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3 【談無慾X長恨無疆】一時瑜亮小劇場（小短篇、8/26更新於15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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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敬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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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3-14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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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3 【談無慾X長恨無疆】一時瑜亮小劇場（小短篇、8/26更新於15樓）

雖然還沒正式追最新一檔的霹靂玄蒙記，卻在看到劇情剪輯的侯侯為了談談等待與找尋三十年，而讓本來就覺得談侯這一組，相處起來蠻有喜感又有說不出的好默契的我，正式萌上了在傲嬌與口嫌體正直這方面，確實是"一時瑜亮"的這兩人。

其實很喜愛月才子的我，同時也很喜歡日月才子這CP，為此也常常在期待素還真有機會再出，跟談談再次攜手合作。讓我完全想不到的還是，談無慾與長恨無疆這樣的搭配，竟然也讓我認真地萌上，感覺很神奇之餘，也想在談談與侯侯這兩枚角色都活躍於目前這一檔的現在，再來動筆寫寫久違的同人小說，同時也會回去補追之前因補追舊劇，而暫時沒追的玄象裂變，特別是那一檔裡的談侯互動，絕對是我不會錯過的美好片刻（啥Ｗ）

這一系列會不定期更新，每一篇大約500~1500字不等，採取極短篇或說小段子的形式，主要會以正劇裡的劇情為衍伸，盡量不加多餘的個人臆測或幻想，可能是用小小說或虛構的小故事的形式，來對應我對角色與角色之間的互動的一些感想，有時也會看情形在後記或前言，加入一點我對於一些正劇片段的個人心得與觀後感，用來對照這些以談侯為主角的小劇場（笑）

正文如下

>>>>>>>>>>>>>>>>>>>>>>>>>>>>>>>>>>

【談無慾X長恨無疆】一時瑜亮小劇場

01. 瑜亮情節

就算不到舉世無雙，他也堅信自身絕非庸碌之輩。

直到那人憑空而至，一一粉碎他精心布局的計畫，說起來，他也還算享受過程，畢竟失敗為成功之母，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站起來，被打趴又如何？他擁有越挫越勇的奮鬥精神，總有一天他的實力終會被世人徹底見證，包含他──

「談無慾！」

又是一個尋常的早晨，睡夢中的長恨無疆，猛然被那個名字所驚醒，這已經不知是這段日子的第幾次了，呼應鮮活生動的，嗯…不知該說是噩夢，或者是他自己都不想承認的好夢，這樣的微妙與矛盾，一時之間他意識到那人已失去音訊不知第幾年，而他也斷斷續續夢到一些前塵往事，不知第幾年。

說是寫實路線的夢境，多少也有與現實狀況有所出入的成分，好比說在被迫中斷的這場夢，他回到那漫天火海的熟悉場景，當時他由衷感慨那位命定對手的出現，充分刺激他奮發向上，誓言讓其見證自身深藏不露的實力，本來應是酣暢淋漓的頂尖對決，卻遭那人不解風情地報以扎扎實實的一頓拳腳。

為何又在夢境中重回那場景，他一直在想，他之所以會在對壘多次後，因緣際會結識如今不知所蹤的那一位月才子，甚至還並肩作戰好些年月。

對於那人在自身心目中的定位，說是周瑜或諸葛亮都說不通，卻也讓他無端在意，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實力已與最初截然不同，或許早在仍為敵對的那一場戰役，他已對此人產生難解的好奇心，為何有人可以如此自負到讓人生厭，同時卻又有著與外露的鋒芒相對的沉潛內斂？

「罷了…也許那就是他的奸詐之處吧！」

夢境好似呼應了他與他相識與別後的歲月，明明那是兩人最為敵對，談不上任何交集與情面的時期。眼見吞天火勢於千鈞一髮之際，就要砸向正在用物理攻擊，以行動來否定所謂的瑜亮情節的那人。

若回到那時候，全心為著猂圖霸業而奮鬥的無疆侯，是會對於失去談無慾這千載難逢的對手而惋惜，或者暫放敵對，在君子之爭的大前提之下，推他一把助其避開朝他席捲而來的火球？

