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2.15 【转载】【倦收天x苍、东君x苍、微金银】非真（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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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f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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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3-12-15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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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5 【转载】【倦收天x苍、东君x苍、微金银】非真（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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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_yefen: 先要个授权，想转载到36或其他地方，可否？
KA_SANA: 36我上不去，有劳了，都可以。

非真
(倦收天x苍、东君x苍、微金银)

——为何再染尘世？
——道者所问，是在下，还是自身？

===========================================

轻烟缭绕，帐帷深埋。

门外廊上有人缓步踱来，看了看夜色凝重，略略沉吟。而后伸手一扣门扉，清了清嗓音问道：“弦首可已入睡？”

只听得屋内悉簌之声渐起，门甫一开，苍已然立在门边。

“东君夜访，有何事？”

东君见他已卸了冠，散发便服，知他将要入寝。

“哦，今日恶斗，还多谢弦首出手医治各位道友。”
烛光微动，映照着东君的眉目，有些模糊。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若无他事……”
“也确有他事……”
苍淡淡地说着，忽然就被东君打断了。他定睛看了一眼门外之人，低眉退了一步，开直了门。

东君也没等他邀请，迈步入内。

苍转身掩了门，取了拂尘，与东君对坐。

“如此深夜造访，真是叨扰了。”
东君看着苍，引了烛火，点上了桌上的油灯。
“哪里……东君有何疑问，不妨一吐。”
苍将拂尘置于臂弯里，淡淡地坐着，一如他身上的素衣，或是淡色的长发，都散发着一种稀薄冷淡的气息。

“但闻，你曾与舍弟相交，不知你如何看他？”
东君盯着苍的眼睛问道。
苍略略失笑，也一瞬不瞬地盯着东君。
“湘君……”
“或者，这样说……弦首是否认可，舍弟会悖离本心，而勾结魔道？”
东君看着苍，将身子倾了过来。
苍一如惯常，垂着眼帘，叫东君只瞧见他眼睫落下的投影。
“湘君之事，苍深感遗憾。但苍此来，并非只为他一人。相信东君此番奔走，也决非只为一己之私。”
“哦？”
东君凑近他的脸，目光逼视着苍，想要从他眼中获知他话中的涵义。
“实不相瞒，吾的确是心中有惑，故而相问。”
苍依旧礼貌地笑了笑：“修道之人，或各有各的道，东君何必执着。”
闻言，东君将一缕头发撩到身后，忽然起身走到窗边，又转身看着依旧巍然不动的苍，说道：“不必执着吗？东君只是不明，若湘君果真悖出我道，而入魔道，干出屠戮同门、贻害苍生之事……弦首若是我，对上这样的同门兄弟，会如何行事？这样的同门兄弟若是死于他手，又当如何看待？”

一直低眉垂眼的苍，忽然挑了挑眉角，转过头去，看向另一边。

“苍真的已经不想再看到有人误入歧途，沦入孽道。”
说着，挽着拂尘站起了身，同东君对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东君忽然一拱手，说了声“告辞”，便开门离去。

苍待他的脚步声远去，才默默退回，手撑着桌子，露出了忧虑之色。

如此长夜，果真风诡云谲。

次日一早，东君又命人去寻苍议事，却扑了个空。

“弦首不在？”
“是……”
“嗯……？”

东君看着案上的香炉，微微别眉。
====================================

“弦首？”
再去，未曾想那人站在山巅，却遥遥地看到了他。

“北芳秀，别来无恙。”
“未曾有约，忽然造访，不像是弦首的风格。”
倦收天从他那无边美景之巅走了下来，坐到了桌边，也示意苍可以落坐。

“仍是调停之事？我与东君已会，该说的，我们都已说过。”
倦收天早上未曾备下热水泡茶，取了一壶水内力一催，便要泡茶。
苍一见他要注水，伸手接住了壶腹。
“北芳秀且慢……”
“嗯？”
“水温过沸，伤茶。”
倦收天忽觉壶腹传来绵绵内力，果然壶嘴处的蒸汽渐渐舒缓，不再沸腾。
倦收天笑问：“弦首懂茶？”
伸手便将壶顺势递了过去。

