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8.15 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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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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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50)

樓主發表於: 2006-08-16 01:0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15 花開

一個藍髮青年，緩緩步進一座雲霧繚繞的空中樓閣，羽扇輕揮、藍袍雍容，一雙濃眉英氣凜冽、但五官卻十分秀緻好看、只是白皙臉頰上一道黥印頗為突兀，卻無損五官的秀緻、紅潤飽滿嘴角抿起，神情傲然中頗見幾分瀟灑不羈。

他一走進來大廳，無視其他人的恭敬行禮，摒退左右後他整個人懶洋洋地靠坐在昭穆尊辦公用的椅子上，看也不看趕來迎接他的金髮友人。

「好友，你從天山回來了？」昭穆尊來時，剛好尹秋君將一雙腳大剌剌地抬起擱到案頭上，還很不恰巧的一腳踢翻所有的文件，一雙清眸向他掃射來時眼神凌厲，顯然怒意未減。

「『你』要的天山黑羊皮，我已經找到了。」尹秋君皮笑肉不笑道。

昭穆尊聞言鬆了一口氣：「那太好了，對莎羅曼有所交代了。」隨即他看向除了一把羽扇外兩袖空空的尹秋君，見他正面無表情地喝著手下端上來的玉露茶：「尹秋君，你把羊皮交給下面的人了嗎？」

尹秋君仰頭看看他，忽然露出一個天真到近乎險惡的表情：「哦，我覺得太重，就放在原地了。」

昭穆尊楞了一下：「原、地？」

尹秋君悠閒地揮揮扇子：「不要擔心，天山很冷，放在那裡十天半個月壞不了的，不過不早點過去收拾，怕會被其他餓肚子的貓呀豹啊吃掉喔。」說完他雙腳放下來，起身自顧自地要離開。

昭穆尊一把拉住他，尹秋君肩頭微震避開昭穆尊的手，依舊是面無表情：「來回奔波讓我腳疼，要先回房休息去了。」

「好友，莎羅曼在等你。」

尹秋君頭也不回地望前走：「說我不想見她。」

昭穆尊沈聲道：「柳絮兒！」

尹秋君猛地轉過身來怒道：「不許再喚我這個名字！」

尹秋君對上昭穆尊的眼神，兩雙互不相讓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會的結果，是誰也不讓誰，最後昭穆尊輕聲道：「尹秋君，是我不好，令你傷心了。」

尹秋君深深望著面帶愧色的昭穆尊，最後嘆了一口氣：「當年我跟你離開道境，不外為了死裡逃生另做一番事業，想不到你竟然為了事業寧可叫我出賣色相。早知道你沒心少肺，想不到你這麼王八蛋！」

尹秋君對背離師門一事雖不後悔，卻從此絕口不提過去，甚至連名字也改為「柳飄絮‧尹秋君」，有意過往的一切將之放在記憶深處，直到必須重新面對的那一天、絕不願想起。

可今天昭穆尊卻在無意中冒犯了他最心中最在意的一點。

被尹秋君這樣痛罵，昭穆尊卻沒有說話，他知道尹秋君正在盛怒中，多說什麼只會讓尹秋君情緒更激動，何況尹秋君看起來神色雖如常，臉色卻略白，難道………

而尹秋君見昭穆尊任他發飆一語不發，最後只是再嘆了一口氣，從他啟程至天山到回來，他已經數不清他嘆了多少次氣，只知道多到讓自己想哭………哈！他真的病到腦筋糊塗了，堂堂尹秋君也有想哭的一天嗎？

最終昭穆尊讓步了，他上前握住尹秋君的手，冰涼的觸感滲入掌心「你休息吧，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先到床上去躺著，我叫下人端碗薑湯來。」

