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4 疏簾淡月31，42F [痕伏.鳩吞螣]|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04 疏簾淡月31，42F [痕伏.鳩吞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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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劍舞蘭崤蕩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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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30樓發表於: 2008-07-04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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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並行的時間線下...玄宗的諸位都還是孩子...於是讓他們快樂些。
好日子也不長了orz

在姊姊們之中長大的小弟學到了很會照顧人──這設定，是參考《魔法使物語‧銀枝傳奇》(by紫堂恭子)裡，那個來自魔法王國拉班沙拉的芬尼爾，也是該漫畫裡我最喜歡的角色ˇ
事實上也有很多故事設定是被姊姊們欺壓...但絕對沒有女生會欺壓小翠的！

＊＊＊＊＊＊＊＊＊＊＊＊＊＊＊＊＊＊＊＊＊
＊基準：藏馬（南野秀一）。　　　　　　　＊　是誰多事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瀟瀟。──清‧蔣坦
＊指標：展昭。　　　　　　　　　　　　　＊
＊布袋戲本命／驅動／擴充：定風愁。　　　＊　是君心緒太無聊。種了芭蕉，又怨芭蕉。──清‧關秋芙
＊　　　　　沐流塵、朱痕、溫皇、何問天。＊
＊　　一頁書、洺雙、鱗王、蒼狼、風逍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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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31樓發表於: 2008-07-07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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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簾淡月２０

2008.3.19.by吾蓁

自幼，我與娘親相依為命。我沒有爹，家裡也沒幾個錢，但娘親帶著我每天打零工掙錢，我們可以溫飽，有屋子遮風避雨，過得並不差。
那三年大旱，我們比往年要苦，村民幾乎皆如此。人們相互扶持，勉力維生，興許，來年便等到甘霖普降。
突然一日，隔鄰的嬸嬸尖叫著拿鐮子攻擊我。
我只有逃。那或許不過一瞬間。我逃，駭得哭著問為什麼。
在劇痛中我失去雙眼，換得來自某個牛鼻子老道的答案。為了恐懼或疲勞或失血過多之故我陷入昏迷，醒覺時，我理解到我的娘親已經死了。
他們不會原諒與魔物生下孩子的女人，而我，不會原諒他們。

＊

這條綠沉河道寬而淺，河底雜亂地滿佈大小卵石和礫石，部分微微隆起水面形成平緩但窄小的沙洲。隨著水流起伏波動的黛綠水草蓬勃厚實，蒼綠的滑蘚和蟹殼青的苔類濕潤惆悵。沙洲及河岸寥落地生長著幾種親水的野草，少許開著灰白的或牙黃的小花，單薄凌亂。
沿河放眼望去是無止境的粗礫、泥沙，灰灰黃黃散落幾處稀疏的灌木叢，嗚嗚不息的風時勁時弱，昏昧的太陽有一下沒一下地打盹兒，蟲子、飛鳥、魚蝦、小獸皆稀，幾不見影，構成廣大的無趣地域。

倘有清爽的雪白或鮮豔的火紅出現在此，必定是顯眼奪目的。

＊

遠遠瞧見那個短短半年成就新一代戰神傳說的男人，螣邪郎風也似的飛速緩了下來。

達成誅殺神子的任務後，吞佛童子兼任了焰城訓練官，期間領了區區五十見習兵滅去一萬猛士。那是偶然與魔龍相撞的異空間住民──遇上鳩槃神子以生命培育的完美魔將，他們當然為自己的凶悍付出最大代價。
吞佛童子很忙，對假日亦無特殊的期待。
還是低階見習員的小鬼頭，哪怕是鬼族皇子一樣見不著戰神大人。

『吞佛，你的任務取消了。』
晨議結束前，旱魃說。

『請問魔君為何呢？』

『朝露之城的新消息，指出日前發生局部叛亂的事件為誤報，昨夜九禍那兒也證實了。』
旱魃並未隱瞞自個兒的好戰性有稍許不滿足，但整體來說，他挺欣賞那露城來的蛇小子，不想因為一些有的沒的假報告把他順眼的人質弄死。『言歸正傳，你請戰的時程空出來了，乾脆放個幾天假吧！』

就這樣，吞佛童子出於女后授意、速戰速決避免叛變規模擴大而危及螣邪郎的出戰計畫，改弦易轍，換了無所事事地待在人煙渺茫的河畔打發時間。
間接造成這個狀態的，還有代掌露城的伏嬰師。無人知曉所謂誤報的真相，是伏嬰彈指間私下解決膽敢有傷螣邪郎殿下立場及安危的蠢蛋。