苍接过茶壶，习以为常地垂目斟水：“略知一二。”

倦收天见他手势熟练，分明是个中好手，却如此轻描淡写，直言道：“弦首，你可知过分谦逊，会叫人觉得虚伪？”

苍泡完茶，将壶放到一边，抬头与倦收天目光相接：“苍自知真心，又何必理会旁人口中的虚伪。倦收天不也不畏人言么？”

倦收天听罢，敛起了笑容，冷然道：“弦首今日是来教训我的？”

苍不知他会动气，顿时有些错愕。片刻，苍便道歉。
“苍无意冒犯，仅仅是一时率性之言。”

倦收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也有所猜测，却是不再理会桌上的茶，直问道：“不知弦首此来，所为何事？”

苍又坐下来，低眉看着茶杯，缓缓道：“苍此来，是想了解道门恩怨的根源。”

“仍是为了调和纷争？”
“然也。”

倦收天看苍的眼神又凛冽了几分，问道：“不知弦首一个道境来客，为何如此热心此番调停？”

苍听闻，心道果然剑风如言风，不留余地。

“苍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力求……”
“重复的说辞我不要再听了。”
倦收天忽然站起。
“倘若弦首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我看不听也罢。”
说完，便要拂袖而去。

“北芳秀，你当真忍见道门相残？”

察觉身后的人，语音中隐含着情绪的波动。倦收天止住了脚步，金袖一挥回转身来面对着他。

“理由！我要知道你为何不顾再三拒绝和警告，不惜以身犯险也要介入此事的理由！”

苍被他的话一惊，肃然地站在那里，紫色的衣袍和发带被微风掀起。

“为何再染尘世？”
“道者所问，是在下，还是自身？”
“哼……”

只见倦收天衣袂翩翩，立于清晨微凉的空气中，用金色的眸子逼视着苍。

“告诉我！”

============================================================
“此处是……”
苍环顾着四周，这里是山巅的另一边，阳光照不到的山阴。

“说话的地方，这里外人不识，不会闯入。”
倦收天似乎不那么焦躁了，平静地坐在石凳上，看着风景。

苍站着，没有坐下，背对着倦收天，看着远处山峦间的薄雾，他冷不防想起了古早的一些事情。

“北芳秀，苍如实相告。苍此来，真心只为避免道门冲突。如果要问及缘由，我只能说，那是因为苍亲身经历过，身边的道友一个一个离开的痛苦。”

“苦境如今仍称我为弦首，可知弦首乃是玄宗六弦四奇中，六弦之首。可悲的是，如今六弦四奇……不，封云山上活着的玄宗弟子，只余我一个了。”

倦收天听到这里，不由得看向此人的背影。

“如今想起当年，犹如茶汤，曾经温暖，可惜也已凉淡。北芳秀，你我皆是同修道友，苍将自己的往事说出，深痛之实已言尽。北芳秀，人非草木般无情，莫要再伤人自伤。”

苍几日前被病印所引的心中的伤，又一次裂了开来。

可他无法告诉倦收天，当他亲眼目睹失去同修时的痛苦；他也无法告诉倦收天，当他知晓地脉被破不得不痛下封印的无奈；他也无法告诉倦收天，当他独自面对玄宗总坛时的悲凉和自责；他也无法告诉倦收天，在独自一人度过的漫长岁月里，他独在幽山中寂寥，他独在人群中更是刻骨孤独。

他无法告诉倦收天或是东君们，当他再次看见这样的端倪的时候，他心中的伤口像老迈的人在风雨来临前的风湿旧疾一般复发。

是的，老迈……
他真的不想再看到同样的悲剧在面前重新上演，因为心已老矣……

“北方秀，解铃还须系铃人。”

倦收天一言不发，待苍言毕，霍然起身。

“原来你也有一个沉重的故事。”
“苍只是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重演。”