「我沒事。」尹秋君皺著眉頭：「不用薑湯，也不用吃藥。」但一直隱忍的頭疼卻越加犯疼，一陣情緒激動後更覺頭昏眼花，只是一股倔性子強撐著自己不要倒下。

「先休息吧。」昭穆尊不容反駁將他推進房內，然後幫尹秋君褪去外袍，扶著尹秋君躺到床上去。

「我不是小孩子。」在被子蓋上身體後，尹秋君板著說道。

昭穆尊坐在他身邊，聞言笑了，終於卸下一臉嚴峻剛正的表情，用手撥撥尹秋君的瀏海：「這麼任性，跟小孩子有什麼兩樣呢？」此時他的聲音是外人想像不出的溫柔，也是只有一個人才有的特權。

尹秋君看昭穆尊這樣，再有什麼氣也生不起來，他最後扁著嘴，只說了一句：「天山很冷。」

「我知道。」

苦境中原四季分明，而他們自幼生活的道境雖不如苦境物產豐隆，卻是一年四季如春，他們在中原定居的時間並不算長，天橋之上又利用術法令氣候與道境相近，也難怪尹秋君去了一趟天山回來立刻感到不舒服。

尹秋君一雙眼睛看著溫柔俯望他的昭穆尊，才緩緩道：「我不像你，即使不喜歡不想見的人都可以見、都擺得出好臉色。」他並非一味不識大體之人，甚至他很佩服昭穆尊為了目的可以沈著與人應對周旋到底的態度，但對喜怒愛恨分明的尹秋君而言，辦不到就是辦不到。

「我知道。」昭穆尊又答了一句，見尹秋君眼睛閉了起來。

「我想休息了，你去忙你的吧。」

昭穆尊還是在床前坐了一會兒，直到尹秋君均勻鼻息傳入耳中，他才起身離開房間。
＊＊＊＊＊＊＊＊＊＊＊＊＊＊

尹秋君第一次遇到那麼冷的冬天，天山終年積雪，而一個人孤伶伶在那片天地裡，彷彿獨自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國度，不管仰天望地盡是一片白茫茫，每當他坐在岩石上等待目標出現時、呵出的氣彷彿都像嘆息。
他沒有告訴昭穆尊的是，他在天山見到了懷念的故人。

他當時閃入陰影處，只看著那人在他面前走過去。

華服高冠、藍髮端整地梳在背後，美麗容貌上嚴肅神情令人凜然生畏，只見他踽踽獨行於天山雪路上，不知有何意圖。

觀察了半晌，只見善法天子只是四處散步，並無明顯意圖，只是在他記憶中高傲剛烈的即導師，在此時此刻卻顯得心事重重，一雙眉頭泛著解不開的愁思。

見到他是令尹秋君高興的，他們已經很久很久不曾見過面了，但隨即他便想起現在他們所處的立場，面對一個玄宗叛徒，即導師會作何反應呢？

極度痛心憤恨下，天子是一頓責罵、痛打，還是直接揮鞭結果自己的性命？

尹秋君自嘲一笑，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是孤獨一個人。

除了昭穆尊，他已經一無所有。

曾有的師長、兄弟以及疼愛他的眾人，都在被自己背叛的一瞬間，被自己強迫封印到記憶深處。

但是偶爾，尹秋君會作夢，夢見那段美好卻再也回不去的歲月，還有回不去的故鄉，夢中的每一個人，都微笑地喚著自己的名：柳絮兒、柳絮兒…..

＊＊＊＊＊＊＊＊＊＊
「柳絮兒啊柳絮兒，不要生氣了啦…..」仍是少年的蒼摸著懷中藍髮小男孩的頭，但是小男孩卻哼地轉過頭不理他。

「是大師兄不好，師兄向你道歉啦……」

當藍髮少年與白髮少年來訪時，剛好看到，正好看蒼一邊唸唸有詞一邊抱著才剛滿四歲的柳絮兒在滿院子亂走，不過今天柳絮兒卻一張小臉翹嘟嘟的，臉上還有未哭過的淚痕。

蒼見兩個朋友難得來找自己，笑道：「天子、蓮華，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一步蓮華微笑道：「上次你送了萬聖巖一些茶，今天來送回禮。」他手裡捧著一方盒子，「這是難得的沈香，可助冥想用。」