儘管夢醒後回頭細想，這樣的兩難在夢境裡，似乎又不成問題，因為他既會惋惜對手的逝去，當然就不會放任如此憾事於眼前活生生上演，正如日後的他，就算嘴上埋怨，當談無慾需要他的時刻，他總會口是心非地跟上，說是被使喚也好，他也多少明白嘴壞的那位才子，所擁有的竟是讓人氣在心上，卻又發自內心、自願與之同行的才能。

所謂的瑜亮情節，在也不是那麼想承認的，想念著某人的情緒中，長恨無疆不禁聯想到，他也在觀看月的陰晴圓缺的過程中，感受到自己從一時間，仍無從定奪的那些思緒中，察覺微小卻又趨於鮮明的線索。那就是在他找回他之前，他還是要保有幾分對其的敵意與競爭意識，只因他相信，那人定會回應苦苦追趕著的他，不管透過嘲諷所包裝的肯定，或者讓他不習慣的讚許。

不管在他看來，也是滿肚子黑水的那位脫俗仙子同不同意，他早已厭倦次次失去兄弟與摯友的命運，儘管命運的捉弄也淬鍊著他成為更好的自己，以此來看，沉湎感傷都是多餘，只因他明白，畢生唯一認定的競爭對手，定然不會輕易在他的生命中消逝、拋開那些戰與和解、拋開他，不明究理、不告而別地，黯然下戲。

2023.03.14 02:14　逐戲之人

[ 此帖被卓敬檸在2023-08-26 03:1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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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3-03-14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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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千山再遇

一切都如夢一場，當他沒克制住難掩的激動，揮拳擊向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相隔三十年，卻彷彿比那實際流逝的時間，來得更漫長而讓人誤以為，等待與落空同成為貌似少了一味的日常中，習以為常的景致。

他假想了不下千百回，關於那人再次現身的模樣。就算連回想也只感難以消受的彆扭，他確實無法停止為找尋眼前這人，瞎子摸象般的兀自奔走，說是找尋那人也不盡然準確，畢竟他帶走了他的佩劍，那佩劍對他有深遠的意義，珍貴而不容有失。

「長恨無疆──」

在語尾上揚而顯得高亢刺耳的嗓音入耳之前，嘯風崖上靜定未動的人影，早已不若獨思時那般泰然自若。當腳步聲由遠而近，從那特別輕巧、近乎無聲無息的步伐，他知道來者定然不如尋常，特別是聲響落定的那一瞬，由風聲揚起琉璃珠清脆的碰撞聲，牽引一絲深沉與停步間，那不近不遠的距離來判斷，背對之人慶幸自身仍沉得住氣，未在此人停步之前回頭。

若如此，那自是不證自明，就算相隔三十年，已經用自己的方式在寰界立足的他，仍過度牽掛那嘴上從不饒人的傢伙，這是絕對不能讓如今不知變成何等模樣的那人，一眼就看透的難為情，面對他，他從未佔上風，然而三十年也足夠讓他有所長進，於他面前展現出更沉熟穩重的樣態。

「談無慾！」

豈知在眼神接觸的一剎那，過多情緒紛至沓來，那雙向來顯得銳利的眼神似是柔和幾分，那是此人表達遲來歉意的伎倆嗎？其裝束又與在多次涉險的江湖生涯中，從皎潔明月般的一身雪白與金燦，漸染符合其奸詐老江湖的身分，曾在他眼中多少感覺可惜的風塵僕僕的灰。

與故人重逢，該是歡迎歸來的坦率擁抱？抑或與闊別多載的歸人有默契地擊拳，致意這別來無恙的漫長年月？

長恨無疆說喜悅也不願承認，說不在乎卻頓覺百感交集、失而復返，那人的裝束回歸初次見面的黑色系，這點倒是讓他完全不意外，本來這位就是以腹黑為傲的卑鄙小人，特別是被困寰界的那些日子，他多了更多了解那人生平事蹟的閒暇時光。

他不得不承認，看到那位月才子數度起起落落的江湖生涯，打發時間之餘，偶爾也會不由地想起，他徹底撼動他因他而跌宕的命途，而後的同行似乎更像為那場本應由自身，親自為彼此畫下生命休止符的戰役，延續互相折騰又不斷見證命運火花的宿命旅途。

