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2.03 【默俏】油门就要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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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樓主發表於: 2024-02-03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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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3 【默俏】油门就要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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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文
复合(？)

俏如来坐在副驾驶位，看着窗外的风景。
开车的是默苍离，俏如来的导师。
默苍离脸上带着一副银框眼镜，身上穿着他淡绿色的风衣，里面同样青色的内衬被完好地收在皮带中，连条褶皱都没有，一副社会精英的样子。
俏如来以前就很喜欢默苍离这个样子，现在也是一样。俏如来将车窗摇下来一点，呼啸的风一瞬间挤进来将默苍离梳的整齐的头发吹乱，贴着默苍离的头皮乱摇，像一团张牙舞爪的触手。
虽然俏如来的头发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用手指拨开飞到嘴里的发丝，用一个无辜的表情和默苍离在前视镜上短暂对视了一下。
默苍离看着俏如来脸上挑衅多于无辜的表情，手指摁了个键，车窗自动摇上去，随着啪嗒一声上了锁。默苍离凌乱的头发安静地伏下来。默苍离从头到尾都是那副没什么情绪的表情，倒是让俏如来又看了他很久。
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俏如来在默苍离手底下被捏扁揉圆很多年，从本科生熬成博士生，他都在和默苍离纠缠。

戮世摩罗在一次没有史艳文在的聚会中对俏如来这么说，你再不疯一次，你的青春就要彻底献祭给非人生物了。俏如来听懂这话大概是戮世摩罗想去飙车，顺便拉他当垫背。他转手没收小弟裤兜里自己的车钥匙，并且告诉他十点之前记得回家。

唉，扯远了，俏如来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只是听从戮世摩罗的建议想在毕业前疯狂一次。
开车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然后再开回来。目的地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单纯凭着直觉往前开。
然后在他提溜出自己好久不用的车准备上路的前一秒，默苍离像鬼一样出现在他的车窗外，敲了敲他的车窗，上了他的车。
俏如来不太想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计划会被默苍离洞悉，也不太想去猜测默苍离的心意。
默苍离给自己系好安全带，转头问俏如来：“目的地？”
“哪里都可以，”俏如来头一偏，“老师带我去哪里都可以。”俏如来自暴自弃地将决定权交给默苍离。
默苍离过于了解俏如来，俏如来说一句话他都能推断出俏如来的理由原因目的，从而引导出他想要的结果。俏如来的一切都被暴露在默苍离眼前，像解剖室里的标本，每一个地方都可以被标注。
可是恋爱不是这么谈的。俏如来又黯然想起他和默苍离失败的恋爱经历，他们在分手后默契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成为一对默契但是疏远的师徒。直到默苍离又一次坐上他的车，俏如来那份压抑的难过才冒了点头。

俏如来做这件事本来就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效仿公路片的男主开一辆车往前，开到他觉得的终点。
默苍离听着这话脸上还是没有反应，哦了一声，沉默的挂挡开车。
俏如来不知道这到底是荒谬照进现实还是前男友兼导师因为看他最近日子过得太好而来索命。俏如来靠着车窗，看车窗上隐约照出的默苍离的脸。
还是一点都没变。
俏如来想到这点就更难过了。因为他发现，他还是无可自拔爱着默苍离，从他对默苍离一见钟情，到分手，再到现在，一直都没变过。
“老师，”俏如来没什么力气地开口，“开远一点吧。”

他们当晚住的是汽车旅馆。
两张床，一间房。

窗帘带着点霉斑，但是能遮光就行。楼下不远处竖着一根灯柱，灯光照亮了半个屋子。俏如来不得已将窗帘拉起来。或许是这间房子很久没人用过窗帘，灰兜了俏如来一头。

俏如来现在像一摊面糊平躺在床上，另外一张床上躺着默苍离。默苍离看起来很平静，俏如来看起来也很平静，可是俏如来心里却翻来覆去不得安宁。
俏如来不知道默苍离睡了没有。可能睡了也可能没睡，就像薛定谔的猫，现在应该说薛定谔的默苍离，只有默苍离本人明白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
俏如来睡不着，干脆胡思乱想起来。
他从分析默苍离睡了没有到回忆起默苍离手的温度再到默苍离那双看起来很柔软，但是实际上能把人扎出血的嘴巴。
俏如来越想心跳的越快。或许是因为默苍离此时就睡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床上，俏如来想的一切全部都和默苍离有关。

