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雨坐在梳妆台上把自己收拾精致后,拎着一个小包就出发了。受到前辈怒雨飞龙的拜托,她去把自己的同族前辈胭脂龙从监狱里接回来。 3eDx@8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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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监狱戒备森严,冰冷的白墙、铁栅栏、高压电网,成了楚小雨脑海中对于监狱的初步印象。她想,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境地呢?她不是没有见过胭脂龙,这位前辈看起来温和聪敏,按理来说不应该到这种地方。狱警带着解下手铐的胭脂龙前来办理手续,她穿着出狱前常穿的那件衣服,连头发都打上了发油。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发油。楚小雨一边给她办手续一边看她。 vlKKPS
繁琐的手续终于结束,胭脂龙和狱警挥手告别,跟着楚小雨离开。她的步伐轻快优雅,可能是因为终于重获自由了。楚小雨去年考到了驾照,开着车来接胭脂龙。她与世隔绝太久,得先去超市买点东西。玉龙也知道胭脂龙今天出狱,就提前给楚小雨打了一笔钱,用来给胭脂龙置办重新开始的生活用品。她本人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胭脂龙,她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监狱里。玉龙隔着一层防弹玻璃,在电话中默默无语。直到狱警催促时间,她才憋出一句“好好保重”就走了。胭脂龙往购物车里扔了一袋棉花糖,因为她想到了玉龙那天来看她时穿的白色大袄。 <YNPhu~5
胭脂龙又在商场里买了几件花衬衫和工字背心,这场购物终于结束。还好楚小雨买的是一辆越野车才塞得下,不然前排的台子上也得堆一点。楚小雨开车,胭脂龙一路沉默。她想抽一支烟,想到楚小雨或许不喜欢,只是把万宝路的盒子在手心里反复把玩。 K<9MK>T
距离别墅区其实还有一段距离,楚小雨看她实在难耐的模样,就打开了天窗。 v+2qR0,LM
我不介意,你抽吧。她说。 30v1VLR_)
于是胭脂龙掏出翻盖打火机点了一根。烟草烧焦的味道随风飘到了天窗外面,楚小雨皱了皱眉头。她还是不能习惯燃烧尼古丁的味道。 sOHAW*+
终于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别墅区,楚小雨一个人住在三百平的小楼里,还带一座花园和一个水池。楚小雨带着胭脂龙一一参观,顺带搬进了属于她的房间。族里居然还有这么富裕的小姑娘,胭脂龙从来都不知道。也许是她太久都不和龙族联系了。整座别墅都古色古香,住起来别有风味,和天光堡的壕气完全不同。胭脂龙躺在床上,盯着床帘发呆。 .Zz7LG{
折腾了一天,两人的晚饭就是一道简单的小炒上海青和馄饨。夜色降临,胭脂龙忍不住拿出刚买的桶酿威士忌。楚小雨打开电视,深夜的电影频道在放《七年之痒》。 v%e"4:K}?
你也来喝吗?胭脂龙拿了两个玻璃杯,都放了四个冰块。楚小雨一向不喝酒,但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或许是因为她在微笑,橘黄色的暖灯打在她的脸上增添了这个笑容的亲和力。琥珀色的液体缓缓倒入杯中,冰块也变成了琥珀色。楚小雨接过潮湿的杯子喝了一口,辛辣的酒精呛得她整张脸都有点扭曲。 !7kOw65+0
胭脂龙坐在她身边笑着抿一口,接着饶有兴致地看电视上玛丽莲梦露的表演。很久以前在学校里,怒雨飞龙和静海仙龙在众人的起哄下一起装扮成她最经典的荧幕形象。穿白裙子的金发女郎。玉龙拍照拍的起劲,胭脂龙也帮她拍。 Y]Nab0R&
楚小雨酒量很差,喝两口就已经晕头转向。她靠在胭脂龙的肩膀上,感觉玛丽莲梦露就在她面前说话。 '(:J|DN
因为人们都不喜欢过于聪明的女人,尤其是男人们,先生! QlXF:Gx"=
胭脂龙笑了,反手搂住楚小雨。她的身上还有水蜜桃的香气,后调是淡淡的栀子花味。 i58CA?
人们真的不喜欢很聪明的女人吗?楚小雨醉醺醺地问,也许是问玛丽莲梦露,也许是问胭脂龙。 /[T8/7;_l
回答她的是胭脂龙。不,应该说很聪明的女人不喜欢男人。 )_ u'k /
落地窗外的夜景亮如白昼。楚小雨靠在她的肩上已经睡过去,胭脂龙将手中已经混合了冰水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电视上已经开始放南斯拉夫的战争片《保卫列宁格勒》,此起彼伏的枪响让胭脂龙调低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