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7.16 【风花雪月】夜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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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ghtw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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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7-16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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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6 【风花雪月】夜归人

*写给朋友，cp是所有人和所有人

一、绿蚁新醅酒
这酒算不上烈酒，香气倒是足够浓郁，无情葬月不常喝酒也不懂品酒，于是送了这样的酒过来。
每隔一阵他们就要在玲珑雪霏这里聚上一次，送酒是轮流的事。风中捉刀挑的永远是他能寻到的上好佳酿，但他们年纪太浅，那酒又太烈，畅饮之后往往伴随头痛。荻花题叶只送诸如桂花酒之类的淡酒，说是烈酒伤身，风中捉刀喝这样的酒总觉得不够尽兴，不过他觉得既然自己是大哥，迁就弟妹一些也没什么，而且他在苗疆广交朋友，到哪里都不愁没有好酒喝。
这酒是新酿的，上面还浮着细细一层泡沫。玲珑雪霏说，交给我处理吧，月，早点回来。
无情葬月初次学着爱人，始终显得有些木讷，倒也有些不自知的可爱。他有时会想，雪究竟爱他什么呢？玲珑雪霏主动找上他，像一束垂到眼前的花枝，他又怎能不伸出手呢？牵手，十指交扣，玲珑雪霏又说，这是秘密，因此从未在其他两人面前如此亲密过。
无情葬月问她，盈曦，有什么喜欢的事物吗？比起风花雪月的称号，他更愿意叫他们的本名，风中捉刀不愿透露，他就一直以大哥称呼。
玲珑雪霏对这个问题并不惊讶，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你们送的我都很喜欢。荻花题叶之前送她苗疆独有的银饰，她似乎原本不愿收下，是风中捉刀在一边劝说，雪啊，你不收下的话难道要花痴自己戴吗？听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看上去的确是在高兴。荻花题叶见到雪的真心笑容，决定不和风中捉刀计较，以扇遮面，发出“哈”的一声，又称赞起雪来。玲珑雪霏年纪尚轻，却已显现出惊人的美丽，风中捉刀大笑说以后雪会取代苗疆第一美人的位置也说不定，她只在这时候才叫他一声大哥，叫他不要乱讲。风中捉刀对另外两人道，我哪里有乱讲，你们说是不是？
无情葬月见过她戴那些银饰，她脚步轻盈，走路时银饰摇晃，碰撞时有清亮声响。他猜测她表达喜爱的方式是不外显的，如同养父教给他的一些委婉诗词。养父偶尔忧愁地望着他，若不是生在这个地方，做个读书人也好。他曾想从诗经里找出几句传情达意，但感受到她神色中似有冷冽，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今日是苗疆的某个节日，他们四个外乡人还无法顺利念出它的发音，却也决定入乡随俗庆祝一番。风中捉刀说，为了这个不知道什么节日，干杯！按照习俗这天男子要出门打猎，他们约定好晚上回到雪这里来。她本想同他们一起，但荻花题叶担忧她的身体，说今日太冷，不如等天气回暖再一起去。她朝手心呵气，确实是有些冷的，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无情葬月看到她冷白的手指，觉得或许临走之前可以为她暖一会手，又想不如去打只狐狸，最好是白色的，与她相称，正好做更厚实的裘领和袖口。她见他发呆，不问他在想什么，只是顺势戳向他的脸，冰冰凉凉，从眼底往下滑，像眼泪一样。他开口，说的却是苗疆有在冬季出没的动物，有些拥有洁白皮毛，几乎能和雪融为一体。她不知有没有在听，抚平他毛绒绒的领口，让他路上小心。
无情葬月推上门，转身安抚等待多时的马，接着跃上马背，奔向茫茫雪原去了。

二、红泥小火炉
