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4【雁俏】早安，晚安（正文完）(91F更新番外番茄炒蛋－完)| 九脈峰| 金光論壇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0.14【雁俏】早安，晚安（正文完）(91F更新番外番茄炒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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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lahalima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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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70樓發表於: 2020-09-12 0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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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結局是甜的！！！
作者大人辛苦了~~~
番外會有師相硯仔蒼離杏花的劇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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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姬

叉燒包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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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7)

71樓發表於: 2020-09-12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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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了，我感受到滿滿的愛了！
俏俏抱著琉璃甕的樣子真的頗有未亡人的架勢。
還好裡頭是機票。
原來那個甕是你要自己用的啊溫皇先生wwwww
期待番外有甜的到爆的雁俏或是兩魚兩貓的同居生活。

水產的生活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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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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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樓發表於: 2020-09-13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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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70樓kulahalimasu于2020-09-12 02:34發表的 : *!i,?vn
啊啊啊啊啊！！！！結局是甜的！！！ }iMXXXBOT
作者大人辛苦了~~~ Shs')Zsbv
番外會有師相硯仔蒼離杏花的劇情嗎？？ dV)Y,Yx0${

作者覺得自己忙到要升天了XDD
但只想報復社會不想報復自己的故事，所以還是給個甜結局XD
番外吼，那要看你想看的是之後還是之前的故事
譬如說之後，就不太可能有蒼離跟師相對手戲，但之前的話也許都可以XD

引用
引用第71樓紫蝶姬于2020-09-12 15:17發表的 : ?n2C
終於結束了，我感受到滿滿的愛了！ 33*^($bE&
俏俏抱著琉璃甕的樣子真的頗有未亡人的架勢。 Rq"VB.ef&{
還好裡頭是機票。 [?A&xqO3
原來那個甕是你要自己用的啊溫皇先生wwwww :DDO=
期待番外有甜的到爆的雁俏或是兩魚兩貓的同居生活。 qI(W$

老溫表示那個甕很貴，他真的是去百貨公司挑的。
溫：我要挑一個琉璃甕。
店員：是要送人的嗎？
溫：要裝我的骨灰～
店員：（call警衛）警衛大哥！有人來亂！
溫：我認真的……

老溫很辛苦才買到那個甕，他表示大家都不懂欣賞藝術品……

甜到爆的雁俏或兩魚兩貓，這個我覺得我可以！這感覺就是垃圾話從頭寫到尾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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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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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樓發表於: 2020-09-13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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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lof看了之后又在这里看了一遍，雁俏真是太好了，好喜欢那段史精忠在床边悄悄喊师兄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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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惠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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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樓發表於: 2020-09-14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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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可以等
就當作他師弟只是很忙，每日都比他早出晚歸
這２句話讓我非常非常揪心，然後．．．．面紙！來面紙！再來面紙！
喜歡史精忠：接受現在這個不再純真的叮咚，包含俏如來
只喜歡史精忠：接受現在這個不再純真的叮咚，但是不含俏如來
只喜歡單純的史精忠：接受過去那個純真的叮咚，根本不存在俏如來
大雁很早就想通了，他要的只是活著的史精忠，俏如來也是叮咚的一部分，都是他的最愛
幸好，叮咚終於可以面對自己的黑暗，接受不完美的自己，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而這也是很多人對叮咚的期望，加上不斷努力甚至犧牲而求地的結果！
終於看到完整的１２條公約了，還與時俱進，這句＂不准走＂，又再次逼哭我！！！
末尾寫的溫赤對話真的非常有決戰時刻２人互動的ｆｅｅｌ，超還原，但是更甜！
可是我心裡不禁有個死亡疑問：如果今天告狀的是俏俏，軍師大人會維護誰多一點？
之前曾說過我剛從霹靂跳過來，目前以每天２集速度補劇中，從看到快吐血的黑白龍狼傳，然後漸入佳境的決戰時刻，到今天的九龍變第６集，是俏俏開始接觸師尊的開始，也是痛苦的開始吧！其實我不是那麼喜歡默蒼離，應該說：鉅子的繼承太沉重，那劍刺的不只是擦擦同時也刺穿俏俏，注定開啟另一個悲劇，希望新接手的編劇能讓俏俏走出不一樣的格局，
想著，寫著，又發覺這篇文真的跟目前補劇的我心裡的感觸很像，非常像，那就是：
讓俏如來只是俏如來，別失去初心，每個抉擇，不可能永遠無錯，光明中一定有黑暗，要接受這樣的自己，承認這樣的自己，會失去，會傷心，但是一定還是有人能支持這樣的俏俏，我想這才是雁王存在的意義，用自己告訴並警惕俏俏要走出自己的路，不是成為第二個默蒼離，第二個雁王，而是成為絕無僅有的史精忠，俏如來！加油！我最喜愛的俏俏＝精忠＝叮咚！
番外，想看，雁俏兩人之後的故事，正文已經讓心裡悲傷爆表，番外就輕鬆點吧！鼻子都被面紙磨破皮了！
尤其是很想看雁俏如何聯合軍師痛整老溫，應該很刺激很過癮
畢竟大雁孤單寂寞冷得過了２年，我想他應該擬定好一大堆痛宰溫皇的計畫，而且他那麼閒，不，是用心，這計畫絕對整得過癮，整的大快人心，而軍師一定會大力贊助，讓他知道以後要說人話，做人事，不是鬼話！
至於硯欲，師相錯了．蜆怎會有翅膀，那是殼，而且殼一直都是硬的．．．．
這２人好像愈來愈走向師友徒恭的感覺？？？不，徒弟愈來愈敢頂撞老師了
希望欲也能像俏一樣放過自己，往前看，往前推（不能走嘛！輪椅只能推啊！）
然後希望大家都能一起加油！活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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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聆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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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樓發表於: 2020-09-14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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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完結！
因為預知到(？)會是好結局才能夠一邊痛苦著一邊看下去！
話說是因為甕本來就很重嗎？
裝一封信跟裝骨灰重量應該不一樣？> <
天殺的第五條公約終於改了，有夠開心
結尾的雁俏跟溫赤都好棒
(今晚可以笑著入睡了

