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04 縱使相逢應不識（主圣邪，輔龍劍）20F更新

«
1
2
3
»
Pages: 1/3 Go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随意

級別: 聖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45077
精華: 0
發帖: 196
威望: 4 點
銀兩: 61736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08-01-09
最後登錄: 2014-12-24

鮮花(194)

樓主發表於: 2008-11-14 19:3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04 縱使相逢應不識（主圣邪，輔龍劍）20F更新

還能走嗎？怕是連半步也挪不動了。
劍子仙跡抹了一把塵灰滿面的臉，試著搬了搬右小腿。立刻疼得嘶嘶倒抽涼氣。懊惱著自己怎么就一個不小心分神從云上摔了下來。

半個時辰前，他還在疏樓西風得意地向龍宿顯擺剛學會不久的騰雲術，說是半日之內行遍三山五岳，九州四海，定能平安返回。剛入道門不久的劍子，懂了點兒什麽新招數自是愛拿出去抖一抖，何況這次還是費大氣力請了假才跑出來看望龍宿的。
可這傢伙偏偏不買他的帳，連腦袋和扇子一塊兒搖著，直說不信。
這下可好，平時兩人鬥嘴吐連槽就算了，逢著學藝上的事，劍子死都不愿被削了眉角。
於是點起一炷香，兩人算著時間打起了賭：輸的人要負責對方一個月的晚飯。
……
現在想想，要不是半道上心智不專動了氣，也不至於忘了口訣就這么直勾勾地掉下來了呀。看來，還是自己的道行不夠高，定力不夠足啊。

眼下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半夜三更，要怎么辦才好？
白兮兮的月亮，照著劍子一身慘淡：白袍滾得又臟又破，還染了一大片血跡，全身青腫的傷處也跟著作起痛來。要是這個樣子回去，不知道會被龍宿笑話多久。
至於打賭的意氣事兒，劍子早已經不想了。做飯就做飯吧，不就一個月嘛，估計還沒有他被笑話的時間長。
可是現在，他連回都回不去了。真是……好凄慘啊。
劍子苦笑一聲，隨便拂了拂地上的灰，準備就地湊合一晚上算了。
不過，在這之前……
“林子里的那位朋友，你若是看夠，便現身說話如何？若是等我睡覺之後再出來，恐怕就遲了哦。”不要以為他背對著樹林，看不見也動不了，就不知道後面有人。
“嘖嘖，警覺倒還不差。”被發現行蹤，那人也不再閃躲。大大方方自樹影中閃身而出。紗袍下擺撩起一抹青煙，行走過處，仿佛銅鈴響動。來到劍子面前，負起手來看著坐在地上的白衣人。
劍子也抬頭看向對方，來人身形不高，甚至還有些纖弱。黑袍之上，象牙白的盤扣扎得嚴實，更用面具掩住臉孔，不見真容。只聽聲音，知道是個男子。劍子心中開始好奇他的長相，卻沒問，只拍拍旁邊的地面，看他坐不坐。
人都邀請過來了，他有沒有惡意也不是自己能盤算得了的。

來者并不推辭，在劍子近旁坐下，打量一番，像是在查看他的傷勢。
面具之下，仍然能感受到目光來來回回。劍子看不見對方的臉，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只好咧嘴一笑，報上姓名：
“呃，我叫劍子仙跡，你呢？”
一邊問一邊盤算著是否應該像他師尊那樣說一些文縐縐的客套專用語。
“哈，飛天修仙的道者么……”暗啞的音色低語一聲，似是笑了，“萍水相逢的人，吾不認為名字有那么重要。”
看來是無意與自己結識了。
劍子撇撇嘴：“那么，萬一以後再一個‘萍水相逢’，我要怎么稱呼你？”總不能“喂”，“哎”這樣一直叫吧。
“……邪影。喚吾邪影便可。”還是說了一個名字。雖然邪影并不認為，他們還會有下一次見面的機會。
邪影啊……劍子飛快地將這個名字存儲了一下，再看看坐在邊上的人：嗯，頭髮是黑的，面具是黑的，衣服也是黑的……若不是有慘白的月光照著，他當真會把這個人看成一條不知名的影子。