善法天子眼尖，見柳絮兒小嘴嘟著半天高，嘴巴動動含著嘴裡的東西不說話，擺明了在賭氣。

「柳絮兒怎麼了？到這裡來。」善法天子伸出手，將柳絮兒抱到自己懷裡，小孩子柔軟的身體抱在懷裡，即使是善法天子也露出一抹笑意，他看著懷裡的柳絮兒，語氣很溫柔：「柳絮兒，你又在任性了？」

柳絮兒向來是道境眾人心中的寶，年紀最幼的他頗受長輩寵愛，加上肌膚白嫩、長相可愛、還帶點嬰兒肥的小臉蛋，即是同輩的蒼、翠山行、金鎏影等也是疼愛有加，故他自幼和其他安靜沈穩的同輩不一樣，情緒分明中帶點被嬌寵出來的任性。

柳絮兒撒嬌地在善法天子懷裡磨蹭著，一手還指著蒼，柳絮兒知道善法天子可不比師兄們，索性來個惡人先告狀。

善法天子一雙鳳目朝著蒼瞄過去，蒼慌忙撇清：「跟我沒關係，是師尊說柳絮兒四歲了，不該再含著奶嘴了。」

一步蓮華啞然失笑：「這倒是，都四歲了還咬著奶嘴兒不放，這樣下去連話都不會說了，而且對牙齒發育也不好。」

蒼無奈道：「所以師尊認為不可以這樣下去了。」

柳絮兒到現在還不太會說話，就是因為喜歡整日含著奶嘴，以前眾人瞧他含著可愛，加上只要一想拿走柳絮兒就會生氣大鬧，所以也就由著他，現在才注意到柳絮兒似乎極少說話，最後決定要令柳絮兒拿掉奶嘴，自然這個「小」任務就落到大師兄蒼的頭上去了。

善法天子問道：「你如何勸他？」

蒼聳聳肩，一整天下來好說歹說，柳絮兒就是不聽，甚至搖晃著小身子到處亂跑，不讓蒼靠近他，好不容易逮住了他，正試圖用碎碎念的方法讓柳絮兒聽煩了乖乖吐出嘴裡的奶嘴，只是全然無效。

一步蓮華搖頭：「你這護短的個性啊……….」根本不怎麼認真嘛！

蒼反唇相譏：「你還不是一個天生的爛好人！」還好意思說我？

善法天子輕揚眉頭，嘴角笑意揚起：「只用說的？你當柳絮兒是一般四歲孩子，要你這樣哄？說你們溺愛還不承認！」

一說完，他忽然一手勾起奶嘴的吊環，一手放空，頓失重心的柳絮兒整個小身體在空中不停扭動著，一張小嘴還是固執地死咬奶嘴不放，堅持的結果就是整個小人兒就像被釣上岸的魚兒一樣不停在空中掙扎扭動。

「哈哈，真可愛！」善法天子看柳絮兒掙扎扭動，忍不住笑了起來。

「柳絮兒！」蒼大驚失色正要一把撲上搶救小小人質，卻被一步蓮華阻止。

一步蓮華搖頭，眼裡傳入「天子會控制力道」的訊息，蒼只好兩隻眼睛緊緊盯著已經小臉泛紅的柳絮兒，只見他雙眼委屈的泛出淚花、手腳舞動者，眼看就要-----

「唉呀！天子你這次在做什麼？」一聲驚叫從柳絮兒背後傳來，原來是金鎏影徧尋不著師兄與柳絮兒，走到後院來看看，一看就看到這麼令他大驚失色的場景，連忙三步併作兩步地飛衝過來伸手要抱。

