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3.(劍龍)【三千秋水】第1～5回（最新第5回，3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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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雨

待天明露水已去，尋我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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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28)

30樓發表於: 2009-10-05 12: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完之後真的很想跟龍宿大人同仇敵愾地一起怒吼"劍子你好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過也就是劍子這樣死皮賴臉的糾纏，才纏成龍宿心上密密的情網吧~
果真是"烈女怕纏郎"嗎？XDDD

同意樓上狡童的看法，龍宿大人氣惱的表情鐵定可愛得不得了~~~~(心)
怪不得每個作者都想捉弄他~(紫龍捅)

頂端

李清

^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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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6)

31樓發表於: 2009-11-13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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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三千秋水】第五回

　
　
　
　
　　旭日當空，艷陽四射，萬里無雲的午後晴空中，只有一輪火似的烈陽懸掛其中。

　　富麗雅緻的庭院裡，一片綠意盎然，生氣蓬勃，完全看不出日前才被大雨徹底沖刷過的淒慘模樣。

　　「喀」、「喀、喀」

　　偶爾，在熱得連樹上蟬鳴都開始欲振乏力的間隙，會有幾響輕脆的木頭撞擊聲隱約傳來。

　　「欵，這是什麼鬼天氣，怎麼這麼熱啊！」

　　一名裝束簡樸的少年就這樣捲起袖子地曝露在太陽光底下，嘴裡的抱怨和額頭不停滑下的汗水連成一氣。

　　少年了無氣力地放下了半舉空中的鐵鎚，一雙光采的眸子瞇成條線地瞅著頂上火球，吐掉咬在嘴裡的鐵釘，自顧自地啐啐念了起來：「這時候，好想吃點清涼退火的東西啊，可惜，那顆西瓜被人給砸了，不然泡在溪裡一會兒，再剖來吃，說多清涼有多清涼，唉~~~~」

　　深深地嘆了一口無限惋惜的氣，劍子抹去額頭上的汗珠，然後舉起鐵鎚，低頭繼續對付眼前這張斷了一腳的檀木紅椅。

　　手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敲著，眼睛卻從沒仔細看過這斷腳的木椅該如何銜接，就連敲打的位子也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傢伙根本打從心底沒心思要修理。

　　因為由頭至尾，劍子那慧黠的雙眼總是時不時地投向那敞開的窗戶，留心著書房內的所有動靜。

　　房內，一排排的書架一絲不苟的整齊排列，牆上字畫一絲不苟的等比懸掛，桌前書案一絲不苟的乾淨整潔，就連坐在案前觀書的人也同樣一身一絲不苟的端正莊嚴。

　　『一絲不苟』這四個字，彷彿是專門為了書房內的這片景象而存在似的，更奇妙的是，竟然有人可以這麼理所當然地活在那樣的世界裡，真是怪哉怪哉。

　　在過去，他的世界裡就是吵吵鬧鬧加上吵吵鬧鬧，從來沒有這塊景象，因此當他第一次看見那小小的身影縮在這片冷寂的空間裡，他整個人只有傻住。

　　他一直都很不喜歡這樣的畫面，很不協調，也很不舒適，一絲不苟得這麼安靜，這麼冷清，一個人處在這樣的環境裡，感覺好難受，好詭異，也好孤單……

　　也因為如此，所以他總是無法袖手旁觀……
　
　
　
　
　
　　最後一頁紙張翻盡，龍宿閤起了書本，將書向左一放，便又由右頭取來一本，重新攤展。

　　沒有大雨的吵雜，沒有樹蟬的鳴叫，難得一刻安靜的午後時分，讓龍宿心情大好，倍感舒適。只不過，原本應該是如此悠閒愜意的寧靜時間，卻被院子裡偶而傳來的斷續敲打之聲給破壞殆盡。

　　光聽這個聲，不用眼看，也能明白，那之前還誓言旦旦的傢伙根本就打從心底沒有要修理東西，敲敲打打的，也不過是個粗糙又毫無誠意的障眼法罷了。

　　一想到這，龍宿就不由得怒從中來。

　　這個混小子根本打定了主意，要賴在他這兒，混吃等死，都幾天時間了，也沒見他修理出一個完整的東西來，天天只會泡在他的院子裡混水摸魚。

　　再無心情看書，龍宿索性將書本閤上，身體向後靠入椅背，閤眼稍作休息。

　　這傢伙究竟還要賴在他這裡多久？十天？半個月？他都消失幾天了，道門的人難得都不會緊張，不會派人來尋嗎？

　　拜託，誰都好，快派人來將他揪走吧！

　　其實，龍宿並沒有答應劍子要幫他保守祕密，只是剛好這陣子適逢他閉門自習的日子，除了服侍他生活起居的小童能進出外，其他人員皆一概不得擅入。

　　沒有他人進出，自然沒人知道他的書院裡平白多了一名住人；侍童明白主子不喜別人在身後說長論短，再加上主子也沒有任何交待，故然不敢隨便亂說；而龍宿則一直待在書院裡，不與他人接觸，沒人向他問起，當然也無對象可說；綜合以上多種因由，也就成了劍子在他院裡隨意逍遙的狀況。

