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23 【羽慕】【现代】日思夜想（短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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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0-06-23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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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3 【羽慕】【现代】日思夜想（短篇完结）

-就，普通肉文吧……

（一）
慕少艾晃了晃手中的箱子，里面挤在一起的小球就发随着他的动作出了密集的碰撞声。他抬起头笑着看着面前的人，颇为得意地说：“呼呼，到时候就用这个箱子抽出来那位幸运儿做我们的客人，这样是不是比直接接受预约要令人兴奋？”
他生得就有一张温柔秀气的脸，皮肤白润、眉眼精致。平日里又喜乐的性格，一笑便眉宇舒朗，连气质也会明媚几分。只是不协调的是，这张称得上是温驯的脸上，在眼角下，又突兀地纹着一枚细长的青黑色的图纹，于是便又给这样貌平添了一丝惹眼的、追人探询的暧昧。而此刻这张脸在店内暖黄色的灯光下映照在被勾勒出温和的线条，琥珀色的瞳仁亮晶晶的，直直地撞进面前人的眼里。
羽人非獍靠在吧台上，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只伸出手从慕少艾手里接过箱子，也学着他的样子晃动了一下，接着从里面摸出了一只小球。那只小球在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间被转了几圈，上面写着的大大的一个“6”便出现在了两人眼前。羽人非獍用和他气质一样淡薄又低沉的音调不急不缓地问到：“你真的觉得这个方法会吸引到更多客人吗？”
“哎呀呀，大概吧。”慕少艾转了个圈也靠在了吧台上，捞过原先便放在上面的玻璃杯小小地抿了一口里面装着的酒无所谓地说到：“其实就是个噱头。做生意嘛，当然也有噱头才能吸引关注。更何况，现代社会确实有很多人缺乏情感沟通的能力，老人家我这样做，未尝不是好事一桩。”
他说话的时候眉梢和语调一道微微扬起，露出洁白的齿贝，这让他看上去更年轻了，连垂在肩头的银白色长发都似乎不再能成为他热衷于自称为“老人家”的理由。
羽人非獍微微抬起的、看向他的眼睫颤动了一下，然后把握在手中的小球毫不留恋地丢回箱子里，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温度，像块终年不化的寒冰：“有的人天生就缺乏这种能力，不是你三五天就可以教会的。小心到时候被人告上消协。”
“哎呀呀，我倒不这么觉得。”慕少艾反驳道，他握着酒杯往羽人非獍的方向又挪动了些，几乎是紧挨着他的胳膊说到：“你看看，当初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多给我，但现在我们不还是好朋友么。呼呼，我要做的事情，还很难有做不到的。”
现在是夏天，他们两个都穿着轻薄透气的衬衫，挨在一起便会肌肤相贴，羽人非獍便不动声色地往另一边移了移，堪堪和慕少艾保持了一个不远也不会近到相触的距离。他体温天生比较低，慕少艾身上的温度让他有些不适。
“你总是有些无意义的执着。”他说到。
“有没有意义当然是我说了算的，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当然知道你说的’缺乏能力’是指什么，但是也说不定只是你心里的问题还没解决，不愿意主动接受罢了。如果你愿意学着去接受感情，接受你周围那些漂亮小姑娘的求爱，说不定现在我已经能喝上你的喜酒了。”慕少艾似乎并不在意羽人非獍对他想法的否定，只是面色如常地杯子放回原处，也和羽人非獍一样把手伸进了箱子里。
不一会他也从里面出了一个小球。灯光下他和羽人非獍一样把球转了转，上面橙色的“6”字明晃晃地映进两人的眼里。
他看见数字先是略带讶异地“哎呀”了一声，紧接着便笑出了声，把小球举到羽人非獍眼前说到：“可真是巧得不得了。怎么样，羽人非獍先生，要不要来个删档内测？证明小朋友一意孤行不听老人言可是不对的。”
羽人非獍消化了一会这句话的含义，眼皮稍稍一抬，眉心蹙出一个小小的凸起，不解般地问到：“内测？内测什么？”
“我说你呀你……”慕少艾说着从桌子上的一打印好了的传单里抽出了一张，棒读出了上面的宣传词：“给你七天恋爱指导，和你谈个标准化恋爱。”念完他撞了一下羽人非獍的胳膊，拉着长长的尾音说：“别总是那副苦大仇深嫌弃至极的样子，少年人多笑笑总是好看的。当你是兄弟才给你这个内测福利，别人可没有这种机会。”
“没听说兄弟之间要做这样的事。”羽人非獍沉默了两分钟才略显冷淡地回答道。
