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2 【原無鄉X倦收天】聖誕節賀文&情人節賀文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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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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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5-06-11 16:1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12 【原無鄉X倦收天】聖誕節賀文&情人節賀文 1F

這兩篇賀文是在一個故事背景下的，所以整理在一起了。謝謝閱讀。

【聖誕節篇】

√票哥留洋歸來設定，小芳不懂英文。

√雙秀地下工作者屬性有。

倦收天在凜冽的朔風中慢慢走近教堂，眼前高大的建築物中傳出孩子們歌聲，純真甜美而又如天籟那般神秘渺茫。

他輕手輕腳推門進入，動作都是拘束著的，生怕一個不慎打破這份神聖。室內燈火通明，滿眼暖意。他環顧四周，一排排的椅子上坐著一些虔誠教徒，有金發碧眼大胡子的外國人，也有西裝革履的國人，但穿著深色棉袍攏著手的，倒是只有倦收天他自己一個。

他索性窩到了最後一排，沒有人回頭，就不會有人發現他的格格不入。反正，他是來尋人的，別人如何看他，不過是無足輕重的事。

教堂裏很暖和，耳邊是少女們和緩而溫柔的低吟淺唱，倦收天聽不懂外文，只覺得好聽但催眠得很，於是奔走了一天的疲憊從身體裏悄悄泛上來，一點一點吞噬他的意識，如同身陷泥淖。他想要將上下眼皮分開都變得艱難，於是，祭壇上指揮著唱詩班的那個白色身影在倦收天的視線裏，慢慢模糊下去。

他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又本能地保持著清醒，心中隱約記著一個樂章接著一個樂章過去。倦收天的腦中不停回放著早上與人刺探情報時的驚心動魄，他並不怕，只是在夢中還要提心吊膽的滋味，實在令人厭倦。他沿著空無一人的小巷奔跑，奔跑，道路不斷延伸像是沒有盡頭。他機械地邁著腳步，時間漫長的如同過了一個世紀，但被人拍醒的那一瞬，他又感覺剛才所歷不過是須臾。

“阿倦，”原無鄉熱氣全呼在他耳畔，輕聲說，“醒醒。”

一白一黑兩個人從門裏擠出來站到門廊下，多虧天寒沒有路人了，連巡警也不曾出現，不然保不準將他倆錯看成索命的黑白無常。

冷熱沖擊之下，還犯迷糊的倦收天冷不防打了個噴嚏，人倒是變得清醒許多。他非常自然地呵了口熱氣搓了搓手，順便抱住了手臂上下摩擦一番。

原無鄉皺眉，伸手拉過倦收天，手指在手臂處一捏，發現他棉袍之下穿得單薄，不由心疼，“冷嗎，我把祭服給你，別凍著。”

倦收天搖頭拒絕，“我這般穿著……不像樣。”

原無鄉穿著一身神職人員的白色祭袍，與這張臉擺到一起，還算是般配。他有留洋海外的經歷，嘴裏確實能說流利的洋文，扮成神職人員潛伏在教堂裏倒真是走了出其不意的一步棋。

“無妨，借這一身衣服不過是打掩護用。除了可以少和巡警們打幾次交道，還一個優點就是保暖。”原無鄉笑道，“幹脆阿倦也弄一身來穿。”

倦收天忍不住彎了彎唇角，正要準備說些什麽，一張嘴倒先是一個響亮的噴嚏，沖得人彎下腰去。

果然還是染了風寒，原無鄉嘆了口氣，要去拉他起身，“看，我還是把衣服脫給你罷，不像樣就不像樣，總比吃藥好。”

“唔，不用。”倦收天捂著鼻子，向原無鄉擺手，“你自己穿著。我還沒有這麽弱不——禁……風。”

原無鄉抱住倦收天，用白色的祭服將他裹在自己的懷裏，揉亂他被夜風吹得冰涼的發絲。倦收天本是要掙紮，後腦勺那只作怪的手卻有著一貫的溫柔，幹燥溫暖，一下一下探到心裏來，讓人認命般呼出口氣，把臉埋進原無鄉的白袍裏。

“這樣暖和嗎？”原無鄉笑著問懷中很自覺環住他腰的這只人形樹袋熊。

倦收天沒有說話，在白色祭袍的包圍中安安靜靜如同熟睡的嬰孩，原無鄉順手拍拍他的頭，等了他一刻鐘，忍不住笑他，“我們這樣呆著，可以不用回家了。”

倦收天嗯了一聲，正準備抬起頭，倒是先被原無鄉摟住肩膀倒著走，倦收天心下一驚抓緊了原無鄉的手臂，斥道，“原無鄉！”