不過這樣，也算認識了吧？

劍子看他一直扭著頭看自己，想不開口說些話氣氛實在有些怪異，便有當無地敘述起自己駕雲掉落的經過，末了還自嘲地乾笑幾聲。
“很倒霉吧。”攤了攤手。
“這裡，可還疼痛？”沒有對劍子的話多做評論，只按上他右腿血跡乾涸的傷處，力道很輕。
“還有點兒，不過只是破皮傷筋，骨頭沒斷。我命大嘛。”劍子老實地答道：“只不過，剛剛除了覺得痛，還有一點奇怪的癢癢……”
“……”邪影略一思索，“忍一忍。”把住劍子的小腿，唰地一下撕開粘住的布料，露出傷口。見劍子疼得一抖，想還是弄痛了他，便道抱歉。
“你這傷，只怕是教野藤刮到，染了毒，不易再包裹于內。”
劍子剛剛躺下的半個身子又抬起來，就著他的指示一看，傷口周圍果然泛出青紫之色。
“你還精通醫術啊。”有點贊嘆。
“這座山毒草茂盛，依你先前所言，難免不接觸到毒物。吾也只是推測一二。”說話間，掌心推出真氣，逼得那暗紅血液直往外流。
看他忙個不住，劍子心道這人也真是奇怪：穿著打扮，說話言語，明明是一副不愿與人深交的樣子，可行為舉止卻不像是對一個剛認識片刻的人。
兩相糅合，實在不可捉摸。

邪影將那腿傷仔細包扎好之後，又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丹，讓他服下。
劍子也不客氣，說謝之後便接過藥去。
見他一口吞得乾脆，邪影不禁暗笑一聲：“哈。剛才見你還頗具戒心，現在卻毫不防備。若非你不知，江湖之上，有時候一顆藥丹便會要了你的命。”
“你要是真想害我，剛才有這么多的時間和機會，直接動手便可，何必以藥為餌呢？”劍子笑著反問，“對了，有水嗎？”
“嘖嘖，膽子還真不小。”解下腰間小壺，遞了過去。
“你不是說，萍水相逢，連名字也不重要？”劍子一氣喝了個痛快，精神也好了許多。“那還費這么大氣力救我，當然沒有害人之理了。”
“……吾該說你單純，還是其實你是個心思慎重的人，劍子？”

夜風吹起一縷黑髮，繞在他的面具上。劍子又開始好奇邪影的長相，尋思著怎么開口請他把面具摘下來看看。那面具之后傳來的聲音聽起來甕甕的，很沒有真實感。
“你剛剛不是說要睡覺？”見他不做聲，邪影索性另辟了話頭，聽上去更像是急於結束這場對話。
“這嘛……”劍子撓撓頭，看來自己的好奇是實現不了了。佯裝打個瞌睡，“那你呢，是繼續走你的路，還是休息？”
“去亦可，留亦可。”
“呃。我的建議，你不如找個地方睡一晚，休息好了才有勁趕路嘛。”枕著胳膊躺下，眼睛瞇縫著，“我說，你總不會是迷路了吧。還是……你有夜行的習慣？”
“夜裡走路，確實清凈許多。”
“喔，那你從哪來，要到哪去啊？”側過身去偷偷想了一想，“莫非是晝伏夜出？這一身穿的，還真有點像蝙蝠。”當然，沒說出口。
邊上的人突然安靜下來，許久。
劍子不知道自己是否說錯了話，只好打著哈哈：“呃。我……隨便問問。不愿意說也沒關係……哈、哈哈……”
“沒什麽。這個問題，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喔。”好像真有倦意襲來，劍子閉起眼睛，覺得手腳軟軟的。“那我再問一個問題，如何？”
“什麽？”
“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可以見到你真正的樣子嗎？”
“真正的樣子……面具之下的吾嗎？”
“嗯。”儘管看不見對方的反應，劍子還是點了點頭。
“哈。這，也是‘隨便問問’？”
“不啊，這個問題我問得很認真。”

