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24 【溫赤/任赤/默杏/鱗魚等】步入深淵（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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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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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20-09-24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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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倒计时

与怪物战斗者，需警惕自身也变成怪物。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神蛊温皇第一次见到赤羽信之介，是在深渊。
在代表家族随孤鸣家一同前往参观前，【深渊】对他而言，不过是偶尔会从两位好友口中听到的一个名词。十几岁的男孩，对充满怪物的异世界，应是充满兴趣的。他没有。
如果不是父亲对深渊计划能带来的利益感兴趣，他不会踏足深渊。
那一年，他们参观的第一站，是整个东方世界研究所中最为发达的东瀛分部。
16岁的他对于那些奇形怪状的鸟兽鱼虫感到恶心，借着资方的特权在偌大的研究所内闲逛，看到了赤羽信之介。在一方屏幕内。
密闭无人的实验室内悬挂的电视上播放着视频，视频里的红发少年看上去与他年岁相近，正在春樱烂漫中舞扇。虽听不见声音，但他的笑容灿烂，更胜春景。
“真美啊……”
他轻声感叹，一步步靠近实验室，看见了被禁锢在电视下方实验台上的生物。
他也看见了他。
他昏了过去。
他被带出深渊，被诊断为强烈深渊反应导致的昏迷。
他再未踏入深渊。
直到那一日——

7:30 A.M
医疗部门已经忙碌起来，他们要开始转移病人。
“资方开始进入了。”竞日孤鸣确认了消息，“所有的准备已经完成。默苍离，你真不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默苍离靠在白墙上，手里握着一块怀表。“倒是你，深渊关闭后，没有了药品，你就要过上一年一半时间都住院的生活了。不后悔？”
“深渊如果不关闭我就没几年可以活了吧？”竞日孤鸣干巴巴地吐槽，“温皇都说了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可以直接发动侵略，还不关门等着死吗？”
“你不是明白这道理？”
“那也不需要……”
“入口及周边的情况如何？”
“你这一周每天都要问这么多次吗？”竞日孤鸣翻了个白眼，“没有任何异常，由于入口的不稳定，一般E级生物都不会在那一片活动。这一周也是一样，温皇说的是真的，他在人形状态没法联系其他A级，不然我们也不用动作了。”
“嗯。”
“温皇居然真正以诚待人了……不对，应该是A级生物的诚实质朴中和了他的性格吧？”
“那他就要为他的以诚待人付出代价了。”默苍离打开怀表，里面是一张全家福，属于他和他的父母。表盖的那一面，夹着他和杏花的合影。“北冥封宇还没到吗？”
“他专门带了家族的私人医护来，会慢一些。”竞日孤鸣看向默苍离身后的重症监护室，数台精密的仪器包围着正中的病床，床上卧着的蓝发男人戴着呼吸气罩，不时浮现的白雾证明他仍努力呼吸着。“我记得欲星移是你最初的盟友，能给我讲讲你们的事吗？反正也是最后了。”
“……”默苍离站直身体，走到竞日孤鸣身边，看向病床上的人，没有开口。
“算……”
“你听说过沐雪妍吗？”就在竞日孤鸣以为他不会说时，默苍离开口了。“她是我父亲的师妹，他们都是华国在初次探索深渊时派出的科学家，我的父亲在结束深渊探索后出现了持续的幻视幻听，最终住进了精神病院，母亲也不堪重负，在父亲离开家的第二年出走。”