玲珑雪霏坐在炉边温酒，苗疆冬季漫长，其他三人认为她畏冷，带了许多上好的木炭给她，其实她不那么怕冷，但爱看木炭在火中燃烧的模样，热烈又温暖，她想起自己的名字，太阳是否也是如此日复一日燃烧呢？她明白，自己是不可燃物，因缺乏激情而无法被点燃，因此只能隔岸观火。
在重要的节日里，苗疆的少女们拉着手在篝火边上跳舞，有个矮个子女孩来找过她，但她以身体不好为借口推脱掉了。她暗自观察对方，明亮的、富有灵气的眼睛，红润的脸颊，听到她拒绝后露出惋惜的神色，很快又笑起来，露出不太整齐的牙齿，说自己也会为她送上祝福。她远远听着她们的歌声，大多是比蜜还甜的当地情歌，毫不掩饰地表露爱意。尽管那时她还不能完全听懂苗语，却产生了想要流泪的莫名冲动，可对她而言就连眼泪也是稀缺之物，人一生中能够落下的泪水是有限的吗？父亲，那个人曾告诉她该在何时流泪，流泪从来是为了伤他人的心，但她却从未学会如何处置真心的泪水。
天黑得很早，玲珑雪霏在门前挂了自制的纸灯笼，希望他们能早些回来。这灯笼是风中捉刀教她做的，年幼某次历练时她迷了路，是风中捉刀先找到她，见她好像快哭出来的样子，就想到用这办法哄她开心，雪啊，别哭，你看这灯笼，是不是很好看？她弃嫌这灯笼的样式，于是求风中捉刀教她，想着也许她能做得更好。她留了那个丑灯笼一段时间，不过毕竟是纸糊的东西，撑不了多久，只能如此，后来她又做过很多个，都比最初的那个漂亮。
之前用来温酒的是另一个炉子，不过那个生锈了，煮酒时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她听厌了，就去换了个红泥烧制的火炉，长相比较精致，他们说很适合她。她又对“适合”一词产生疑问，什么才是适合，能够忍受算是适合吗，不讨厌也是适合吗？她隐秘地想到他们中的某一个，我们可能永远称不上适合。
她给他们三人织过东西，入冬之后她不常出门，闲来无事，消磨时间。无情葬月先向她道谢，荻花题叶斤斤计较，细致入微，最后发现风中捉刀那件比之其他两件做工有些粗糙，笑他这大哥待遇也不怎么样。她不好意思地解释那件是先做的，风中捉刀仰头饮了口酒，原来雪是在拿我练手啊。她不否认，无法解释本能是怎么一回事，不知不觉就动手去做了，为了掩饰又做了另外两件，没想到反而做得更精美。如果爱同样是本能，那她也同样会画地为牢，将它放入匣中锁紧，只在独处时才拿出来，看它是否还完好如初。
距离他们回来大概还有段时间，玲珑雪霏轻摇蒲扇，酒香向外飘散，熏蒸在她脸上，眼睫也因此闪烁。身体仿佛变轻，不过还不至于醉，火光映照出一种比平常健康的神色，毫无疑问是难得一见的美丽，可惜此时无人能见。
她要先喝一点，酒是能驱寒的东西，原本她不觉得冷，但想到一些复杂纠结的问题就感到冷得要命。她以为自己在发抖，手却是极稳的，正好能倒到满而不溢的程度。她小口啜饮，脑中出现的却是风中捉刀豪饮模样，她轻声说，风，声音散在穿堂而来的风中。

三、晚来天欲雪
三人在雪地中策马而行，天空呈现沉闷灰黄，不是适合出游的天气。
今晚恐怕还要落新雪，荻花题叶裹紧大氅，只露出小半张脸来，很难不用貌若好女来形容。虽说他武功修为不低，行动时却总要顾虑教养，有次险些遭人轻薄，等到他终于忍无可忍，动手之前又遇到有人来解围，若来的人不是无情葬月，谁也不清楚结果会是更好还是更坏。无情葬月手执血不染——又是那把讨厌的剑，荻花题叶闭眼，有一点血溅在他眼皮上，起初是热的，他感到有点恶心，单纯因为那温度，好在没多久便冷却了。荻花题叶只手作拈花状，施术将那人烧得干净，没好气地对无情葬月道，你来做什么？无情葬月收起剑，温吞讲出一句抱歉。无情葬月总是一副自觉亏欠自己的样子，荻花题叶见他如此就更加厌烦，正想找个借口将他甩掉，却听见身后那人说：要是……还能像小时候那样就好了。
荻花题叶细细回想，小时候自己又是怎样对无情葬月：时常拿新学的术法捉弄他，绊他一下或者吓他一跳，虽未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但哪次都算不上好事。风中捉刀和师兄出门那次，他骗无情葬月去外面采药草，自己去找玲珑雪霏，双手幻化蝴蝶戏法，分神看她作何反应。
她没有笑。
