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23 花落蝴蝶夢（不厚道的拜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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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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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5-11-24 06:5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23 花落蝴蝶夢（不厚道的拜壇文……）

在蝴蝶翩飛的幽谷裏，蝴蝶君一人一琴，落寞地站在萬簇錦花中。輕輕撥動著琴弦，悠揚的琴聲蕩漾在山谷之中。顯得蒼涼無比。鳳目微垂，羽睫覆秋水，沒有人看得清他此時此刻的神色。

幽幽一歎，琴聲嘎然而止。究竟應該說是自己太過天真，還是武林太過變幻莫測？爲什麽前一晚還和自己還有阿月仔在一起的蘭漪，第二日就離他們而去？本來應該是非常討厭他的，然而又從何時開始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三個人在一起，聽蘭漪含情帶笑地叫自己一聲“四姐夫”，美目兮兮地望著阿月仔叫一聲“四姐”，然後，大家一起很沒心很沒肺地大笑。

輕輕撫著古月琴，記得章袤君是說過自己喜歡的。何時？何地？——

陰川邊上，蝴蝶君萬般無聊地彈著琴。空氣中飄來一陣蘭芳，還夾雜著淡淡的，酒的醇香。不用回頭，蝴蝶君已經知道來人是蘭漪章袤君。

依舊是淡藍色的華服，面如冠玉；美目迷離，清秀的容顔還帶著淡淡的紅暈。

“喝酒了？”半晌，蝴蝶君微微蹙眉。

“啊……嗯。”坐在一旁，章袤君慵懶地倚在大石上。

“爲什麽？”搞錯！？他蝴蝶君被阿月仔丟在陰川十八載還沒有弄到這種地步，蘭漪這小子憑什麽啊？！

“四姐夫，武林好討厭啊！” 章袤君歪著頭，撇撇嘴，“大哥他們都遇到了麻煩，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收手。我好累……”

“……”微微一怔，蝴蝶君放下了古月琴，走過去扶起蘭漪。“你醉了。”

“四姐夫，你彈琴啦！我想聽。”甩開蝴蝶君伸來的手，章袤君起身，走過去拿來古月琴，遞給蝴蝶君。自己笑眯眯地看著他。“四姐夫，彈琴。”

“……”輕輕歎了口氣，蝴蝶君無奈接過古月琴，坐到大石上。“真拿你沒辦法。”對月拂琴，高山流水，一瀉而下；時而清脆叮咚，時而又跌宕起伏。琴聲流轉間，章袤君淡淡一笑。

“四姐夫的琴真好聽，我喜歡。”倚坐在大石旁，章袤君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玉壺。一時酒香四逸，竟令蝴蝶君覺得有些昏眩。

“還喝？！”奪過酒壺，蝴蝶君一手扶琴，鳳目嗔怒，狠狠地瞪著章袤君。“也不怕醉死你！”

“哈！”輕輕一笑，章袤君擡手，酒壺再次落入他手中。“四姐夫，要喝也別急嘛！”仰頭，將美酒倒入口中，濺出的酒沿著蘭漪的玉頸滑下，濕了衣襟。“好酒！四姐夫，喝。”

“……”眼看著玉壺遞到眼前，蝴蝶君無奈接下，輕啜一口，當真是入口香醇，甘潤可口的好酒。“蘭漪啊，我說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再飲一口，才遞給章袤君。

“四姐夫，你是個殺手，應該明白殺人的感覺。”飲酒，章袤君沒頭沒腦地忽然說道：“我殺了好多的人……所以，每當我看著自己的手——”舉起手，章袤君失神地看著自己這雙白皙修長的手，那本應該是用來繪丹青，臨草書的書生手，而如今……“我就覺得這雙手沾滿了鮮血，怎麽也洗不淨的罪孽……想起自己的瘋狂，連我自己也覺得很可怕。”

“因爲你不是殺手。”蝴蝶君也飲酒，望著陰川，也有些失神。“殺手殺人的時候是什麽也不想的。但事後……我也覺得噁心得想吐。”

“四姐夫，你在江湖，究竟堅持著什麽？”回過頭，望著若有所思的蝴蝶君，章袤君突然這樣問道。

“堅持……什麽？”蝴蝶君鳳目半眯，沈吟道：“沒有。我爲了阿月仔可以放棄一切，要真是說堅持什麽的話，我想……應該是爲她做任何事吧。不希望她傷心，也不希望她難過。大概，守護著她就是我所堅持的吧。”

“四姐夫真是癡情啊！”又喝了一口酒，蘭漪轉過來，繼續倚在石上。“我則是堅持兄弟間的情義。在這樣詭異的武林，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是一種緣分，我希望珍惜。”

“看得出來。”接過玉壺，蝴蝶君也喝了一口，酒香淡淡。

“雖然，有時候我也不贊同大哥的做法，但我仍然會盡力幫助他……當然，我堅持的還有別的，但這個是我一輩子的秘密。”蘭漪孩子氣地一笑，搖搖頭。“我是五弟啊……所以，一定要幫助我的兄弟們。誰叫我們是五人組啊！”

“好，說的好！”蝶舞紛飛，只見公孫月一人一扇，含笑立於其中。“五弟，沖你這句話，四姐我就陪你飲上這一口！”走到兩人身邊，公孫月拿起玉壺，仰頭，就是一滿口。

“阿月仔，你來了很久了？”蝴蝶君很自然地“粘”過去，笑眼迷離地看著公孫月。

“不，剛到而已。”公孫月摺扇半掩麗容。

“好可惜啊……聽不到四姐夫的真情告白。”蘭漪輕笑，起身。搖搖欲墜地竟舞起簪劍！

蝴蝶君撫琴攜奏，略顯慵懶地靠在公孫月身上。公孫月只是低笑，望著那個在蝶舞翩飛中，一轉身便落盡繁花錦繡的蘭漪。蘭漪在笑，眉眼彎彎，笑盡了千江的流光和水月。靈動的劍，靈動的人，浮光月下，衣袂飄飄，恍若謫仙！