劍子感到有熱氣擦著自己的耳朵，邪影好像在他耳邊說了什麽。他擰著意識想聽仔細，可始終沒聽清楚，迷糊勁兒涌上，他一下子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塵土飛揚的路面上只余他一人，邪影早已不見蹤影。
劍子環顧四周，自然是一無所獲。他呆呆地坐了好一會兒，雙手拍了拍臉，疑心自己做了是不是一个撲朔迷離的梦，遇到了一個影子般的人。他又試著挪了挪右腿，見傷口上繞著整齊的白紗——是那人中衣下擺的一條，撕了下來包在上面。
起身站立，疼痛已去十之八九，傷口也結了痂，竟能走起步來。
那么，昨夜的經歷，并不是夢了。

他又四處看了看，除了清朗的日光和四周的山石，仍不見其蹤影。失望之餘只好緩步離開。
這一回，劍子并沒有注意到，不遠的山崖之上，一身黑袍呼嘯，面具之後的眼睛一直看著他。

若有一天，吾可以尋回真正的自己，還能夠見到你的話……

邪影看著遠去的白衣人，緩緩摘下面具。
吾定會以這張面容與你相見。
劍子。

[ 此貼被随意在2008-12-04 03:22重新編輯 ]

把盏言欢千杯少，是非功过意随君。

頂端

随意

級別: 聖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45077
精華: 0
發帖: 196
威望: 4 點
銀兩: 61736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08-01-09
最後登錄: 2014-12-24

鮮花(194)

1樓發表於: 2008-11-16 21: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鉅鋒里。

抬腳跨入院內，邪影看見一個男子坐在一棵桃花樹下，敞著懷正喝酒。
“嘖嘖。你學會不請自來了，圣蹤。”撣眼一掃，石桌石凳擺得齊整，怕是那人拂塵一揮，就統統都來了。
那么，酒呢？這回的酒香，倒是不曾聞過。
“今年的春天來得早，桃花都開了。”并不意外邪影的歸來，好像他才是這裡的主人。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汁，笑著站起身來。“你這一次外出的時間，好像特別長呢。”
灰色衣袍的邊緣隨著走動的步伐蹭上地面，也不知有沒有沾到土。走到面前，比他高上整整一頭。
邪影細長的眼睛眯了一眯，看著男子正直清圣的臉，卻沒有摘掉面具的意思。
“吾按時回歸，是你和這春天一樣，來得早了。”袖子一揮便進了屋內。