＊

河岸旁，吞佛面前同樣紅髮白衣的身影，看著與螣邪一般年紀，約當十四、五歲。
少年沒等眨眼便消失了。

術法？
沒有感覺到術法的氣息。
「久不見啦！」螣邪郎喊著復加速跑向吞佛，「吞佛童子，剛才那是啥？」

＊

（待續）

然後──為了不用考慮簫中劍到底多老──那個是琅山先生的兒子、小漩渦的爹＝３＝
如果乖乖用月漩渦是老狼的兒子這個設定，我會煩惱得寫不下去ｏｒｚ

[ 此貼被吾蓁在2008-07-07 11:0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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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32樓發表於: 2008-07-08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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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簾淡月２１

2008.3.19.by吾蓁

佛性本來。
有所執，修羅亦存。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毋使惹塵埃。求藉我佛，儘我之能，抑制、衰減，面對、克服，寬解、洗滌。
若修羅將與我共存，直到此世終焉──
也得襄助於他，淨化塵凡。
放不下。我心中有修羅……是我所願。為我所執。

＊

「殿下。」
吞佛童子頷首致意，並未起身。

「噯！堂堂戰神，你記性不好麼？」
螣邪大大不以為然地鼓起腮幫子，又拍拍胸脯開口道：「本大爺，螣邪郎。」

吞佛淡淡一哂。「螣邪郎。」
他指了指左側砂地。螣邪不客氣地盤腿坐定，等吞佛的答案。

「汝認為那是什麼？」

螣邪不假思索：「本大爺看他像你，很執著很純粹嘛！」
不動聲色地對鬼族少年王子的後半句話起了疑惑，吞佛見他望著朱厭曾經逗留的虛空、蹙眉瞪眼開啟另一段思考，便不打擾，拄起手肘枕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觀察他。
他未滿十五歲，尚無機會配置到自己手裡。
如初遇時張揚活躍的赤焰長髮，殷紅泛紫，疏於打理地任意披散。這卻不是他烏金眸子今日瞧來黯淡幾分的緣故。他極為瘦削──這沒有表現在他紅潤的臉頰，卻顯示在了他筋骨鮮明的細細頸子──他的個子在同儕間不高不矮，骨骼強硬、肌肉堅韌，雙手手掌略薄，手指的骨節還未變得粗大、卻已稜角分明。
五年前，吞佛認為自己看到了可以輕易應付困難的小小王者，五年後的現在，彷彿看到王者成為荊棘裹身的苦行者。
但螣邪豈是什麼苦行者。
「……你們的髮色相同，衣服的式樣也相同……」螣邪喃喃叨唸著吞佛初時理所當然接受朱厭娃娃屬於自己的原因，忽爾語調抬高，「他很專心地直視你，一直專心地看你，你肯定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眼裡根本沒有其他、對了、他剛剛消失的原因也不在本大爺？」

說對了。
朱厭會自動避開外人，除了螣邪郎，沒有人見過他。
方才朱厭沒發現螣邪的接近。
前次瞧見朱厭，還是孩童模樣，幾個月後的今天忽然現身，換了少年身段。是朱厭本身的成熟，抑或──徵兆？

＊

吞佛撩高螣邪的右腕，「每次碰面，汝都要這麼狼狽嗎？」

擦破了皮、滲著血，舊繭堆新繭的手。
吞佛撒開手，螣邪任膀子跌回原處。「這個啊！本大爺正在想……欸！本大爺需要幫手！」

「吾？」

「沒錯！還有狼伯、」螣邪笑著，神采飛揚。

「哦……」
拉著長音，淡淡笑望，只沒讓螣邪瞧見。吞佛童子以他獨有的、傲慢的恭謹，以螣邪能看清的微妙角度俯首，道：「殿下，哪裡吾可以效勞呢？」

螣邪郎稍稍癟了嘴，終究沒聲討他的敬語。
「本大爺不想女后知道。你保證了，本大爺纔告訴你。」

＊

（待續）

六祖慧能「菩提本無樹」什麼的故事，這邊沒翻過書，不曉得他和他大師兄的小小糾葛是真是假。
個人偏好～我喜歡「本來無一物」的意境，但整體上我喜歡他師兄的句子。人生在世總會有目標，起碼也要有想法，而不是隨他生老病死來了去、回去了再來。
世人若無處惹塵埃，那啥神啊佛的也不用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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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33樓發表於: 2008-07-09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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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簾淡月２２

2008.3.20.by吾蓁

你不懂什麼叫做無趣的男人吧？
說到底，你和他實在是一個樣子的，自然你肯玩兒，講究點氣氛，甚至願意說幾句情話。但你不當真地太明顯，有什麼意思呢！
完事後一拍兩散本來天經地義，可你的態度總叫人生氣。
挑了對時間，上你的床不難，既然盡人皆知，這事兒我也沒得炫燿，散了吧！散與不散，不過門裡門外的差別。反正明晚後悔了，我照樣敲你的門。
卻是……吃幾天素你便轉了性子，明明閒晾著沒事做，竟也拒絕我麼？
喏，我真想問問我們那天天吃素的頭子──為什麼？