“沐阿姨的情况更糟，她因为防护服意外破损，吸入了饱含孢子的空气，在出来后不久因肺部真菌感染送医。两天后，她的肺里长出了各种深渊菌类……墓园的空气问题，也是如此被发现。她接受抢救的那两天，她的丈夫一直在旁陪护，他在目睹了妻子的变异后精神失常，试图带着他们6岁的儿子跳楼，被医护拦下。他在被移送精神病院的时候挣脱押送人员逃跑，被大货车碾压致死。留下一天内目睹父母死亡全过程的男孩。”
“那不会是……”
“是欲星移。”
“……”竞日孤鸣忍不住看了默苍离一眼，发现他还看着病床上的欲星移。“所以你们是同病相连，和深渊有仇。”
“欲星移的家族自古以来侍奉着北冥家，当北冥家决定向深渊计划注资时，有一位生物学家母亲的欲星移被他们推了出来，欲星移从高中时开始和我一起学习。”默苍离语气平淡地讲述着过往，“我们的老师也就是我父亲的老师，他被选为华国分部最初的负责人。后来有陆续有其他人加入，我们是作为探索深渊秘密谋求人类利益的人才被培养。欲星移的研究方向是感染，他想要知道为什么深渊生物能够感染人类。我和他在深渊最初的几年，一直致力于解决这个问题。最终，得出的结果是，深渊生物的细胞分裂增殖的速度远超过人类细胞，超过一定量的深渊生物细胞进入人体后会迅速繁殖杀死人体细胞，抢占人体细胞的空间，污染剩余人体细胞的结构，引起变异。这是不可挽救的过程，因为我们没有破坏深渊生物细胞的手段，人类的药物对他们无效。从那时候起，欲星移就不想再进行计划。因为我们永远无法保证自己不被感染，任何一次小意外，都可能致命。”
“但上面不会同意，科研人员也好，行动人员也好，在利益面前，都是消耗品。”
“是。”默苍离别过眼，不再看欲星移了。“我们开始致力于用深渊生物的秘密改善人类的生活，欲星移转向生物医学方向。后来，我们从深渊生物身上获得了远超过牺牲的利益。也就是那时，上面向我问询，要不要注射乳汁。我表现出的价值已经使我不能轻易被放弃。”
“你同意了。”竞日孤鸣说:“那是在13年前吧，不用担心感染的话，你能做的也就更多。如果计划不关闭……你那时候是想用深渊里的牺牲换外面更多人更好的生活。”
“深渊计划最初的口号，为了全人类的利益。”默苍离说:“计划也的确做出了很多成果，你清楚。欲星移他做的抗脑衰药物，不也让很多一般家庭获救。”
“但是A级生物出现了，你开始重新审视深渊。”竞日孤鸣看着走道里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说:“你推翻了之前‘深渊是某个未发展起来的外星史前文明’的观点，你开始计划关闭深渊。欲星移的儿子被A级带走，他和北冥封宇也就自然成为了你的盟友。”
“北冥觞那年是来接受治疗。”默苍离没有否认，“欲星移在深渊的工作繁重，北冥觞出生后身体一直不好，他也没有时间回去照顾。虽然北冥封宇体谅他的难处，却也对他一直待在深渊的行为不满。那一年他们的家庭关系不算好，北冥觞来深渊后也不服欲星移管教，在出海参观时擅自离队……他被利维坦带走了，就在追出来的欲星移面前。”
“……历史重演。”这也太惨了。
“因为北冥觞的事故，太虚集团曾向计划方施压，最终不了了之。欲星移开始进行眷族的研究，我和他一起制定了阿加雷斯的计划。”
“这么看来，北冥封宇他是考虑到欲星移的心情才一直配合你。”竞日孤鸣说:“只是他肯定没想到，欲星移会为这个计划变成现在这样。”
“因为我强调过许多次赤羽是计划的关键。”
“赤羽是问题不大，但……北冥封宇这会儿肯定恨不得杀了你。”
“不用他动手。”默苍离握着怀表，“只是北冥觞无法回来，始终是没有完成当初与众人合作的条件。”
“拜托，现在是世界末日的关头啊。”竞日孤鸣叹息，“既然温皇说了那些被带走的人都活着，也许也有得到好好照顾。对于家属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安慰了。温皇也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
“安慰……吗？”默苍离阖目，“北冥封宇应该快到了，你也开始动作吧。”
“那，”竞日孤鸣深深地看了默苍离一眼，“默苍离，保重了。”