「這一拳，夠你洩憤了嗎？」

從不讓自己吃虧的眼前人，以那放緩的口吻說出口的那句話，倒是令他隨之冷靜、沉澱了下來。該如何定位這樣的情緒轉折，如同他曾為了尋他，獨自行過千山萬水，終而落腳在沒有他在的天涯一方，卻也是在那一方，他不會承認那也是某種眾裡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依然是讓他不願承認，卻又忍不住追隨的眼神，他想走過千山，燈火闌珊之處，還是會有一位可敬的對手，就算失約千年，只要不放棄追尋，定然會在不期然之處，用最令人生厭又不是真的那麼惹人厭的姿態，回應他的一拳相告，共同見證漫漫年月後、千山再會。

2023.03.14 21:25 逐戲之人

[ 此帖被卓敬檸在2023-03-15 00:4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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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3-03-17 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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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恩情愛休

對抗失控局面的不二法門，唯有回歸萬籟俱寂。

自蓋天靈的那瞬間，他的思緒清澈明朗，明明是一場用盡畢生之招，連番武學似是生出自身意志，只為力保這副身軀不被外力左右，在詭譎地境爭取全身而退的惡戰，他卻似已看開生死有命、何須執著。

看過了太多被改造者的悲劇，談無慾深切地明白，以自身不下十甲子的深厚修為，一旦淪落陰謀者的操控，哪怕日後定然掙脫桎梏，在他本就不以光明磊落為榮的生涯中，硬生生添上一筆糊塗帳又如何？月才子從不受制於人，惋惜天下蒼生因失控的自己而犧牲，肩負不由他親手犯下的罪孽，這樣無濟於事的追悔與痛心──

若以利弊得失的現實面來看，該是他做出最精準不吃虧的判斷的時刻。所謂的自我犧牲本非從不把芸芸眾生，擺在自身存在之前的他，權衡下一步的選項之一。當大局與事態均指向彰顯偉大情操之必要，他偏偏決定反其道而行，那些黑暗時刻與背負罵名與奚落的生涯，月才子始終如一地隻身、行遍各方。

天涯蒼茫無論有否容納一己之處，恩怨情仇與所謂的我執，經歷了命運的大起大落後終是塵埃落定，奈何於眼前這場艱辛戰役，早已翻篇的一幕幕捲土重來，封閉了來時與去向，談無慾知曉，隨著石化的進程瞬間加速，封印住源於意識深層，兀自湧現、似假還真的前塵往事，再一瞬、這些紛擾旋即不成紛擾。

「談無慾啊──！！！」

那聲呼喚倒是真切而鮮明，也讓有自覺將陷入漫漫長夜的他，石化的一部分似乎忍俊不禁，那傳得深遠的呼喊，出自一位曾為預期之外的難纏敵手，爾後依舊是並未出於自身意料之中，卻是如此放不下，正如他親手為那人重納命元，原封不動歸還其主，就算前一刻仍是針鋒相對、你死我活。

曾不被他真正放在眼中的那道身影，卻於一次又一次的對壘與積怨甚深，讓他不由自主想起久遠之前的自己，無從放其自生自滅。甚至往後的日子多了曾經以為只有某道近如冬日暖陽，遠亦如陽光無差別地普照大地，那樣的遙遠與接近，並肩作戰的日子裡，曾以為，在失去那道從不明言的牽絆後，談無慾的目光再無為誰停留半晌的緣由。

數甲子之前的自己，曾經親自將一位童僕命名為恩情愛休，另一位則取名為相對應的仇恨怨止，正如他的名字談無慾，他的所在地無風無塵無慾天，恩情愛休、仇恨怨止，獨剩一名無慾之人，對影仍一人。

當從命君孤羅、六蝕玄曜之人口中，聽到無慾之人這四個字，那性格乖張、言行表演成分居多的莫測之敵，戲謔而高昂的聲調似在評論，又似忘情沉溺那場遊戲般的改造儀式。所有被牽引的愛與恨、仇與恩、情感面與現實面讓一時昏昏欲睡的他，纏繞著過多長久以來，置之死地而後生，揮別晴雨相互消長、一方鬱鬱，直至熟悉的呼喚聲劃破昏沉，迎來一瞬清明──

那人的到來與等候自是意義非凡，就算他從不承認，就讓同行的路去記住眼前風景。萬念俱寂或隨著失控的力量歸於虛無，都不會是他權衡過後的最佳選項，沉入更深處只因月有陰晴圓缺，卻不會真正地消聲匿跡，所謂的恩恩怨怨、恩情與愛憎，將兀自空轉的失控力量緩緩納入經脈，閉關調息也好、石化千年也罷，他相信破封之日、出關之時，還是會有誰人佇足見證，一輪皎潔重回人間。