倦收天闭目而思，似是想着别的什么，良久，他看了苍一眼，笑了笑。

“可惜，我已经过了听故事的年纪。”

倦收天走到苍的面前，金眸如火，直视他的眼底：“我与东君，若执意不领这份情，你当何为？”

苍看上去是有些失望，但神情依然坚定不摇，回答道：“苍仍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意念如此坚决的人，怎么可能如此温驯于东君。

倦收天深深地看着他，忽然转身扬长而去：“苍，倦收天很有兴趣，你到底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良久，身后传来苍闷闷的一声叹息。
====================================================

东君又去了一趟苍的厢房，仍旧是没有人。

昨夜一会，苍似是对他颇有戒备，这也令他心中有疙瘩。

从初遇开始，他就感觉到苍是个很深的人，他严格克制着自己的心性，将本心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不动声色，却洞悉天机。

环视房中的摆设，除了一张琴，其余的私人物品竟毫不可见。若不是知晓此屋有人居住，真会误以为是空呈一舍。

如此淡漠的人，为何要再染红尘介入此事呢？他从道境远道而来，不为慕潇韩，也不为北芳秀，那么他究竟为何而来呢？

他面对这个冲突，既不站在道玄这边，也不站在道真这边，他到底是如何看待的呢？

本以为自己愿意接受他介入此事，他便会成为己方的助力，但是如今他态度不明，不问仇敌双方却只提外敌，倒叫东君颇为怀疑。

苍是否也已经知晓自己对北芳秀的动作了呢？

这么想着，他忽然灵光一现。转身离开了厢房。

===============================================
苍兀自离开永旭之巅，忽见几道人影闪逝。苍本不欲多生事端，细一思量，那几道气劲中有一剑者，他曾与之交过手。

已到半道上的苍，眼神一动，旋即追之而去。

连破两道气劲，倦收天拂尘一甩，卷住了对方来剑。细目微启，看向逆海四印。

“哼！手下败将还敢再犯！”
金剑一出，便直扑诡阵阵眼。

不料剑气被另一道剑气所截，四散弹开。

“嗯？”
倦收天看着这位自己曾交过手的剑客，心下一动，战意遂起。

对方漠无表情，只是机械地挥剑杀来。

“剑心已死，可悲！”

倦收天扬起一环金色杀气，四面攻来。一剑风徽仗剑力阻，保阵印周全。

就在焦灼之际，四印忽然变换阵式。

“切！同样的招数！”
倦收天见此阵，顿时杀意沸腾，将眼前源源而来的幻象尽数杀殁。

你们以为这样对我有用么？

你们以为化作他我便不能举剑？不能杀伐吗？

笑话！我的剑早已无畏！决不会输于任何人！

当年南北之争多少道子，也已经杀了；如今这点幻影妖魔，又算得了什么？

气劲回旋，杀意越发狂躁。周身危机环绕，却不能伤倦收天分毫。

可是，无人能伤及的金剑金芒之下，却似有什么令他心中隐隐作痛。

何故？

道者金色身影在困阵中射出一道道逼命的剑气，与此同时，阵式又在杀伐间诡异地转变。

斩情斩恨，倦收天收天收命。辟出鬼神莫当之气，洋溢的杀招与极阳之气一并扑来，将眼前幻象、杀气一并撕碎。

杀到剑影如阳，煞气如风；杀到不见满目血色，不见遍地尸身。

殊不知，眼前景象已勾动心念，昔日南北大战之景，竟然越来越真。眼见金剑削下对方首级，而畔忽然响起方才的话：

莫要再伤人自伤。

倦收天心知有变，冷然而战，强压心念，只顾以金剑扫荡魔氛。一时间，金色道气霎时绽开，漫无目的地扑天盖地而来。

正在这时，一股熟悉的刀气忽然杀入阵中，倦收天恰好战至杀意欲狂，旋身扫出一道金光铿然回击。

不料刀气聚功而成，竟劈开金光直扑倦收天。

倦收天随即凝气，硬抵上这近在眼前的一刀。

“嘭！”

