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2 紅塵相關於結局的交代，171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2 紅塵相關於結局的交代，17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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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橫世態

我知道你也不能帶我回到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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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樓發表於: 2007-05-07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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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相（十六）
幽幽的香煙，在金光裡蒸融，逸散在雲氣之間。
簾幔掩蔽後垂眸凝望蒼生的佛眼，在殿中淒惻的哭泣聲中，籠罩著黯然的不忍。

聽著互相扶持以勉強支身，哭得肝腸寸斷的老夫婦抽泣著訴說村裡的種種，善法天子美眸一瞟，看向身畔不同於偷偷議論的師兄弟，從頭到尾都非常沉默，但是眼眶微紅的一步蓮華，身畔的師兄弟一個個，全都是神情凝重。

「...他們說要將我們唯一的女兒投進河裡以祭河伯，我們就只剩這個女兒了，老朽懇請諸位大師幫忙。」

「我們會盡力。」即導師一甩拂塵，上前扶起說著就要跪下的老夫婦，「先送他們去休息。」
目送老夫婦離開後，即導師與聖尊者到書房中討論了片刻，喚來一步蓮華與善法天子和無垢與光明交代了所有該做的事，並交代倉房撥出米糧讓他們帶下山，就讓他們各自回房收拾和告知應該一同下山的師兄弟收拾行李。

＊＊＊
帶領師兄弟拉著車，載滿萬聖巖裡帶下來的物資，趕了十天左右的路，來到長樂鄉。
遠遠看去，只見數座村莊都浸在水中。

四看了眼，一步蓮華撩起衣擺，毫不遲疑的走進水中，背後善法天子則與無垢和光明以及慧心等人連忙小心翼翼的跟上。

涉水而行，水深及膝，處處是漂流的物品，散落在水面上。
善法天子找了支漂流而過的竹竿，拍了拍一步蓮華的肩頭，讓他拿著竹竿掃開漂來的物品，以順利前行。

巡行一圈，看過了永村的狀況，替染病的人診治，並分送自萬聖巖帶來的白米和乾糧，不知不覺已入夜，因為天色昏暗致視線不明，因此一步蓮華便帶領眾人先行離開。

回到臨時借宿位於永村不遠處的弘明寺，忙了一整天，眾人已累得昏昏欲睡，一步蓮華要師兄弟們全都先去歇息，自己則去找弘明寺的住持談論村中的狀況。
在門外敲了敲門，片刻後一名小僧前來開了門，向一步蓮華行了個禮，一步蓮華亦回禮，而後便在小僧的引領下，進了房內。

入眼的是正盤腿坐在榻上的弘明寺住持聖念，以及站在榻前的大弟子悟通。

讓小僧搬了張椅子給一步蓮華坐下，聖念問道：「未知尊者今日前往村中探視後，有何看法？」
「目前全村皆浸泡在水中，人獸雜處，現在時值夏日，只怕再這樣下去，必定會釀成瘟疫。」
「這亦是村中的人所憂心之處。而且再幾日即將開始暴雨期，只怕如今只及膝高的水，必然會淹至更高的地方。」

點了點頭，一步蓮華低下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纏繞的佛珠，而後握緊佛珠沉聲道：「唯今之計，只有先行遷村。」

一旁的悟通蹙起眉，先是看了聖念一眼，再看向一步蓮華，見一步蓮華朝他點了點頭，才開口道：「吾曾試圖向村人說過遷村之事，但是村中之人極力反對，說是祖先基業不可廢。」
「完全不能溝通嗎？」

長嘆了口氣，悟通滿臉的苦惱，「他們非常的堅持。再加上村裡的人世代皆信仰一個巫族，視佛門的人為異教，不肯理會我們的說法。」
「他們所信仰的…是提出河伯娶親的主意的巫師？」