2023.03.17 02:01 逐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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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3-03-28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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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抓風成石

空氣中的懸浮微粒，正如每一次看似微乎其微，卻又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起心動念。石封的那段歲月，談無慾專注於顯得靜止的時間，包括看似沉寂、緩緩流動的脈搏與血液，有時他會感到天地萬物，一時之間離自己很近，近到如沉睡在隔壁空間，醒在一扇門打開的瞬間。

萬籟俱寂的時刻，一隻螻蟻或猛獸經過的聲響，時而觸動他錯覺正親身涉足的夢境。有數次他不得不承認，該把專注力好好分給不時發癢的耳朵，這是何人使然呢？

從不真正把話說開，卻早在命運的幾次交手間，知根知底知己知彼，反而是那段時間他沉澱了，因那人風風火火、越挫越來勁，越演越烈的駁火如同久違的遊戲，卻角色對調而悄然勾起埋藏不知多少年月的亙古回憶。

「長恨無疆──」

當名喚長恨之人應聲轉向他的時刻，不期然湧現的欣喜出乎於石像裡真身的預料，跟石頭素來有緣的談無慾，以數百年修為難道藏不住一剎那的狂喜？然而那是多麼陌生卻熟悉的觸發，只曾在某位杳無音訊的故人身上，綿延纏繞傾斜、遺忘也不嫌可惜。

而他知道經典需要耐心醞釀與靜待時機，如他想起自己的獨具慧眼，就算絕對不說那算是慧眼識英雄，畢竟爾後的相處他更是感慨其思維的一直線，不若他的曲曲折折，卻擁有他都不得不承認的，複雜背後何其純粹的解答。那是他悟了又執迷、執迷又悟，不斷不斷、輾轉拾得，卻在終究並肩的前敵人眼中，早在仍燃著炙熱仇火之時，就無從拋卻的，讓龐雜意念隨之停頓的預感。

那人，而今的眼前人，是可信任之人。滿地狼煙的背靠背，彆扭卻將生命的輕與重，何其自然地交託，誠如他與他意外地越走越近，終究他也下意識地執意帶上他，漫漫旅程還有時而因自身言語，顯得忿忿不平同時那生悶氣的模樣，看在眼裡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這些石像，又是怎麼一回事？」

三十年後的重逢，除了那預料之中的一拳，他知道他數十年如一日的多方奔波與讓人忍俊不禁的秘密。除了在地底隱遁療傷時，就從不時感覺到的熟悉腳步聲，以及在腳步聲接近時，發癢到接近犯疼的耳朵，察覺有誰到來與停留。最讓他印象深刻的一次，是他聽了一夜篝火旁的細數家珍，說著那些兩人不打不相識的舊事。

一些很符合正絮絮叨叨的事主之一，那彆扭卻又反差地率真的性格，明明是埋怨卻說著說著又有啜泣聲加入，還有要不是被包覆在嚴密的石像中，有助於耳根清靜，以及地底深處隔絕了來自地面的大多數喧囂，談無慾還真的會克制不住，提前破封而出只為會一會，不知哭成什麼狼狽樣的那人，順道用最有效率的方式，讓他閉上說個不停的嘴巴。

「談無慾你…！」

排列整齊的一排石像，靜靜地陳列在嘯風崖的一隅，那要往最右側走下去，才能發現別有洞天的一處秘境，或者該說那是屬於偉大的無疆侯的秘密基地。

「還是說，需要談某傳授你，抓風成石的秘訣？」

說到底，他也是懂得那份尋尋覓覓的心情的，那排石像就算雕刻手法著實拙劣，光看其置放之處，一座崖邊的小洞窟，還有像是萬年果的不知名植物，他知道有個人在找他的路途上，也會順路帶回一些，嗯，讓他想起他的紀念品，雖然那是其粗獷外表與易怒性格之下，讓連老謀深算的月才子，都算不到的絕妙反差。

「抓風成石？」

還在為那些石像被談無慾發現，以及這人的突來之舉而難以平復的長恨無疆，倒是在聽到那關鍵的招式名，被打亂的呼吸與心跳隨之平穩下來。他開始思量起喜歡忽悠人的這傢伙，脫口而出的話語的可信度。