——又想起來了。這樣美的夜，這樣美的酒，這樣美的人，教人如何忘卻？

本來是三個人的……三個人一直都很好的。本來，也可以很幸福的。然而現在……蘭漪，你究竟去了哪里？那枝你終日執在手裏的幽蘭呢？那壺芳醇甜美的好酒呢？那一轉身可以落盡錦繡繁花的劍舞呢？……都去了哪里？

“蝴蝶……”公孫月明顯地哭過，眼角殘餘著淚痕。

“……”擡頭，蝴蝶君那雙藍眸滿是晶瑩，倔強地不讓哀傷落下。“阿月仔，你哭了嗎？”

“……我本來是不想軟弱的……”低下頭，無奈一笑，卻是比哭泣更淒涼的笑容。“蝴蝶，陪我去看五弟，可好？”

“是阿月仔的份上我才去的……不然，誰要去看這個讓你流淚的混蛋啊！”蝴蝶君瞥過頭，咬著唇。帶上古月琴，與公孫月一同前往蘭漪的墳頭。

帶著蘭漪生前最喜歡的蘭花，淡紫色的，搖曳著淺藍色的夢。

蝴蝶君在彈琴，身邊飛起幾隻紅蝶，對著冰冷的墓碑。“這是你說過的，你最愛聽的。我現在就給你彈了……可你的酒呢？”

公孫月噙著淚，指尖滑過那含血的字——她見過那幅畫，是蘭花落後，蝴蝶向月娘飛去——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場，卻依然對自己說，“四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要和四姐夫幸福啊！”——原來，他堅持的，還有她和蝴蝶的幸福。好傻！

一曲終畢，蝴蝶君還是落下淚。濺到蘭花上，像剛剛飛起的蝴蝶。

“蝴蝶……”

“蘭漪，雖然有時候你很惹人討厭，但……我還是喜歡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感覺。看著吧，我這個北域第一的刀客•陰川蝴蝶君是如何爲你報仇！”咬著唇，是淚和血的承諾，蝴蝶君瀟灑地轉過身。

“五弟，怕寂寞的話，隨時來陰川，我和蝴蝶都歡迎。”

微風蕩漾，蘭花搖曳。

“還是，我們一起回家吧……這樣，就不會寂寞了……”

抱著石碑，淚流滿面。

身後，清香中仿佛是那曾經帶笑的人兒手執玉蘭，含情點頭，隱約中浮現著淚光。

~THE END~

後記•遲到的祭文

與題目無關，與劇情無關，不論功過，只談風月。

承認自己是很喜歡小蝴蝶的，很喜歡阿月的，很喜歡蘭漪的……真的是很喜歡很喜歡。

蘭漪的死，我覺得是遺憾，是一場美麗的遺憾。

一直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他，現在還是很不負責任地寫了下來。

希望大家會喜歡，寫的不好的，也別見怪。

[ 此貼被鏡花水月在2005-11-23 11:24 P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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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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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1樓發表於: 2005-11-29 02: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啊啊————！！
大大這文又勾起了我的眼淚（已經為了少艾哭了好多天的說）
我還沒有看到蘭漪死掉的那一幕啦！所以也不知道蘭漪怎麼死的……
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互動大大描寫的很好，充分的把他們三人之間的感情表現出來了，所以才讓我想哭的嘛Ｑ＿＿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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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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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5-12-11 22: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予光時於2005-11-28 06:45 PM發表的: [d1mLJAR
啊啊啊————！！ !O:y@
大大這文又勾起了我的眼瓷]已經為了少艾哭了好多天的說） 2ZG5<"DQ"
我還沒有看到蘭漪死掉的那一幕啦！所以也不知道蘭漪怎麼死的…… O$&mFL[`
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互動大大描寫的很好，充分的把他們三人之間的感情表現出來了，所以才讓我想哭的嘛Ｑ＿＿Ｑ

真是對不起......我也是為少艾哭好多天啦...真是慘烈...
小蘭花是被天險刀藏一招秒殺的...血花飛濺...
呵呵~~~這篇文粉久...粉久...以前寫的,好像就是小蘭花剛死沒有多久吧...很心疼啊...畢竟,也是自己喜歡的一個角色...呼呼~~`

[ 此貼被鏡花水月在2005-12-11 05:40 P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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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染音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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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5-12-12 05: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篇的蘭漪好可愛／／／／／
然後我又開始忍不住想灑淚Q_Q
好愛好愛蘭漪...但是他被一個啦唧筒這樣亂七八糟收掉我好生氣阿阿阿>_<
小蘭漪是好孩子，[因為是五弟，所以要幫助其他兄弟]這句話我很喜歡
表現出他對兄弟情誼的重視QQ
好心疼阿阿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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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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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4樓發表於: 2005-12-12 08: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沐染音溟於2005-12-11 09:51 PM發表的: TMlP*d#
這篇的蘭漪好可愛／／／／／ ;#xmQi'`
然後我又開始忍不住想灑淑_Q kI 4MiK
好愛好愛蘭漪...但是他被一個啦唧筒這樣亂七八糟收掉我好生氣阿阿阿>_< s.N7qO^:E
小蘭漪是好孩子，[因為是五弟，所以要幫助其他兄弟]這句話我很喜歡 p?7v$ev_
表現出他對兄弟情誼的重視QQ tD(7^G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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