荻花题叶那时似乎明白千年前那名昏君是如何想的了，他收起那些漂亮蝴蝶，心想下次该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换取一笑。他无意间念错一句，有蝴蝶飞向她，像取火一样划过，在她肩上摇曳如萤火。他想要将它熄灭，她侧过身说无事，又问月去了哪里。他早就把无情葬月的事抛在脑后，以为无情葬月找不到药草的时候就会回来，下意识对她说了谎。他等到日落还不见无情葬月，以为自己酿下大错，有些担忧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天黑时他们的大哥背着无情葬月回来，两人都有点狼狈，无情葬月在风中捉刀背上睡着，脸上脏兮兮的，手臂上还有树枝划出的伤口。风中捉刀轻轻放下无情葬月，小声说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迷路的月，又说希望自己不在的时候花能多帮忙照看下这个小弟。想必无情葬月当年没有说出实情，荻花题叶一方面心中有愧，另一方面不想让雪劳心伤神，便主动提出要来照料月。风中捉刀听完觉得不错，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增进这两人的感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太自在地抬起对方的手，拿起伤药匆匆去找无情葬月了。上药时无情葬月痛得直抽气，但并没有出声，很安静地看他，他用力捏了捏无情葬月的手，无情葬月躲不过，只好侧过头装睡。荻花题叶想，要是你不是人，是什么小狗小猫小兔子就好了，无论哪个都比现在要好。
玲珑雪霏走进来，问月睡了吗？荻花题叶还没松手，察觉到对方手心变得潮湿，无情葬月还在装睡，他站起身说，月睡了，雪明日再来吧。
就在荻花题叶晃神的时候，风中捉刀的马已经跑到了他们前面。风中捉刀和路上遇到的猎户打招呼，无情葬月问，大哥，你认识他们吗？风中捉刀夹紧马腹，马再次向前冲出一段，他回过头，发尾随动作扬起，现在还不认识，不过早晚都会是朋友啦！你们打到猎物就早点回去好了，别让雪太担心，我跟着他们去打个大只的回来！
一转眼风中捉刀已经不见踪影，不知不觉又只剩下他们两人。荻花题叶想起那个问题，一名猎人要带着他的狗、兔子和白菜过河，总有两者不能留在同一岸边，他想让无情葬月先走，还要先虚与委蛇一番，问无情葬月要去打什么猎物。无情葬月老实回答，我想去打一只狐狸，没说是因为雪，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荻花题叶呵出白气，扣紧缰绳，说话时看向无情葬月背后，我以为你连狐狸也要用那剑来杀。
无情葬月背着弓和皮革制的箭筒，那把血红的剑此时不在他身上。是大哥教我如何骑射，我学什么都很慢，箭也是一样，但毕竟过了这么久，一只狐狸应该也能打得到吧。
这么谦虚做什么，荻花题叶笑道，不如让我来试试你的本事。他靠近无情葬月，从对方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来，再驭马到另一边，对着无情葬月的方向拉开弓，是要二人交射的意思。
无情葬月面露难色，叫出一声二哥，希望对方能回心转意。
你怕什么？是怕我伤到你，还是你认为你有本事伤我？荻花题叶将弓拉满，要是你再不行动，这箭就要射向你了。
无情葬月无可奈何，紧跟荻花题叶射出一箭，两箭矢锋相击，坠进尚未被踩实的积雪中去了。无情葬月冷汗涔涔，低头去看那两支箭落下的地方，荻花题叶却已无意再纠缠，没说什么便先行离开，只有雪上留下马蹄印记。
无情葬月向深林里走去，打算在雪落前寻找尚未被掩盖的线索。上次雪停是在三天前，难耐饥饿的动物会在冰天雪地里觅食，常见的是野鸡和野兔，其他猎物要更隐蔽些。他视力很好，能很快看出雪地上猎物走过的踪迹，这里……不久前有兔子来过。他循着足迹显示出的路线往前走，决定先去打只兔子，再用兔子去诱捕狐狸。
铁锈的味道，不对，是血的味道。越来越浓了，无情葬月忍不住掩鼻，血不染的影响让他对这种气味愈发敏感，血让他更容易不安。近了，更近了，他跳下马，喂给马一点奖励，让它在原地等待。他轻手轻脚走过去，终于看见一只被拆吃了一小半的兔子尸体，被撕裂的腹部还在向外散发热气，杀死它的凶手一定就在附近。那凶手一定胆小谨慎，而且饥肠辘辘。
无情葬月从衣服上扯下一块，用兔子的血浸润，绑在箭筒上，又吹了个口哨唤马过来。马好像也感受到他的情绪，靠近他之后有些躁动，刨起了脚边的雪。
雪里好像还埋着什么，看起来像是什么死去多时的动物骨头，他想，这大概不重要，最要紧的是抓到那只猎物。

四、可饮一杯无
最先返回的是无情葬月，他局促地将双手藏在身后，等到玲珑雪霏问起那是什么才肯讲出原委。
捉到那只狐狸对他而言并不困难，但见它哀哀望着自己，最终还是没能忍心对它下手，于是编了只粗陋笼子将它先带回来。他问，盈曦，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呢？
