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3.26 【默欲】逆向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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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qing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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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0-03-26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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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6 【默欲】逆向分化

*ABO背景
*默Alpha X 魚Beta

欲星移醫生感覺有點不太好。
他又在查房的時候暈倒了。
作為一個Beta，欲星移在尚賢中心醫院體外生殖中心工作已經有5年時間，身為鮫人的他有著與眾不同的性別覺醒經歷。鮫人幼年時期都是Omega，成年後為了適應陸地環境而重新分化成了Beta，屬於Omega的器官和發情期全部退化，只保留了部分Omega對資訊素的嗅覺。因此，欲星移成為尚賢中心醫院少數執業的Beta之一。一般情況下，醫生，尤其是生殖相關科室的醫生工作只能由Alpha勝任，因為普通的Beta無法察覺資訊素的氣味，但病人的健康狀況和生殖能力往往會體現在資訊素的氣味上，Omega更是被發情期困擾，不適合醫院這種高強度的工作。從這點說來，欲星移的工作能力可謂得天獨厚。
可是他最近能聞到的資訊素也太濃烈了吧……看診的時候每次只用面對一個病人，他只感到輕度不適，查房的時候，一個房間裡同時存在3個未服用抑制劑的Alpha或者Omega，異常濃烈的資訊素直接把他放倒了。
雖然只要轉移到通風的地方就會醒轉，但這樣終究影響工作，他總不能戴著防毒面具上班吧——欲星移決定去看一看。
專業素養讓他直接向最專業的上級求助，也就是他的師兄、ABO科的主任醫師默蒼離。
欲星移就職的體外生殖中心是ABO科下屬的一個部門，欲星移也是默蒼離所領導的研究團隊裡唯一一名Beta。他是海境派往中原的留學生，由於就讀期間成績優異，加上特殊的身份和體質，醫學院剛畢業就被尚賢中心醫院ABO科錄取，那時候默蒼離還只是一個初露鋒芒的主治醫師。現在已經成為主任醫師的默蒼離一周出兩次特需門診，查一次房，剩下的時間都在實驗室。ABO科有四個病區，默蒼離負責的病區和欲星移所在的體外生殖中心不在一起，欲星移要見他，除了每週一次的科會，就只有老老實實去特需門診掛他的專家號。
欲星移第一次以病人的身份來找這位師兄，默蒼離的Alpha資訊素是淡雅清香的烏龍茶，聞上去冷靜克制，很能給人安全感。中原醫學歷史上三十出頭就成為主任醫師的人屈指可數，默蒼離就是其中之一，他憑藉長效抑制劑和體外生殖技術的研究成果改變了整個中原ABO群體的生存狀態，既解放了部分Omega的子宮，又讓許多成立家庭的Alpha和Beta可以不借助Omega就孕育自己的子女。這位年輕的教授不苟言笑，但面對病人總會刻意收斂他的威壓，是以在病人中口碑極高。
特需門診的診室非常寬敞，溫度適宜，進門後電子鎖會自動關上以保護病人隱私，角落裡有兩張消毒後的體檢床，分別對應不同性別、不同體位的體檢，每張體檢床都配備了門簾。
看到一同工作的同門師弟坐在對面的位子上，默蒼離沒表現出任何驚訝的情緒，開始了例行問診。
“有發燒嗎？”
“沒有。”
默蒼離看了他一眼：“是測量過體溫正常，還是沒有測？”
欲星移被看得心虛：“沒有測量。”
“有血尿嗎？”
欲星移皺了皺眉，仔細回想了一下，儘量專業地回答：“3天前開始每天有一點，每次3ml左右，暗紅色，但並不是每次都有。”
“腰部有酸痛感或疼痛感嗎？”
“沒有。”
“有服用過催化劑嗎？”
“沒有。”
“抑制劑呢？”
“Beta不需要這種東西吧。”
“結婚了嗎？”
“師兄別開我玩笑了。”默蒼離麾下研究員都是單身，他們根本沒時間談戀愛。
“工作壓力大嗎？”
“你說呢？”
一年5篇SCI的科研壓力加上繁忙的臨床工作，默蒼離的研究團隊可以說是整個中心醫院工作壓力最大的一個了。欲星移在這裡體驗過上班如上墳的心情，前一個星期還因為切片的免疫組化染色不夠完美而被罵成狗，他嚴重懷疑是自己工作忙到內分泌失調了才會這樣。
默蒼離寫完病史，乾脆地下了指令：“褲子脫了，躺到床上去。”
欲星移知道默蒼離這是例行檢查生殖器官，每一個到他這裡就醫的患者都免不了這一步，但輪到自己，還是不禁紅了一下臉。
“張腿。”
默蒼離的手法很嫺熟，手指只在他的生殖道內停留了很短暫的時間就退出去了，按壓的手法力道剛好，欲星移知道這是在檢查裡面有沒有炎症。只是後續用擴陰器檢查時欲星移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Beta雖然有生殖道通往宮體，但不論是腺體還是神經都應該處於萎縮狀態，不應該對異物入侵有這麼大感覺才對。默蒼離似乎有了發現，檢查的時間比檢查健康人稍微長了一點。
令人煎熬的生殖系統體檢終於結束了，欲星移匆忙換上褲子，把略微有些抬頭的男性器官給包了進去。
“你去辦個請假手續，下午來住院，我會親自負責你的診療。”默蒼離筆鋒一轉，給他開了一張住院卡，床位是他們科室的VIP病房。
“啊？”欲星移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不就是內分泌失調嗎，怎麼還要住院？
“中原人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我懷疑和你的異族血統有關。”默蒼離一邊說一邊在病歷卡上寫下診斷，“你自己感覺不到嗎？你的生殖道比一般的Beta要敏感，輕微的觸碰就會讓裡面分泌黏液。本來已經萎縮的宮體有恢復成熟的痕跡。所謂的血尿很可能是月經，只是因為宮體沒成熟，量不大。鑒於你幼年曾是Omega，我估計是你的身體因為某種因素，啟動了從Beta向Omega逆向分化，所以你對資訊素的嗅覺才會過分靈敏。”
欲星移聽了如五雷轟頂：“有辦法中止或者逆轉嗎？”
“對這個病症我們瞭解得太少。你先住院，排查原因的同時，也能避免你出現意外。”
“師兄，我不能、不能變成Omega……”在巨大的未知面前，欲星移的語氣裡帶上了明顯的恐懼。
在默蒼離的團隊裡，欲星移一向是最刻苦能幹，默蒼離平日雖對他諸多厲色，此刻也溫和：“別怕。我會盡力。”