＊

閃閃發光的鱗，堅韌的皮，堅硬的骨，柔軟的型態但不容相欺。
利用環境隱蔽自身，以無限的耐心和迅疾的移動獵食，寒凍中蜷縮沉眠靜待回暖，柔軟的生活方式而令人忌憚。

＊

很快地吞佛童子理解到，螣邪郎想瞞的不是女后而是弟弟赦生。
螣邪一邊考慮，一邊把新的時間安排說給吞佛，『吶，自個兒讀書花太多時間，你閒了陪本大爺唸唸；晨練時你要是來，替本大爺抓抓毛病；還有，平常文官權責……』

螣邪郎放棄成為魔城驍將。
投機耍詐也沒有關係，「鬼族皇子」懂得的可不僅是武術。
身為鬼王雙氐的長子、露城繼承人，智略方面廣博涉獵，本質之外再添些演技，狡獪多變的印象一旦深植眾人腦海，戰鬥是否獲得壓倒性勝利也就不重要了──他螣邪郎不僅是全才，更是贏家。不管怎麼樣，上了戰場要的是贏、是活，不是什麼光明正大。

八歲半的赦生再不久也將投入軍隊或文職。赦生十之八九會選擇當個魔將，在這之前螣邪要站穩了自己，好接著給弟弟想辦法。

＊

似乎被少他二十年經歷的小朋友帶壞了，又似乎本性如此，吞佛童子不動聲色地保守與小紅蛇的秘密，並且──
著手發掘秘密之下隱藏的另一個、或更多的秘密。

＊

荒山野嶺，南宮神翳踅步山道。
覓得目標的蟲虺，他原該趕路回去，為這放眼蕭瑟的模樣可堪玩味，逗留到了天黑。
怕月牙寂寞，暗夜裡星幕閃爍，順著道兒下山並無不便。
南宮神翳仍舊不慌不忙，徐徐邁步，心想既是夜路，闔眼走上一段當無不可，夜蟲鳴聲清澈如泉，較之白晝愈為悅耳動人。閉起眼睛前，他依了慣常的小心，尤其仔細地觀察了週遭。

枝葉搖曳間，山下十里外的路旁似有人影徘徊未去，稍遠處亦略見動靜。
略感掃興，總是未雨綢繆的好處，南宮神翳躊躇片刻，提氣望人影方向躍下山坡。

＊

沾地尚不及站穩，南宮神翳右退兩步，左方一人疾行而來。
過道旁，青楓樹。綠葉在黑暗中浸了墨汁，迎風翻起的葉背則微微發白。
引來他二人的，纏在枝上迴腸百轉的肉色絞絲，懸一男子，紫醬儒袍、腰旋玉玨，已死。他們已看清了那人無救，俱不在乎因由與收埋，彼此點個頭續往山腳而行，原是同路。

「南宮神翳。」

「敝姓醒。」

「特別的姓氏。莫非好以『醒惡』為名，人稱『醒惡者』的醒先生？」
一氣說完，南宮神翳苦笑。原來自己還頗有繞口令的說唱天賦，萬千蟲子若有玩膩的時候，不妨拎了竹板茶館子做駐店郎中，人們有病找大夫、沒病聽說書，橫豎他都能混口飯吃。

「我總會有個稱謂。」

「然、然，你總是這樣嚴肅？」

醒惡者登時聯想到莫虹藏，那個一天要犯戒百次的嗜酒回回，甫認識也以登徒子般的口吻調侃他。不同在於，虹藏是瞭然之後的隨口戲弄，南宮神翳則因感到新鮮而語調輕快。
……虹藏西行六年有餘，一截紙片也沒捎回來，竟是真的偷喝酒給處死了不成？

＊

（待續）

這顆南瓜還沒熟，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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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34樓發表於: 2008-07-15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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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簾淡月２３

2008.3.21.by吾蓁

他們說我在襁褓裡，與兄長最親。母親也這麼說。
我沒記住那些。
祇記得，幼時我沒有玩伴，兄長遠在魔城，母親遠在殿上。那並不緊要，我的責任不是盡情遊樂，而是不辱鬼族、不辱母親，是為異度魔界奉獻一己之力。
到第一殿磨練是我應該的。
一直到分離，我不曾承認，當初存了某種簡單的渴望，到魔城去，想見見兄長，他與我同樣孤獨，距離每個人都很遠。
我不曾承認……因為我猜錯了。他不孤獨，我也不。

＊

「嘿！吞佛，人來了就陪本大爺過招！」

黛藍色天空下，螣邪郎汗濕的長髮，呈現微光隱隱的絳紫色，這讓已經和吞佛一樣高大健壯、興許比吞佛更自信自傲的他顯出久違的秀麗陰柔。
但他體內勃發的銳氣無法忽視，兩眼迸射的烈燄光芒取代了宴起的旭日。