四周草木尽散，土石掀飞。

待尘埃落定，阵印已为巨力所破，四印有伤。只见刀剑相抵的两人，仍是在聚气力拼。

“倦收天，你可知方才你已入魔？”
“一如既往，一派胡言！”

金剑一扫，随即五阳燎原灭顶而来。

刀者不惧，却森然冷笑。

“为杀入魔，倦收天你修心不够啊！”

只见对方也极招相向。

就在此时，一旁已经冷观许久的剑者突然发难，直取对倦收天背心。

倦收天随即闪身，却是前后不能相顾，躲之不及，被刀气一冲，顿时力震五脏。

转瞬间一道紫气凌空冲下，将逆海的一刀一剑双双震开。

“何人？”
来人不答，一手护下倦收天，拂尘一扬，配剑出鞘，魔氛四散。
“白虹贯日！”

一股凛冽剑气直奔刀者。
领头的刀者见又生变数，四印皆伤，心知情势不利，便趁机虚晃一刀退去。

苍的一招过后，对方早已去无踪迹。

他旋即转身，欲察看倦收天的伤势。只见倦收天嘴角含血，苍见他果然有伤，便问道：“北芳秀可否让我一探脉细？”熟料倦收天金剑一挥，将他逼退一步，收剑回鞘，转身就走。

苍默然而立，心知倦收天不愿他多留。虽放心不下，可是也不得不走。

还没转身，就听见“砰——”得一声，金剑落地的声响。

==========================================================
苍也不识永旭之巅的布局，只得将倦收天安置在先前两人谈话之处，令他坐稳。

他伸手探了倦收天的脉息，倦收天实无大碍，心道他是久战疲累，神思恍惚，才会晕倒。

感到有人触碰了自己的手，倦收天微微睁开眼。苍见他似乎醒来，顿时松了口气。

“北芳秀，你既已清醒，在此稍坐片刻，待我去知会道真其他人，替你疗伤。”

见倦收天不语，苍便要离开。

却听他忽然唤道：“为何……你……”

苍一愣，见他嘴角又淌下了鲜血，转身坐到他身后，化出两仪，为他注入真气护体。

苍一入手，便感到果然凭他难以为其疗伤。

北芳秀功体极阳，而苍的功体与之并不同脉，如此一来便事倍功半。

苍心想，待稍稍稳住他的真气，他还是先行离开寻求他人襄助。

正这么想着，忽然感觉掌心一股灼热之气，逆行而上。苍一惊，欲收功，却似被倦收天所吸，无法动弹。只觉得灼热之气愈演愈烈，竟然逆行直入苍之气海，在体内乱窜。

苍惊诧之下，一掌拍向盘坐的地面，强行将自己与倦收天分开。不料倦收天体内的真气竟轰然扑出，苍猝不及防，身躯被震出丈余，一口鲜血吐出。

勉强站定的苍，心知不妙，只见倦收天周身真气环绕，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却十分怪异。

未及多想，一股肃杀之气已经扑面而来。

苍本能地挥出白虹，勉力一档。一股剑气溢出，将金剑之威荡开。

“北芳秀？！”

只见倦收天金剑出鞘，周身环绕金芒，如仲天之日，仿佛置身火中。

苍不知为何他忽然袭来，心中困惑之余，倦收天已经一招攻来。

苍只得运气压下体内乱窜的极阳之气，定心应战。

“伏天王，降天一，日天金阳。”

金色的身影扑杀而来的同时，地上化出的太极印将这股逼杀之气吞吐消磨，以柔克刚。

倦收天见剑风受阻，翻身一砍，直扑苍右臂。

苍稳若泰山，拂尘一扬，气劲直扑名剑。左右挥洒，拂尘已卷上名剑。

倦收天忽然发力，单手一扬，扑面杀气析出，只见暗光一闪，苍的拂尘竟被他生生绞断。

苍心中一凛，是被那瞬时发出的力量所惊，也同时感觉到倦收天体内不同以往的幽暗真气。

倦收天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立即一招压逼而来。苍白虹换手，荡开其犀利剑气。

“双仪天苍！”