“哈。整整一冬不見，你還是那么愛爭口舌。”隨後跟進從背後一把抱住，下巴抵著他的肩窩，環住腰，另只手摸索著想摘下那黑色的假面。
“在我面前，還戴著它做什麽？”
很快，面具哐啷一聲掉在地上。邪影并不回頭，掙扎著圣蹤的束縛，“怎么，你還不去喝你的酒么？”
“……你若真是不歡迎我，我立刻換地方慢慢喝……”就著懷中的姿勢在他身上撫摸開來，多少有些迫不及待。“不過，你是明知故問吧……”
窗被風吹開，三月天醺人欲醉的香氣涌了進來，是桃花的香，和著絲絲入扣的酒香，分外撩人。
圣蹤含著那小巧的耳垂，不出意外地感受到懷中之人身子明顯地一抖，卻不停下掙脫的動作，顫著聲說著，“放開。”
“放開你，你要和我一同喝酒，如何？”手微微鬆了去，化出一只酒壺來。
“那有何不可。”有些奇怪這人的執著，不就是喝酒而已，這么大費周章做什麽。還沒細想個中原因，身體便被圣蹤挪著面向了他，一口溫軟帶些涼辣的酒液，隨著對方靠近的唇舌渡了進來，順喉管細細滑下。
“呵。不錯吧，酒的味道。”見他連咳幾聲，詭計得逞的圣蹤笑了笑，又要湊上。
“……你！”一時被激得有些緩不過來，邪影一把推開他的手，臉色陣紅陣白。想罵些什麽又覺得詞窮，只睨他一眼，不再搭理。
見邪影彆扭氣急的樣子，圣蹤嘴角勾起一抹笑，仿佛這個反應，也同時在他的意料之中。就著透窗而過的光線，他不錯眼珠地看著那張面具之下的臉孔：雙頰白皙，略帶粉色，睫毛彎且長，和頭髮，眼瞳一樣是透徹的黑。而那一雙眼睛更如桃花一般，任何時候，都綻放出妖冶嫵媚的色澤——即使怒容，也絲毫不減誘惑……生做男人，實在可惜。
“別生氣。”圣蹤牽了他的手，握住，灰濛濛的眸子劃過一絲曖昧的顏色。
“……你只說一同喝酒。”這回沒有掙扎，任由他握著。
“哈，那么，是要我言明了，你才肯么？”
邪影只當他在說笑話，拔下發釵，起身關了窗子，“……吾累了，你沒把熱水全用來溫酒了吧。”

聽著裡屋傳來嘩嘩的水聲，圣蹤想起三年前，他第一次遇到邪影的時候。那時候的天空，淅淅瀝瀝落著雨，也是一聲一聲入耳。
……
氤氳水汽開始彌漫在空氣里，圣蹤複拾起酒壺，對著壺嘴啜了一口。已經涼下來的酒液嗆著喉嚨，有一瞬間的刺痛。
“……尋。我只是……想你了。”

“龍~~~~宿，我可以再要一塊那個嗎？”身上貼了藥膏，腿上裹著繃帶的劍子仙跡摸了摸八分飽的肚子，笑容滿面地指了指小桌上的點心盒。
“……當、然、可、以。”紫龍扇一揮，啪地飛過去一塊糕點，攜著主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無名火。
“我不客氣了啊~”准准接住，心滿意足地吃起自己指定的“那個”，順便舔了舔嘴邊的點心渣：疏樓西風的甜品，果然是樣樣美味啊。
“……好吃，真好吃……”
“哼，汝什麽時候跟吾‘客氣’過……”見他那一副樂不思蜀的樣兒，華服少年只把手中扇子搖了又搖，裝作看不見。他仍舊想不明白：本來應該好好嘲笑面前這隻大吃大喝的白毛一番，再讓他履行一個月晚飯的承諾；可怎么現在反倒變成了那傢伙一臉老爺樣地躺在榻上，還把著自己在邊上伺候……
龍宿眼神到處遊移，找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窗外鳥語花香，景色旖旎，卻絲毫引不起他的興趣，轉了一圈，又看向劍子臉上尚未愈合的擦傷。
雖然，那裡只余下小小一片，淺之又淺的痕跡。