吞佛童子記起苦境的日與月。不同於異度魔界，苦境的天頂並未時常受稠濃的瘴氣及闇雲鬱閉，除了朝日跳出山稜的瞬間，晝夜的交替大致漸進，炎日和淡月幾可時時共存，而日光有時悠遠溫柔，月華亦有時堂皇明媚。
比方說現在的螣邪。
比方說剛剛的赦生。
好像想通了什麼，全身泛起不遜於他兄長的炫目光彩。
──雖則地勢開闊，螣邪看中的卻也是它空曠卻有沙有河有雜木的複雜構成，專注練武時，大概沒多餘的精神去發覺，遠處赦生何時來到、目不轉睛地看著。
這是吞佛適才所見。可喜可賀，兄長大人的新煩惱不知不覺便減了一半。

問題是，答應了赦生不告訴螣邪。
朱厭平舉。
「玩真的，如何？」

「喲喲、吞佛你今天忒上道？」遠比一般長刀輕捷的倒乂邪薙甩舞成輪，螣邪揚聲喝：「注意來！」

＊

『血狼王補劍缺大人：』伏嬰接過狼主口稱「禮物」、遠自火焰魔城而來的羊皮紙。
他逐字讀著，『狼伯，小子螣邪郎問安。一事相求。螣邪郎拜見狼伯近日傑作朱厭，又吞佛童子善用之，相得益彰，猶朱厭生為吞佛童子，吞佛童子必擁朱厭。不勝嚮往。螣邪郎不為希世，殷盼一魔兵利器獨有，望狼伯相助。拜謝。祈請康泰。』

『小蛇兒長大了，也會咬文嚼字了哪！』
補劍缺感嘆。

『勉強稱得上有個性，比前王乾脆，比、』伏嬰一頓，『比朱武拖沓；字寫的倒龍飛鳳舞相當好看，較朱武的力道遜色些、但行列均勻些。』

『講這麼大串，可造之材，是吧？』

『嗯。』
伏嬰撇下信裡提出多次的「吞佛童子」，了然道：『狼叔對殿下很是疼愛。』

『自然、自然，沒爹沒娘自個兒長這麼大。』
老狼咂咂嘴已計算上了，『這條小蛇最好蹦上蹦下、一溜煙就不見影，輕便些的，使起來速度快，又教敵崽子頂著沉……』

＊

螣邪郎擅長速戰速決，以詐術輕鬆取勝。他也不怕拖戰，他有的是耐心，時間會造成敵人的破綻。
他使長刀，他的倒乂邪薙疾飛如風，比任何長兵器更敏捷。他也習鞭，運鞭幻化如游龍，莫測如靈蛇。
他奇巧、狠辣，遊刃有餘。
這是由吞佛童子暗裡協助，螣邪郎費了數年建立的形象，是真正的他，也是齣永不完結的戲。

有個哥哥是眾人眼中多才多藝的強者，赦生一度成為那無懈可擊的演技的受害者。
愈顯遲緩的進展令赦生消沉，連螣邪也不知該怎麼辦。螣邪自己的方式，不能讓該說專一或說死心眼的赦生照本宣科，安慰傷及小弟的自尊，激將法小弟聽不進。
「呿！又輸了。」
螣邪牢騷一句，抱著邪薙仰面攤在沙地上。「小鬼在生本大爺的氣。」

「他需要的只是努力。」

翻身坐起。
「小鬼哪裡不夠努力？齜牙咧嘴的，而且他力氣不小，發起狠也不輸人哪！」

「汝等果然是兄弟。」吞佛搖頭，「他那是拼命，心急無用。」

「十六個字兩句廢話，已經都急了再說啥無用無用，你幹嘛不早攔著！」螣邪惱了，「本大爺就是想出法子才定下來，問你怎麼穩住他，好教他安心按部就班？」

「他會懂。」

「當然他會、」認識七八年，相處三五年，哪怕吞佛一年到頭面無表情，螣邪至少瞧得出這傢伙藏私！
「喂喂你笑的什麼？耍什麼心機？」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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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35樓發表於: 2008-07-21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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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貼之前先把標題加註的慕羽拿掉...
等寫到了再放進來吧orz
整理過兩版大綱後，發現直到35回前後少艾都沒有機會正式登場...羽人可能更晚...