赤羽信之介有一个秘密。
他总是感到饥饿。
不管是怎样高级的料理，美味的食物，对他都缺乏吸引力。
他总是吃不饱。
第一次吃饱是在什么时候？
应该是二十四年前。
她突然回来了，带回那个地方的生物。
深渊，下人是这样说的。
恐怖，恶心，畸形，噩梦……
他们如此议论着那些生物。

【真的非常美味，那种生物，好像叫做奇迹。】

象白色的根编织成柔软的摇篮，银色的树叶落下铺成温暖的毯。
赤羽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宁幸福。
【原来我不是人类。】
他坐起来，银色的叶子从他身上抖落。他试图恢复他“本来的模样”。
按照母亲的说法，他应该是天空的主人，也就是……鸟类吧？
【不行。】
指挥体内的细胞让它们去应该去的位置……这样的方法实在超出了赤羽的想象力。
说到底，深渊鸟类的长相与他被人类文明熏陶了三十年的审美不符。
“哗啦——”
一条根系从水下探出，上面扎着一只仍在抽搐摆动的双尾鱼。更多的根系向它靠过去，赤羽看见它的部分噼里啪啦掉进水里，被其他更弱小的生物分食。
两条根系托着拆解出来的红色鱼腹肉伸过来给他。
【这个很好吃。】
母亲的声音清澈空灵。
【……祂要来接你了。】

