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6 【鬼一法眼师】六朝如梦鸟空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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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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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樓主發表於: 2023-08-07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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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6 【鬼一法眼师】六朝如梦鸟空啼·上

“兀坐谁教梦更添,起步修廊风动帘。可怜两地隔吴越,此情惟付天边月。”

  未眠月下未眠人，谁把怅然独对，空留一地清冷月华。

  山河影转物已非，自古域风波过去已三月有余，前人已去，虽只剩辰砂与瑠璃二人，但兄弟二人已矢志振兴残败的古域。

“嗯?”

纱幔低垂，朦胧之中，沉眠许久的人终睁眼再看俗世。身下是柔软的木床，淡淡又特殊的檀香味勾起她熟悉却又模糊的记忆片段。伴随欲裂的头疼，她苦思一番，终是忆不起这味道来自记忆的哪处角落，而她随即恍然发现，模糊的记忆竟无一处清晰画面，空白的心海只一枝枯木沉浮。

  “吾……是谁?”

  无名人顿感茫然，然而本能的意识让她暂时按下此事，她开始打量自己所处的地方，很明显有一种熟悉之感。

   正此时，一名身着皇袍之人推门而入，无名人下意识地打量着他。

   “你醒了。”

   那人眉目俊秀年轻，正端着一碗汤药。入门即看见她三千青丝散落于塌，只一身白色素衣是昔日不曾见的瘦弱单薄，如雪容颜之上，秋水双眸中茫然流转。对比昔日王师的沉稳姿态，心中不由叹息。古域山河，何尝不是如此。

   “你是谁?”

    无名人观其反应，应是相识，便开口询问：

   “能否告知吾，吾是谁?”

    辰砂听此言不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如果她能忘却过去，也许是个好的……

   倏然，一道利刃削落辰砂一缕发丝。

   “不可欺骗我。”

   眼前许是重要之人，到嘴边还未放出的狠话下意识地变成温和话语。

   “你……你是鬼一法眼师。”

    鬼一……

   心中默念此名，鬼一却轻颦眉，确实有熟悉的感觉，但……好像不止如此。

   “如你所见，吾失去了记忆，能否告知吾关于吾的一切，以及你是谁。”

   鬼一虽心中茫然，却也不慌，心知得慢条斯理一步一步来。

   “抱歉，虽然吾不知你如何失忆，但是，恕我无法告知你关于你的事情。”

   “哦?为什么?”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不告知其实也是为了你好。”

    听至此，鬼一却突然笑了笑。

   “前尘空断肠么……罢了，那你我的关系如何，你可愿告知?”

   “吾名辰砂，曾经是你之徒……吾只能告诉你，你受了很重的伤，吾救了你。但你已经不适合留在这里，吾希望你养好伤后，离开吧。你应该获得新生。”

  鬼一静静地看着辰砂说出这番话，眼神里渐渐褪去茫然后是不明的深邃。

  “你知道你这句话对我来说很残忍么?”

   “……我知道。”

   “你知道这句话对你来说更残忍吗?”

    “……我不知道。”

    二人就此陷入沉默。

   片刻后，鬼一率先打破沉默：

   “既然从你身上无从得知，那吾也属实没有留在此处的必要，请容吾告辞。”

   辰砂一听，顿时有些慌乱。见鬼一欲挣扎起身，连忙上前按住她的肩膀。

  “你的伤还没好，还是先留下一段时间。”

  那窗外秋雨淋乱了一地的情丝，竟是无从拾起，自此纷纷扰扰不明。

   “不必了，鬼一虽无记忆，但自知身体状况，目前的伤势，不出数日便能自愈。”

    鬼一推开辰砂，转而却看到方才放置桌上的汤药，叹息一声。

   “辰砂，你要吾放下前尘，那你也不该执着。鬼一日后如何，已是鬼一一人之事，既然你吾之间曾有师徒情，该明白为师之性。”

”吾以为，你曾是世上最了解吾的人。“

   回忆中，那时她的眼里暗淡无光，看向他的眼神首露失望之色。辰砂的手不由僵住，随即缓缓放下。

  看着那熟悉的面容，曾经，她是辰砂最亲爱的师尊。

  辰砂郑重地单膝下跪，低头遮掩眼底不明的情绪：

  ”辰砂，拜别师尊。“

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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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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