疏簾淡月２４

2008.7.18.by吾蓁

年少時他嚐過沙場乾澀的塵土，救過我們一行二十餘性命。
敗北的狗不值得被記憶，恩情則不該被淡忘。當年死裡逃生的魔兵，剩下我活到今天，奉獻我們的感激。
我記住他的一切，為他守護我能守護的，包括您。
他曾說，面惡心惡。那時，他正注視著伏在我族族長遺體旁嗚嗚啼泣的您。
我總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族長由生至死，一世丰姿美麗端方。他則從來不忍拂了您的歡喜。
您是他愛溺的未婚妻，也是我所真心敬重而憐惜。

＊

伏嬰師執起那支龍笛，蒼白指腹益襯得血色褪盡。
黧石木的龍笛，烏黑而彷彿透明，像光芒璀亮的寶石浸潤於幽夜，烏身纏縛似有若無幾道紅痕，陷落如裂隙、熔岩隱動，如鑿刻、霞濤迸現。
儀式般鄭重，且緩慢地，他將它湊近淡薄妃色的唇。

＊

岔離絲路，陡然大塊鮮黃色與鮮橙色的木葉繽紛在灌叢及旱草遍覆的淺丘起伏間，強勁風沙一陣追逐一陣，拍打著陌生的、幾許悠哉並幾許傲慢的笑臉。

莫虹藏無意遮蔽他的旅者身分，就是看似入境隨俗的裝扮，也非純然正統的回紇服飾。
這裡的人們開朗天真，視行旅為佳客，每每熱情款待。
但無機心的善意夾雜好奇紛至沓來，令莫虹藏頭昏腦脹，厭膩湧上喉頭，無暇無情無緒欣賞本地兼具華美和豁達的多彩風景。
衣著到神情，莫虹藏早已預示不那麼友善的姿態，確確實實劃開他們的距離，可惜不夠寬、不夠深。

挈了馬韁，莫虹藏揚鞭拋開背後遼闊綿延的華彩。
循海風帶來的鹹澀鹽味，馳向更加穠豔的鄂圖曼帝國都城。

＊

由薔薇或女人提煉，香精氣味沾染襟裳。而用以抵銷前段不甚如意的旅程，似乎尚有不足。
莫虹藏扛著一桶剛啟封的烈酒──因應外來貿易商的需要，酒館得以與伊斯蘭社會相安並存──不為暢飲，為藉它嗆鼻霸道的酒氣。他走進集會廣場邊最大的本地餐館，準備給他頓教訓的穆斯林裡裡外外共計不下百人。

莫虹藏愉悅地等待。
率先發難的，卻是一尊泛著優雅酒香的銀杯。
銀杯狀如海獸正破浪騰空，栩栩如生，獸口大開是頂級的紅葡萄酒盛了八分滿。

一名橄欖色皮膚的俊美青年，投下這杯酒。莫虹藏翻眼瞧去。伊斯蘭貴族或富商模樣，不是本地人、可壓服得本地人，擁有同樣橄欖色肌膚的兩位妙齡女郎一左一右半勾半倚著青年臂膀，另一位……
長髮披肩的阿米娜趨前來到莫虹藏肘邊。
「今晚我們將舉行慶功宴，這位大哥願不願接受伍丁先生的招待？」

「海上砲戰很刺激喲！可還是跳舞好玩兒，」法娣瑪甩了甩鬈曲黑髮紮的馬尾巴，在青年左側咯咯笑。
保持靜默、翠綠短背心的德尼雅，便瞅她一眼。
自知嘴快，法娣瑪吐吐舌躲在了伍丁背後。
阿米娜微微地苦笑。

莫虹藏適時地暫且聽而不聞。
祇向青年：「你毋須遵循戒律？」

「我，和我可愛的小鳥們必須。而我的海員與酒仍有些緣分，」青年朗笑道。「克里特這批紅酒質量不差吧？不過，據說在愛琴海一帶更該品嚐所謂的茴香酒。」

好像有些意思。
起身，莫虹藏反手把滿滿的酒桶往門外砸，輕輕鬆鬆如同扔個錫杯子。青年右側，德尼雅的翠綠眸子忽爾銳利晶亮。

飛灑的酒水干擾旁人視線，砸爛的木桶嚄啦啦掩蓋莫虹藏的發言。
他的話只有一名青年和三位女郎聽見了。
「亞伯拉罕‧伍丁。」而青年如此應答。

＊

（待續）

啊哈哈終於穿越到了ˇ

伍丁全名是亞伯拉罕‧易文‧伍丁。這邊略用，反正某某根本沒報真名。
這裡不是巴斯拉而是伊斯坦堡～伍丁商會尚未完全稱霸印度洋、非洲、地中海，但勢力已經很大，比方說已獨占地中海西側了。

黧石木的原型～
鐵刀木……柿樹……印度黑檀……酸枝……的綜合感覺吧＝＝？←胡鬧！
要是沒記錯，前三種是黑色木材，其中前二種質地尤其堅硬。
我把烏心石給忘了，但潛意識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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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36樓發表於: 2008-07-24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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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簾淡月２５