8:20 A.M
“默教授。”
带着一整支医护队伍的北冥封宇风尘仆仆，脸上有明显的怒气。
“北冥先生。”默苍离点头示意，“辛苦了。”
“比不上您辛苦。”北冥封宇语带讽刺，“拯救全人类这种重担，可不是一般人扛得起的。”
“……让欲星移陷危，是我失察。”北冥封宇带来的人开始转移欲星移。“剩下的步骤由我进行，你可以带他离开了。”
“默教授。”北冥封宇看着他，“我希望这是星移最后一次为你如此。”

【他不在了。】
【是的。】
【我们从同一枚果实出生。】
【那你要如何呢？】

9:00 A.M
“太虚集团的队伍已经离开深渊，最后一批参观人员已到位。”
“将所有人带去演播厅。准备开始吧——”

【让我们开始装扮新家吧——】

10:30 A.M
“嗯？这是要做什么？”
意识复苏，身体恢复知觉。温皇看见的，是远远坐在对面的默苍离。他不在上次的房间，而且在一个足够大且空旷的白色屋子里，被数台监控对准。
“教授，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
“赤羽信之介的命，我会暂时保管。”默苍离将手上的笔电转向温皇，让他看清楚被关押的赤羽。赤羽躺在一张病床上，像睡着了。
“我差点忘记，人类就是出尔反尔，变化无常的生物。”温皇发觉他这次没有被拘束，看着那些监控，他有了猜想。“监控那边该不会就是那群人类精英吧？你想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展示一下原本的姿态。”默苍离推了一下眼镜，“这里的空间应该足够大了。”
“你认真的？”温皇笑了，“如果我变回深渊形态，杀死你连一秒都不用。”
“让守在外面的人开枪打死赤羽信之介，也不需要太长时间。”
“……”
“开始吧，温皇。”默苍离像是没有感觉到对面迸发的杀意，“为了赤羽信之介。”

“沙——”
是风声。
默苍离的眼前，出现了数个扭曲的自己。
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和一只巨大的深渊虫族对视。
温皇贴在了他的面前，成年后的他，体型远比在东瀛分部时庞大。
“可以了，变回人形吧。”他说:“现在，告诉我，你和你的种族，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真无趣。”
视觉上的一阵扭曲后，蓝发男子再度取代了巨大的蝴蝶。他拖着椅子到默苍离面前，坐下来看了看电脑屏幕上显示的赤羽。
方才化为深渊形态，他的感官能力无限延伸。虽然时间短暂，但足够他看到那群挤在一起的高等人类，最重要的，昏睡中的赤羽大人。
“让我变身就足够那群人吓破胆子。把上次的话题重复一遍，还录像，是要留下来警示后人吗？”温皇眯起眼睛，“你要关门了？”
“是。”默苍离与他对视，“你说过你不在乎。”
“哈。”温皇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撑着下巴。“你确保会把赤羽大人给我？”
“是。”
“那好吧。那边的人类们——”温皇面对着监控镜头，“故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10:50 A.M
“可以了。”
默苍离喊停。
“那教授能把赤羽大人还给我了吗？”温皇微笑，“我想你也不愿意让这么多大人物陪葬吧？外边的世界，离了他们可是会一团糟。”
“威胁吗？”
“也是和教授你学习的啊。”
“可惜。”默苍离看了温皇一眼，“这个研究所，大概已经没有我以外的人类了。”
“……”温皇想到了什么，“你——”
“上一次你给出的信息的确已经足够让上面恐惧。”默苍离说:“但我得证明，画面里享誉世界的心理医生，是个披着人皮的深渊生物。”
“哈，在我完成一次变形后……”
“我就让他们撤离了。”默苍离看着温皇，“现在，是我们单独的话题了。你还要伪装吗？神蛊温皇。”
“……你猜出来了。”温皇收敛了怒容。“是哪里有破绽吗？”
“你的破绽不多，但是致命。”默苍离神色如常，只要对面的是神蛊温皇而非阿加雷斯，他就自信温皇会愿意和他谈。
“哦？你说说看。”
“最重要的，你说到拟态。”默苍离点了点桌面上的资料，“根据桐山薰的研究，阿加雷斯并不具有拟态能力。就算他成年后进化出拟态……拟态本质上是一种视觉上的错觉，在多角度的镜头下可以窥见本质。上次对谈记录下的画面，就算是让藏镜人和千雪孤鸣看一百遍，他们也找不出你与过去的不同。仅仅依靠记忆进行模仿，是不可能在所有细节上面面俱到。所以我判定，与我对话的，的确是神蛊温皇。至少意识上，还是神蛊温皇。”
“原来是这样。”温皇脸上有浅浅的笑容。“好友们这样了解我，温皇也是愉悦啊～还有呢？”
“阿加雷斯这个代号。”默苍离继续说:“最初这个代号是由美分部决定的，但也只是因为你是我们发现的第二只A级生物。根据过去桐山薰的记录，阿加雷斯的行为思想说得上是单纯甚至愚蠢。但出现在研究所的你，根据所有接触者的描述，你可要比所内许多人类都聪明。”
“谢谢夸奖。”
“‘据说他有能预见未来的能力，能道破世间的所有谜题，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真假半掺，不能轻易相信。’温皇，你的表现，配得上阿加雷斯这个代号了。”
“还有吗？”
“感情吧。”默苍离取下了眼镜，用剔透如琉璃的眼睛直视温皇。“我肯定你对赤羽信之介是真心，你是为他来到深渊。阿加雷斯如果混进研究所，肯定会直接把人带走。跑去和赤羽拉近关系谈恋爱，是你才会做的事情。”
“哈哈哈哈……”温皇愉悦了，“不愧是教授。那，你现在还想做什么？”
“我想问，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默苍离说:“你过去，确实是憎恶深渊生物，想关闭计划。”
“我有告诉你我憎恶深渊生物吗？”温皇反问，“我想，你是认为，我不能忍受自己的光芒被深渊计划出产的药物掩盖吧。”
“你……”
“我其实还挺喜欢他们的。”温皇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身体，“当然，不是低级的那些。他们展示的力量，神奇的能力，叫人着迷不是吗？但我因为第一次进入的事故被父亲禁止再入深渊了。而且，我也知道对那地方感兴趣不正常……温皇向来擅长伪装。”
“你是自愿被阿加雷斯吃掉。”
“是。”温皇耸耸肩，“默教授，我和你不同。和你联系上后，我得到更多深渊的资料。在一步步了解他们的同时，我的想法也改变了，我感到恐惧，因为他们的强大远超出我的认识，我那时是真的想关上入口。更有赤羽大人的事……只是我才进来就遇上了阿加雷斯，他是选择了赤羽大人的A级生物，赤羽大人会和他留在深渊……默大教授，既然无法战胜，那我选择加入他们。”
“你放弃得太早。”
“是你太理想主义。”温皇冷笑，“我占据了意识的主导，证明了人类可以战胜A级。默苍离，这也是一种方法，不过是改变了形体，只要思想在，我们就还活着，也许会有不少人成为像我一样存在。我现在获得了他们的知识。像这样的入口，就算你关上了。几年，几十年，等他们想起来，还是可以再打开，有何意义？”
“几年，几十年，也是时间。人类也只会是人类。”默苍离在桌面下的手握紧了些。“我们进入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话题吧。”
“赤羽信之介是深渊种族，A级雌性。”