　　真是的，吾是否該派人前往道門通風報信，如此是非曲折也可以有個明確的了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地讓他賴在這裡混日子……

　　這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緩緩而來，打斷了龍宿的思緒。

　　「少主，您的茶涼了，童兒來為您更換新的茶水。」

　　「擱著吧。」龍宿保持著原來的姿態，隨口回了一句話。

　　說來，對品茶龍宿一直沒有什麼興致，對那苦後回甘的質性一點也不喜愛，什麼茶類不論多頂級，多下等，對他來說喝起來都一樣只有一個『苦』字，因此，一杯茶是冷是熱，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分別，因為他根本連碰都賴得碰。

　　身為一名侍童，連杯裡的茶水是否有減少，主子是否喜愛都沒有查覺，仍然重覆一再換水的動作，除了資質愚鈍之外，實在別無他想。

　　一聲輕嘆，龍宿正打算起身教導這不怎麼機靈的書僮時，就遠遠聽見另一個令人心煩的腳步聲「砰砰砰」地走進來。

　　「喔喔喔~~外面的天氣真是熱死了，出了我一身汗啊！」

　　眼看那原本應該待在院子裡修理那堆半毀物品的人，就這樣理所當然地一邊抱怨一邊大遙大擺的走進他的書房，一肚子的煩悶頓時轉向這不知好歹的傢伙爆發。

　　「汝不好好待在外頭修補，三番二次溜進吾書房做什麼！出去！」

　　怎麼，全世界的人都像要跟他作對似的！

　　忽聞這聲冷喝，原本一臉悠哉的劍子頓時停下腳步愣了愣，然後他看了看一旁同樣呆住了的小書僮，然後語透同情的悠然道來：「龍宿，你怎麼用這麼可怕的語氣教罵自己的書僮呢？你看他被你嚇的，這很要不得哦！」

　　「吾指的是汝。」裝什麼耳背！龍宿受不了地直接明講。

　　「想不到你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好友，真讓我傷心啊。」劍子捧著胸口，裝得一臉傷心。

　　「也不想想，是誰在日前發誓要修好那堆被汝毀壞的物品，都幾天時間了，怎麼不見有人交得出一件修好的東西？」瞪了那白目小子一眼，龍宿沒好氣地說著，同時低頭繼續那未看完的書籍：「這樣的工作進度，實在讓吾感覺不到汝嘴上的深切誠意深到哪裡。」

　　「唉唉唉~~我說龍宿啊，這你就不懂何為慢工出細活的道理了，讓我來慢慢說給你聽聽……」說著說著，劍子又跨開悠哉的步伐，來到書案對面的鳳紋躺椅，自然而然就坐了上去，靠了上去。

　　眼角餘光瞥見了那毫不客氣的舉動，龍宿不由得怒火中燒。這小子簡直將吾這當成他自個兒的家了！

　　「停！那些癈話吾沒興致聽，汝只要閉上嘴巴就夠了。」

　　或許是幾天時間的相處下來，也可能是耐性被磨到了盡頭，龍宿與劍子的應對愈來愈少了那份生疏的客套，多了份直接的坦白。

　　對龍宿的不客氣，劍子全然不放於心，他只是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抺去了額頭上的汗水。

　　見二人再無交談，書僮連忙抽身下去為劍子準備一份新的茶水，待他回頭，二人依然在相同的位子上保持相同的動作，一人看書，一人休息。

　　說也奇怪，少主雖然成天見了劍子先生總是語氣不佳，口出不遜，但卻也任由劍子先生隨地而處，自由進出，並沒有真的下命要轟他出去……

　　書僮心裡雖然這麼想，但也不敢表現出來，他恭敬地將茶水遞給劍子後，便退出了書房。

　　之後，一陣靜寂的沉默在二人之間悄悄化開，寬廣的書房只有瓷杯輕微碰撞的聲響與紙張翻頁的聲音。

　　劍子坐在書案對頭的躺椅上，一雙炯目直揪著低頭看書的龍宿不放，感覺若有所思；而一開始龍宿確實被那注視的目光看得渾身不對勁，但礙於顏面問題，也不好直接向他發難抱怨，只好保持原狀，儘量讓自己寄身於書冊之中，時間一久便已進入書中世界，忘了那雙視線。