點了點頭，悟通皺緊眉頭，「他們相信，只要將二十名少女丟進河中，並配以三牲獻祭，就能消彌這場水災。」
「太過荒唐，人命豈可如此輕賤。」

「我們曾試圖前往阻止，卻被鄉民棒打驅趕。自河水暴漲那日迄今，他們每隔七天就丟下一名少女，已經有六名少女被丟入河中。」
「此地的縣官沒有處理嗎？」

「縣官是剛到任的新官，對於此地的事雖然感到震驚，並派人前來瞭解了幾次，卻礙於村長與鄉中的老者和巫族的勢力，而無法插手。」
悟通連忙補述，「再過四日，他們又要丟下一名少女。尊者，我們一定要阻止他們！」
沉默了片刻，一步蓮華點了點頭，「這件事一定要設法阻止，不能再讓無辜的生命為此喪生。吾明日就前去拜訪縣官。」

「但是官府不會輕易接見來客…」
看了欲言又止的悟通一眼，一步蓮華微微一笑，「不要緊，我們下山時已致信會知儒門天下，儒尊會先遣儒門的生員到官府去拜訪。」

聞言，聖念鬆開眉心，「那真是太好了。希望這一切能順利解決。」
握緊手中的念珠，一步蓮華揚起慣常的溫雅微笑，「當務之急是先攔下即將舉行的獻祭，並設法勸村民離開此地。這一切還有賴你們的幫忙了。」

起身告辭，走出房內，繞過迴廊，便見到獨自坐在廊外的椅上的善法天子。
一步蓮華無聲無息的走上前，在善法天子的身畔坐下。

順著善法天子的視線看去，眼前是漆黑一片，只有椅畔的燈火，微弱的光線照在善法天子身上素雅的長袍上，微微泛著一層光暈。

「天子，你在看什麼？」
搖了搖頭，善法天子轉過頭，直盯著一步蓮華，「你和住持談得怎樣了？」
「吾明天要到城中拜訪縣官，與他討論水患之事。」

略蹙黛眉，善法天子輕咬了下絳唇，掙扎了下，仍是說道：「吾與你一同去。」
「天子，吾知道你不喜歡靠近官府。吾讓無垢與吾一同去就好。」
「無垢和光明必須處理米糧發送之事。」
「那麼無垢的工作就先交給你吧。」

沉默了片刻，善法天子垂下眼簾，「吾不放心。此地到城中必須四個多時辰的路程，路程不算太短，為免路上節外生枝，吾與你一同前往。」
看著神情認真的善法天子，知道多說無益，一步蓮華柔聲道：「天子，多謝你。」

不太自在的別開臉，善法天子低聲道：「時候不早了，你快去梳洗吧。明早還得趕路。吾先回房了。」
目送善法天子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的盡處，一步蓮華抬頭看了眼漆黑的天空，拍了拍忙了一整天略為痠痛的肩頭，站起身，踏著涼風往寺後而走。

＊＊＊
自走進城中開始，行過身畔的人便不斷的向兩人投來注目禮。已三年餘沒有到山下，人群的迫近和心思各異的眼神，令善法天子不斷的憶起三年多前在山下的情景，頗為不自在。

察覺身畔的人的情緒浮動，一步蓮華悄然握住善法天子的手，將善法天子拉到身畔。

兩人自寅時初出發，便一路沒有停歇的趕路，到了城中，差不多是午時，正是城中人最多的時刻，所有的人皆暫時放下工作去用餐。

與善法天子先到官府門前去了一趟，因為是午休時刻，縣官人亦不在縣衙，因此一步蓮華便和善法天子到城中找地方休息。

兩人一攤一攤的逛，找了片刻終於找到了有賣素食的麵攤。
在麵攤中坐下，善法天子才剛想拿起茶杯，便見到憑空出現一只折扇，豔容一沉，一掌拍起桌上的竹筷，以左手準確的握住，擋下幾乎要碰上臉頰的折扇。