那日別說一炷香了，他在疏樓西風等了整整一夜，也沒見劍子回來。本以為是那傢伙與他開玩笑，駕著云早回道門去了，龍宿只當自己被消遣一番，盤算著找個機會定要與他好好算了這筆帳。
直到痛快地補眠到了大中午，一睜眼看見白袍滾了泥，全身掛了彩的劍子，咧著嘴笑著一瘸一拐地出現在他面前，昨夜什麽記恨報復的想法立刻一股腦兒消失了，連吃驚都來不及，馬上吩咐著把他拖下去凈身上藥。
而他自己呢，匆匆梳洗之後，飯都不吃，向師尊告假去了。
甚至他回房之後，都懶得聽他說如何從雲頭摔下的那段慘痛經歷，一看劍子齜牙咧嘴地喊痛，便丟了扇子拿過藥粉繃帶，自個兒為他包扎好。
“汝知道逞能的後果了？”雙手拽著紗布狠狠一繫，多少還是有些報復的味道。
“啊~~~~痛啊~~~~龍宿，我拜托你輕點……”不管怎么說，自己是回來了。就連叫痛，底氣也十足不少。
“吾‘真’弄痛汝了？”劍子沐浴過的身體散著香味，一定是抹了自己最喜歡的那塊香膏……龍宿起身，丟了塊方巾讓他弄乾頭髮。
“……假的。”劍子胡亂擦了幾下，又嘿嘿笑了兩聲。
人是精神了，可傷明顯也不輕……從下巴到腳脖子，看得龍宿心裡一陣亂蓬蓬，索性直接將劍子打橫抱起，不輕不重地扔到榻上：“汝在這好生待著吧，吾要去拜托師尊，怎么跟汝道尊交代……”
剛欠身要走，卻被躺下的人一把拽住了袖子。
“又怎么了？”
“就兩句：對不起，謝謝。”
……
吾剛剛沒看錯吧，愛耍嘴皮子的白毛小道也會臉紅？
關上門的那一刻，龍宿暗笑到。

獲得道尊的批准之後，便是現在這種狀況。劍子十分不見外地把疏樓西風當他家一樣，就這么賴著不走了。
不然，又如何？真要狠心不管他？他終究還是，沒動過那心思……原來，打賭輸的人，竟是自己呀。
龍宿扇子搖著，望見榻上白乎乎的一片卻不動彈了，該不是睡著了吧。湊近看了看，劍子雪白的睫毛垂著，鼻息均勻，果然是會周公去了。
手，不覺輕輕觸上擦破的面頰，仿佛這樣就可以把那傷口抹去。是自己追求完美過了頭么？竟見不得面前這人受一點兒傷……
確實沒有如此細緻地碰觸過……溫潤滑膩，手感不錯，倒不似他從前想像的那般。只是臉色看上去有點營養不良，莫非是道門伙食太差？龍宿腹誹一句，又看了過去：那唇角的色澤也是淡淡的，微微半張，有輕暖的氣息拂了過來……
……
“唔……”吃飽喝足的某人嚶嚀一聲，眼睛睜了一睜，像是要醒。
“劍子，”龍宿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去，“汝睡著了？”
“嗯……”大大地伸個懶腰，揉揉眼睛坐起來。“你看外面景色這么好，不如我們去走走，怎么樣？”
“吾沒意見。”挪出位置，看著他一件一件穿好衣服。躺了這么些天了，出去散個步，貌似是個不錯的提議。

只不過——
沉。實在真沉。
劍子的大半個身子都歪了過來，搭在自己身上；龍宿扶著他的胳膊，心下發誓對於腿傷還沒好就說要出門的傢伙，下次絕不睬他這一套。
“對了龍宿~”別看那腿一顛一跛的，看花賞景，劍子倒是頗有興致。
“如何？”真想叫他別在往這邊挪了。
“剛剛我還躺在那兒的時候，迷迷糊糊覺得有人親了我一下，蹭得癢癢……”抓過手邊的一隻花莖來，“嗯~很香。”
“嘖嘖，劍子汝艷福還真是不淺，做夢都有佳人相伴。”
“……不是你嗎？”鬆手，滿樹花雨落了兩人一身。
……
……
看著劍子清澈無辜的眼睛眨了又眨，某龍終於暴走了。
“劍子汝！”竟然敢給吾裝睡！！！
“啊~~~龍宿你麥鬆手啊我會摔倒的！~~~~~龍宿，龍宿啊……我錯了~~~~~~”

[ 此貼被随意在2008-11-16 16:44重新編輯 ]

把盏言欢千杯少，是非功过意随君。

頂端

熾小夜

無奈的龜速生文..