　　當劍子拿起瓷杯淺嚐一口香茗，然後放下杯子之後，他突然出聲打破這片沉默：「……龍宿，你幹麻這麼嚴肅啊？」

　　被這沒頭沒尾的話唐兀一問，龍宿頓時回過神來，想了一下他剛才說了什麼，之後才應道：「誰嚴肅了？」

　　「你啊，就你現在這模樣，一般人在自個兒家裡應該是一副輕鬆自在的悠閒樣子，怎麼會是你這副端著八風吹不動的嚴謹模樣？」劍子直接了當地說。

　　還有臉提？也不想想這是誰害的？

　　「因為這裡有外人。」龍宿沒好氣地回道。

　　「外人？誰啊？這裡沒別人啊！」劍子一臉不解，還前後張望，左顧右盼的。

　　當然是汝，不然還有誰！

　　龍宿故意保持沉默，沒有回答。

　　見龍宿沒有接話，劍子也擺出一副啥也不懂的表情，接著又問：「你成天坐在那裡看那麼多書，不累嗎？」

　　應付汝才累！

　　「吾喜歡書，看書是吾最喜愛的事。」

　　「是嗎？但書啊，在我看來，卻是最呆板又無聊的事了，每次我一翻開看沒二頁就想呼呼大睡。」劍子坦誠地說：「學問這玩意，我倒是認為身體力行的直接探索，最能體會與感受了。」

　　「是嗎？那恭喜汝了。」龍宿隨口應了句話。原來不喜歡讀書啊，也難怪，道尊對他即期待又怕受傷害。

　　「這有什麼好恭喜的？」被這麼一回，劍子倒是疑問了。

　　沒料到劍子會對他那句隨口亂回的話認真，龍宿急忙找話唐塞：「總之……那是汝的選擇，汝開心就好。」

　　「可以那樣悠遊自在當然開心啦！」劍子喜上眉稍地說著，同時伸了伸賴腰，索性向後躺倒在躺椅上，以手枕頭，最後嘟嘟嚷嚷地碎了一句：「只可惜，天就愛跟人作對，從不從人願……」

　　忽然意識到隱藏在那句碎念裡的一絲惆悵，龍宿這才由書中抬起了頭，正眼望向那癱在椅上的人。天要下紅雨了嗎？這橫行霸道的臭小子，也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之後，劍子沉默了一陣子沒再接話，而龍宿也只是靜靜地觀察他，沒有搭話，直到劍子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幽然開口：

　　「……時間……可過得真快，再過一年你就成年了……欵，龍宿，到那時你便要承接你師尊的衣缽，繼承儒門？」

　　不明白劍子為何問起此事，但龍宿仍然老實回答：「儒門之首並非等閒，吾雖身為指定傳人，亦需通過層層考驗，獲得六部長老的認同後，才算正式繼位。」

　　「繼承儒首，是你的希望？」劍子再問。

　　「當然。」龍宿二字回得堅決。

　　「但，繼承門主，除了管理那麼多門生之外，還得處理一大堆雜七雜八的煩碎瑣事，你不煩嗎？」劍子又問。

　　這時，龍宿聽出端倪了，身為傳人的並不只有自己，還有對頭的他……

　　「不能耐苦勞者，則不能成事業。」一頓之後，龍宿挑眉反問：「怎麼，汝膽怯了？」

　　「呃……唔……該怎麼說呢……」沒有理會那言下之意的挑釁，劍子只是像似煩悶地撇了撇嘴，搔了搔頭，難得語焉不詳。

　　呵，沒料到這向天借膽的毛頭小子也會有手足無措的時候，真好笑……呵呵……

　　這麼一想，老是被劍子佔便宜的龍宿就像抓到對方的小辮子一般，沒由來感到一陣舒暢，暗地裡偷偷嘲笑。

　　「人啊，好像只要一長大，就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無憂無慮了，唉……」劍子似有所感地一聲輕嘆。

　　「這是自然。」龍宿難掩好心情地輕快回道。會這麼想，表示汝還嫩得很！

　　「會自然嗎？」劍子眉頭深鎖了：「吾倒覺得這根本就是違反自然。」

　　「那不然，汝認為什麼才是自然？」將雙掌交疊下顎，撐著頭，龍宿難得對他的話表示一點興趣。

　　「自然，當然就是自然而然，無須特別偽裝或特定要塑造成什麼樣子的樣子，那便是自然。」劍子直率言道。

　　「比如什麼？」

　　「比如！」說著，劍子猛然坐起，看著龍宿興致盎然地接續道：「山就是山，水就是水。水雖會在山中聚集成河，河水沖刷山谷形成河道，它們表面上看來彼此影響，改變彼此，但山仍是山，水還是水，它們的本質不會改變，這些都是自然而然發生或者存在的事。又比如人性，無須用任何苛刻的規條來限定自己，任由人格發展，這才是沒有刻意造作的真自然。」