同時他也有點想念，那些為了找尋這總是激怒他又讓他下意識跟著走，那熟悉又令人惱怒的感覺，在市井看見那些雕刻手法不可恭維，卻遠比本人親切可愛的石像，總是讓他一趟又一趟地將石像運送回劍庭。

爾後那些石像伴隨他更堅定地找尋，就算在見到當事者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多麼失策，包括那停留在心上的熱度，想親手雕刻親切面容的念頭，以眼前之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可知，那些雕像為何而來這人已是略知一二，至於他對他的意義，正如抬起頭能依稀看見，那輪隱於雲後的月，此時此刻，最好繼續維持心照不宣。

2023.03.28 19:26 逐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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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er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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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23-03-29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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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太同感我也有些意外自己会挺认真的吃这个cp，我觉得他们很"般配"，有点像福尔摩斯和华生哈哈，我想也许对于老谈来说侯侯是个简单，一眼看到底，让人踏实轻松的人，而且他也身具美德，多日多虑的人身边需要一个大智若愚的人；而阿谈对于侯侯来说大概是他一生的课题吧，一个他想要追赶又同样希望得到回应的人。
赞美太太细腻的文笔！期待新故事！

[ 此帖被sheer312在2023-03-29 01:2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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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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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23-03-29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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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侯终于有文了

好喜欢他们的互动，又欢乐又感人，而且从敌人到挚友，每一档戏的相处模式都不一样，是在不断发展的，很有意思。
大大写得好细腻，很多点也是我在看剧时会有的感受，特别是侯侯对谈谈的在乎有目共睹，而谈谈对侯侯的在意则相对别扭和隐晦地表现，但是认真看剧就能感觉到，侯侯对谈谈也是意义非凡。
期待大大更多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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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23-04-02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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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4樓(sheer312) 的帖子

謝謝回覆與支持^^

真的很喜歡談談與侯侯的互動，一開始是覺得很喜感，細細品味後又感覺很感動，從敵對到並肩作戰，似乎是蠻戲劇化卻又因兩人性格的互補與有共鳴的際遇，而顯得深刻又合情合理。

感覺您形容的也蠻中肯，真的有幾分像福爾摩斯與華生的組合，我自己是理解成一方深沉一方相對單純，卻都是彼此能由衷去欣賞與看重的特質，其實我也是好一陣子沒有萌任何CP了，萌上談侯如此有喜感的一時瑜亮，似乎也是讓我找回以往很認真寫同人文，自得其樂也試著跟同好分享的快樂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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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23-04-02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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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5樓(晏如初) 的帖子

謝謝回應與支持^^

其實我還沒有正式追新劇，卻也是新劇裡，侯侯找了談談三十年，同時出關後的談談也循著一些線索，在劍庭找到了等待他的回歸的侯侯，看到劇情討論與找了片段看過後，我就正式淪陷於談侯這對之前都不會視為是CP的CP>///<

感覺這一組在劇中的鋪陳也是很細膩，會讓人格外期待接下來的劇情發展與互動，我自己是因為太喜歡這一組，又找不到太多劇情向的清水文，因此又久違地跳下來寫，剛好這樣也蠻可以去對應自己看劇的一些感受或對角色的理解，感覺寫著寫著心情也是很雀躍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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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23-04-02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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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胸口碎大石

跌入谷底的那段日子，而今回想起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為了紀念那一段獨一無二的時光，每年的某個時節，長恨無疆卸下所有俗務，獨自一人來到熟悉卻陌生的舊地，暫放失去摯友後的那個名字，回到心向無窮天地、腳踩方寸深坑，卻還是有同是天涯淪落人，陪同浪跡天涯一遭，讓堪稱黑歷史的那一篇章，反倒煥發思念的餘暉與光彩。

被困北方寰界前，唯獨這件事，無疆侯總是瞞著那位被他稱之為最討厭，卻又忍不住用眼角餘光，連同不自控的腳步緊緊追隨，那位稱號月才子、又名脫俗仙子，實則上是他怎麼猜都猜不透的，奸詐狡猾、莫測高深的談無慾，他畢生的勁敵與所欲守護的重要之人。

說是瞞著那人單獨出行，從不知為何竟成常客的無慾天，踏出明知不過是暫別，心境上又顯得離情依依，對於短暫離去的這人來說，這些歷程似乎存有他自己也仍待參透，又寧願如多年不改的樂天派，提及或不過問也就是暫放一念，轉而更堅定腳下的每一步。