「小姑娘，脾氣這麼大，不好吧？」
不同於臉透霜寒之色的善法天子，一步蓮華始終揚著微笑，朝自隔壁桌橫身過來靠在桌上的男子說道：「施主，他是吾的師弟，你看錯了。」

「師弟？」上下打量善法天子，男子輕佻的一笑，「你以為本大爺沒有看過女人嗎？小…」

男子的話未說完，一壺熱茶當頭澆下，熱燙的溫度令他一縮，橫在半空中的身子頓時幾要摔下，卻聽到一句滿是歉意的低喃。

白袍男子匆匆放下托盤，連忙要彎身檢視男子的狀況，「啊！抱歉、失禮，吾沒有看到這裡有人。你不要緊吧？」

卻是粗手粗腳的一個曲膝將男子硬生生給撞下了椅子，狼狽的摔倒在地。

「唉呀！這…這真是太不小心了。兄台，你不要緊吧？」
從地上狼狽的坐起身，男子又痛又窘，氣得滿臉漲紅，正要開罵，卻被白袍男子一把提了起來，「吾扶你站起身。」

這一扶不得了，只聞一聲喀擦，令原本盛怒中的善法天子都心生不忍了，在男子猶如殺豬的慘號聲中，脫臼的手臂無力的垂掛在一旁。

「很抱歉，吾施力過度了。讓吾幫你接回手臂吧！」白袍男子說著伸出手欲握起男子的手，男子已經將頭搖得如波浪鼓一般，倉皇逃離。

對著已跑得老遠的男子，白袍男子依然正經八百的喊道：「唉呀！兄台、兄台…這你真的不需要吾賠罪嗎？」

好笑的看著根本是在整人的白袍男子，一步蓮華打趣道：「施主，你的賠償，一般人只怕是要不起吧。」
「龍宿總是嫌吾窮酸小氣，吾也是想要負責任賠償，只是沒有人肯要吾負責任，這吾也是無能為力啊…」

看著撫額輕嘆的男子，一步蓮華站起身，「你是疏樓龍宿的朋友？」

放下手，斂去玩笑之意，正色望向一步蓮華，男子抱拳一揖，「在下劍子仙跡，未知朋友大名？」
「貧僧法號一步蓮華，他是吾的師弟，善法天子。」

聞言，劍子爽朗的一笑，「原來你們就是龍宿曾提過的萬聖巖高僧，久仰。」
「既然大家有緣見面，不介意坐下與我們一同用餐吧？」

看了一步蓮華帶笑的臉一眼，再看向沒有笑容，冷豔逼人的善法天子。見善法天子朝自己一頷首，劍子一撢衣袍坐下，「多謝盛情，那吾就不客氣了。」
招來老闆又點了一壺熱茶，劍子笑道：「龍宿才在說要到永村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已經先來了。」
「龍宿也到長樂鄉來了？」

「嗯。」執起茶壺，替一步蓮華和善法天子各倒了杯茶，「儒尊要他來幫忙，並且負責做與官府聯繫的人。」說著劍子微揚眉，玩笑的補了句，「龍宿那個人，口舌伶俐，這種工作他不做，還真不知道該讓誰去做。」

特殊的儒門腔調的嗓音，冷冷響起，「劍子，背後議論他人不是君子的行為。」
「那些君子的規矩是你們儒門的人在用的，這邊不算。」笑意吟吟的回應。
「大師。」先朝一步蓮華和善法天子打過招呼，龍宿才轉頭看向劍子，「君子之道，乃是為人必行之理。」

「各門有各門的門規。不信你問他們，佛門講不講君子？」

聞言，一步蓮華忍不住輕笑出聲，善法天子亦微彎絳唇。

忍著笑，罵了句，「油腔滑調。」
「欸…龍宿，這是因時制宜，權變，才是處世之道。」
「吾會將汝的話如實轉告給令師的。」
「欸…龍宿，這只不過是你吾之間的玩笑，何必讓師尊知情？」
「茲事體大，不可小覷。」

看著眼前一來一往鬥得興頭正高的兩人，一步蓮華悄然湊近善法天子身畔耳語，「天子。」
「嗯？」納悶的回眸。

握住善法天子的手，朝善法天子眨眼一笑。

知道一步蓮華的意思，善法天子微掩眸，抽回自己的手，端過碗，藉碗中的熱氣掩飾著微粉的雙頰，低頭專心的吃著麵，而對面仍在鬥嘴的兩人則又互相調侃了半晌，才回過頭看向悄然移動到另一邊的善法天子和一步蓮華。