“哎呀呀，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慕少艾好像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是你会占了我的便宜还是我会占了你的便宜？反正这几天店里装修还得收个尾，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情做嘛，就当练习练习嘛。”
羽人非獍看了看他，没说话。
没有同意。
自然也没有反驳。

（二）
“也算是恋爱要做的事。”
之前在慕少艾的店里随口说下的话两人都没再刻意提起，这都过去一天了，突然看到手机上跳出这么一句话羽人非獍还想了一会才会意。
他划开手机的解锁键按下了随这句话一同发过来的视频请求的接受按钮，下一秒慕少艾的脸就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慕少艾刚洗完澡，头发半干不干地披散在肩头，怀里正抱着家里的虎斑猫低着头给猫剪指甲。
羽人非獍也不急着问他什么事，只是把手机也放在一旁，继续专注地处理自己还没完成的工作。
慕少艾不急不忙地猫剪完指甲拍了拍猫的背把它从膝盖上干下去，这才把手机捞过来对着镜头问到：“羽仔，你还没洗漱？”
“没。”羽人非獍的手机镜头里刚好照出他的侧脸，纤长细密的墨绿色睫毛在台灯的照射下在眼睑处晕出小块的扇形阴影，直挺俊秀的鼻梁和轮廓分明下颌线也在视频里看得一清二楚。羽人非獍性子偏冷，也不爱言语，时常皱着眉头，时间久了总有人觉得他不好结交。但实际上放在这样安静恬然的环境里这么简单得看着，又很难会认为这个人不好相处。毕竟他的英俊不仅不盛气凌人，反而清朗干净。
然而现下这个清俊的年轻人一点也没有交流意思，只头也不转地看着电脑给今天的工作收尾。
慕少艾看他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也没有任何不悦，习以为常地自己开了话头：“明天约了谈无欲去阎魔那边谈代理的事情，笑禅那边分不开身来去拿东西了，你要是有空就顺便替我拿一下好了。”
羽人非獍说了声好，手里也刚好打上了END关了文件，转过头拿起手机一边往浴室走一边问道：“这有什么分别？”
他们不是第一次视频，实际上，他们经常在晚上视频，虽然请求基本上都是从慕少艾那边发来的。慕少艾请求视频理由总是千奇百怪，羽人非獍即使开始不习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偶尔他们也会开着视频处理自己的事情，有需要的时候才互相搭一搭话。当然，觉得实在没有必要的时候，羽人非獍也是会直接拒接的。
“确实没有什么太大分别，但你至少不会挂我电话。”
羽人非獍这话问得没头没尾，慕少艾对答得流畅异常。羽人非獍啧了一声，他抬手按开了水龙头试着水温。慕少艾对他的动作习惯过于了解，这个时候才赶在羽人非獍调好了水温准备把视频关上的时候慢腾腾地说到：“虽然也可以有分别，但是有区别的部分你不要求的话我当然也不会主动提供。”
羽人非獍的手没先挂上视频，然而先关上了哗哗流淌出温水的水龙头，浓郁的墨绿色的眼睛看着屏幕：“哪部分？”
慕少艾眨了眨眼，挂上了视频。

（三）
第二天天公不在美，上午还是好好地艳阳天，下午就突降了暴雨，这场雨从三点钟开始噼里啪啦往窗户上砸，到了五点还没有停歇的迹象。
慕少艾和谈无欲并肩从阎魔旱魃的公司里走出来，看着这场把整座城市都笼罩在雾蒙蒙的水汽里的大雨，不约而同地相对叹了口气。
“这场雨渲染了一种悲凉的气氛，暗示着我们这次铩羽而归惹得天地同悲。”慕少艾的手背在身后，眯缝着眼睛老神在在地说到。
“他就是拿准了现在市场上他是独一家敢做这个的，你要不就接受那个价儿，要不趁早换个思路。”谈无欲懒得和他贫，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之后转过头问他：“捎带你一起走？”
慕少艾嗯了一声。还没一分钟，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电话那边羽人非獍的声音伴随着一点话筒独有的电流音传过来：“在哪？”
慕少艾笑了笑：“在阎魔的公司底下避雨呢。”
“谈无欲和你一起？”羽人非獍手里拿着伞，站在公司门口看着越来越密集的雨丝问道：“要我去接你还是你和他一起走？”
慕少艾夸张地哎呀了一声：“怎么会这么主动要来接我，这场雨果然来得不寻常。”
“不是你说的吗。”羽人非獍撑开了伞走进连绵又细密的雨幕里：“算是恋爱要做的事。”
“你的表情有些古怪。”
谈无欲抱肩站在他身边下了定论。
“大概吧。”慕少艾收了手机：“你先回去吧，我再等等。”
“等什么？”谈无欲好奇。
“等客户。”
慕少艾看着从天空不断倾泻下的雨若有所思地说。

（四）
羽人非獍赶到的时候慕少艾已经在原地等了有一段时间。
雨天似乎夜幕降临得比平时更早了一些，街上和大厦里也没有什么人了，地面上的水不断地被蓄起来，随着羽人非獍走过的路线荡除一圈圈不小的涟漪。
慕少艾远远地冲他挥了挥手，隔着无数层雨帘只能隐隐地看出轮廓。
羽人非獍终于收了伞踏上稍微高出地平线的瓷砖的时候，脚下残余的雨水被踩出啪啪的声音，在空荡宁静的黑暗里显得尤为明显。
“我还以为你会开着车过来。”慕少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伸出手扯了扯他被打得半湿的衬衫：“结果就是撑了把伞过来。这下好了，咱们俩晚上都得回去洗衣服了。”