「相信你也看過了，因此懂得吾想對你說的。」

那一晚的月光特別柔和，不近不遠的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談起來。更早先的時刻，是彷彿重演當年仍為敵對陣營時，有來有往的鏗鏘有聲、烽煙瀰漫。

最大的不同在於來來回回的每一招，又似傳遞著另一端平穩中帶點激昂的心聲，特別是對於長恨無疆來說，看到這樣的談無慾，讓他別有感觸的同時，又必須特別專注在不因為是日常鍛鍊，就有所保留的凌厲與鋒利。

「好比說，放下身段搏君一笑，再趁機偷襲扳回一城之類的嗎？」

對於談無慾冷不防的那番話，對照方才他近乎於忘我地，一一回顧走跳江湖以來的每一招，與其面對面的是，總能擋下迎面而來、看似險峻刁鑽的劍路，將之轉化為風格丕變，卻似乎有所回應與解答的大起大落。

長恨無疆不習慣卻又很讚賞，自己在過招之際，不由地偷眼窺見的談無慾，好似近距離見證月亮的紋理，不再如此高冷或無差別地柔和，在那劍風有來有返的每個間隙，兩道身影各自攫取自身所看重的，再無修飾而坦然以對的線索與謎題，任憑意念匯聚交織為偶有的神來之筆。

若是再混得更熟一些，他倒想對那人提出，自己都嫌太過荒誕的建議。雖說來到當年落魄街頭，又經歷更多戰事更迭後，那別有紀念意義之地，雖不到寸草不生、百廢待舉，當時居住在此地的男女老少，早已死的死、逃的逃，會來看他的表演或說賣藝的，還有多少當時的熟面孔？

「要不然，一位偶然路過的舊識，勉為其難逗留一陣可好？」

一旁的大石遮蔽著一陣入耳時，讓沉浸於往日情懷的聽者，頓覺一陣茫然與不思議，甚至無疆侯質疑起自己是否出現幻覺或幻聽。

那高亢、自信又似夾帶一絲笑意的嗓音，總不會是源自一次又一次，打從第一場對手戲，就讓其傷透腦筋又時不時用刺眼的睥睨眼光，看向言語實在捉襟見肘，又忍不住與之爭辯的，最好與他對談都要擬好腹稿，那位命中注定的對頭。

「談無慾…你！」

就算步出無風無塵無慾天，他不得不承認，時不時仍會期待其登場的身影，終究是陰魂不散、揮之不去。如今又理所當然地從心上走下來、化為真身，一臉玩味地現身在，正準備練習下一輪的「胸口碎大石」的無疆侯身側。

少了幫忙敲下那關鍵一擊的同伴，因此改成用一成內力來取代，只求盡可能還原當年情境，練成那街頭賣藝必不可少的熱門好戲──胸口碎大石，只為一雪當年「大石碎胸口」之恥。

對於那微妙的內在情懷與外在追求，就是那麼恰巧路過此地的談無慾，對此人的固執與近乎喜劇演員的單純，自是不自禁地停留駐足，又三分惡作劇、七分認真地，讓冒著汗、渾然忘我的此人，看看他的存在與到來。

「為什麼你搬走了那塊大石，卻又讓我感覺更沉重？」

其實答案呼之欲出，親眼見證他化為石像、沉入寰界深處，在變局發生的不久前，他義無反顧地闖入北方寰界，只為了不讓那因他總令人來氣的叫喚，而不再如此沉痛的名字，沉入思念與懊悔不斷交織纏繞，這完全不適合多愁善感，只當心繫天下、勇闖天涯的無疆侯。

爾後的三十年歲月，他也會記得他與他同樣，曾為天涯淪落人，甚至表演的還是若非有談無慾的忠實粉絲，白紙黑字、栩栩如生的記載與描述，長恨無疆只會感覺那是瞎編胡謅。他想，比起連竹竿舞也給他跳下去的談無慾，他的胸口碎大石或大石碎胸口，似乎也就是小巫見大巫，他又想，這樣的談無慾一定不會輕易放棄，唯有如此，方更堅定他追尋與找尋的意義。

2023.04.02 19:42 逐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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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

9樓發表於: 2023-04-26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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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窗前明月光