原無鄉故意屈身作勢要將倦收天帶倒，倦收天扳著他的手臂不松開，一時玩心上來，他抓著原無鄉的衣服借力旋身，淩空的身體從他手臂下轉過，在撞上原無鄉後背的時候才站穩腳步。

原無鄉的後背因為笑而輕輕顫動，倦收天靠著他微喘著氣，冷風灌進喉嚨，嗆得他也咳到一顫一顫，眼角擠出了淚花。目光越過原無鄉的肩膀，倦收天看見門廊下掛著許多孩子們早上做的花環，他記得唱詩班裏有個叫做莫尋蹤的孩子王，那個孩子笨手笨腳和修女們學做花環的樣子實在可愛。

“哪個，咳咳，花環，咳……哪個是莫尋蹤做的？”倦收天邊咳邊向原無鄉提問。

原無鄉瞇著眼睛，思索半晌，頗為無辜地答道，“那麽多，我分不清了。但是，你頭頂那個是我做的。”

抬頭仔細看看，倦收天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慎重地回了一個“嗯。”

原無鄉對這反應真是哭笑不得，他抬抬一邊的肩膀去抖倦收天，“不再給點評價了嗎，我做的有那麽難看？”

倦收天回避了這個問題，抬手指著頭頂其實紮得十分精美的花環，問原無鄉，“鈴旁邊紅色的珠子，是八角刺嗎？”

原無鄉本來順著他手指認真的看了看，聽完他疑問笑了，“那不是八角刺啊，是槲寄生，”他慢慢把臉湊近毫無防備的倦收天，“不過阿倦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什麽、嗯……”

原無鄉溫熱的手指拂過倦收天被冷風吹得快要開裂的嘴唇，倦收天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幹燥的唇。那人露出的笑太過耀眼，他沒有敢多看，原無鄉胸前掛著的十字架磕著他的胸口，十分不舒服，但現在倦收天已經沒空理會這些。原無鄉線條完美的唇與倦收天的相貼，突如其來的吻讓人有些措手不及，叩開牙關的舌探進口中，摩挲著交換津液。下意識想將入侵者推出口腔，卻被帶著與之共舞，原無鄉的攻勢的確是懷柔，在糾纏中一點點分解倦收天抵觸的情緒，心跳在那不斷探索中慢慢找到共鳴，撲通，撲通……

鼻間都是彼此的氣息。

分開時唇角牽出一條細細的銀絲，原無鄉一臉戲謔用手指挑開了，倦收天感覺自己的臉上剛降下的溫度騰地又回升了，“唔，為什麽突然……”

“沒什麽，”原無鄉輕笑著拍拍倦收天不知是羞紅還是凍紅的臉頰，用額頭抵著額頭，直直地註視那雙琥珀般包裹了無限情意的眼睛，輕聲道。

“買瑞可銳思馬思。”

【註：英國傳統習俗，站在槲寄生下的人不能拒絕接吻，而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侶會幸福終生。】

“明知道我不會洋文，你故意的嗎？”【踩一腳推開

第二日

“昨天神父和你說了什麽？”

“是句洋文，我也不懂。”

“洋文啊，你重復一下重復一下嘛，我也許知道呢！”

“說給你知道做什麽……”

“誒誒誒關心下神父有沒有偷偷說什麽小秘密嘛，萬一他說了些不得了的，比如愛老虎油什麽的——嗷嗚——痛！”

“莫尋蹤我在你心中就是這麽樣個人嗎？！”

[ 此帖被蘇眠在2015-06-13 06:2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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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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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5-06-13 01: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情人節篇】

√延續了聖誕節的設定，票會洋文，小芳不會。

√故事背景大概就是戰火紛飛的年代，兩人分開在兩地，芳在轟炸中被砸到了腦袋，眼睛看不見了。票哥不由患得患失起來，把人接到了上海，在洋人的醫院裏治療。

那是個溫暖到令人犯困的午後，城市裏吹著柔和的風，枝頭樹葉婀娜地輕晃。上海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老模樣，連時間在經過這座城的時候都會減緩流速，打著旋兒慢悠悠地淌過。硝煙味並沒有影響到居民們平淡如水的生活，日子照過，工作照做，甚至原無鄉路過魚市的時候，攤子前的幹瘦的商販還在與顧客侃侃而談。

