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2 洗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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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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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樓主發表於: 2007-06-12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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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2 洗悲（一）

傲峰的雪終難停，蕭的少年和冷的少年，在這場雪裡初遇了。

「這是哪裡？」昏倒的少年因震動而醒，發現自己躺在拖車上，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真是好運，受這麼重的傷，在十二峰上還沒死，不將你撿回來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一頭淡紫髮色的少年輕鬆的語氣，化減少了蕭中劍的戒心。

「多謝你！」他才想起在十二峰上與神祕女子的奇遇，一個有如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麗女子，手持銀絲織纏著一把半段的劍身，那把劍雖未完成，卻隱隱散發出驚人的劍氣，他確定那就是他要找的絕世神兵，但這場奇遇是真？是幻？他分不出來。

偶後的發展，出乎蕭中劍的意料，他看見了冷霜城的真面目，看見了他的殘忍，他對父親蕭振獄的執著，他恨他，恨冷灩對他的好、恨他對冷灩的好、恨他娶妻生子、恨他不遵守諾言。

「當年，他竟然不辭而別，我往下山找他，他竟然已經娶妻了，還生了你
蕭．無．人！」他說得平心靜氣，眼裡的怨懟與悲傷終是掩藏不住。

「所以，你們都下去陪他吧！」劍身震滿殺氣與悲傷的氣勁。蕭振獄，記得我，不論你是生是死，我要你用你的恨我記得我。

蕭中劍提劍還擊，冷灩突然擋來，劍……貫穿她的胸膛。趕來的冷醉撞見這一幕。他氣極、怒極，他真心認為的朋友，竟然……竟然……眼前的景象令他心痛到說不出話來。

「我說過，我鑄的劍不殺冷家的人。」

「冷…灩……，啊───」蕭中劍抱著她，只能痛哭。
她微笑著，耳畔的低語，成了最後遺言，用盡最後的氣力，她一掌將蕭中劍擊落山崖。

往下失速的墜落，他的耳裡盈盈繞繞她最後的低語：「將冷醉帶離冷霜城的身邊……原諒冷霜城，他能擁有蕭振獄的，只剩這絕望的感情。」他眼裡的淚一滴、一滴拋出他的眼眶，他看著他的淚像雪，在他的眼前飄動著，他不明白，這眼淚是為誰？

繼緣向下的墜落，他看見了鬼螢，點點晃晃滲在雪裡，奮力穩住身子，才緩了落下的速度，他發現了壁上的山洞，鬼螢就是從那飄出來的，洞裡漆黑，卻有一處是亮的，那個地方立了一把劍，鬼螢將他點點包圍──「鬼螢」，當年父親所求之劍，為了對冷霜城的歉疚，他留下了「鬼螢」劍，只帶走了「洗悲」劍。小時候他問：

「父親，為什麼這把劍要叫『洗悲』劍呢？這名字聽起好悲傷哦！」鬼螢點點流出。

「因為父親希望能洗去一個朋友的傷悲……」父親的臉上帶著惆悵。

「他是誰啊？無人見過嗎？」

他搖搖頭苦笑：「無人沒有見過，他是父親在傲峰的一個朋友。」

「哦！那這些鬼螢會飄到哪裡呢？」小小的無人望著鬼螢冉冉飛去。

「傲峰吧……」父親也望著那些熒熒的光點，眼裡彷彿有淚的熒光。

當時父親的神情，現在仍歷歷在目。後來的「洗悲」劍，洗去的不再是冷霜城的文字文字傷悲，而是要以血還血的傷悲，屬於荒城的傷悲……

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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