不太會寫心得感想所以只有短短的
但還是想表達喜歡這部作品的感覺(雖然我還是覺得痛QwQ
然後偷偷敲番外
可不可以讓魚談個戀愛(跪求
不一定要跟蛤蜊同學，跟赤羽也......沒事
想要看個愛情的萌芽> <
土壤稍微裂掉還沒正式破土的那種也可以！
剩下的我可以自己在腦中完成！(到底在說什麼
沒有的話也感謝樓主看完我的胡言亂語
希望有機會看到甜番外ˊ ˇ 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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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墨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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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樓發表於: 2020-09-14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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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完結。
果然是很美好的結局。

回到最一開始的動機，不曉得您是否有被治癒了呢XDDDD

看完以後感觸良深，先來請教兩個小問題好了：
•俏如來當選議員以後好像都沒有上任過啊，這樣算是個逃兵嗎。（大笑）
•還有默教授，他終其一生還有再醒來的機會嗎。（莫非這是番外.....）

以下順便回應一下您之前的回覆。

引用
引用第66樓懷秋霽月于2020-09-12 00:01發表的 : d!}jdt5%
D*d 3w
如果你有往回看我回其他人的部分，大概會知道我並不想把他寫成解離性人格疾患.... ?j&~vy= T
gNEzlx8A

我沒有細看，但您說的對，解離性身分疾患確實需要很嚴苛的條件才能促成，所以沒有這樣設定也是很合理的。
當成雙重人格看其實也別有一番趣味就是了，反正溫皇最後都會治癒他的。（溫皇表示：勿cue感謝。）
默蒼離的感情掙扎可能比欲星移甚至史精忠更加深沉，但是他已經找到了自處的方式，所以就能一直走下去。

引用
引用第66樓懷秋霽月于2020-09-12 00:01發表的 : 0f=N3)
%WJ{IXlz
欲星移很不鹹魚噢，他為了師兄做了很多他性格中不想做的事.... WoClTb>F
AT8B!m

所以我說他算是『半個』鹹魚性格呀。
硯寒清也是做了很多他性格中不想做的事，為了他的白鹹魚同學，為了師尊，為了一個約定什麼的.....（嘆）這對師徒也真是夠可愛的了，然而事情已經告一個段落，世界一旦安定下來，兩條鹹魚就只會是兩條鹹魚。
這麼說起來也是可愛中帶點淡淡的遺憾。
我還是覺得這樣的欲星移挺美好的。（笑）