沒有什麽特別的，也沒有大驚小怪，昨天和今天，今天和明天，穿過這座城市的感覺是一樣的。

原無鄉走在醫院粉刷的潔白的走廊上，陽光透過雕花的高窗恣意鋪在一間間病房緊閉的門扉上，摻著門後隱隱的談話聲，一切照舊。

唯一能讓原無鄉高興的事，大抵不過是洋大夫大手一揮，訓練有素的女護士就拆下了連系在倦收天身上的儀器。說著英文的大夫合起手中夾著病歷的文件夾，對向他詢問的原無鄉無辜地攤手，哦，先生，幾天前不是你說想讓你的朋友出去曬太陽的嗎。

倦收天的眼睛上還纏著白色的紗布，看不到眼前發生的事，也聽不懂原無鄉與洋大夫說了什麽，但是他聽得出輪椅在地上摩擦發出的聲音。

“可以出院了？”倦收天疑惑地提問，坐起身掀開被子要下床。他的驕傲促使他盡力表現得與常人無異，卻始終磕磕碰碰的，不是撞了床頭櫃，就是踢到了床護欄。原無鄉見他摸索著找床沿，不由嘆了口氣，繞過輪椅走上前，趁人滾下床前幫上一把。

“別動！”他喝到，而後放軟了聲音，“手術都還沒做就想著出院，眼睛不要了嗎……”

“那……”

倦收天聽他一說，雙手撐在腿兩側乖乖地坐著不動。

“今天太陽不錯，帶你出去曬曬……”原無鄉雙手穿過倦收天的肋下將人抱起，倦收天也配合地環住自己的脖子，“好咧，現在鞋子在你腳下面，踩到了嗎……不要踩地上……”

“我可以自己下床的。”倦收天安心地把頭搭在原無鄉的肩膀上，不甘似的小聲嘟囔了一句，任由原無鄉把他又抱起來放到輪椅裏。

“哦，是嗎……”原無鄉抖開一匹毛氈，蓋到倦收天膝頭，然後他撐著腿俯下身，抬手捏了倦收天的鼻尖左右晃晃，“看樣子，北大芳秀是嫌我服務得不夠好，嗯？”

原無鄉上下打量了一眼，忽然有些生氣地抓起倦收天的手，倦收天吃痛瑟縮了一下，但原無鄉沒有放開，沒好氣地說，“你自己說，手上這些淤青哪來的，嗯？傷疤沒好就忘了疼……你自己來，萬一沒踩穩摔了再怎麽辦？”

“原無鄉，你在教育小孩子嗎？”

“那你有比教堂裏那群小子省心嗎？”

於是倦收天把反駁的話咽進肚子，抬起頭努力朝向原無鄉應該在的方向。此時若與原無鄉對視，他的眼裏該有一片深沈的藍，就像倦收天想象中的大海那般。只可惜，就算倦收天沒有偏差了方向，他現在也看不到。

自倦收天受傷住進醫院，扳扳手指算也已經有了些時日，可無論刮風下雨，原無鄉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醫院陪他。平日裏因為工作的需要，兩人保密身份而故作疏離，習慣了聚少離多的生活，真正有時間給他們呆在一起，對他倆而言倒像是拿到了一張用不了的支票。原無鄉新供職的報社離醫院遠，而倦收天大多數時間也是吃了安神的藥昏睡著，真正算得上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了許多。

倦收天總是與原無鄉說，你不必來，我又不是三歲童蒙。

你把傷養好了，我就不必來了，原無鄉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上飛快地削了個蘋果，拿刀尖直接戳了一塊碰到倦收天唇邊去。

他說，你趁還沒喝藥，先把蘋果吃了。

記憶中的那塊果肉，冰冰的，很甜。

冷不防膝上多了一點重量，心神不寧的倦收天條件反射地抖了下腿。而後指尖攀上那物，倦收天意識到那時原無鄉經常帶著的書。

原無鄉蹲下身替他掖好毛氈，然後伸手理一理倦收天額前的碎發。

“不要想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切有我在。”

連人帶輪椅從二樓病房推到花園裏，又耗費了一些時間。

花園裏有不少的病人在護士們的幫助下做著復健，新鮮的空氣總是有利於恢復的。原無鄉知道倦收天喜靜，便將他帶到一處安靜無人的所在。旁邊有一條石凳，上面散落著落葉與塵埃。原無鄉呼了一口氣吹去了落葉，用手抹了把灰，拍掉了，這才坐下。

他們就像兩棵頂高的樹，並肩坐著，卻沒有靠著。

倦收天一路拿著原無鄉帶來的書，原無鄉也沒要他遞還，他就隨意翻了幾張。指尖下的紙張並不太光滑，有些地方甚至還有些凹凸不平，大約是原無鄉自己寫了註釋上去，密密麻麻堆在字裏行間。