2008.7.20.by吾蓁

我一時熱血滿胸臆，倒累你多慮，好在你我知交一場，不必有甚歉疚。
眼觀耳聞心見，知曉這功過成敗無需我。
空谷任他來去。
固乏大智慧，也是明白人。他意不在斯，我意不在斯，未有緣法。
還守當日願。
或終身虛名留一字，或日後得大書三千筆。浪裡載浮沉，好風、惡風，誰知我相迎與否──
待此人。

＊

吞佛童子可以陪螣邪郎談論軍略、政略、談判、供需、民生、風土、祭祀和術法，可以談論祕文、人類和佛學。
提及佛經掌故時，一度也提起不再作為秘密的秘密。
吞佛說，他自幼由鳩槃神子撫養，前三十餘年裡不曾見過外人。
又說，鳩槃只把上百成千的經書典籍唸給他聽寫，不予他講解，不同他談話。

螣邪不禁想起舊年鳩槃神子的悖逆──傳聞中的以佛滅魔──因而他彈身出手，與吞佛大幹一架。他氣壞了，沒有思考：若換個立場，他等於招來了殺身之禍。
他不高興吞佛的試探。
就算他多心，也要生吞佛的氣……他偏知道不是他多心！

那是吞佛唯一一次說好話哄螣邪消氣。
『別惱。』吞佛對打完趴倒在莎草叢的半大蛇說。『別惱，今後只喚汝「螣邪郎」，怎麼樣？』

腦袋扎進草叢的螣邪，悶聲不吭，更不挪挪小指，宛然一具無頭屍，叢草間淌了一窪血池。
但倆長耳朵尖兒，輕抖了抖。

爾後，「殿下」變化成「螣邪郎」。

那會兒打架比武多麼痛快。
螣邪明白吞佛每回的留手，也已夠他使盡渾身解數去挑戰，贏了有進步的興奮，輸了也一樣感到過癮。

……現今，身為火焰魔城少壯輩的將級武官之一，平日擔任幼魔分組格鬥首席指導、蹴擊輔導，螣邪郎已不是輕易讓吞佛童子控制戰局的毛孩了。
認真競勝，漸難了局，亦恐怕落下將官私鬥的話柄。
點到即止的比試，不能永遠滿足戰意旺盛的螣邪郎。

沒趣。
精力充沛的鬼族皇子選擇了蜷在蛇窩裡。

＊

『莫怪我多管閒事，』伍丁搶先道。『若我們這趟船運來幾貨櫃傷藥，也許我就裝另一副心肝了。』

莫虹藏不置可否。
那邊阿米娜與德尼雅互瞧一眼，抿嘴微笑。
法娣瑪輕快地說：『伍丁說那些人遠不是你的對手，阿米娜姐姐覺得大哥你只是想出悶氣，他們白傷著太可憐，讓我跳支舞給你解悶──我有自信唷！』說著旋身轉了個圈兒，伸展的胳臂，窈窕的細腰，頓時生出鮮活律動的韻致。

『果然好。』莫虹藏點了點頭讚道。

『兄弟識得風雅。』
伍丁問，『自馬爾馬他海那端來此，一路美景佳物何止千萬，因何抑鬱憤激？』

『既以「抑鬱憤激」形容，便是我的心病罷！』

＊

「嗶」地一聲，響起短促的單音。

瞬間地失神。伏嬰師收回溜走的意識，重新端詳兄長的龍笛。

晃眼百年，能夠象徵蘇翡本身的，就賸這支龍笛了。
或者從來非它莫屬。
蘇翡自己挑選了那棵幼樹，看護它長成，又指定了伐材的工匠。切削、雕琢、打磨至上漆的師匠也是他親自挑選。他賜予它獨一無二的名字，「刃鵺」。
它是蘇翡施術所需。

遭到戰神朱武親率精兵追擊，蘇翡兵敗逃亡，他遺留在露城、遺留在魔界的物事，幾乎沒有一件是他所獨有。蘇翡簡直無欲無求。
蘇翡始終是那樣的。眾口鑠金的，他舉起叛旗的事實，甚至不存在。他當然不答應掌握露城──無論為了任何人──他不會為了任何人做任何事，他不在乎露城、魔界、一切。
然而，伏嬰以為蘇翡至少會帶著「刃鵺」走。
那本該日夜隨身，蘇翡竟把它收進黑沉金的漆盒，擱在書櫥裡。

蘇翡去後，形式上地，身為叛軍首腦的親弟弟、繼任的伏嬰一族之長，伏嬰師在雙氐的看守下，翻遍蘇翡的產業。
『這……』翻出刃鵺時，雙氐難掩驚訝。
這又如何？
那時，伏嬰冷漠地應聲。初冬的湖光卻擅自凝結成一滴淚。
『荼、伏嬰，對不住。』
你對不住什麼了？伏嬰從從容容取了絲帕，拭乾此生不再的眼淚，雙氐根本不懂，那滴淚伏嬰是為自己而流。