　　沒想到這小子腦袋裡還是放有一些道法自然的理念……

　　正當龍宿這麼想的同時，劍子突然大動作地一手指向龍宿，然後直接了當地大聲喝道：「再比如你，就違反自然！」

　　「什麼？」不明白矛頭為何會突然指向自己，龍宿不禁一愣。

　　「依一名未成年的少年而言，應該正值青春活力，活潑好動，對任何事都充滿好奇心，而不是像你這樣呆板無趣地死守一張桌子和一屋子的書。」話到後頭，劍子甚至用無比認真的嚴肅表情對龍宿再次重申：「你，就是違反自然。」

　　………………

　　面對這句莫名其妙的指控，再對上那雙認真到甚至有點同情的真摰眼神，完全一副當真煞有其事般的神態表現，令龍宿不由得怒從中來，旋即拍桌而起，大聲斥喝：「學如不及，猶恐失之！汝若不懂為學精妙，就少發這種荒天謬論！儒門的求學之道，論不到汝這小道子來置喙！」

　　可惡！這傢伙究竟什麼意思！

　　虧吾剛才還真心想聆聽他的煩惱！氣死吾了！什麼呆板無趣！汝才目面可憎，言語無味咧！

　　「喂喂喂，我說的哪是什麼謬論啊！」見對方動怒，劍子沒有收斂，反而一副小人得志的開心模樣，他起身走到桌前，然後衝著那雙怒睜的眼，邪笑道：「若真是謬論，你又何必活像一隻被逮住尾巴的貓兒般，渾身是刺的跳了起來呢？」

　　「汝──！」一語道中，讓龍宿氣到無言反駁。

　　可惡！這張得意的可恨嘴臉，真教吾想痛快地捧他幾拳！

　　見眼前那張姣好的端正面容被他激得就要七孔生煙，劍子轉了轉靈活的眼，然後對著龍宿露出生畜無害的開朗微笑：「不過呢，我說的當然也不一定全是真的，說不定在某些時候或特定的場合，你就會展現你那純真自然的一面，只是我剛好沒見過也不知道罷了。」

　　沒料到劍子竟然會主動幫他打回圓場，龍宿這才怒氣稍平：「無聊！」一聲冷喝過後，他轉身負手而立，不願與他相對。

　　「欵欵，你生氣啦？」見他如此，劍子轉而用討好的語氣問道，同時拉了拉龍宿的衣擺。

　　「誰生氣了！別碰吾！」龍宿甩開他的拉扯，不想理他。

　　「喂，你知道你這個樣子簡直與跟大人嘔氣的三歲小孩沒二樣耶！」劍子繼續糾纏。

　　「誰三歲小孩了──」

　　受不了他的搔擾，龍宿再度甩開他的手，然後轉身欲跟他理論之時，只見劍子那張帥氣的臉卻朝他湊近，對他眨了眨眼道：「既然不是小孩，那現在跟我一起出外遊玩，你應該做得到吧？」

　　「為何不行，吾──」沒多想就順口接話的龍宿話一出口，才查覺到劍子剛才說了什麼。

　　「嘿，那好！既然如此，那咱們立刻動身吧！」劍子開開心心地給了龍宿一個大大滿意的笑容，然後一把抓住龍宿的手，拉著他就要出發。

　　「等、等等！出外遊玩才是小孩行為，汝的言行才自相矛盾！」被一把拉離桌旁的龍宿掙扎地想甩開劍子的牽制。

　　「就是大人了才比小孩更需要休息啊！」劍子並不理會身後之人的抗拒，拖著龍宿大步大步地向外走。

　　「放手！吾不需要也不想休息！」龍宿仍然掙扎。

　　「欵，剛才可是你親口說好的，總不會想反悔吧？」說著，劍子驀然轉頭對身後的龍宿投以一道極度不屑的眼神：「你們儒門不是最愛教人，一言即出駟馬難追的嗎？」

　　「剛才是汝拐吾的！不能算！況且，吾一點也不想與汝出遊！」那睥視的眼神，真令人發火！

　　「欵，沒關係啦，一回生二回熟，久了你就會習慣了！」劍子無所謂地轉回了頭，繼續他的步伐。

　　「汝！放手！快放手！」龍宿再度被他拖著向前。

　　「呵~~讓我想想等等要往哪兒去？呵呵呵~~」

　　「吾叫汝放手，聽見了沒！劍子仙跡！」

　　「哈哈哈~~」

　　「汝……」

　　之後，劍子不再回應龍宿的抱怨與抗議，一個勁地就拖著龍宿直向外頭花花世界而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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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劍子你這種死皮賴臉的無賴手段究竟要使幾次？
連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不會嗎？一＿一（劍：什麼？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