引用
引用第66樓懷秋霽月于2020-09-12 00:01發表的 : 2\z`G
W"}*Q-8W
有時候我覺得是正劇裡沒有給他足夠的時間空間，導致他在所有同人文裡活得比正劇更精采XD <2TB9]2. g
（反例是默教授，正劇裡給足鋪陳性格朋友過往時間空間智謀情感，要在同人文裡更出色比較不容易） _!CvtUU0Vv
h>L6{d1

我特別認同這段話。
雁王在同人世界裡簡直不能更精采了。內心世界也被表現得淋漓盡致，大快人心。
反之，默蒼離的同人一籮筐，卻很難出現比正劇還要精采的默蒼離。
至於俏如來，算是個特例。（笑）兩邊都有出色的表現。

至於角色性格偏差，其實我覺得也還好。
也許是因為，雁王雖然總是表現得高冷、殘酷又難搞，但我總有感覺，他內心深處其實是個情深不壽的傢伙吧。
平常待人接物雖然冷漠，然而一旦他愛了，就會愛到骨子裡，傾盡一生。
大概是這樣的感覺。
（難怪他在同人世界裡面那麼精采啊，可以理解的。哈哈哈哈哈。）

春滿訟庭花有韻，琴橫臥閣月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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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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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樓發表於: 2020-09-14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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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73樓風浪于2020-09-13 22:31發表的 : #&8pp8wd,}
在lof看了之后又在这里看了一遍，雁俏真是太好了，好喜欢那段史精忠在床边悄悄喊师兄的时候 ZxeE6&#M^w

感謝喜歡！

引用
引用第74樓蔡惠玲于2020-09-14 00:25發表的 : ps;o[gB@5
沒關係，我可以等 iU+,Jeu
就當作他師弟只是很忙，每日都比他早出晚歸 mS;Q8Crh
這２句話讓我非常非常揪心，然後．．．．面紙！來面紙！再來面紙！ 2F@<{v4
喜歡史精忠：接受現在這個不再純真的叮咚，包含俏如來 {kO:HhUg
只喜歡史精忠：接受現在這個不再純真的叮咚，但是不含俏如來 Q+js2?7^
....... Jz8#88cY

您對於喜歡史精忠的解讀是正確的～就是這樣！

就算告狀的是俏俏，軍師大人的態度也是一樣的啦，軍師大人是那種比較對事不對人的理智人士。

在正劇中，喜不喜歡默蒼離要看從哪個角度切進去，這很複雜，如果我們做為一個喜歡原本俏如來的戲迷，那確實不容易喜歡默蒼離；但如果你拉遠了角度來看，默蒼離的覺悟與掙扎又是極深切而不可想像的。
其實我很怕接手的編劇寫出一個我不認識的俏如來．．．身為一個二十四年戲齡的老粉絲，我認真地說，布袋戲的編劇在換手崩盤的時候幾乎都很可怕XDDD
不過就算崩，我也習慣了XDDDD

番外的雁俏應該很輕鬆啦，不過惡整老溫是沒可能的XD
先不說作者是個紮實溫粉這事XD
我知道對於純雁俏粉來說，也許老溫最後的做法會被當作是拆散姻緣，但其實並不是。
第十三章寫得很清楚，老溫跟赤羽都有共識，上官鴻信太早出現會觸發俏如來繼續當國會議員，所以需要先進行心理治療。
除非我的文筆很爛沒辦法讓讀者理解這件事的必要性。

大雁其實可以不走，老溫沒有把他打昏送出去；老溫也可以放棄史精忠，這不是他本來必須要做的事。
大雁在國外的房子是老溫的，俏俏在國內養病的地方是老溫的，俏俏的心病是老溫治，俏俏當年的病歷是老溫動手腳才過關，俏俏可以選上國會議員然後理所當然烙跑去跟師兄雙宿雙飛是老溫扛住，俏俏當年要老溫送走師兄老溫連廢話都沒講就送了。
這些可都不是老溫"應該"做的，劇裡的老溫可不是善心人士啊，他只是在我筆下老是被凹，這是我身為一個作者的錯，我讓他out of character了，但我還是必須要維持他的自主性與自由度，不能把老溫的好凹當作一種理所當然，把他手段裡看不順眼的地方當作需要被報復的惡意。
如果老溫不管，俏如來現在還在當國會議員，毫無疑問只是個俏如來。