關於蘇翡，朱武自戰後閉口不言。大哥表現這樣的態度，雙氐便緘口不問。
叛徒理應死路一條。
但伏嬰確信蘇翡活著。

因為銀鍠家的兄弟倆恁般溫柔多情。
因為──

＊

（待續）

好想寫伍丁番外……

註：若在《疏簾淡月》找出任何大航海配對，不完全代表在下立場，而是我隨手撈來看過且喜歡的文的記憶，順劇情方便之用。

(首發時...聽說把某人寫得太御姐...嗯~非也非也~武裝這種東西也可以拿來掩飾清純=v=)

[ 此貼被吾蓁在2008-09-13 10:0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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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37樓發表於: 2008-07-29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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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簾淡月２６

2008.7.23.by吾蓁

別小瞧了我。腌臢的日子我不是過不來，糟上十倍的生活我也不是白嚐過。
但我成為公主，那就是我應得的。
他如待小妹一樣待我，是我應得的寵愛。
你如待公主一樣待我，是我應得的尊榮。
你們這些天生的皇族怎麼瞭解，我盡心費力以活得像公主！
你，噁心、卑劣、虛偽、惡毒！

＊

『這支龍笛原屬吾之兄長。』

皇表叔伏嬰師捧著狹長的漆盒，在黥武日漸熟習銀邪的某個午後來到。黥武不記得那時候伏嬰的言詞和語調，跟往常有什麼不同。祇不過──
久遠久遠的童稚歲月裡，銀鍠黥武也僅僅那麼一次，欲言又止地嚥下他的疑問。
……螣邪不會來了麼？
……叔父大人的兄長不在了麼？
黥武未曾聽聞，關於伏嬰師是否有位親兄長，或在哪裡認了個大哥的事。
──但伏嬰身上一定有點兒不對，令黥武自始決心緘默。

不擅長術法，無礙於運用此笛。朝露之城，大至祭典，小至花開，皆有歌有樂，女子各個善舞，音樂既輔佐術力，亦代表高尚的教養。
祭歌、儀舞，銀鍠黥武所知不多，肇於愛染主不以為他參與皇室禮祭的資格，只由族人為他稍加介紹：露城之風，血狼高昂、伏嬰空靈、愛染宛轉，長繫鬼族三脈，久歷時流不絕。

霞刻。
銀鍠黥武試著吹奏一段詠嘆晝夜消長的調子，出自民間祈求豐收的祭典組曲。笛音清越，而又深沉。
伏嬰師告訴他，此笛無名。
霞刻便屬於他了。

＊

伍丁一路說明了地中海貿易眼前的大體形勢及近期變革。例如他伍丁商會吃下整個巴夏商會，是這二、三天的新聞。
慶功宴舉行的場所，正是不久前敗亡的巴夏自宅，豪奢之氣象，猶勝皇宮大殿。

加上莫虹藏，外客只邀卡斯特路商會的拉斐爾‧卡斯特路及他的朋友馬奈烏斯、歐多西斯，其餘賓客皆是伍丁的商館與海員夥伴。
別看拉斐爾一臉無害的模樣──伍丁介紹著，這位十七歲少年以里斯本為根據地發展，一年間已掌握東地中海。
文雅白皙的歐多西斯，則是男裝打扮的女性。莫虹藏暗裡為自己補充。

『伍丁先生也邀請了海雷丁先生吧？』拉斐爾道，『海雷丁先生不克前來，請我代他致意。』

『哦？』

『是真的。我們在里斯本起錨時，海雷丁先生的私人快船才到。』
『那艘船原計畫立刻掉頭趕來，』金髮少年輕輕笑著，澄清的眼瞳盪出活潑光影，他從背心掏出一紙短箋遞給伍丁，內容僅有斜斜一行狂放的草字和簽名。『但副船長認為，送信不如由我轉達。』
拉斐爾補充，港口裡有艘不很惹眼的英國船停泊逾兩日。

『……他們認識？』

『以我所知，並非同盟的交情。』
唔。莫虹藏調侃伍丁道你有些失望啊，伍丁笑答南地中海與北海入口的聯盟值得挑戰。
拉斐爾苦笑。『縱不提英國海軍，克利福德先生作為商業對手已是無懈可擊。』

阿米娜輕摁了摁德尼雅的右手掌。
『伍丁總把航海貿易和祕境探險視為一件事，』德尼雅便道。『除了伍丁，法娣瑪也只關心一件事，直嚷著至少在這宅子跳一天的舞哪！』
法娣瑪早已落在滿是紅線鳥兒與金線蝴蝶的宮廷紫群花地氈，光澤勻淨的裸足，輕巧兒歡快地點在每一吋金線，足踝金環叮叮響，彷彿蝴蝶也能學習小鳥兒張口唱歌。
她們真正是伍丁疼愛的小鳥兒，啁啁啾啾好不熱鬧。