11:00A.M
“奇怪，都到这个位置了怎么还没有信号？”
说话的大人脸上有着恐惧的神色，他们是来一年一度例行参观的上层人士，此刻却是在抓紧时间逃离。
飞渊和她的父亲坐在最后一排，她和父亲紧紧握着手，两人从彼此身上获取力量。
越野车队在密林中穿行，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飞渊。】
她听见呼唤，向窗外望去。
“……阿觞？”

11:05 A.M
“……阿加雷斯半真半假的语言，从真相中寻找谎言。”默苍离的手放在遥控按钮上，他对面的温皇已是满目肃杀。
“又是桐山薰，我们家族和她是有什么始于宇宙之前的宿怨吗？”温皇仍维持着表面的风度。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果然是这样——
他眼底积蓄着风暴。
偷走了母亲的孩子，恬不知耻地将祂作为人类养大，让祂饱受不该承受的痛苦……
“也是你贸然让凤蝶接近我们，让我有了去验证猜想的机会。”
凰后曾经和他讲过一件事，在很久以前，和温皇谈过后，他想起来了。
她说桐山薰每一年都会在固定的时间离开深渊，但在计划的档案上没有记录。
那个时间，是她24年复活炎魔幻十郎的时间。
他接触到了真相的边缘。
如果她是每年回去给炎魔注射A级血清，在发现母亲以外的第一只A级阿加雷斯之前的四年，炎魔为什么没有变异。
E17的危险等级低，变异时间较长？让人死而复生，她给炎魔注射的量足以让他在三个月内彻底变异。
她使用的是其他A级的血清。
这个A级就在西剑流，她每年回去，是从那只A级身上抽血制作血清救活炎魔。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在五年前真对阿加雷斯下杀手，就算没有阿加雷斯，炎魔也不会死。
那这个A级在哪里？
他利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脉去寻找。最后只锁定了一个可疑对象，是赤羽信之介。
一个早就该死去的人。
在已经关闭的一家西剑流属病院的病历档案里，他们发现了赤羽信之介的那一份。
那是一个患有极为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的四岁孩子，他的生命时限是十年。但就在两个月后的复查，他的身体诡异地恢复到了完全健康的状态。这份病历最终判断为误诊。
赤羽信之介今年34岁，桐山薰进入深渊的那一年，他4岁。
桐山薰让一只A级吃掉了自己病弱的孩子，将受吸收基因影响的A级生物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了。
“桐山薰当年是匆匆赶回东瀛，并没有足够的E17提取液供她使用。所以她也带回去一批奇迹。”默苍离说，“我猜测赤羽的本能让他吃掉了那种生物。根据凤蝶的研究记录，只有深渊生物的血肉能给与她体内深渊部分生长需要的能量，所以赤羽信之介开始慢慢恢复他本来的样子。桐山薰为了阻止这种变异，采用了西方那边最初用来医治感染者的放血疗法……对感染者无效的方法却对赤羽有效。后来，她为了知道赤羽为什么变异研究了他的血液，发现了你们A级的秘密。”
“我们的基因能压制低级基因将他们吃掉，但在能量不充足的情况下，细胞活动会停止进入休眠。这时候会由人的细胞占据主导地位活动。”温皇宣布答案，“她不会供给赤羽大人食物，每年给赤羽大人全身换血，所以过去这么久，赤羽大人也还没成年。”
“赤羽的性别，是凤蝶告诉我。人的基因和深渊物种无法造人。她是桐山薰用手上的两只深渊生物创造出来。她的DNA检测结果也证明这一点。那一周前，有其他A级抢夺他的事情，也可以理解了。”
“祂并没有意识，祂没有伤害过你们——”温皇的呼吸变得急促，“默苍离，与祂无关！”
“杏花的感染，的确是因为他吧。”
默苍离冷冷地说，他让赤羽也待在杏花曾在的那个地方了。
“那杯水，他喝过，杏花喝了那杯水，接触到他的唾液。A级生物的感染，不需要太多的接触。”
“我说过祂没有意识！”
“正是没有意识的感染，打乱了你的步调吧。”默苍离看着温皇，心里快意。“温皇，时间已经到了。所有的人都撤离，所有实验室已经开始释放毒气。所有的入口，研究所地下，都埋进了足够的炸弹，很快，它们就会爆炸。我想，那样大的能量，足够摧毁入口了吧。”
“默苍离！”
温皇双目血红，掐向默苍离的脖子。同时，默苍离的手也按了下去。
“再杀掉一个对你们而言十分珍稀的雌性，算作我，算作人类的报复吧——”
“啊啊啊——！！”
笔电的画面上，火焰吞没了床上睡着的身影。他同步感到无法言喻的痛苦……
“你——”
他收拢手。
“嗬——”
默苍离的眼底涌上血液，他在心里倒数。看着已经维持不住人形的温皇。艰难发出声音。
“坠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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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20-09-24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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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终焉之刻

在孤独中，孤独者将自己吃得一干二净。
在群体中，他被众人吃掉。
现在，你选择吧。

“默苍离。”
男人面部破开皮肤生长出的黑色绒毛一点点缩回去，已经错位的五官也慢慢复原。他看一眼爬上自己手臂扎入血肉中的红色根系，看向被他掐着脖子提离地面的绿发男人。
“你现在还要说，”他微笑，“自己是人类吗？”

11:08 A.M
空旷的走廊，惨白的灯光，尽头的房间亮着火光。行动队的军靴和高级定制的皮鞋一齐踏在光洁的地板，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哒哒声响，留下一串血色脚印。
“哎呀，晚了一点。”穿着水蓝色西装的男人看着燃着熊熊火焰的房间，“如果你先过来这边而不是去找小朋友的麻烦，大概来得及。”
“我是去救凤蝶。”银色长发的男人说:“教训不自量力的废物只是顺手。“
“人家剑无极可是都快出去了还跑回来救凤蝶。这样的深情，在人类那边可是十分难得。”衣冠楚楚毫发无伤的欲星移笑了笑，“话说我刚才听见温皇的声音了，他好像很害怕。”
“我还以为是【  】回来了。”
“哈，或许他们两个是融合了吧。至少【  】的一部分留在温皇那里了。比如对信之介的爱之类的。”
“他现在冷静下来了。”
“哦，那我去和他交接。”欲星移说:“你在这里等信之介吧。我去和师兄谈谈。”