羽人非獍对慕少艾这不识好人心的抱怨并不在意——他就喜欢在合适和不合适的时候逞点口舌之快，如果现在就着他的话整编下去他只会更加兴奋地再用无数句话顶过来。于是羽人非獍只是抬起眼，淡淡地说：“你今天的服务任务还没达到。”
慕少艾一愣，接着笑意便从眼底漾开，像刚才那一圈圈水纹一样：“哎呀呀那正好，今天的气氛正合适。”
“雨天？”羽人非獍皱着眉看着他：“有什么合适的。”
“是个正经的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耳鬓厮磨的机会。”慕少艾一本正经地说到：“情人之间趁这种时候挤在一把小小的伞下，恨不得黏在彼此身上。世界的秩序都被这啪啪的雨滴打乱了，行人都行色匆匆，谁又会去在意大街上有谁会在伞下牵手拥抱、甚至接吻。”
“还是无意义。”羽人非獍听到他的话不为所动：“糟糕的时候做更糟糕的事情。”
“哎呀呀，怎么能说是糟糕的事情。”慕少艾不赞同道，绕一步到了羽人非獍面前，看着他说：“喜欢一个人和喜欢其他的事物也没有什么不同，五感也是共通的。想要看得到眼前人，听到耳边声，嗅得到鼻尖气息，伸出指尖就能肌肤相亲，还有……”
他装模做样地拖长了尾音，最后的字节化在黏腻湿热的空气里，无影无踪。
“还有什么。”羽人非獍一双眼睛像是外面雨幕之上深沉的天空，似乎没有一切情绪却又可以包含一切情绪。
“还有这个。”慕少艾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食色性也~”
空气也是潮湿的，连带着水汽一起紧紧地黏附在皮肤上，薄薄的一层，摆脱不了，让人有种迫切地想要做出什么的冲动。
于是羽人非獍便动了，他微微低下头便把带着凉意的薄唇印到了面前人饱满的嘴唇上，只是一秒又快速地分开，还是之前那副模样：“也没有什么不同。感觉并不是什么必要的接触。”
慕少艾这时候脸上的笑意便有些藏不住，他摇着头感慨道：“这样当然没什么不同，你做的可是不对的。”
他凑近了一些，踮起脚，双手抚上羽人非獍的脖颈。
慕少艾的唇是温软的，与羽人非獍的轻轻一碰就压下一个并不明显的凹陷，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通过两片薄薄的嘴唇被传递过来。然而这是远远不够的，只是触碰当然不算是接吻，于是他张开嘴，伸出舌尖叩开了羽人非獍的齿背，轻而易举地勾缠住了湿热的舌头。羽人非獍的眼神暗了暗，手随着他的动作按在了他的腰间。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示范，羽人非獍当然没有理由在这种事情上示弱，于是他反过来挟制住了慕少艾的呼吸，好似从这刻开始变成了一个优秀的学生，开始认真地探究接吻的含义，带着充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所以他吻得细致细腻，甚至无师自通地将慕少艾探出又撤回的舌尖再度引出，轻轻含住，好像在慢慢地舔舐、品尝一颗美味的糖果。
过了半分钟羽人非獍才彻底放开他，一双平日里低垂的、不善表露感情的眼睛似乎蒸腾出了意味不明的雾气，湿漉漉的，很是清亮。
“这样还没有感觉吗？还是不必要的接触吗？”慕少艾小小地舔了一下被啃咬过的嘴角，满意地笑了笑。说完他又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怪怪的。好像你现在说有感觉不太好，说没有感觉也不太好。”
羽人非獍盯着他看了一会才伸出拇指，重重地抹掉了还沾惹在慕少艾唇上的亮晶晶的唾液。

（五）
羽人非獍家的水管爆了。等他回家的时候家里大大小小的物什已经在水里泡了一上午，现场惨不忍睹。
好在贵重的东西不是放在和地面有些距离的抽屉里就是放在桌面上，所以除了房子需要维修暂时不能住人之外，倒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
慕少艾大概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因为通知电话正是他打给羽人非獍的。
“联系好工人了。你的东西拿好了吗？拿好走吧。”
上次回家后羽人非獍才想起皇甫笑禅拖他转交给慕少艾的文件被他直接带回了家，第二天下午慕少艾和他才想起这茬。慕少艾有他的钥匙，羽人非獍干脆让他自己去家里拿，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水淹金山的景象，惊得慕少艾赶紧掏出手机拍了个小视频发到了朋友圈。
“你这几天住哪里？”慕少艾还顺便扬了一下手里的文件表示拿到了。
“宾馆吧。”羽人非獍拎起了刚刚装好的带着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的箱子，郁郁地说：“准备去公司附近住，上下班也方便。”
“哎呀呀，何必浪费那个钱。”慕少艾不赞同道：“去我那儿住两天好了。我家又不是没客房。”
“你的客房和杂物间有什么区别。”羽人非獍瞥了他一眼。
“区别就是它不是杂物间。”慕少艾笑着推搡了他一下：“走啦。顾客就是上帝，内测期间可以给上帝提供食宿。”
羽人非獍便无可无不可地顺着他的力道同他一起出了门。

慕少艾的客房很多年没住过人了，朋友短暂借住一两天也直接是睡客厅的沙发床，但考虑到羽人非獍大概也是得住上那么一个多星期的，慕少艾还是准备把客房给收拾出来。