欲星移在病房裡接受了全面的檢查，激素檢查的結果證實了默蒼離的診斷——欲星移各項只有在Omega中表達的激素指標都高於正常上限，B超結果顯示，他的宮體較萎縮態時有明顯增大，表示已經開始重新發育。
他的身體的確在往Omega分化。
欲星移陷入了深深的焦慮。
成為Omega意味著極其容易懷孕，一旦懷孕就無法熬夜，無法深夜看文獻，無法值夜班，無法在醫院工作，而他如果失去這份工作，最大可能就是被送回太虛海境——他與世隔絕，階級分明的故鄉。海境的ABO階級矛盾比中原還要激烈，Omega參與工作會被認為大逆不道。但海境不比中原人口眾多，生產力僅僅靠Alpha和Beta只能勉強維持，整個國度的經濟水準和醫療水準受限於此，他來中原，就是為了能帶回改進Beta和Omega生存環境的科學技術進行一場科技變革，這也是當初他拼盡全力考入尚賢中心醫院、就職於體外生殖中心的原因，但體外生殖技術在中原尚且發展不成熟，應用於海境更是為時尚早，他不想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半途而廢。
默蒼離為欲星移的病情耗費了許多心力，所有功能試驗的檢查過程和結果都親自把關，確認結果的準確度。他甚至去細緻檢查了欲星移的辦公室、診室和住處，看這位師弟有沒有接觸或者誤食了催化劑。但這位Beta的居所整潔乾淨，生活習慣也十分良好，整個房間連資訊素的味道都沒有，冰箱和書桌上的食物也毫無可疑之處。而且欲星移單身居住，在醫院是在食堂用員工餐，平日裡和的飲用水也一切正常，幾乎沒有被投毒的可能。
欲星移也沒閑著，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態最瞭解，住院期間也在進行相關文獻的檢索工作，但這個病症甚至沒有專業的名稱，檢索難度太大，欲星移把頂級期刊的病例討論翻遍了也沒有找到有價值的資訊。
“如果這個真的和你的鮫人血統有關，唯一有可能有病例記載的是海境。”
“海境甚至沒有啟動電子化的病歷系統，醫學文書都是以紙質病歷存檔的……”
“我親自去找。”默蒼離竟然掏出了手機看火車票和船票。
“師兄你不會真的打算去海境吧？”欲星移嚇了一跳，急忙過去把手機搶下來，“這太慢了，不現實。何況，我如果不跟著你，海境根本不會接待外境人，但我一旦回歸海境，他們知道我要變成Omega，怕是就不讓我再出來了。”
默蒼離終歸還是打消了親自去海境的念頭，倒不是怕麻煩，只是欲星移病情未明瞭，他不放心讓他山長水遠地跟著。
在診療一籌莫展的時候，欲星移的症狀卻又了出人意料的變化——入院第5天，欲星移出現自愈傾向。
他對資訊素的嗅覺敏感度恢復到了逆分化前的水準，“月經”也消失不見，Omega激素水準明顯下降，B超顯示他的宮體逐漸開始萎縮。
他又變成了Beta。
連續3天的監測結果都驗證了他已經回歸Beta狀態，最後一天查房的時候，默蒼離一個人留下來，盯著欲星移看了很久。仿佛在思索有什麼被遺漏的蛛絲馬跡。
“師兄，我可以出院了嗎？”雖然沒有查出原因，但症狀消失已經3天了，欲星移掛心工作，想要儘快出院。
默蒼離拿了把椅子在床旁坐下來，視線和欲星移平齊：“欲星移，我無意探問隱私，但為了你的康復，下面這些問題，請你如實回答。”
欲星移點點頭。
“你有喜歡的人嗎？”
欲星移嚇了一跳：“這和病情有關？”
“回答問題。”
“……有。”
“他是A還是B還是O？你們在一起了嗎？”
“是個Alpha。他應該不知道這件事。”
“什麼時候開始的？這次症狀開始之前還是之後？”
“去年吧。師兄是懷疑這個病症和感情狀態有關？”
“你有多喜歡他？有到願意為他生孩子的地步嗎？”
“我不想生孩子！”欲星移急忙否認，又鄭重地補充了一句，“但、但我確實，非常非常喜歡他……就是，想一直在他身邊那個程度吧。”
“你能經常見到他嗎？每天和他相處的時間長嗎？”
“可以經常見到，但是相處時間有限。”
“你們最近是否因為某種原因，相處時間較前大大延長？”
“是的。”
默蒼離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這個人是我吧？”
被迫表白的欲星移臉已經紅到了耳根，但也只能點點頭。
“那很好辦，我有一個猜想，需要你配合。”被告白的物件卻還在進行病例分析，“你今天就出院，但接下來兩個星期，我們都不要見面，科會你通過視訊會議參加就行。如果你的症狀復發，就能初步證明我的猜想。”
“那……復發了以後呢？”
“搬過來和我住，保證我們每天相處時間不低於8小時，但不能接觸其他人的資訊素。如果你的症狀再次消失，證明我的資訊素和你的病癒之間存在因果關係。雖然孤證不立，但對於這種罕見病，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試驗辦法了。如果你同意，就在這裡簽字。”
欲星移在治療同意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心想，他們這是，要開始……醫學同居？