玲珑雪霏接过笼子细细端详，那东西因为受伤而虚弱，对她同样怀有敌意，喉咙里发出人无法理解的声音。她唯一能看懂的就是它的眼睛，这眼神她在哪里见过，她想起来了，在岳万丘死后，她第一次见到无情葬月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心中有恨的人才会有的眼睛。她叫了他的本名，飞凕，我们来养它吧。
无情葬月忙说好，心想原来她喜欢这种吗，又听她说，不如等养肥些再吃掉。听完这句他愣在原地，听到她的笑声才知自己又遭戏弄。他发出并不能算抱怨的声音，别这样笑我了。
你还真是老实。玲珑雪霏牵他进来，握的是他的手腕，先进来喝点吧。
无情葬月双手捧着酒碗，脸上因尚未散去的寒意发红，玲珑雪霏坐在对面，笑吟吟地望向他，也是因为酒的缘故吗？不过来到苗疆的这段日子确实比前两年快乐许多，无情葬月饮下半碗，从胃开始暖和起来。
第二个回来的是荻花题叶，他来之前甚至还换了身衣服，说之前穿的那件被兽血染污，不愿脏了雪的眼睛。他见屋内二人对饮，认定他们之前相谈甚欢，不由捏紧了袖中的礼物，又立刻松开。
玲珑雪霏看他那样小心，还以为他在袖子里藏了只活的小鸟，她歪歪头，问他带了什么回来。
他伸出手，手心里是一条兽齿项链。按照苗疆的习俗，要把第一次打猎得到的战利品送给心上人。荻花题叶说，雪，能让我为你戴上吗？
玲珑雪霏收敛笑意，显然也知道其中含义，她低头去触碰那些打磨过的兽齿，有一点点尖锐，属于较小的肉食动物。她扯过来，在手腕上绕过三圈，被你拔去牙齿的猎物呢？荻花题叶面露窘色，说风答应过他会负责我们的晚饭。
无情葬月想，他一定是觉得它们死相太难看才不肯带来。他不擅长调节气氛，站起来说不如我去附近先买些肉食回来，大哥他说不定被那些猎户留下作客了。
不，玲珑雪霏说，外面那么冷，再等等吧。她取出之前贮存的肉干，我相信风会回来。
风中捉刀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雪，开门时有雪片飘进来，很快融成水滴。他扛着一只羊，身上有明显血迹，大概自己也有所察觉，于是摸摸鼻子说：这不是我的血。
玲珑雪霏几乎被这景象震慑住，难以移开视线。荻花题叶松了口气，却以为雪受到惊吓，忍不住嘴上嗔怪几句。
风中捉刀不复之前凌厉，笑嘻嘻地说自己去外面去处理这只羊。无情葬月跟在他身后出去，说要给他帮忙，剩下两人也要一起，他连忙摆手说不了不了，尤其是你，他看向荻花题叶，花痴啊，难道你还要去换件衣服吗？
风中捉刀觉得自己一人其实已经足够，但无情葬月坚持要做的事情，他这个大哥也是拦不住的。酒壶里只剩一口，他喝下去，又倒过来颠了两下，几滴酒洒在雪上，融了一小片。他拿出自己的刀，对着先前被灌了酒的羊比划两下，羊啊羊，能死在这把刀上也算是你的福气了，说完他又抬头去看无情葬月的脸，月啊，想笑就笑，别那么拘谨。无情葬月看他掏心宰羊，整个过程极其安静迅速，心想不愧是大哥，连分解全羊都能做得这么漂亮。
雪停得很快，烤羊肉时他们坐在火边，风中捉刀向他们讲述今夜的奇妙遭遇：那些猎户声称熟悉地形，却带着他在深山里迷了路。他们在寻找出路时还遇到了狼群，他耗费气力杀死其中几只，好在剩下的没再纠缠。说来也奇怪，在这之后没多久他们就找到了来时的路。猎户称赞他少年勇敢，带他去了他们的村庄，他说还有人在等他，拒绝了他们的热情挽留，但收下了这只羊。他挠挠头，所以说这羊并不是我打来的。
毕竟是你带回来的，玲珑雪霏举起酒杯，风，若是没有你这只羊，我们今晚就没得吃了。
风中捉刀和她碰杯，看出她显露在外的醉意，雪今晚好像喝了不少，是因为……高兴吗？那很好啊，风中捉刀狂饮数碗，虽然他无法再醉一回，但总要饮个痛快。
等到羊肉能入口时已是深夜，不过此前大家讲了许多奇闻怪事，所以都毫无睡意。风中捉刀想起过往趣事，花痴，还记不记得以前你晚上给月讲鬼故事，结果半夜自己吓得睡不着觉跑来找我的事啊？
荻花题叶轻咳两声，我早就不怕鬼了，还提这个做什么。
无情葬月忽然想起追捕狐狸时看到的那些骨头，它们会不会是属于人的呢？他有了不妙的预感，也许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你该不会还在怕鬼吧？荻花题叶趁机转移目标，月，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该罚你多喝一碗。
众意难违，无情葬月饮到茫茫然，眼前净是光怪陆离的幻影，他好像暂时忘记了很多事，不愿从这地方醒来，只听见有人在耳边说：敬风花雪月，干杯！
那就干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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