只是他可能心急過度，衝過來時忽然腳下一個不穩，就在離柳絮兒不到幾步的地方忽然就這樣往前仆倒，俊俏的臉和身體就這樣結實地與地面相親十成十。

更雪上加霜的是柳絮兒聽到他的喚聲一分神，小嘴一鬆整個小身體掉下來，整個人栽到金鎏影的身上！

頓時金鎏影整張臉入地三分。

「金….鎏…..影………」柳絮兒慌慌張張要從金鎏影身上爬起來，伸出手摸著金鎏影的頭：「受……..傷……」

「我沒事。」金鎏影忍痛爬了起來，畢竟是練武之身，除了疼痛並無大礙，只是灰頭土臉，這對一向注重儀態又愛面子來說，給柳絮兒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實在是有點打擊，不過看到小小柳絮兒歪著頭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也只能做出微笑不要令柳絮兒擔多餘的心，他抱著柳絮兒爬起來，反過來檢查剛剛跌下來的小小軟軟娃娃：「有沒有跌傷了？」

柳絮兒這才想起自己心愛的奶嘴還在善法天子手裡，淚花兒一湧，眼睛巴巴地看著天子，小嘴扁著，一副委屈的樣子讓其他人頓生憐惜之聲。

一隻手輕輕放在他的頭，善法天子的聲音在他耳邊溫和響起：「柳絮兒，該放開了，別捨不得。」聲音雖溫柔，卻十分堅定。

看到自己的奶嘴還在天子手上，柳絮兒臉上還掛著淚珠，卻乖乖低著頭讓天子撫摸，但正當他想伺機伸出小手奪回自己東西時，只聽天子笑了一聲，掌心一握，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奶嘴變成薺粉、再無蹤影。

天子早已看破了小奶娃的小小心思。

柳絮兒一時眨著大眼睛呆住，連哭都給忘了。

待金鎏影抱著柳絮兒走遠之後，善法天子才對蒼說道：「柳絮兒外表只有四歲，但內心早已成熟。他只是執著心太強才不願放手。」

善法天子沒有明說的是，道家講逍遙、佛家論性空，執著心太強並非能是追求天道之人的心性。

蒼淡淡道：「人各有志，任其自由發展、順天而行亦是玄宗講求的天道之一。」

他們只是沒想到，三人最疼愛的孩子，竟在日後為了金鎏影反出道境，連帶害得道境死傷慘重、被封數百年。

善法天子更沒想到，自己最後竟是亡於尹秋君與昭穆尊所鋪設的風水禁地。

此刻柳絮兒抽抽搭搭地哭累了，趴在金鎏影懷裡睡著了，還只是個少年的金鎏影拍著他的背，陽光灑在柳絮兒睡著的白嫩柔軟小臉上，看起來可愛極了，看著愛撒嬌的柳絮兒，金鎏影真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不要讓戰爭的陰影籠罩到這最疼愛的小師弟身上。

未來原就太長，以他們的手來說，目前還搆不到。

＊＊＊＊＊＊＊＊＊＊＊＊＊＊
尹秋君忽然睜開眼睛，發現天色才剛暗下來，半生的夢看似漫長，其實不過短短一瞬間。

他起身披上外衣後，推門只見天橋華燈初上，遠遠看過去一片燈火輝煌，微冷的空氣也被燈火驅散了寒意，他就這樣赤腳走往橋上，舉目四望，來往經過眾人紛紛向他行禮。

是的。他是高高在上、與昭穆尊平起平坐的尹秋君，他與昭穆尊還有無數雄心抱負等著在未來施展。

「怎麼不多休息一點？」昭穆尊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一雙手從他背後環住他的腰，用自己的披風遮住兩人，金髮垂落他肩膀，昭穆尊將他的頭靠在尹秋君肩膀上，唯有尹秋君能讓他做出這樣的動作。

「睡到骨頭都痛了。」

昭穆尊笑了起來：「又在逞強。」

尹秋君靠在昭穆尊懷裡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真不願意去見莎羅曼。」他不願意給那癡心女子有任何不該有的希冀。