一切如默蒼離所料，欲星移在出院後第10天再次被濃郁的資訊素放倒了，除了這次沒有出現“血尿”，其他症狀都與前次相同。欲星移如約直接搬到了默蒼離的值班室——默蒼離在家的時間遠遠沒有在醫院的時間多，實際上，默蒼離自從欲星移搬過去，就沒有回過家。
出於控制變數的考慮，欲星移不能接觸其他人的資訊素，所以他停掉了門診，把查房和手術任務交托給了同事，三餐全部是用APP訂餐送到門口，洗澡可以乘著下班時間浴室沒什麼人時再去。剩下的生活必需品，默蒼離會帶回來。至於默蒼離不在的時間，他只能開著電腦查文獻寫標書，順便給病區裡的床位醫生修改一下病史。
值班室並不大，床位雖然能容納兩個人卻是上下鋪，此外有一張辦公桌，一個洗手池，一個衣櫃，兩把椅子，一盞檯燈，一台連接醫院內網的電腦，默蒼離考慮到欲星移的需要，還添置一台辦公桌。欲星移白天閑著沒事，把辦公桌的抽屜都拉開來看了一下，不出所料地在裡面找到了聽診器、氧飽和儀、血壓計、塑膠手套、一次性紗布、石蠟油和……安全套。
其實就算裡面有情趣用品他也不會奇怪，ABO科最不缺這種東西。
欲星移很無聊地數了一數，那東西一共十個。
……但是十個夠嗎？
“唉，我真是做人失敗。”欲星移十分幽怨地歎了口氣，“把靈魂出賣給了實驗室，現在連肉體也將不屬於我自己了。”
當晚他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默蒼離晚上十點才回來，他早上出特需門診，下午去參加了學術論壇，晚上還要回來繼續修改論文。
默蒼離一回來，被關了一天的鮫人就Alpha清香的資訊素包圍了，欲星移猛吸了一口，感到難以言喻的舒適和安心，不禁穿著睡衣整個人都靠了過去。
“下午我和境外的專家討論過你的病情。苗疆也沒有見過類似的情況，但是羽國有類似的病例，只是因為還在隨訪，沒有發表在網路上。那個病例和你的情況差不多，但那個Beta最終還是變成了Omega……如果我們的辦法可行，對他們的治療會很有幫助。”
“師兄。”欲星移輕聲開口，“如果我治好了，你就會離開嗎？”
默蒼離迅速回答道：“那也要等你先治好了。”
“如果我不是個值得研究的罕見病例，師兄會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嗎？”欲星移問話已經帶上了十足的委屈，自告白至今，默蒼離始終忙於工作，沒有正面回應他的感情，“我喜歡師兄的時候還是Beta，不是因為Omega對Alpha的天然吸引才……”
默蒼離終於停下了正在打字的手，轉頭對上欲星移水波瀲灩的一雙眼。
欲星移仍不放棄：“如果生病的是其他Beta，你也會讓他住過來嗎？”
默蒼離認真地注視著他：“你今天一個人的時候這就在想這些？”
欲星移扶了扶額：“可能是激素失調，我控制不……”
他沒說完就被默蒼離的雙唇封住了。
欲星移第一次和默蒼離接吻，Alpha靈巧又溫熱的舌頭侵佔了他的口腔，烏龍茶味的信息素輕柔包裹住了他，這雙唇舌曾經吐出過鋒利的斥責、嚴謹的報告與強力的論辯，如今只是送出熱烈而溫柔的吻，欲星移像是失水的魚重歸河川。
Alpha給了他一個溫存的擁抱，在他耳邊說：“你會在這裡，只因為你是欲星移。”
欲星移感覺自己要融化成一灘水了。