在國道上，老溫是靠自己活下來，後來是靠裝啞逃過俏如來手下，就算赤羽再怎麼喜歡小輩，他還是心疼老溫多一些。
而且去整老溫，姑且不論整不整得到，你要沒搞死他，他一定會整回來，這不是拿石頭砸自己腳嗎？
大雁表示他現在跟師弟兩個人在國外逍遙快樂住著免錢的大房子x2，他絕對不會自找麻煩～～

欲星移表示他一直都沒為難過自己，他只是喜歡他師兄而已，這一點跟他師侄一模一樣。

引用
引用第75樓初聆月雪于2020-09-14 14:40發表的 : l_IX+4(@b|
恭喜完結！ 32'9Ch.
因為預知到(？)會是好結局才能夠一邊痛苦著一邊看下去！ itMc!bUQ
話說是因為甕本來就很重嗎？ iJ#oI@s
裝一封信跟裝骨灰重量應該不一樣？> < Rzj!~`&N
天殺的第五條公約終於改了，有夠開心 I=I%e3GEm
....... #Ih(2T i

琉璃甕很重，除非以前捧過另一個一模一樣的，不然很難知道那重量有差異
而且誰拿到骨灰罈都會小心翼翼地捧著，根本不可能去搖一搖看看裡面是不是有聲音啊XD

跟赤羽談戀愛！！你是要逼死魚嗎XD老溫在你身後他很火XD
跟硯仔倒是．．．我不知道，先讓我想想看，我覺得魚是那種很死心眼的人XD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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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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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樓發表於: 2020-09-14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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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76樓凜墨梢于2020-09-14 19:46發表的 : P0<uF`87
恭喜完結。 evP`&23tP
果然是很美好的結局。 ]t<%>Z$
b`=rd 4cpU
回到最一開始的動機，不曉得您是否有被治癒了呢XDDDD AS ul
Rh^$0Q*2
....... dD!SgK[Jv

再次給你一整篇！XD

其實我在寫這一篇的過程中我就慢慢好了。
從寫藍鯨靈中段開始發作的輕鬱症在早安晚安中竟然開始消失～～
不過到底有沒有寫出我想要的感覺呢？我不知道。
對於早安晚安，我一直覺得它只能算是半成品，可能是我的能力不足吧，沒有把想講的故事與情感用有條理且清晰的方式完整表達出來，它相對於其他故事來說比較雜亂。

第一個問題，俏俏有上任喔，選後不到一個月就上任了，當到修羅國度剿滅的那一天，第十四章有提到，雁王落選演講後八個月，是修羅國度剿滅後半年，所以他開始曠職是在當選之後兩個月，他有當一個多月XD利用職務之便施壓情報局局長XD
第二個問題，如果問我自己的話，我不想讓默老師醒過來，因為他很難寫（大誤）。
沒啦，主要是目的，我們寫一個角色總要有理由；一開始沒有寫死他確實是保下一個轉圜的空間，順便給欲星移一點念想，給杏花一個安慰。
不過當故事結束的時候，我不是很確定讓他醒過來的目的是什麼XD譬如說他醒過來還要搞事，這個別說大家承受不住，作者第一個舉雙手反對（寫不出來啊！）。
但如果他醒過來不搞事，安安靜靜乖乖巧巧地跟杏花過日子，這個安排會讓故事更豐富嗎？而且相對看起來是不是欲星移又更慘了？XD
所以我要想想看讓他醒來這件事的價值在哪裡，他很難寫，寫他我常會寫了上千字然後全刪掉XD如果有很合適的時空背景，醒來也可以；沒有的話，不醒也是一樣的。

我確實也很喜歡這個欲星移，雖然我更習慣我以前寫出來的那種樣子......
有戀愛可談跟愛人愛不到的欲星移，即使設定性格相同還是會寫出截然不同的感覺XD

根據正劇裡的角色描述，大雁很斯文很有禮貌耶，不過我覺得大概只有跟大雁毫不相干的人可以感受到這份禮貌XD
其他人都被他嗆到不行，連老溫的茶他都開鼓風機吹掉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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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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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樓發表於: 2020-09-18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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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記是哪個小夥伴點的年輕默欲番外，雖然我很懷疑真的有人想看這個已知單戀，已知Bad End的東西......
不過總之這是年輕默欲／杏默番外！魚單箭頭他師兄，杏花來插花的，事實上沒有什麼杏默XD
沒有甜蜜蜜的雁俏～~想看甜蜜蜜雁俏的道友可以跳過這個番外～～在這個背景裡他們都還是小孩XD