級別: 聖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48776
精華: 0
發帖: 283
威望: 3 點
銀兩: 60923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08-04-03
最後登錄: 2014-02-14

鮮花(37)

2樓發表於: 2008-11-16 22: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哈哈劍子受傷還不安份XD
這麼快就可以戲弄龍宿
果然天生頑皮阿

祈禱..挖的坑總有一天會填完土..
只是在填完前又會挖了其他坑
小劍子快來給我揉捏吧..o(〒﹏〒)o

闇‧夜

頂端

霜霜

級別: *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51236
精華: *
發帖: *
威望: * 點
銀兩: * 兩
蓮花: *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
最後登錄: *

鮮花()

3樓發表於: 2008-11-16 22: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劍子真是故意阿~
都已經做讓人伺候的"少奶奶"
要珍惜自己的命
不要一直開龍宿的玩笑了
贈花~

頂端

随意

級別: 聖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45077
精華: 0
發帖: 196
威望: 4 點
銀兩: 61736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08-01-09
最後登錄: 2014-12-24

鮮花(194)

4樓發表於: 2008-11-18 07: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面具丟在一邊，無人搭理——見夠了這張假面，對著鏡子的時候，便不想戴著它。
旁人或許很難想到，與口中嘶啞低沉的聲音搭配著的，會是這樣一副嫵媚妖嬈的臉孔吧……鏡中的人形，只是與本尊相反的面相，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吾？
……
有些莫名地煩躁起來。三年了，他不間斷地外出雲遊，回歸鉅鋒里，再出去，再回來……如此循環，不過是爲了尋找自己的過去……他的記憶，也只有這三年而已。
跟圣蹤在一起的三年。
之前的一切，全是空白。
門上響起輕輕的指叩，他知道，除了圣蹤不會有別人。卻充耳不聞，只把銅鏡攬得近了些。
他想起幾天前，那个摔得很慘的小道士，咧着嘴笑着，問自己從哪來，到哪去。以及，下一次可不可以見到他真正的樣子。
兩個問題，不管是隨便問的還是認真問的，邪影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追不回自己的從前，如何找到真正的自己？而找不到真正的自己，又如何知道自己的過去呢？

對於一部分人來說，“過去”并不重要。那是因為他們有過去。没有人會覺得自己擁有的東西比沒得到的，或者得不到的更為重要。
而邪影，他卻沒有。或者說他不知道。又或者，圣蹤知道，但他從來沒告訴過他，甚至，连半句都不曾提过。

那人……好像是叫什麽劍子仙跡……又想起那個白衣白袍的小傢伙，口舌利索，一雙眼睛也是清明得緊，有點意思。只是，下次見到？也不知道是十年還是百年之後，說不定，根本沒那可能了。
暮地，邪影感覺到了什麽。他轉過身去，看見原本等在門口的人兀自走了進來。

“我敲門了，你沒聽見？”圣蹤在桌子上放下酒，“你不會怪我‘擅闖民宅’吧。”
“……你已經‘擅闖’一次了，吾也不介意多幾次。”口中品到的，是淺甜滑膩的酒液，“對了，這是什麽酒？”前幾日就想問的。
“我用你院子里的桃花釀的，信是不信？”自斟一杯，兩人隔著榻上小桌，喝了起來。
“……騙誰。”邪影知道他又拿自己消遣，仰脖一飲而盡。“你不說也罷，酒好就行。”
“這酒烈，你喝慢點……”深知他的酒量，圣蹤伸手想奪下杯子，只是遲了一小步。
“才一杯而已，你幹嘛這么小心翼翼。”對方難得的謹慎，惹得邪影投去一瞥，連微笑也燦若桃花：“再說了，吾又幾時喝醉過？”
那彎眸細目的笑容，震得圣蹤手中玉杯，不大不小地抖了一抖。只一杯的酒量，還不足以在邪影的臉上蒸出緋紅色的雲霞，偏偏那淺嘗輒止，似醉非醉的神情，卻勾得一口酒沒喝的圣蹤，直從心裡撲騰起來。
先醉的人，是他才對吧。