11:15 A.M

默苍离的眼前，应该是他的手。他本能地动了动手指，却只看见血红色的晶莹枝条扭动了一下。
温皇已经离开了。
“叩，叩——”
房门叩响两下后，从外面打开。
“师兄。”
欲星移走到方才温皇的位置，他将桌面上凌乱的物件收拾整齐后，看向跌坐在椅子上的默苍离。
“师兄和母亲一样是树呀。”他伸手在以默苍离为中心，向四周蔓延的根系上摸了一把。“现在没有足够的营养让你完全舒展开，师兄还是恢复人类的形态吧。来，想象你想要的模样，让它们改变——是师兄的话，一定做得到的。”
欲星移微笑着凑近，他伸出一只手，让手掌爬满蓝色细鳞，指间连上薄薄的蹼。又在下一瞬让它变回人类的手掌。像是在做示范。
“欲星移。”默苍离没有动，“你到底是什么？你做了什么？”
“我是你的家人。”欲星移眨眨眼睛，“我刚才去装扮我们的新家了。”
“……如果你不会好好说话，那我们也不用交流了。”
“哎呀！”欲星移这下是真心露出笑容了。“师兄还是老样子，我放心了。好了好了，我们现在来解开迷题吧。”
他退回去，抬手把温皇方才震出去的椅子拉过来坐下。
“我是深渊种族，按计划的分类，是A级，雌性。”
欲星移说:“我做的事情就太多了，师兄你想知道什么？”
“……”默苍离闭着眼睛，他调整着呼吸，身体里躁动的力量平息下去，他再睁开眼睛，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你是什么时候混进人类世界，原来的欲星移呢？”
“30年前。”见默苍离恢复人形，欲星移不掩眼中赞叹，“我吃掉‘欲星移’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自然是彻底消失了。说到底，不是所有人类都像温皇那样意志异常坚定。人类可真是神奇的物种，单从思想意志上来看，大部分都微弱得如沙尘。但也有如温皇者，意志力甚至能吞噬取代我们。”
“你一直潜伏在人类世界，欺骗了所有人。”默苍离心里觉得讽刺，“根据桐山薰的实验和赤羽信之介的情况，吃掉一个人，你们体内的深渊细胞压过人类细胞的周期大概是一年。你是利用了北冥家的权势暗中进行换血……”
“我不需要换血。”欲星移解释:“凤蝶和信之介都是未成年，信之介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不同。我们吃掉一个人可以获得他的全部信息，包括人体的构成。就像我刚才教你的方法，控制体内的细胞，让它们照着原来人体的细胞伪装，自然就可以维持人形。凤蝶和信之介是缺乏控制力，后者可以说压根不知道可以控制。只要吸收到能量，体内的深渊细胞就会开始生长，由于没接收到伪装的命令，外表才会变化。信之介还在果实里时就被桐山薰偷走，吃掉的第一份食物就是那个孩子。没有母亲的教育，家人的陪伴，吸收了那孩子的记忆，他的认知出现了问题，他认为自己是人类，所以就伪装成了人类。如果不是意外吃掉了深渊生物，获得了些许营养，他可以大概会一直保持人类模样。但那份营养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桐山薰靠着每年给他换血，成功让他一直保持在了未成年的状态。”
“所以，成年体是可以随意变化形体的。”默苍离说:“三十年前你就是成年状态了。温皇口称祂的第一个孩子在计划开启后仍需二十年成年的信息，也是假的。”
“这个是真的哦。”欲星移说:“母亲这一次的第一个孩子，的确是十年前才成年。我是母亲之前生下的孩子，在……一个百分九十的地界都是海洋的星球，那个星球的主宰是，嗯，从你们的文明来说，是鱼人。母亲祂每次都会同化一批原住民成为我们的家人，祂真的非常博爱……师兄，你被祂选中了。”
“是乳汁。”
“母亲只会给予自己的孩子乳汁。”欲星移笑着说:“你在十三年前就是我们的家人了。”
“乳汁带来的抗体体质……”默苍离闭眼，“只是因为，我在深渊生物的眼中，是同类吗？”
“如果是指你的研究对象，在它们眼中，你是主人。在我们眼中，你是家人。”
“那杏花……”默苍离一时动摇，“真的是我……”
“不是。”欲星移否认，“你接受乳汁后一直没有反应，大概是作为人的意志太坚定，它们没有起到作用，沉睡了。如果不是温皇差点杀了你，它们的求生本能激发了它们，它们大概会一直睡下去。”