「抱歉，讓你們見笑了。」
看向龍宿歉然的笑容，一步蓮華微微一笑，「不會。你們繼續聊。」

「唉唉，這樣聽起來，你和吾倒像是一般了。」
「誰要與汝一般見識！」蹙起眉，毫不客氣的吐槽。

「龍宿，你嫌棄的話真是太傷吾的心了，枉費吾待你如知己一般…」
「停。」抬手制止劍子再繼續往下說，龍宿瞇起美眸，「汝要是這麼不滿，可以回去啊！沒有人叫汝跟來。」

「這…吾是怕你路上遭人騷擾，特別前來陪伴。唉唉…好心給雷親…」說著轉頭看向一步蓮華，「大師，你說這有天理嗎？」

看著笑彎了眼眉的劍子，再看向又好氣又好笑的龍宿，一步蓮華笑道：「兩位感情真是好得羨煞旁人。」
「大師汝有所不知，吾自有印象以來就認識了這個滿腹黑水的劍子。這是吾上輩子燒錯香了，三生不幸啊三生不幸。」

被龍宿的話逗得忍不住笑出聲，一步蓮華好笑搖了搖頭，回眸見善法天子別開臉亦止不住唇邊的笑弧。

有這兩個活寶作陪，這一路上必定是不會無聊了。

[ 此貼被冰心橫世態在2007-05-07 18:2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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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月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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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樓發表於: 2007-05-08 0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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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一連串的事件後，天子第一次露出笑容，劍子跟龍宿真是一對寶，
這樣蓮華跟天子就不會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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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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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樓發表於: 2007-05-08 0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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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總算看見大人更新了。。盼得真是辛苦啊。。
龍大和劍子也跑出來了。。。
嗯嗯，果然是，同樣的感情好，也有不同的形式啊～～
這邊這對就是成天斗嘴斗不停～～～

曲終人不見，江上數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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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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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樓發表於: 2007-05-08 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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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老實說我是河伯一定指定善法獻祭(善：善法封業!)哈哈~開玩笑的拉~
恩~我相信蓮華他們會有辦法解決的~
更何況現在又多了兩個活寶~阿~看到他們鬥嘴真令人開心阿~
是一對有別於蓮華天子的青梅竹馬相處模式~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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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無處不飛花(鮮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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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鳳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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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樓發表於: 2007-05-08 0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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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同臺了、同臺了~龍善同臺了

灑小花~灑小花~四各類型不同的俊美男子@@~真是..

好養眼的一幅溫馨家庭畫面?

冰大真各好人，請受我一拜Orx..哈哈

順便問一下冰大這次八月的cwt會賣那幾套書?

西風吹落桂花香.葉飄飛.花殘落~

天寒腦凍、挖坑補洞~但看天候

。http://blog.yam.com/msg/icelo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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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星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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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樓發表於: 2007-05-08 0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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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大~在這裡要跟你說一聲抱歉~
很抱歉看了這麼多篇都不回,
是因為我現在才找到這篇文呀~
奇怪,
之前看那麼久的布布,
怎麼都沒有找到呀?
不要罵我呦~
-----------------------------------------------------
這篇的蓮華跟天子好溫馨,
劍子和龍咻也很甜蜜呢~
冰心大大的文真的很好看!
加油~
期待續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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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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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樓發表於: 2007-05-09 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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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一下子就看完了，这篇文里的少年间的朦胧和情窦初开写得好好噢，唉~~~~~~
大人很辛苦了，但是还是要催促一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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俐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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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樓發表於: 2007-05-09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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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子也出現了^^
果然他一出現就帶給一種安心的感覺
權變...沒錯就是因為劍子凡事都懂的權變
感覺他做事時的氣質就是一種說不出的輕鬆
歷經前面的不愉快，也許看看劍子和龍宿打打鬧鬧可以讓天子找回那份安心

http://blog.yam.com/m3aj4ma3aj4
一篇好的回覆是對那位作者最大的鼓勵與支持，所以請各位盡量的回覆喔^\O/^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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佾曲泯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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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樓發表於: 2007-05-19 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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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泯雙又在搜尋冰心的文了
沒想到紅塵相居然多出了那嚜多小孩
泯雙看得辛苦哩
當然也看得很開心囉