“你其实是想让我来给你打扫卫生吧。”羽人非獍翻了翻客房床上大大小小堆满杂物的箱子，眉头皱得更深了。
“哎呀呀别这么说……我也没有收你房租嘛。”慕少艾从床上搬下其中一箱，好奇心爆棚地翻看着，过了一会咦了一声，有些惊喜地说：“……这还有好多我大学时候的东西。”
“……你多久没收拾了？”羽人非獍看着被塞得慢慢的柜子叹了口气。
“很久了吧。老东西也舍不得丢，这么多天自己一个人住，房子里闲置的空间就都用来存放这些小东西了，时间过得太快，没想到存了这么多。”慕少艾笑眯眯地说。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晃了晃，结果那盒子底部的胶水已经失效了，里面的东西便噼里啪啦地掉到了地板上。
羽人非獍无奈地走过去弯下腰替他把东西捡起来：“你不要在这里越帮越忙，这些是……”
他的话说着说着就静音了，慕少艾“嗯？”了一声凑过去看，一看就便忍不住笑弯了眼睛。羽人非獍胡乱地把东西塞到他的怀里，淡淡地说：“怪不得你的客房从来不住人。”
“呼呼，我可没觉得这东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过这些其实也不是我的，是当时查寝，同寝室那位实在没地方藏了就拜托我替他带回家，估计后来忘了要回去了吧。”他好奇地把那些碟片倒过来倒过去地看，过了一会想起了什么似的，哒哒哒跑到床边的大柜子里摸索了一会，抱出来了一台放映机，兴致高昂地说：“羽仔羽仔，反正今天也没事，要不要来一起看看？”
羽人非獍有些嫌恶地拒绝了。
慕少艾不死心，把放映机放在床上，又过去勾他的手臂：“哎呀呀，你是在害羞吗？是不是从来没看过这东西？”
他歪着头，染着笑意的眉眼生动异常，明晃晃的，像只看起来柔软实际却有着坏心眼儿的猫。

慕少艾的卧室就在客房旁边，比客房要大上许多。羽人非獍走到落地窗边把窗帘拉上，只虚虚地留下了一点缝隙让阳光透进来。一瞬间原本明亮炎热的客房里的光线就暗了下来，仿佛一个与外世隔绝的独立存在，把两人牢牢地锁在了其中。
慕少艾感觉光线的变化便递过来一个眼神，笑道：“我这是独栋，没人能看见咱们在干什么。”
“……阳光太刺眼。”羽人非獍顿了顿，闷声道。
慕少艾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按了半天按钮终于找到了播放键，接着原本黑漆漆的电视屏就亮了起来，英文和日文夹杂的片头就蹦了出来。
慕少艾盘腿坐在床头前的地板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招呼道：“快来。”
羽人非獍心里觉得这件事荒谬，但又没有其他的理由去拒绝他，照慕少艾的话来说，大家硬盘里藏着几部不可说的片子来满足生理需求是很正常的事情，遇到好片也会互相分享，有什么好在意的。既然这几张碟别小心地包装放到他这里，说不定是什么好片，值得一览。
他总是很多乱七八糟的道理。羽人非獍想着。
屏幕上的女人被人抱在身上，透薄的衣服被拉开露出饱满的胸部，他们一边抚摸着对方的身体一边接吻，房间里回荡着从电视机里传出的啧啧水声。
羽人非獍没有多大感觉，两团白花花的肉纠缠着也着实缺乏什么美感。
然后镜头便移近了，对准了交缠的口舌，女人的面部被遮挡了，只有被津液湿透了的嘴唇和舌尖被放大，羽人非獍此刻觉得眼睛被晃了一下，心跳快了些。他发现自己不可自控地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那个下雨的夜晚里被他吻住的慕少艾。
慕少艾的唇形比视频里的人要好看，嘴角总是微微上翘，弧度流畅，柔软细腻，轻轻触碰就会随着动作下陷。沾染了唾液之后会显出更加明艳的色彩，连眼角都会一并泛起淡粉色。当然他的舌头也是灵巧可爱的，即使是在主动地索取、试探，也并不具有攻击性，反而像是条作怪的小蛇，引得人去追逐。和他接吻，是很美妙的滋味，远不是电视上毫无感情基础的男女做作得为了体现技巧而假装急切的模样。
慕少艾就在这个时候靠近了他，伸出手指在他面前啪得打了个响指，在光线昏暗的卧室里拖着绵软的尾音问道：“我讲羽仔啊……你看爱情动作片怎么这种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带你看的是什么世代悲剧。”
他说话的时候呼吸喷在羽人非獍的耳朵上，和原本就闷热的空气一起让温度又上升了一些。
就在他开口的时候，女人已经褪下了男人的内裤，伸出手掌包裹住了已经充血胀大的东西。
羽人非獍猛地后撤了一下，慕少艾挨蹭着他的肩膀便搭了个空歪倒在地板上。羽人非獍有些尴尬地看了慕少艾一眼，神色匆匆地说了声：“我去下洗手间。”接着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进了慕少艾卧室里的那个浴室里。
慕少艾就势在地板上躺了一会，电视机里的男女的呼吸声开始粗重，不多时便发出了连续不断的呻吟声。
他等到两个人开始重复性质的活塞运动的时候终于也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三步两步跑到了浴室门口，砰砰砰敲了三下磨砂玻璃门。
羽人非獍模糊的声音从里面响起：“……不然你去外……”
他还没说完，慕少艾就推开了门。
羽人非獍万万没想到他敢直接就进来，一时间脑子里什么话都忘了，只余一片空白。