但默蒼離結束了短暫的溫存，迅速地切換回了工作狀態，繼續在鍵盤上敲打起來：“時間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你睡上鋪。”
欲星移感到很挫敗：“師兄……我們不……？”
“逆分化狀態下的人腺體和宮體都很不穩定，貿然行房可能傷害身體，並且加劇逆向分化進程。”默蒼離恢復了醫學教授冷淡又專業樣子，“AO結合是自然吸引力，你若順欲望而行，就更容易變成Omega。羽國那個病例就是這樣的。”
欲星移總結道：“你覺得這個病是要Beta接近喜歡的Alpha卻不能與它結合才能治療？真反人性啊。”
“吃藥、手術、節食、鍛煉、禁欲，哪一個醫學治療手段不是違背人類天性的？唯有如此才能阻斷自然加諸於人體的疾病進程。”
“夠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欲星移絕望地爬到了上鋪，喃喃道，“今天才第一天而已……”
默蒼離一邊打字一邊回他：“原來你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欲星移苦笑：“大概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心理素質。” 與心上人長期共處一室還坐懷不亂的話，他大可剃度出家。
“快點變回Beta。你就可以做你之前做不到的事情。”
“我儘量壓抑……”欲星移咬了咬牙，在情欲的煎熬下，翻身睡覺去了。

事實證明，這種反人性的療法非常有效，欲星移第3天就不再對資訊素敏感。他在0、4、7、14天的時候接受了全面檢查，默蒼離親自給他體檢、采血和進行床旁B超，欲星移第14天的報告顯示宮體腺體萎縮，生殖道不再敏感，屬於Omega的激素也全部回歸正常。
謹慎的默蒼離一直堅持監測激素水準到19天，才正式宣佈欲星移擺脫了這一次逆向分化危機。
為了配合欲星移的治療，保證他被足夠濃度的資訊素包圍，默蒼離沒有服用這一週期的抑制劑。他和欲星移同居的第20天正好是Alpha發情期，可想而知，在這位年輕的醫學教授難得空閒的這一天，他值班室抽屜裡的10個安全套就給用完了。

一個月後的ABO學科論壇，默蒼離作為的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在會議上進行病例分享。
“……綜合現有的病例報導，Beta-0mega逆向分化綜合征有三種可行的治療方法。第一種，手術切除患者宮體和分泌腺，這種對身體損傷極大，不僅會影響性功能，還會導致你現有的資訊素識別功能缺失，不建議採用。第二種，終身注射Omega抑制劑，因為抑制劑從未在Beta身上進行過臨床試驗，可能發生難以預知的不良反應。第三種最安全有效……”
“治療期間，患者需要與心儀的Alpha共同生活、密切接觸，但不可同房，療程至少14天。”
“醫學確定逆分化停止後，Beta可以選擇與心儀的Alpha組建家庭，Alpha資訊素將保護患者終身不再產生逆向分化……”
座席上的欲星移對此了然於心，3天以前，默蒼離在他面前宣讀過同樣的總結，只是最後加了一句：“欲星移，你願意嗎？”
Beta低頭看了看無名指上的戒指，嘴角不禁彎起一個弧度，視線正與講臺上左手戴著同款戒指的Alpha隔著金邊眼鏡交匯。
“我願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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