唉呀呀
該怎說咧
天子的美貌真是令每位煩人覬覦
蓮華可得好好保護天子姐姐才是呢
最後一篇龍宿跟劍子的鬥嘴真是來的恰當
能依次看到天子與龍宿兩位美人同登舞台
很期待興奮呢
冰心的錯誤應該也告了一段落了吧
對吧
泯雙期待紅塵相再生寶寶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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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橫世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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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樓發表於: 2007-09-30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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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相（十七）
抱著裝滿髒衣物的大木桶穿過長廊，瞥見站在長廊外的善法天子微掩眸，似做下了什麼決定，轉過頭就往外走，光明一驚，連忙放下木桶，，招來不遠處正在汲水的無垢，快步追了出去，在寺外攔下善法天子。

「天子，你要到哪裡去？」

一步蓮華出門前才再三請他們務必陪著善法天子，怕是善法天子一旦落單不知又要發生何事。若是讓善法天子獨自離開弘明寺，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們就沒臉見一步蓮華了。

看著滿臉緊張的無垢和光明，心知是一步蓮華的交代，善法天子淡淡道：「吾欲往河邊。」
「蓮華與龍宿去找縣官一談，應該不久就回來了。何不等他回來再去？」

看著皺緊眉頭的無垢，善法天子直言道：「我們到此地，算來已是三天。河伯娶親之事，在正式結束之前，必定會再發生，明天將會再有一名少女被丟進河中。獻祭必然需要準備，最遲也是今日必須佈置以及將人帶走，若是等到今晚再行動，只怕一切已是太遲。」

「這…」心知善法天子所言屬實，光明猶豫了下，不知該如何出言阻止。
見光明欲言又止，無垢一咬牙，豁出去的說道：「我們與你一起去。」

＊＊＊
方靠近河邊，遠遠已數名打扮怪異，身著黑色長裙，披著彩色頭巾的老婦，正在河畔指揮著數十名壯漢佈置搭設祭壇，不遠處有許多的村民，神情畏懼的提著數只竹籃，在萬聖巖中曾經見過的男子，則紅著眼眶，在神情畏懼的村民中隔外引人注意。

善法天子四瞟了眼，略思忖了下，快步朝村民走了過去。

「請問諸位在此所為何事？」
看著突然出現的善法天子，平日罕見的豔容，渾然天成隱引而現的迫人氣勢，令眾人先是微微一愣，才回過神語帶敬畏的回答，「我們在準備河伯獻祭。」

果然。

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善法天子繼續問道：「河伯獻祭？」
「我們村內不斷發生水患，希婆告訴我們說，只要獻上二十名少女，就能弭平水患。」

四瞟了眼村民深信不疑的臉，善法天子沒有直接駁斥，只是順著他的話再問道：「今次要獻祭的是…？」
「他的女兒。」

與不明白善法天子的用意的男子對看一眼，善法天子佯著從不曾見過的模樣，淡淡點了個頭。
「是什麼時候要獻祭？」
「明日清晨。」

「多謝解惑。」朝回答問話的村民一頷首，善法天子轉過身，就往正在搭設祭壇的人而走，無垢和光明一驚，連忙追上。

卻見善法天子並無再找人詢問，只是在河畔四處走看，不時看向在河畔搭設祭壇的人以及等在不遠處的村民，直到村民在祭壇搭設粗具規模後，上前將供品交給壯漢後，瞟見眼眶通紅的男子轉過身就走，善法天子才轉身離開，卻是繞了一個路口便折返追上準備返家的男子。

「施主！」
聽見善法天子的叫喚，男子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疾步走至他的身畔的善法天子和背後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無垢與光明。