“今天從那邊過來得匆忙，其他什麽也沒帶。本該在路上買份報紙的，還能念給你聽，也好解解悶。”原無鄉用手肘支撐著大腿，側過臉，註意到了倦收天的小動作，有些歉意地和他解釋。

“無妨，”倦收天抬了抬手中的書本，轉頭想像平時那般看著原無鄉發問，無奈角度到底還是偏了一點，“這是什麽書？”

“這是一本……”原無鄉起身繞到倦收天的身後，他俯下身從背後用雙臂圍住倦收天，懷裏的青年比耶誕節時消瘦了許多，思索了許久，原無鄉低聲在他耳邊道，“一本無趣的書。”

“比那些酸儒生的話無趣？”

“嗯，比那些酸儒生的話無趣。而且是洋文……”

倦收天噢了一聲作為回應。

這樣有些傻有些乖的舉動倦收天不常有，在原無鄉眼中愈發顯得可愛起來，讓人不由會心一笑。“你要是好奇，我可以念給你聽……”

說著，原無鄉翻開封面，手指隨意勾了幾頁，他看著書本上印刷的解剖圖，手指點著旁邊加粗的斜體英文開始念，讀著英文的低沈聲音很好聽。

Optic disc，視神經盤。

Vitreous body，玻璃體。

Ophthalmic artery，眼動脈。

倦收天沒學過洋文，他甚至沒在那些酸儒生的私塾裏待過幾日，他聽不懂，但他隱約知道這些單詞所代表的含義。

倦收天還記起原無鄉說過，他留學英吉利時，攻讀的是文學。

但就算是倦收天也知道，這絕對不會是文學。

驀然，他發力將手中書本合上。若不是喉中梗塞，倦收天此刻想說的何止千言萬語，肺腑中郁結的心思翻湧著，能出口的不過是一句。

“還是讀些有趣的罷。”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是原無鄉沒有預料到的，他楞住了，很快又笑了，笑聲在喉嚨裏低低地轉，“那我們換其他的，我教你念洋文如何？我讀一句，你跟一句，不會很難的。”

“嗯。”

手中的書本被輕輕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有許多折痕的紙。原無鄉攏住那只清瘦的手，按著骨節突出的手指一行一行去指他在紙上的字跡。

I take you to be my partner in life and my one true love.

I will cherish our friendship and love you today, tomorrow, and forever.

I will trust you and honor you .I will laugh with you and cry with you.

I will love you faithfully , through the best and the worst, through the difficult and the easy, what may come I will always be there.

As you have given me your hand to hold .So I give you my life to keep .

To have and to hold from this day forward, for better, for worse, for richer, 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o love and to cherish, till death do us part.

原無鄉一字一句鄭重地慢慢念著，倦收天便也一字一句慢慢跟著，磕磕絆絆，無比認真。原無鄉不曾解釋他念了什麽，倦收天也沒有追問，默契地保持著緘默，如共同保守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是否知道自己的心意，重要嗎，他甚至想，自己大概是不需要倦收天去知道自己的心意。因為只要倦收天能過的好，偶爾會向上彎起唇角，眼睛裏覆著光，這便是他在這炮火紛飛的年代裏極大的歡喜。

“阿倦也很有語言天賦嘛。”

說著，原無鄉鼓勵般用臉頰貼了貼倦收天的額頭，睫毛上帶著點濕意。就算他再如何擅長隱藏情緒，此刻他不敢再開口，只敢輕吻他身下的人金色的發絲。他怕，他怕再多說一句，倦收天就會聽出他話語中的患得患失。

有雙手小心翼翼地探上來，非常輕柔地觸碰原無鄉的臉頰，仿若安慰。不用去看，原無鄉知道那是誰的手。

Till death do us part.

又重復了一句，倦收天輕聲問原無鄉，我說的對嗎。

一剎那的停頓後，原無鄉用吻過這抹金色的唇柔聲回答他。

對。

我請你成為我生命中的伴侶和我唯一的愛人。

我將珍惜我們的友誼，愛你，不論是現在，將來，還是永遠。

我會信任你，尊敬你，我將和你一起歡笑，一起哭泣。

我會忠誠的愛著你，無論未來是好的還是壞的，是艱難的還是安樂的，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

無論準備迎接什麽樣的生活，我都會一直守護在這裏。

就像你伸出手讓我緊握住一樣，我會將我的生命交付於你。

從今往後，不論境遇好壞，家境貧富，生病與否，誓言相親相愛，至死不離。

END

[ 此帖被蘇眠在2015-06-13 05:4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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