慕少艾似笑非笑地靠在门边，视线盯着他微微涨出弧度的下体，不知道哪根线搭得不对了，张开嘴就是一句：“看来我多吃几年饭说的做的就是更有道理一些。”
羽人非獍这才回过神来，赧意和怒意一起涌上心头，抬腿就想离开，没想到在路过慕少艾身边时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
“别生气，别生气。”他拖着羽人非獍的胳膊把他推回浴室里然后反手关上了玻璃门，就着浴室里那微弱的照明灯的光亮小声说道：“有什么好害羞的……看个爱情动作片看到一半要去卫生间，任谁都会想歪。你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如果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才该担心。”
羽人非獍别过脸，身体靠在洗手台上，视线却紧紧地黏在瓷砖上，不和他对视也不和他交谈。
被慕少艾拆穿的恼羞成怒已经慢慢淡去，更多的是难以启齿的深层次原因，看到画面的那刻想到了什么他解释出来还不如不解释，干脆随慕少艾自己瞎猜。
“……你就准备一直这样？”看他不回答，慕少艾也不再就着这点继续说，驾轻就熟地换了个话题。
羽人非獍还是不说话。
慕少艾看他生闷气的样子有些好笑，又觉得有点可爱。
羽人非獍其实是个很倔的性子，被逗急了那层冰山一样的伪装就会裂开，露出里面一点点的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任性和倔强。
于是他又站到了他身边，声音低低地，好像在和他商量一般问道：“那是我不对，我给你道个歉。作为道歉的礼物……”他的丰润的指尖触上了那微微鼓起的，温度过高的部分：“我帮你好不好……”
羽人非獍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便看到慕少艾转到了他面前，眉眼乖顺地低着头扯开了他的皮带。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按住慕少艾的手背，慕少艾却撇了撇嘴把他手拂开，不多时那有些分量的性器就被他握在了手心里。羽人非獍大抵也想不到如果事情能更荒唐还能荒唐到哪里去，总之这似乎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原本经过了一些时候已经略微疲软的性器现下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他一双灵活又白皙的手掌包裹着因为充血有些泛红的性器来回撸动着，逐渐地，顶端开始渗出透明色的黏稠液体，液体打湿了他的手心，又被他涂抹在柱身。羽人非獍的呼吸也慢慢粗重起来，面前的画面甚至比从身下不断传来的快感还让他抓狂。
慕少艾嘴角始终沁着一丝笑意，从这个角度又刚好可以看到被他那从耳边散落下的头发微微遮掩住的纹身，妖娆冶丽得过分。慕少艾做得很认真，所以那头发便又因为他的动作垂下来了一切。羽人非獍伸出手夹着他的头发，慢慢地又给他别回耳后，离开的时候手指有意无意地碰过他的耳垂。
慕少艾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抬起眼睛看了他一下。
只这一眼的功夫，那东西再手里似乎又大了一圈，但一只手握不太住了。羽人非獍把脑袋垂放在他的肩头，好像这样就可以不让对方看到自己被情欲控制的脸。
慕少艾只得抬起另一只手去揉动他的囊袋，指尖堪堪从会阴处划过，紧接着他就感到羽人非獍的湿热的呼吸和着克制的呻吟声打在自己的耳畔和锁骨。
电视里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小小地压下了几分因为手心里滑腻而产生的水声。
“羽仔啊……还不够吗？”
他的指尖按压着顶端的小孔，掌心感受着上面蓬勃的青筋，可羽人非獍还是没有要射出来的意思。
慕少艾伸出一只手扣着羽人非獍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着那双难得起了情绪的眼睛，张开嘴吻了上去。
于是羽人非獍扣在洗手台的手转而变成了扣住他的脖颈。
世上的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羽人非獍讨着年轻力壮的巧轻易夺取了主动权。你来我往的二三回，他终于在慕少艾的手中射了出来，浓稠的体液糊满了对方的整个手心，连舌尖在分开时也牵扯出了一两道藕断丝连的津液。
目的达到了，慕少艾便笑着撑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一小段距离，一边洗着手一边对他说：“你就顺便在这儿洗个澡吧，我待会把换洗的衣服放在门口。”
羽人非獍侧着脸看着他。
慕少艾说话做事进退有度，让人难以捉摸。
谈无欲当时在聚会上开玩笑说出的话倒也十分贴切。

（六）
下午放纵过度的结果就是晚上收拾东西到了快十二点才把客房大概地清扫出来。慕少艾一把软骨头，劳动了没有两个小时就和他的猫一起窝回了沙发上看肥皂剧。羽人非獍第一次出来扔东西的时候看到女主对男主哭哭啼啼说我们分手吧，第五次出来的时候男主对女主张牙舞爪地说我们分手吧。
