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3.05 祈雨 [雙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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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劍舞蘭崤蕩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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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1-03-05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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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5 祈雨 [雙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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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

一張張黝黑的或蠟黃的或銅紅的多皺的臉，仰望著所圍繞的簡陋的祭臺。
那祭臺的斑駁的石基匆匆被抹去早已焦褐瀕死的古苔，稻草繩維繫的稀疏木欄蒼白枯脆好似歷盡百年風霜終要轉眼成灰。那張張臉上曾經層層疊疊煩憂悲傷而如今閃爍著光采希望像他們全心全意純粹的眼睛，忘了饑餓忘了昨天忘了艱辛也忘了送走多少衰弱的至親，忘了渴盼了多久的雨水即將落在這些充滿信心的臉龐，即將灑遍田間。

那男人獨在祭臺中央，鎏金華冕垂穗翠絛，銀縷分珠石青披掛，平金雲龍江綢白袍，威儀端正，形容肅穆。過去他是苦境武林公法庭暨六極天橋之主，道境玄宗四奇之首。
數月的炎陽凶狠地炙烤大地，連年的乾旱讓這一張張面孔的主人離開此地也無處求活。
現在是陰天。壓著頭頂灰霾低鬱的天色襯以跪地黎民逐漸明亮燦的臉色，他喃喃誦唸祭文而別過目光任它遠走彷彿一刻也不為仰賴他的人們心痛。
他無法再更明白，這場陰霾非是祈雨之功。

他氣惱，他激怒，他驚疑，他懷恨，他以為那樣便是心碎直到斷極懸橋一剎迸碎，他以為那樣就算心死直到雲海翻湧茫茫皆不見。
僅剩唯一是他執迷不悟決絕不悔。他沒有資格後悔，至死，不悔。
爾後他的天空永恆陰霾，無晴，亦無雨。

他穿過聲聲謝意感激的臉孔走出枯竭的悲哀的注定消逝的村落和失落一切的人們，頭也不回地，將無望的徒勞的懇託企盼一概拋卻，好像如此這般便能遺忘所有，好像不懂得自己為何身死多年仍舊徘徊人間。
頰邊突然的冰涼令他怔愣。他以為他不再擁有淚水，正如他記不起心愛的師弟上次哭泣的稚幼模樣是三齡是五齡。
故而，那並非眼淚。
是雨。

是雨。
他的師弟則在不遠的前方，倔強倨傲地雙目灼灼地兩頰濕濡地。
是雨。是雨。他想他的師弟不可能面對著他流淚，他想他的師弟將背轉身去永遠永遠地遠去，他想他沒有資格道歉，更沒有資格邁步追隨。

哼！
尹秋君轉身離去。昭穆尊趕步追上，狠狠地抱緊他。
對不住……
哼……

20110305吾蓁

明天是農曆二月初二，該下春雨的日子，卻聽說會大太陽啊=口=
下雨吧...下雨吧...下雨吧...！

orz
我想極使我有咒文可以唸應該也沒什麼幫助T3T
小時候很喜歡的一首童謠，歌詞開頭「二月二，龍抬頭，澆春雨，貴如油」，現今油可真夠貴的，但二月二如果不下雨，到夏季，福爾摩沙的雨也可能真要貴如油...|||

[ 此帖被吾蓁在2013-08-26 11:5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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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準：藏馬（南野秀一）。　　　　　　　＊　是誰多事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瀟瀟。──清‧蔣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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