“俏如来，”默苍离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你的心跳很快。”默苍离的语气中一向不带着什么情绪，此刻听起来好像陈述的意思更多。
“抱歉，吵到老师了吗？”俏如来屏住呼吸，干巴巴地问他。
“你睡不着吗？”黑暗中，默苍离的眼睛似乎看向他，又似乎没有。
俏如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沉默下来。俏如来想，他和睡眠之间或许缺个默苍离。
默苍离知道俏如来想做什么。他自觉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将身体往边上让了让，然后拍了拍并不柔软的床垫发出两声轻响。
“过来吧。”
俏如来听着这话飞快从黑暗中坐起来，动作迅速地下床，像一只灵活的仓鼠，迅速钻进默苍离为他掀起的被子里。床板吱呀一声。俏如来听着这声音僵了一下，差点摔下去，好在默苍离及时搂住他的腰不让他掉下去。
床并不大，只能勉强能容纳他们两个。俏如来和默苍离虽然都很瘦，但是也有成年男子应该有的体格。他们此时贴得极近，腿像藤蔓那样纠缠在一起，心跳声也趋于一致。
默苍离把俏如来抱在怀里，手掌落在俏如来后腰一动也不动。俏如来知道这个动作大多是出于对自己安全的考量，但是其中隐约透露出来的代表着爱的味道，却让俏如来心痒痒。默苍离总是这样的，把自己的爱放在暗处，让他必须仔细地去琢磨才能意识到默苍离爱他。
俏如来吸了吸鼻子，那份爱对他来说是一份埋在底下的庞然大物，仅仅露出一个角都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
俏如来小心地伸出手臂，带着试探环住默苍离的腰。
默苍离没有拒绝俏如来这个拥抱。

是这个时间了，虽然和预想有所差距。默苍离坦然接受自己在这件事上预想的失误。毕竟爱的存在本就超脱理性和逻辑，也无法被其左右。哪怕是默苍离也无法预知到爱的轨迹和路线

俏如来用犬齿咬住自己的嘴唇却也无法阻止脸上逐渐露出笑容。
他现在很高兴，非常高兴，超级高兴，他想更高兴一点。
俏如来在默苍离怀里仰起头，用干燥的嘴唇含住默苍离微凸的喉结。他的动作不太熟练，带着点柔软的色情意味。
“老师，”俏如来的手按住默苍离的后背，手指顺着默苍离的脊背一点点下滑，就像三年前他做惯的那样，带着点力道往下摸，“我想做。”
默苍离低下头和俏如来接了三年来第一个吻，随后将被子一拉，把两个人都裹进去。

和默苍离又滚到一起这件事或许在一开始并非俏如来所愿，但是至少现在俏如来乐在其中。
让人迷乱的温度裹着俏如来。他们就像借着一个拥抱回到了三年前，像过去那样亲密无间。
默苍离的动作很温柔，但是每一次顶进去都会逼着俏如来发出点压抑不住的甜腻哭吟。俏如来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泡在温热的水里，汗液从每一个刺痛的毛孔中淌出又被布料吸收。他死死攀着默苍离的肩，没来得及修剪的指甲在默苍离的肩上留下血痕。
太热了，俏如来挣扎着想躲开一些，却又被捏着后颈拉回去。
默苍离脸上表情却没多大变化，只有嘴唇微微绷紧了些。
俏如来想在这个算得上浓情蜜意的时间说点什么，可是无论说什么都不太合适，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堵在嗓子里，化作偶尔露出的一点轻飘的呻吟和一个柔软的吻
俏如来在默苍离的爱里死去，又在那份爱里活过来。像从深海走了一遭，浑身上下都挂着水，他像要吐出呛入肺部的水那样，用力地张开嘴。
“老师，”俏如来用力压着哭泣，对默苍离比着口型，“你还爱我。”
俏如来满是泪痕的脸上扯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你爱我。俏如来的嘴唇开合，反反复复琢磨这句话。
“是。”默苍离低下头又吻他，随后很坦诚地回答俏如来，“我依然爱你。”
俏如来像逃避现实那样，试图将潮红的脸偏过去。但是默苍离却不愿意俏如来逃避，伸出手将俏如来偏过去的头掰回来，“俏如来，你为什么爱我。”
俏如来沉默不语。这个问题他在三年前没有给出答案，或许现在也给不出默苍离满意的答案。爱就是爱，为什么一定要问个原因？

“三年时间，也不够你得出答案吗？”这个引发他们分手直接原因的问题此刻成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床事中一个带着喘息的吻。
“哈。”俏如来笑了一声，开口想说点什么，隔壁用力关门的声音却传过来，并伴随着拖鞋踩踏地面的声音。俏如来脸一白，身下把默苍离绞紧了些。
“我以为你还记得这里隔音不太好。”默苍离好像笑了一下，吻绵密地落在俏如来脖子上，底下的动作却带着恶意更加用力地顶进去。默苍离很少这么弄他，带着点不常见的恶劣，俏如来咬着嘴唇将哭泣全数咽下。
高潮的时候，俏如来的尖叫全被默苍离的吻堵在嗓子里。

俏如来恹恹地窝在默苍离怀里不动弹。默苍离的手顺着俏如来汗津津的脊背往下摸，慢慢给俏如来顺气。俏如来太久没感受到默苍离这样满是温情的动作，一时间黏默苍离更紧了些。
或许这是梦。俏如来在情潮褪去，理智重归以后这样安慰自己。他没有和前男友兼前导师上床，没有对默苍离恋恋不忘，这只是一场梦。
“这不是梦。”默苍离无情地打断他的安慰之词，“你惯用这种说辞来掩盖你的内心。”
话说一针见血，看来这真的不是梦。
“我会负责的。”俏如来闷在默苍离怀里，“我会负责的。”
“你已经困到说胡话了吗？”
俏如来冷汗直冒，装疯卖傻试图萌混过关，却被默苍离无情拆穿。
“没有。”俏如来的吻落在默苍离胸口的牙印上，“太过超乎常理了，让我觉得像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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