十二点过了十分钟羽人非獍终于完成了全部的工作，慕少艾这才睡眼惺忪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扒着他的门框到了声晚安。
慕少艾晚不晚安他不知道，他是没有安下来。
一晚上过审不过审的画面在脑子里反复播放，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顿悟了。
这世上哪有慕少艾能心甘情愿让人讨便宜的时候，只有把别人坑得尸骨无存还忍不住要道他一声好的时候。
传闻中的七天究竟已经过了几天他早就记不清了，总之说好是删档的，爱玩就让他玩好了。或许就和他说的一个道理，他们俩之间到了这个时间还有谁占谁便宜的说法么。

（七）
羽人非獍的手机滴滴响了两下，跳出来慕少艾的短信问他今天几点回家。
他划开手机回了句今天加班，可能要很晚。
慕少艾没两分钟发过来一句，那你晚上回家要是看到我瘫在客厅记得把我拎回房。
羽人非獍回了个嗯。
综合一下就知道他今天大概是约了朋友在家里喝酒。
慕少艾酒量不算好，但又很热衷攒局。他有一帮酒量不差的朋友，于是每每到了最后多是是自己喝得神志不清。羽人非獍去酒场捞过他两次之后真诚建议他在哪儿喝都是喝，不如在自己家里喝，好歹不会出现什么醉倒在街头的失智行为。
关手机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和慕少艾做约定的确切时间。
好像明天就是第七天了。

羽人非獍推开门的时候就闻到了屋子里浓浓的酒的味道，慕少艾的猫正在客厅饶有兴致地玩着一个空空的啤酒罐，桌子上没有收拾掉的白酒酒瓶和啤酒瓶也稀稀落落地占了一大块地方。
慕少艾正盘腿坐着沙发前的地板上，双眼失焦地盯着前方，手里还捏着一罐没喝完的啤酒。
羽人非獍走过去先打开卧室和客厅的窗户，然后回到了沙发前，扫开他旁边散落的啤酒罐坐到了他身边，伸出手想去拿他手上的那个易拉罐。
慕少艾躲了一下。
羽人非獍便没有继续强行去夺那罐啤酒，反而从面前的茶几上挑挑拣拣找出了一罐没有开封的，刺啦一声拉开了扣环，白色的泡沫就争先恐后地从里面挤了出来。
他没有喝酒的癖好，但酒量却不差，和慕少艾恰恰相反。慕少艾大概无意醉，可他却醉不了，现在靠在一起倒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滑稽。
慕少艾神色恍惚地瞥了一眼他手上的啤酒，然后一口气把自己那罐喝个了干净，口腔瞬间被填得满满当当，微微鼓起来，像个河豚。可豪气干云了还没两分钟，就头一歪栽到了羽人非獍的肩膀上，两只眼珠空空地转了转。
羽人非獍把他往怀里又揽了揽防止他滑下去，语调轻浅地开口：“心情不好？”
慕少艾迟钝地唔了一声。
然后客厅又陷入沉默，只有猫爪挠的易拉罐哗哗作响的声音。
过了一会慕少艾开口道：“羽仔啊，那边还有吗，给我递一罐。”
羽人非獍摇了摇：“你不能再喝了。”
慕少艾笑了一下，突然他问道：“哎呀，我们认识有……”
他想了想，好像想不起来。
羽人非獍接了口：“七年。”
慕少艾嗯了一声：“那可真是很久了。”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又问道：“就再多喝一口也好啊。”
然后羽人非獍短促地笑了一声，他把手里的啤酒罐递到嘴边，灌进了一大口，然后捧着慕少艾的脸吻了下去。
慕少艾攀着他的脖子嘬饮着他嘴里的酒，羽人非獍张开嘴勾住了他的舌头和他更紧密地缠绕在一起，酒从他们的脸侧滑落打在衣服上洇出一块块小小的痕迹。
羽人非獍把啤酒罐放在茶几上，一用力把慕少艾抱到了自己怀里，扣着他的腰部把把他紧紧地按在自己身上。
慕少艾和他深吻了一会又慢慢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笑道：“羽仔，你有反应了。”
他的硕大抵在他的股沟上，随着他们的动作上下磨蹭着。
羽人非獍拨开他垂下的碎发亲了亲他脸上的黥纹：“你说得有道理，我不听老人言是不对的。”
他墨绿色的眼睛像是一片望不见底的潭水，在台灯的映照下发出些微清亮的色彩，那一抹暖黄色的光在其中荡漾开来，晕出一大片隐晦又深刻的旖旎，搭配在他一向缺少情绪和欲望的脸上有种诡异的和谐。冰冷疏离却惹人忍不住想接近。

“知道怎么做吗？”慕少艾在浴室蒸腾出的雾气中开口，连语调都带上了些缠绵悱恻的水汽一般，他抬起头看着羽人非獍，伸出手指拨开他被淋浴上不停喷洒出的水打湿的刘海：“还是要我教你？”
羽人非獍沉默地看着他，温热的鼻息在呼吸间交融。他们原本就靠得太近，稍微动一下就会鼻尖相触，于是羽人非獍就这么揽过他的腰吻了上去，把他所有的语言都吞咽进了喉咙里。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了，没有了第一次小心翼翼的试探，没有了第二次猝不及防的尴尬，这个深吻来得温柔又绵长，好像终于找到了情感寄托的正确位置。牙齿轻轻地咬在嘴唇上，又因为过于湿滑而找不到着力点，一次次接触后嘴唇和心头都变得酥酥麻麻，痒意传递到神经里，换来舌尖更为紧密的交缠。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嘴角溢出，又迅速地被花洒李落下的水珠冲刷掉，不留一丝痕迹。