两位道者，一金一紫，酣战未休。

苍已退隐多年，虽然武艺精进，但是久未遇战，如此激烈的高手对决，久战便觉力不从心。于是苍且战且退，几次挡回倦收天的剑招，欲抽身而去，却不成。

干戈铿锵间，倦收天的气力也渐渐平复，只是剑锋相交时，苍却发现，倦收天虽然力量稍逊，剑招中却见邪气，躲藏在金芒之下，越聚越多。

“北芳秀！住手吧！”
苍喝道。

倦收天却似没有听到，只身飞旋扑杀而来。

“北芳秀！”

苍见他毫无收手之意，举白虹力阻，格下倦收天的剑。

与他面对面之际，苍再次说道：“北芳秀！快收手！”
却见北芳秀眼神杀意弥漫，空洞无焦。

苍这才想起之前蹊跷之种种，顿时想到了个中可能。

可是还没等他以法术化解，倦收天已经猛力反手一击，直取苍的下腹。

苍顿觉下腹剧痛，后退之际，倦收天顺势一挑，苍腕上一麻，手中白虹飞脱而出。

苍如今手中已无寸铁，倦收天却是不依不饶继续缠斗。

交手间，苍已觉察出倦收天身上的杀戮唳气，越战越浓，越斗越起。若继续缠斗下去，双方极招相向必然在所难免。更重要的是，越是强大的对手，越会助长倦收天身上的杀性。

如今他已因杀，暂失理智，若继续发展下去，势必会因杀成魔。

苍心下一横，抱元守一，迎上倦收天的剑招。

只有让他赢，才能制止这场恶战。

“噗！”
一行血雾刺目飞出，只听得耳中鸣响，苍便被凌厉剑气打中了胸口，又被气浪无情推出。

硬受了倦收天一击的苍顿感胸口剧痛，四肢麻痹，一时无法起身。

这时的倦收天连番久战，神色也略显苍白，待苍中招之后，似乎终于平静了下来。

苍伏坐在地，连连咳血。但见倦收天终于平静，心里倒也松懈了一些。

高手就是高手，果然一击就打乱了自己的真元，苍暗暗自嘲。眼下他聚气不能，真气不调，加之身体疲惫，体内先前乱窜的那股极阳之气又开始作祟。

“哇……”
逆行的真气，牵动内伤外伤，又让苍呕出了一口血。

正为自我调息发愁之时，忽见一人影盖在了眼前。

苍捂着胸口，仰起头来，正对上倦收天涣散的眼神。

“……原谅我……”
苍刚想说“不碍事”，却见倦收天忽然将他按倒在地。

苍脑中嗡地一响，已经是仰面朝天。

“北芳秀！”

感觉到对方在拉扯自己的道袍，苍猛地一推，赶紧翻身要爬起，却不料还未起身就被对方又面朝下压在地上。

“北……倦收天！你要干什么！？”

倦收天定定地看着他，又好似不在看着他。
“……你……为何在此……”

苍实在无暇顾及倦收天在发着什么神经，他只顾奋力挣扎，忽觉得肩背一凉，倦收天将他的左袖一举撕下。苍惊惶之间只得再行反击，却被倦收天反手抓住，掌心顿时灌入焚身噬骨的灼人真气。

苍顿时气门受阻，加之体内真气与极阳之气乱行，莫说功体此时已不能施展，就连动一动都变得十分困难。

感觉到倦收天开始褪下他身上的衣物，苍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是要做什么？

苍浑身如置冰窖。他因为自己隐约所知的下一刻，而惊愕得不能动弹。

“倦收天！你醒醒！快住手！”
被扒到只剩深紫色亵衣的时候，苍清醒了过来，他一边扭动着试图挣脱倦收天的手，一边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号，希望能够唤回他的理智。