莫虹藏淡然含笑地淺啜酒飲，如同專意注目揚舞的薄紗。
撥開露出思緒的翠色鳥羽，回歸的視線，轉向伍丁桌前的薄荷茶。

＊

（待續）

……好吧！我對挽月的心情毫不在乎。所以不小心美化她了ｏｒ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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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38樓發表於: 2008-07-31 23: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疏簾淡月２７

2008.7.26.by吾蓁

不該把結局通曉，昨夜耳鬢廝磨，難安享幾多愛悅。
于人過長的歲月，于我太短。
須別。
你振翼西天無畏怯，惟知我怕數盡白梅。
親將梅花笛踏碎。曉角一聲，乾坤萬里魂散，碧落黃泉緣滅。
還相約，雪冷情熱盼春回。
輸贏賭一場，地裂天崩一瞬再會。

＊

一陣一陣哃哃鼓點子，彷彿山石間流泉跳躍、迴繞，緊、慢，輕、重，動、靜，彷彿歡欣，彷彿神遊，隨口歌吟。
吞佛不識演奏，卻省得讚賞這輕柔的巧勁兒。
是故，他靜靜聆聽，沒有即刻踏入螣邪郎屋裡打攪。

鼓聲依然，渾厚低沉的嗚鳴相伴而起。

嗯？

吞佛童子推開門扇，蛇窩的主人好像怠於計較他不請自來。實則螣邪不打招呼闖進戰神府書房的紀錄有的是。

螣邪蹺起二郎腿坐在四方靠背椅，左足趾尖同右手指腹哃哃、哃哃拍擊皮面小鼓，左手握著卵圓的石塤湊在嘴裡嗚呀嗚。
是忙呢、抑是悠閒呢？
「為此缺席列陣式──汝興致不差啊！」

「列陣……」
螣邪郎一愕掉了鼓。「喊本大爺一回會累著你哪？魔君要訓話，本大爺就拉你去！」

「別亂，吾幫汝告了假。」

「哼，」螣邪郎拾起小鼓，「那陪本大爺喝酒。」

「無聊了？」

「哼。本大爺等上戰場！」

「汝自個兒鑿的塤？」

「哼。」

「適才的鼓樂，與那日的七弦琴一樣好。」

「咱鬼族各個多才多藝！」

「令弟確實也不差。」

「當然，小鬼可拚命的很。」沾了酒汁的海棠紅唇彎彎翹。

「赦生的毅力有目共睹，身為邪戟狼煙年齡最小的挑戰者，他的勇氣尤為教人佩服。」

「……啥？」

「狼主繼鍛造吾之朱厭後──」

螣邪郎「匡」「鏗」地砸了鼓並塤，「渾蛋！奪狼煙得通過雷狼獸！你竟敢放小鬼闖雷狼獸！小鬼要少一根頭髮看本大爺扭下你的頭！」

「冷靜。」
吞佛一把扯住往外衝的大紅蛇。「途中若無耽擱，赦生早已抵達了兩──」

掙脫吞佛，螣邪郎咆哮：「你給本大爺騰出一旬的假！」

＊

似曙光倏忽穿透翳閉的林葉，又似月華緩緩潛入瀑底的深潭。

銀鍠朱武以他被譽為一代戰神的一世英名發誓，蘇翡的刃鵺之聲，真真恁般沁浸骨髓地好聽。
荼翠正欲點明大表兄不過想展現展現近來迷上的苦境人類小兒小女那風花雪月，蘇翡卻暢笑撫掌，道「是極、是極，不枉吾殷殷候他十數年」，他兩人你搭我唱，煞是惺惺相惜畢生知己模樣。

荼翠拂袖而去，拖曳身後的斗篷，轉瞬只留水色的殘影。

雙氐愣了半晌嘆口氣。
『兄長、表兄，是幾時你們心嚮人間日月，吾城風露再不入眼……』

朱武疾呼冤枉否認親弟的控訴，蘇翡淡淡地說你太緊張，雙氐的意思是荼翠離席了，爾兄弟自便，吾的小弟吾負責就是。

＊

蘇翡慵倦地立在畫屏暗影裡，深情而憐惜地撫摩他的笛，猶如愛撫他年輕但忠實的小情人。
一道天光劃開了他們。
『這叫負責？』推開屏風，荼翠微微拔尖了嗓音。

『原來那時你還在附近。』

『你感覺不出？』

『那是朱武的院落，所以吾換個地方等你來。』

＊

（待續）

話說李商隱膾炙人口的「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後略）」～其實我今早才注意到陸小鳳的功夫為啥要叫靈犀一指（呃，應該有這回事吧）ｏｒｚ做個紀念。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里春（元‧王冕‧白梅）」末句我很想很想用，只是幾乎用不進去，連累到某人被我小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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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39樓發表於: 2008-08-05 0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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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