慕少艾的身体透出淡淡的粉红色，是水温和酒精的双重作用，这让他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惹人亲近。羽人非獍的手驾轻就熟地在他的腰窝处揉捏。他的手上掬着从瓶子里挤出的沐浴液，散发着橘子和茶叶清香的沐浴液全数被涂抹到了慕少艾身上，紧接着纤长有力的指节微微陷入柔软有韧性的皮肤里，逐渐上攀，一只手在腰腹部打着转，另一只则恶趣味的擒住了胸口小小的乳珠。
小巧的乳珠原本就在羽人非獍靠近时颤巍巍地立了起来，现在只轻轻地撩拨了两下，便开始变得硬挺了起来。它再羽人非獍的指尖被压下又弹起，又被夹在指缝中揉搓，可怜兮兮地却只想想让欺负得更紧。
慕少艾承受不住般地稍稍退后了些，羽人非獍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欺身压了上去，把他顶在冰凉的、挂满了水雾的墙壁上比之前更迅猛激烈地掠夺他口中的空气。潮湿温热的浴室里一时让他有了缺氧的错觉。
而在慕少艾身上不断涂抹的沐浴液也让皮肤的触感变得黏腻，仿佛紧紧吸附着手指让人无法移开。乳尖被持续的捻挑着，痒意从乳晕蔓延到全身。慕少艾刻意又不深重地咬了一下羽人非獍的舌尖表达自己的抗议，也用自己的手去揉搓他的腹肌，随着他的力道探进了他被淋浴和体液打湿的短裤里。羽人非獍在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性器的时候顿了顿，松开了他的口舌抬起了他的脸转而去啃舔他的喉结，啧啧的水声从下颌处传来，那只在乳尖作乱的手也向后探去，或轻或重地抚摸着他的尾骨。
慕少艾忍不住轻轻地从嗓子里挤出了一个克制的音节。他推了推羽人非獍的肩膀，给自己留出一些空间，然后蹲下了身子，把他的内裤褪了下来。羽人非獍的东西个头不小，在先前的动作中已经微微挺立了起来。慕少艾盯着它看了一会，然后伸出了湿热的舌尖，舔了上去。
羽人非獍呼吸一窒，下意识把手抚在了他的后脑上。
他乖巧地舔弄着他的性器，不急不缓，就像他平时的性子一样，不激烈却也不懈怠，似乎是有足够的耐心和他持续地纠缠。小巧的舌头就代替了上次的指尖，打着转地在顶端的小孔上游走，紧接着他把整个冠状部分慢慢地含进口腔里，然后又吐出来。他银白色的长发随着他头部的动作滑落在脸侧，然后被黏湿的体液黏在上面。
羽人非獍垂下头看着他，看到他的唇瓣因为自己分泌出的体液而变得光亮晶莹，感受到他的舌头上的细小又粗糙的舌苔细致地摩擦着自己的柱体。他表情认真，认真得仿佛不是在做一件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只是在真诚地抚慰自己真正的爱人。没有人会不被他的模样打动。
慕少艾就在这时捧着手里的柱体抬起眼睛轻轻地看了他一下，这时候他的顶端还在他的嘴里和他的舌尖相亲，只这一眼，羽人非獍就觉得好像漆黑的世界里燃起了一点微乎其微的星火，可这点星火出现的瞬间便引燃了整个世界，砰得一声，炸得他理智全无。
他还没来及把那东西吐了出来乳白色的液体从嘴角满溢了出来，慕少艾松开了口舌忍不住轻咳了两声，然后伸出手无所谓似的抹了抹下颌和嘴角上的液体。
羽人非獍弯下腰把他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撬开他的牙齿去亲吻他，刚刚泻过的性器又迅速地胀大了，存在感极强地横亘在两人之间，和慕少艾的互相摩擦着。慕少艾想伸手去握，却又被羽人非獍拂开，挟制住了他手臂和动作，把他翻了个方向压回墙壁上。

羽人非獍把自己放进去的时候用了和慕少艾类似的耐心，他的头冠一点点地慢慢地顶开抹平皱褶，逐步地填满他的肠道，于是这件事就变成了愉悦的煎熬煎熬。
可真是坏心眼的凉薄朋友。
慕少艾模模糊糊地想着。
温热的内壁缠绕在入侵的柱体上，努力地吞咽着这尺寸远远超过承受的物什，既痛苦又带着不可言喻的快感。原本是不该相触的器官却以一种最为紧密的姿势慢慢结合在了一起，仿佛有种不会再被分开的决绝感。
慕少艾敏感的内体甚至能感受到上面青筋的跳动，真切地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温度进入自己身体的感觉。有一种诡秘的、羞耻的被侵犯感，同时又有一种献祭般的满足和热烈。
他额头起了薄汗，似乎是想逃离，肠道却在拼命吸附着对方，一丝也不想放开。
羽人非獍紧紧地扣着他的腰，不容拒绝地占领他身体和神智的全部。终于进入了大半部分的时候又突然撤出，接着一冲到底。
慕少艾被他顶的忍不住呜咽出声，两条腿也开始打颤，光滑的墙壁上又找不到着力点，只能向后摸索着寻找羽人非獍的手臂。羽人非獍一只手松开他的腰，然后握住了他的手，随之而来的确实更加猛烈的抽插。几个来回慕少艾失了力气，虚虚地靠在墙壁上，羽人非獍抱着他把他转了个方向面对自己，一边抬起他的大腿一边又吻上他的唇舌。慕少艾抱着他的脖颈抚摸他的头发一边有气无力地应和着他的吻一边又好像在经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将扬未扬地轻轻笑着。
“有什么好笑的。”羽人非獍一边顶动着胯，一边凑在他的耳边问到。
“呼呼……想你以前说这种事情无趣。”他歪着头靠在羽人非獍的肩头，轻哼出声，结果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羽人非獍的柱体轻巧又精准地碾在了他的敏感点上，惹得他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才没有叫出声音。羽人非獍被他这一声压抑又甜腻的叫声撩动了心火，按着他的腰射在了他的肠道里。