“如果你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成年，那你是如何穿过入口。”沉默一会儿后，默苍离固执地寻求真相。“你在人类世界都做了什么？”
“温皇没告诉你吗？那我从头开始说吧。”欲星移调整了坐姿，“四十年前，母亲选择了地球作为新的育儿所，我和另外几个家人不放心祂单独行动，就跟过来了。恰好遇见祂收集癖发作，放任你们活动……那时候的入口比现在不稳定得多，就算让另外几位吃掉人类，也是有几率被地球识别，从而导致通道崩塌。所以就由我，力量相对弱许多的雌性，去你们的世界寻找稳定通道的办法。我变化形态，钻进沐女士的防护服，一点点吃掉了她，替代她出去。伪装死亡后，我又吃掉了‘欲星移’。我开始学习你们的知识，了解你们的文明。师兄，你说我欺骗了所有人，但我没有。和你们相处的欲星移，从始至终都是我，我提供给你们的深渊信息，都是真实。我也没有特别谋划什么，深渊计划开启后，人类就在为自己挖掘坟墓。”
“北冥封宇，北冥觞，还有其他几个孩子，是怎么回事。”默苍离不为所动，冰冷的眼神中带上愤怒。
“封宇是我的伴侣，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欲星移明白默苍离的怒点。“封宇他还在哦。和温皇完全把阿加雷斯吞掉的情况不同，封宇和他完全融合了，就在，我们第一年进入深渊，封宇来参观的时候。那时候入口已经稳定一点，可以让人形态的雄性成年A级通过了。他没有抵抗，所以很快就结束了，师兄也没发现端倪呢。至于孩子们，要隐藏我的身份，瞒过师兄，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我自然是没有告诉他们真相，他们也都以为自己是人类……觞儿的情况有点特殊，他和弟弟打架时咬了弟弟一口，所以开始生长了，我只有把他带回来。接走他的利维坦，是他的叔叔。”
“……”默苍离感到一阵无力。“北冥家族对深渊计划的支持，是你授意。为了让入口更加稳定。”
“这，一半一半吧。”欲星移说:“师兄，封宇第一次来深渊的时候，通道其实就因为人类的探索稳定很多了。在两年前，大部分猎犬就可以出去了，只是……因为有家人还没有回归，我们放弃了这样粗暴的手段。”
“是赤羽信之介。”
“眷族也是我们的家人。”欲星移说到这儿有些不满，“能听懂我们的话语，是同化开始的征兆，母亲的乳汁开始改造他们。我们需要在同化正式开始前带走他们保证他们的安全。”
“北冥觞没有注射乳汁，但他本来就是深渊种族。特蕾莎没有注射乳汁……”
“她有，只是档案上没有记录。她是美分部总负责人的私生女，美分部的那一支实际上给她了。”
“那我呢。”默苍离问。
“……过去我们制定过规则，对母亲同化的家人，采用就近负责的原则。”欲星移的表情微妙，“负责带师兄你回去的，是我。”
“……”默苍离短暂失去了话语的能力。“温皇说眷族是你们挑中的爱人。”
“师兄你不会信了吧？”
“……”
“我们是一夫一妻制。温皇那边情况特殊另算的。”
“从赤羽回到深渊那刻起，你们就采取行动了。”
“是。”欲星移说:“母亲的孩子，每一批里只会有一个雌性，为了不让孩子为争夺而战争，祂会为唯一的雌性指定丈夫。指定的两者之间存在超越一切的联系。我从他那里知道信之介就是我们遗失的那个家人后，就开始计划让师兄你觉醒。”
“杏花。”
“……师兄你太顽固了。”欲星移叹气，“明明已经看到人类是多么不可救药，认识到人性本质的恶，看着人类一步步自己走向毁灭，却还要坚持自己人类的身份。我只有想别的办法，只要一瞬，让你产生，不做人类也可以的想法，你体内的乳汁就会开始改造你。”
“所以，杏花的感染，是你做的。”
“我想要的，是将他同化成我们的家人。”欲星移否认了，“感染，同化，区别在于有无意识。在有意识的引导下，我让冥医获取我的细胞，他能在保有个人意志的状态下慢慢转化为深渊种族。这是A级的能力。只是我不知道他之前还接触到了信之介，信之介没有意识，他的部分本能和我的部分斗争，才导致了冥医感染……那是意外，我们谁都不想它发生。”
“它发生了，你们失去了筹码。”默苍离把手放进外套的兜里，握住了怀表。“我因为被问询离开深渊，现在我回来，意味着你们想带走的人类全在深渊里了。那你们的侵略……”
“已经结束。”欲星移琥珀色的眸中，有些悲悯的颜色。“师兄，母亲已经醒来。祂对信之介身上发生的事情愤怒，祂不再爱人类了。”