雖然還是不明白善法天子因何方才故意佯作並不相識的模樣，男子還是低喚了聲，「大師。」
注視著神情哀傷的男子，善法天子沉聲道：「也許這個要求非常冒昧，但是吾可以請施主讓吾一見你的女兒嗎？」

莫名所以的抬頭看向不知做何打算的善法天子，男子還是點了點頭，「請大師隨吾來。」

＊＊＊
隨男子一同穿過荒蕪的田地，入眼的是一間矮小的草房。
房外圍著許多婦女，正抱著全白的禮服與鳳冠。

靠進草房，便聽到一陣哭聲。

男子神情哀傷的停下腳步，臉上深刻的風霜似乎又較前幾日在萬聖巖滄桑了幾分。

見到男子出現，圍在門外的婦女紛紛讓開路，讓男子與善法天子三人走入屋中。

走進屋內，只見一名身形纖瘦，容貌清秀的少女，正坐在椅上哭泣，身畔是男子兩鬢略白的妻子，以及一名亦是雙眼含淚的婦人，正拿著粉盒要替她上妝。

瞥見男子走入屋內，少女立刻起身衝上前，緊抓著男子的衣袖放聲大哭，「爹…我不要被丟進河中…我一直夢到青姊跟我說….水裡又冷又黑暗…我好害怕…我不要當河伯的新娘…」

看著哭得幾要喘不過氣的少女，以及滿臉是淚的老夫婦，善法天子再次打量了少女的身形，微掩眸，沉聲道：「由吾代替她。」

一語方出，無垢和光明乍然變了臉色，「天子！」

「吾心意已決。」抬手阻止光明開口，善法天子往前走了數步，在滿臉驚訝的少女面前停下，「妳與吾身形相去不遠，再加上厚重的禮服與鳳冠和蓋頭，應是無人能夠分辨。」

「那…」少女驚訝的瞪大美眸盯著善法天子，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沒有理會驚訝不已的少女，善法天子轉過頭，看向在屋內幫忙，也驚訝得說不出話的婦人，沉聲道：「抱歉，但是吾必須請施主暫時留在此做客了。」

＊＊＊
回到寺內，天色已黑。

一步蓮華正在納悶為何不見善法天子與光明和無垢，便見到光明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蓮華，大事不好了！」臉色凝重的大叫，令不遠處的龍宿和劍子皆回過頭。

拍了拍拚命喘氣的光明，一步蓮華略蹙眉，「發生何事？」
「天子…天子要…嫁給河伯！」

一語驚四座，只見龍宿和劍子皆面露詫異之色，而一步蓮華則是皺緊眉。

「天子要嫁給河伯？」盯著神情緊張，頻頻點頭的光明，一步蓮華掩眸思忖了片刻，「先莫要慌急，讓吾去一見天子。天子人在哪裡？」

「在村內。」
「請帶吾過去。」

見一步蓮華與光明快步走出佛寺，龍宿思忖了片刻，忽然轉頭就走，劍子見狀，連忙快步追上。

「龍宿，你走得這麼急，是要到哪裡去？」
「去見縣官。」

「見縣官？不是方才才見過？」
給了納悶的劍子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龍宿悠然一甩華扇，「汝跟吾走就是了。」

＊＊＊
為了不啟人疑竇，一步蓮華和光明一路小心的避開村人，費了一番工夫才到。

進入草屋中，只見一名略胖的婦人滿臉無奈的坐在桌前，與老婦默默喝著茶，一旁則是臉色沉重的男子和皺緊眉的無垢。

見一步蓮華走入，無垢立刻站起身，「蓮華！」
「天子人在哪裡？」

「在房內，正在著裝。」

走至房門前，抬手輕敲了幾下，房門旋即被打開，入眼的是已著裝完畢的善法天子。

看著頭戴鳳冠，一身雪白的禮服，略施薄粉將本就深邃的五官襯得更加突出，冷豔脫俗的善法天子，一步蓮華先是微微一怔，才回過神走進房內，並關上門。

房內陳設簡陋並狹小，只有一張床和靠近床的桌子，一步蓮華只得和善法天子一同在床上坐下。
「天子，你為何突然決定頂替獻祭的少女？」

鳳眸一揚，「吾覺得河伯娶親之事，其中必有內情。」即使頂著鳳冠，善法天子依舊不損凜凜之色。
點了點頭，一步蓮華表示贊同，「吾也是這樣認為，今日吾去與縣官所談的便是此事。但是頂替獻祭的少女此事風險極高…天子，讓吾代替你吧！」