慕少艾没了力气，虚靠在羽人非獍怀里，羽人非獍一用力把他打横抱了起来，随手扯了被他挂在浴室里的大块的浴巾铺在了洗手台上，把他放了上去。
被侵犯了的穴口泛着深刻的红色，里面流出了一点点乳白色的精液。
慕少艾想要收拢双腿却又被再度打开，羽人非獍再次把自己送了进去。
面对面的姿势很适合接吻，羽人非獍受用地从他的眼睛亲到耳垂。慕少艾承受着身下不难忍却持续不断的抽插，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咬着羽人非獍的唇舌抱怨着，双腿却自然地缠上了他的劲瘦的腰。“别……唔……”慕少艾低吟了一声：“别撞那里……”
酸涩又充实的感觉不断地从下身传来，慕少艾想要推拒却没了气力，只能软趴趴地挂着羽人非獍身上。羽人非獍亲了亲他的嘴唇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轻柔地抚摸他的蝴蝶骨，好像在猛烈进攻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慕少艾被羽人非獍磨得没有办法，不断涌上的快感逼得他没有办法思考。
羽人非獍终于在他体内射了第二次，性器被拔出来时精液便随着柱身从穴口滑落，滑到他的大腿内侧，和他自己分泌出的体液混杂在一起，一片混乱。他们额头抵着额头喘着气，谁都没有说话。又过了一会，慕少艾叹了口气，用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说到：“这个澡洗得真是一塌糊涂，我当初确实应该买一个浴缸放在浴室里的……”
羽人非獍低低笑了一声，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把他从洗手台上抱下来，然后带进淋浴间重新钻进了温热的花洒下。慕少艾神色疲惫地任他动作，羽人非獍收尾的时候他才迟迟地说了句：“呼呼，我觉得这种无用功不做也罢……”
羽人非獍的手顿住了，想了片刻，深以为然，抬手便关了花洒。

慕少艾不太清楚他们做了几次，迷迷糊糊的醒一阵睡一阵，各个角度的羽人非獍大大小小的细节也似乎已经亲身体验了个一清二楚，稍微动一下都浑身酸疼得厉害，腰部以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宿醉加上纵欲的后果总不会太好。
他在睡梦中哼哼了两声，羽人非獍便把他又塞进怀里收紧手臂。
大概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才真正地清醒过来，抬起眼睛，羽人非獍睡在他身边，正神色如常地翻看着一本专业方面念不出名字的书。
“今天几号了？”
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节，发觉嗓子也疼得厉害，好像被砂纸磨过了一般。
羽人非獍把书放下从床头柜上拿了杯水递到他面前：“喝一口。”
他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慢腾腾地坐起来，就着羽人非獍的动作咽下了一小口。
“刚好一周。”羽人非獍看他喝下第二口的时候才不急不慢地答道。
慕少艾眨了眨眼，哦了一声：“那按理来说……”
“所以我一向不喜欢听你讲些歪理。”羽人非獍把手里的杯子放回了床头柜上。
“啧……果然是无情人。”慕少艾感叹道：“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他仰头靠坐在床头，轻声问道。
“和你一个意思。”羽人非獍转过头看着他。
“这样看来我有些亏本。七年零七天，这样看来我岂不是亏大了？”他也侧过脸去看他，眼角还红红的，是昨天留下的痕迹。
“七年零七天，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羽人非獍找到他的手，缓缓地把自己的指节扣了进去：“删档内测结束了。还是直接公测吧。”
他的一些平静无波的声音里难得带了些明显的笑意，一直传到听的人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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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1樓發表於: 2020-06-23 20: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嗚嗚嗚太太你一次貼了好多羽慕現代糧啊！根本啃不完，好快樂！(喂) 只好先給幾朵小花表達心意！！
是說少艾你竟然跟羽仔玩測試戀愛這種東西...看到一半時還在想最好不要是曖昧或是吃玩就跑（。）小朋友可禁不起你撩撥啊！
還好最後也就是兩個感情深厚的傢伙終於互相坦白了，唉唉，不容易啊，別再浪費時間，趕緊公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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