“這酒，滋味不錯，灑了可惜。”邪影看得明白，又是一笑，將失神之人的手扶正。
“啊……當然。你這次外出，又遇到什麽好玩的了？”心猿意馬地應者，連忙轉換話題。
“跟之前一樣，沒什麽新奇之處……”邪影回想著路上的經歷，隨意說了幾件：“無非是穿山越嶺，四處遊蕩……”
“可有生病逢災？”知道他習武練道，還是免不了多問一句。
“自是沒有。”邪影搖頭，微抿一口，“別光說吾，你呢？你那風景奇佳的懸浮奇谷，怕是早讓蜘蛛毛蟲給占了去吧。”
“那又如何？大不了搬來與你一起住。”半是試探，半是認真。
“哦？終於要吾償還救命之恩了？”酒過三巡，壺內佳釀竟只余一半。邪影枕著手臂在小桌上臥下，一雙鳳眼似笑非笑，看著圣蹤。
“……三年了，你還是不肯應允？”圣蹤伸過一只手來，覆上邪影露在袖子外面的指頭，慢慢地撫摩著，期待他的回應。
“吾差不多大半個苦境都去過了，也許下次，會走得更遠些……你搬來，可是愿意替吾打掃除塵，整理房間么？”邪影鬆掉他的手，摸著邊上的酒杯。
“還有‘下次’？……”圣蹤晃晃手中酒杯，琥珀色的液體映不出他失望的眼睛。酒是他釀的，到現在卻一口也沒喝。“你爲什麽，不能安安分分地在鉅鋒里待住呢？”
“因為……吾還不知道吾的過去……”杯中酒再飲入腹，連同他與劍子邂逅的那一部分。
“‘過去’，真的就那么重要？”圣蹤突然覺得，邪影每一次回來，他好像都會問他這個問題。那是因為他不想再有下一次，問這個問題的機會。

只是很可惜，三年了，他還是重複問著這個問題，然後看著邪影一次又一次地離開。

邪影不說話了。沒有結論的話無需多費唇舌。
“邪影，你要知道，人不能只活在過去，‘未來’才是更重要的……”舔舔嘴唇，圣蹤將他的手握住。“尤其是……和我在一起的未來……”
“……”邪影睜著眼睛看著他，仍是一言不發。原本白皙的面頰，在酒精的作用下終於顯現出一抹紅暈。然而，眼神既不迷離，也不渙散，只是直直地盯著他看。
“……圣蹤，吾……”
“嗯？”直到圣蹤被他看得開始害怕了，才聽到他喊了他的名。圣蹤有點期待，是要酒後吐真言了嗎？

“……吾之過去，到底是怎樣？”
“你剛才把自己關那么久，我們喝酒喝到現在……你還是在想這個？”心情一下子掉到谷底。原來，他并沒有放棄這個問題。
那么，自己的問題，是不是也永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如何，不行嗎？”好像沒有注意到圣蹤眼底的微光，又攬了一杯酒喝下。
“行。我的回答也跟以前一樣：我不知道你的過去，一、點、兒也不知道。”一字一句略帶慍色，直說得那人的眸色一層層暗淡了下來，低頭側過臉去。
圣蹤見狀又有些不忍，扳過他的肩膀放緩了語調：“……邪影，你這次回來，和以前大不相同，你一直旅行，難道不就是爲了這個，為何又把問題丟給我？”
邪影聞言一愣。
是啊，在遇到劍子之前，追尋自己的過去，就是他始終沒有停止去做的事情。
只不過，劍子有心無心的兩句話，不小心成了催化劑——他變得有些急躁起來，有些等不及了。待他反應過來，驚覺圣蹤已經扯下了他的外袍。
“圣蹤，你做什麽？！”抵住他的雙手，用力地推著。
“……不做什麽，你不是問，那是什麽酒么……”不顧他的抵抗，圣蹤將人制在榻上，舔吻起他的脖頸，“現在，應該感受得到了？”
……

把盏言欢千杯少，是非功过意随君。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