「不可。」沉聲拒絕，善法天子淡淡道：「吾需要你留在河邊視狀況應變。光明與無垢做事，吾不放心。更何況此去不知會發生何事，若是你出了任何事，聖尊者此刻臥病在床，即導師已分身乏術，萬聖巖必定人心大亂。更重要的是…你的身材也不適合。」

知道善法天子所言屬實，一步蓮華雖然擔心，卻還是皺著眉道：「好吧…但是答應吾，務必小心。」
看了一步蓮華一眼，善法天子轉開話題，「你幫吾看看有沒有奇怪的地方。他們只有一面很小的銅鏡，吾方才摸索著穿上，也不知是否有不對勁之處。」

「你站起身。」說著一步蓮華亦跟著站起身，上上下下看了善法天子一眼，並動手替他整理繁複的衣帶。

「這樣就可以了。」

回眸瞟向站在背後的一步蓮華，隨著年齡增長而益發增添的風情，即使只是眼波流轉間不經意的魅惑，令即使朝夕與他相處的一步蓮華又是微微一怔。

看了眼微顯怔愣的一步蓮華，善法天子拍了拍他的肩頭，「你快回去吧，他們天亮前就會來接人。」

「吾回弘明寺再趕來也要一段時間，不如吾和光明他們就待在這裡，等他們帶走你時便尾隨而走。」

思忖了下，善法天子點了點頭，「也是。」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你先將鳳冠取下。」

動手將鳳冠取下，交給一步蓮華，見一步蓮華接過後微挑了下眉，善法天子笑道：「很重。」
惦了惦鳳冠的重量，一步蓮華神情認真的說道：「究竟是誰發明這種虐待人的東西，真該叫他自己戴個一兩百年的。」

語罷兩人互望了眼，再也忍不住同時一笑。

「時候還早，你忙了一整天也累了，去睡吧。」
被善法天子推著在床上坐下，一步蓮華握住善法天子的手，「你將床讓給吾，那你自己呢？」
「吾這一身的衣妝不好弄亂，只有一夜而已，不睡也無妨。」

與善法天子對看了一眼，一步蓮華突然一個使勁，令猝不及防的善法天子踉蹌的撲進他的懷中。
抱住微微一愣的善法天子，一步蓮華揚起慣常的溫柔微笑，「這樣你就可以睡了。」

啞然看向雖然笑得與平日無異，卻總覺得似乎有些得意的一步蓮華，善法天子橫了他一眼，靠著一步蓮華閉上眼。

環抱著善法天子的腰，低頭看著靠在他的胸前，不到片刻已難抵疲倦入睡的善法天子。

昏黃微弱的燭光下，沉靜的睡容，與醒著時美目流轉間帶著迫人氣勢的冷豔不同，仍帶著幾分少年的稚氣，臉頰上淡淡的薄妝，被天生的冷豔絕塵一比，倒反而有些令人厭惡。

忍不住抬手以指尖反覆輕摩擦著善法天子的唇。輕托起善法天子的臉，盯著因為殘留在唇上的胭脂和因為胭脂而乾燥的唇，胸口微微發熱，垂下長睫，懷著不明的情緒，低下頭，輕舔著善法天子的唇，一點一點的將帶有淡淡苦味的胭脂吃下，直至帶著潤澤的桃色絳唇再度出現。

釐不清混著胭脂的苦味的氣息在心底的激盪，一步蓮華拉起棉被輕覆住善法天子的肩頭，往後挪了些許，背貼上牆，略調整了下，讓善法天子穩穩靠在他的胸前，跟著一同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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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