「見你，是她唯一的希冀。」

「放不開，捨不得，最是難受。」尹秋君說了之後，才發現自己講了與天子相似的話。

「罷了，我去見她，但你也得隨行。」

昭穆尊溫柔地看著難得讓步的情人，「當然，我還真怕你會被她搶走。」

「想得美喲。」尹秋君嗤笑一聲：「從那天開始我就決定了，要你一輩子負責到底。」他早在離開的那一天就打定主意，要與昭穆尊糾纏到底，至死方休，十匹馬也休想拉得他動。

『柳絮兒，該放開了，別捨不得。』天子那句話，猶在耳邊。

但躺在昭穆尊的懷抱裡，尹秋君寧可執迷不悟，只因他無論結果好壞，他都再不能放手讓昭穆尊一個人走。他就如撲火的飛蛾，即使最後是毀滅，也要與火焰緊緊擁抱，來一場最壯麗的火樹銀花。

愛上一個人有如種子落地開花，花開花落，都只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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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舞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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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1樓發表於: 2006-08-16 01: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執著是苦也是魔障，人啊就是堪不破，所以往往造成了不可抹滅的傷害……
尹秋君當初如果聽善法天子的話，或許也不會造成一死一傷的結局了…
真是迷障啊…

緣起緣滅，從那裡開始就從那裡結束，人生苦短，何必畫地自限呢？庸庸碌碌還不是一樣過完一生！人生到底有幾個春夏秋冬，你又能過的了多少個呢？生於此時，便活於此刻……不用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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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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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

2樓發表於: 2006-08-16 02: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冶水的這一系列一直都很溫暖，哪怕結局不盡如人意，然在熱鬧的當時，誰還去管將來怎樣。以為萬聖岩玄宗這一大家子就一直這樣了，有個愛操心的天子罩著這一大群弟弟妹妹，那時大家都還沒有長大，未曾經過世事，只是常常由蓮華和蒼領頭闖些無傷大雅的禍，然后天子一邊訓斥著一邊手腳利落地收拾好殘局……至少，在這裡可以不必擔心，不必想到現在已是連天戰火一片焦土，有些人，已經永遠也回不來了。
然而再美好的感情也敵不過霽月難逢彩雲易散不變的鐵律，童話在這一篇終結。那句“善法天子更沒想到，自己最后竟是亡于尹秋君與昭穆尊所鋪設的風水禁地”徹底撕碎了所有能牽動人柔軟情緒的過往，更何況還有后日雙橋的背離。
恰好今天看到一段話，原來人情百態，當真如此：“绝好看的戏场，姊妹们变脸；最可笑的世事，朋友家结盟。呜呼，世情尽如此也。作甚么假，作甚么真，甚么来由，作腔作套，为天下笑。看破了都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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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化萬形，不過幻象，其質仍為水。一切盡歸平，盡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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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香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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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3)

3樓發表於: 2006-08-17 19: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本來是夫唱婦隨好像還滿開心的(?)
可是後面,真是使人心酸呀
畢竟失去的天真,就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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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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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7-02-28 19: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到最後一句...被感動得無以復加QQ..
愛上一個人..花開花落..都只為了他
很美麗也很哀傷昭尹之間..卻也只能是場短暫轟烈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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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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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

5樓發表於: 2010-02-12 21: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樓主(治水) 的帖子

一往情深與執著過甚本來就難以分別，很多局中人都願意執迷不悟到離開人世的那一天，哪怕過程中有太多的心緒跌宕重重傷痕，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為了內心深處最堅定不移的信念，情到深處，愛恨交織到了極致的時候甚麼都不再重要了，縱然是自己也無關緊要了；生命流逝的痛楚、誤會在心底刺下的傷口、被那人手刃的悲哀，尹秋君不會後悔，但想必也免不了心痛吧！
果然啊，執著是苦，越是勘不破的人就越是自傷。

http://blog.udn.com/blue33142000
空空浪蕩的地方，歡迎大家有空的時候前往一觀。

http://www.36rain.com/read.php?tid=75598
這是《天涯共此時》的全文，歡迎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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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15 花開

回樓主(治水) 的帖子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15 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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