意識到自己對那人的執迷時，他已陷得太深。迫不得已，只能採取按照那人道行高深，必定一眼識破，卻為了將傾斜的天平，徒勞般往自身所在方向扳回一城，他養成了與那總是一臉淡定，巧妙藏起一肚子心機詭計，目前擔綱正道棟樑，且以差遣、使喚他為樂的傢伙，照三餐鬥嘴、嘴上不饒人的習慣，或說“壞習慣”——

只因，他知道他根本佔不了任何便宜，有時更因那人聽完一席話後，冷不防的沉默、嘆氣、搖頭，引起他發自內心的憤憤不平兼患得患失，那樣襲捲而來的情緒浪潮，讓他想起久遠之前，他就是過不了仍為敵對的此人，無論言行舉止或存在本身，都牽引他奮不顧身追去，直到他失去所有、又在絕望之際、撞見他永遠不願親口承認的，心嚮往之的那道月光。

過不了，那就轉而擁抱他吧！夢境到底是現實的相反，或者潛意識的投影，更大的可能是兩者皆是。長恨無疆本非濫情之人，甚至發自內心、在意一個人，都是前所未有的體驗。曾經他將失去摯友、兄弟的痛都歸咎於那道睥睨一切，包含自身存在的目光，甚至在從敵對轉而戲劇化的同行，從無疆侯改名長恨無疆的他，仍少不了透過言語處處與之較勁，又暗暗期盼他那怕一句不慍不火的澄清，甚至該說承認，承認他之於他確實有些不同，正如月光總還是溫柔照亮大地，不若日光耀眼卻如斯透徹、點燃夜路深處，不為誰刻意準備的歸屬。

他知道，在那一場生死對決過後，他的心上已烙下他不想去深究的痕跡，特別是那人再次涉險，他總不由自己地共赴險境。不要他人陪伴，習於孤軍奮戰、以身試險的作風，簡單來說就是很愛逞強，偏偏他的聰明才智確實也容得下如此率性而為。

說起來也矛盾，仍為了猂圖霸業全力奮鬥的時期，為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無疆侯也是惡補了不少，可說是隸屬於敵方軍師的談無慾，此人的各式各樣黑歷史也好，再出後脫胎換骨的精采事蹟也好，到後來越加執著於跟這人一較高下，細想似乎與讀了太多稗官野史，造成的後遺症有關，倒不如之後的親自見證與時不時的顛覆既定思路。

「他中意他，他痛恨他，他想煩他，不論是為什麼，這又有什麼重要？」

猶記得那一晚，兩人難得在靜謐的夜晚，認真商討起當前情勢，或者更準確來說，長恨無疆有更深的不平，只因他終於將盤旋心頭好一陣子的困惑，理出一番脈絡後準備與那常常不知在排布什麼，總之想法讓人摸不清的月大才子，好好地討論與擬定對策一番，偏偏他的反應卻是出奇的冷淡，還直言他問題太多，徹底否決他苦思好些時日的重要話題。

「我中意你，我痛恨你，我想煩你，不論是為什麼，這又有什麼重要？」

更可怕的還在於，從那一晚過後，有好長一段時日，長恨無疆每一晚都會做這樣似假還真的夢，夢境千奇百怪、無奇不有，卻總有讓他驚醒過來後，猶是歷歷在目的，那一道如同問題的起點與終點的凌厲身影，像是在拷問又活像應允月下不斷奔馳的人影，停頓歇息的一方天地。

不願說是噩夢，是基於長恨無疆從不將談無慾視為該避開的磨難，不想說是好夢，是因為他感覺那折射內心深處的鏡花水月，若轉個念毫無保留地去擁抱，他與他的千山萬水是否將就此別過，畢竟他認定了他、追隨著他，那麼他呢？

他不想去求證的還是每一次，醒過來的深夜都有明亮的月光，無差別地照亮了幽靜的窗口，讓他隨之悄悄地推開窗，只要捉緊時機、不出聲地看一眼就好，睡得少的那人，獨自在月下舞劍，月與月相映成篇，常駐似夢非醒的視野，形如作風強悍、稱號柔美的同行之人，相知或相誤心照不宣、笑與淚永不言說。

逐戲之人 2023.04.26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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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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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13 【談無慾X長恨無疆】一時瑜亮小劇場（小短篇、8/26更新於15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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