“还记得计划过去利用基因技术改造的那些植物作物吗？它们对环境质量的要求很低，生命力和产量却很强，它们几乎替代了地球上的原生品种。它们把深渊生物的基因带入地球的基因库了。”
“植物是母亲的臣属，母亲的根系通过它们进入地球，在师兄你让深渊里的人类撤离时，他们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逃了。”

12:00 A.M
从火焰里，从灰烬里重生，名为凤凰的生物。
来源于人类初始的动物崇拜，经过长期发展而形成的一种图腾。
此刻出现在温皇面前。
“赤羽大人真是光彩照人——”
他懒洋洋地拖长语调，看任飘渺敲破防弹玻璃，火红色的美丽生物踱步而来。
【你刚才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朱凰昳丽的尾羽拖在地面，祂垂下头，让温皇抚摸他的翎羽。
“被默苍离不要命的举动吓了一跳，忘记这样的火焰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威胁了。”
“呵。”任飘渺瞟他一眼，“你不是忘记，是没想起。”
“哎呀，温皇不做人也没多久。难免出点问题。”温皇琢磨着要不要也调整调整自己的原形，至少弄得华丽一点吧。
【默苍离呢？】
“和鱼同学聊天吧。”温皇在朱凰的喙上吻了吻。“地球的改造很快就会完成，鱼同学还是想争取默苍离的加入。”
【让我去见他吧。】
【先给我找一身衣服。】
【……你们两个都先离我远点。】

0:30  P.M
“喀——”
推开沉重的大门，北冥封宇走到倒在血泊里的欲星移身边，将人抱起来。
“你何必给他看地球的现状激怒他？”
欲星移的胸口插了一把军刀，下手的人是真的毫不留情，超过二十厘米的刀身完全没入欲星移的身体，只留下刀柄在外面。
“……我只是想让他认清现实！”欲星移气闷，“投喂信之介，为母亲唤醒所有的同化植物，我已经很虚弱了！师兄他还捅我！”
“母亲会治好你的。”北冥封宇低头亲亲欲星移的唇，“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他怎么选是他的事。我们回家吧。”
一步步在无人的建筑中行走，走廊的地板渗出水来，北冥封宇踏入水中。
“……我要吃植物泄愤！！”纠结一会儿决定放弃的欲星移的脸庞浮现蓝色的鳞片。
“好，那你想吃谁？我去撕一半给你……”
北冥封宇轻笑着，西装被身体的变化撑破。他抱着欲星移一点点被水吞没……最终，在话语声消失之时。空荡的走廊，只剩下一点破裂的衣料。

“默苍离。”
赤羽信之介在B区的一楼接待大厅找到了默苍离。他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
“你还活着。”
默苍离不带任何情绪地看向他，赤羽信之介的身后，站着温皇和曾记录在案的一只塞壬，如今看来，塞壬也是A级的伪装。
“是。”赤羽走向他，“如果你早一点动手，也许能杀掉我……在昨天，我成年了。”
“哈。”默苍离笑了，“这就是我的天运吗？”
“拯救人类和给冥医复仇，你想做的事情，未必没有转机。”赤羽指向大厅外，让默苍离看见外边向这边靠近的影子。“构成人类的，是思想，记忆与认知。现在仍有不少人类留存有意识，人类并没有灭亡，只是换了种姿态存在。如果你愿意，等地球的改造结束，仍然可以以现在的姿态存活。只要人类的意志还在，人类的文明就不会消亡。”
“还有冥医的事情。”赤羽向默苍离伸出手。“我找到了他的一片骨殖，现在的我，可以救他。”
“地球很快就会变得完全不同，我们需要新的管理者，我们需要你。”
“你的选择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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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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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12樓發表於: 2020-09-24 20: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作者結語：
对，完了哈哈哈哈！！！！
深渊外面的地球已经被污染了，母亲的根系蔓延过去，和人类改造的植物一起，往空气里释放让人变异的物质。地球沦陷。
深渊里面的人，被带走同化，被袭击变异的都有，但有家属的都是被带走了。比如小空来接走了史家人，阿觞接走了青梅竹马飞渊，师娘早就被鱼拜托鳞王同化，被宫本师尊和泪哥接走……
炸弹炸不炸是由母亲决定的，包括人类能在深渊拥有电力和信号，都是母亲书写的规则。
鱼是影帝，演了三十年几乎骗过了所有人。【没骗过的都被杀了】不过鱼也不是全在演，他是真的挺喜欢师兄的。如果师兄没被选上他是打算自己同化师兄带走的哈哈哈
擦擦会怎么选，大家也可以自由脑补～
其实这篇写得还是很混乱，我最开始只是想写赤羽和怪物温任谈恋爱，最后完全跑偏成谁才是影帝( °◅° )
也有好多剧情省掉了没写，比如所有CP的恋爱部分……还有祭司的部分，祭司对赤羽，有纠结有母爱，形象比较接近黑白龙狼传时期到决战时刻时期的祭司。
设定鱼是Boss完全是因为他在战血也太惨了，不是受气就是被打飞出去。【然鹅最后他还是被教授捅了一刀哈哈哈】
这篇写得不够恐怖，无声写恐怖点好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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