但是一切都是无用功。

倦收天用功体压制着他，将他双手牢牢扣在手中，然后开始从脖颈处慢慢吻咬。

“……原谅我……原谅我一路杀了那么多人……原谅我……能这样抓住你的双手……十指相扣……原谅我……”

苍只觉得体内真气乱窜，不断有极阳之气涌入。而倦收天紧紧地扣着他的十指，力道之猛，令他痛得麻木，仿佛枷刑一般。

折磨之余，神志渐失，只是耳畔不断回旋倦收天的呓语：“……原谅我……我多么想……再紧紧地握着你的手……”

原谅我……

我自知伤人自伤，可是……

原谅我……

===========================================================

东君拐过正堂，仍不见人影。

心想苍难道没有来找倦收天？
这么疑惑着，不知怎么穿过了小门竟拐到了永旭之巅的后山。

东君忽然闻见空气中有血腥之气，大喝一声“谁？”，一剑荡开植被。

“！”
“苍！”

只见苍衣衫零乱，嘴角略有血色，神志已失。

东君连忙上前托起苍，苍却仍旧毫无知觉。东君心念一动，抱着苍化光而去。
=============================================================

微弱的光芒，只能在墙上投射出一团模糊的光斑。

床上气息微弱的人，皱着眉头，累得精疲力竭的样子。

“你醒了？”

东君坐在床边，俯看着苍微微睁开的眸子。

苍看到是他，本能地要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手脚酸软，竟不能动弹。

“你如今体内真气乱行，不能运功，是何人所为？”

苍看着东君的眼睛，不说话。

东君又靠近了些，令苍无法逃避他的眼神。

“你去见了谁，怎么会弄成这样……”

苍方才醒来，脑中还一片混沌，起先还没有想到北芳秀的事情，被他这么一提，他赫然联想到：他是看见了什么吗？

苍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有些累了，一时也想不起什么……”

他倒是真希望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东君看着他，先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说道：“那先把药吃了吧。”说着把药勺送到苍的嘴边。

苍眼底的疑惑一闪而逝，然后依命张了嘴。

可是东君不知为何，手上一抖，将汤药洒在了苍身上。

苍一惊，想要擦拭，却只觉得十指连心般疼痛，根本无法动弹。

东君倒是十分从容，将药碗放到桌上，俯下身子，按住苍亵衣的衣襟。只听“——嘶”一声，苍促不及防，亵衣已经被撕开。

苍顿时脸上涌起潮红。

“东君你！”

东君冷着脸，之前的温和荡然无存，趁着苍无力反抗，直接将被子掀开，连他的亵裤都要脱下来。

拉到腰带的时候，忽然发现，苍的胸下肋骨处，有一道近六寸的疤痕，在平坦的腹部显得非常扎眼。

他下意识地用手指触摸。
“这是……”
“慕峥嵘！你敢！”
苍挣扎着撑起身子，厉声喝道。

东君一听，抬头对上苍含着怒火的双眼，看上去就像青色的烈火。

“哈，你终于露出你本来的样子了。”

东君一把将苍按了回去，苍肩膀受力，牵连十指之伤，闷哼一声。

东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双眼像狼一样莹出火光。

“我从来也不相信你就只是一个唯唯诺诺、打哈哈的人物，哼，看来真的是要对你用一些手段，你才会现出原形。”

你的原形，像一条青色的龙，隐匿于山水，却有其不可批的逆鳞。

苍一怔，没等他反应过来，东君已经动手将他的亵裤扯下，伸手就去探他的下身。

苍未及怒骂，却已被他封了声脉。

“哈……北芳秀还真是下得去手，以极阳打乱了你的真气，又在你里面灌了那么多……”

东君恶质地将手指上淡淡的液体凑到苍的眼前。

“后面还留着别人的东西，就开始装模作样，弦首不嫌太假吗？”

苍气得脸色煞白，目光杀气毕露。

东君却不以为意。

“有杀气，好。这样才有意思，让这样的你臣服于我，才更有意思。”

[end]

[ 此帖被yefen在2013-12-15 00:2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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