再次強調這是個已知單戀，已知Bad End的東西～～我盡快短短地寫完它，畢竟不是什麼太快樂的東西orz

是說，為什麼每次我的番外篇名都是食物？
~~我不好意思說我每次寫番外取名的時候都想著吃．．．~~

------

番茄炒蛋（上）

──────

你知道，如果要拐騙一個人終身，要在對方幾歲的時候下手？

不，不是兒時，不是童蒙時期，也不是青春期。

因為我們說的是拐騙、不是拐或是騙，是終身、不是一天兩天或一年兩年。

拐騙終身，要在對方自以為長大並有足夠知識能判斷是非、甚至有基礎經濟能力的時間點；但又不能太晚，不能等他意識到人心險惡、不能等到他理解自己其實太傻太天真。

──就要抓那人接收知識密度在一生高點、年輕氣盛且認為自己各方面勝過世界上大部分人的時刻，一切的選擇都是自身意願，經過所謂的縝密思考。

這樣，等他日後發現狀況不對的時候，他只能怪自己當年太笨，不能歸咎於別人騙他。

至於那到底是幾歲，每個人會因為天賦、投胎到什麼人家、有緣分走怎樣的經歷而各自不同；譬如說，上官鴻信的這個時間就很早、是十七歲，史精忠稍晚些、是十九歲。

十七歲或十九歲沒差很多，是吧？畢竟這段時間非常短暫，幾天到幾年，人總會長大、或總會知道人上有人、總會明白永遠有人要騙你。

有些人永遠不會有這種時候，平庸的人不會有這種價值，悲觀的人會直接跳進下一個階段，生命經歷特別曲折的人──打小就明白人心險惡的人，也不會有；神蠱溫皇搖了搖扇子，被拐騙？那是什麼？能吃嗎？

你會問，我們也許都有過這種時候，為什麼沒什麼人被拐騙終身？

沒有嗎？有三種可能，第一是你沒有過這種時刻，第二是你其實有被拐騙、但你到現在還不知道。

第三，是在那個時間點、你沒有遇到那個該來騙你的人，這是大部分人的情況，畢竟那段時間很短暫、而想拐騙你終身的人不一定會在對的時間出現。

被拐騙終身之後到底會怎麼樣呢，這問題可以問史精忠，不過他同時被兩個人拐騙，可能無法把狀況描述清楚；那麼，就問欲星移吧。

欲星移是個很標準的例子，他在法律規定的成年後迎來了此生最高光的時刻，在大考裡拿了個地區全類榜首；是全類，他每個科目都有考，怎麼加總都是地區榜首。

然而他填不出志願，父母讓他把學系從高到低全部填一次，他拒絕了。

所謂「志願」，就是要填喜歡的才對，但他沒有喜歡的，都已經考全類了，他還是沒有喜歡的。

他出身小康家庭，人生平淡而順遂、不愁吃穿，父母親人俱在，聖賢書裡講的大道理他一樣也沒見識過；他唸書輕鬆寫意，沒有急著想追求什麼、所以也不跳級，同學間為小團體或為成績而生的小爭小鬥、在他看來毫無意義。

大考結束後他接了個小六生家教，對方家長說預計給孩子考初中資優班；他看了看，資質不行，但如果做題認真的話，也許可以靠考古題沾個邊，只是後續大抵還是不行。

孩子謹慎而努力，欲星移坐在旁邊看他一步步解題，覺得人生為這些事蹉跎真的太過無趣。

──就像他始終沒有搞懂為何全世界的青少年都得懂三角函數跟矩陣，如果純粹為了好好過日子的話，學好加減乘除代數還有機率就夠了吧？

吞下一本又一本的參考書測驗卷，題目不管懂不懂、做到都能背起來，考上資優班，人生就一帆風順了？沒煩惱了？金子車子妻子房子孩子就跟著來了？心靈就滿足了？

如果是這樣，那他現在連個志願都填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差不多就是那個時間，他遇上了改變他一生的金光黨。

──────

忘今焉兩眼發直地盯著電腦螢幕，上頭的小綠人分隔畫面已經很久沒有跳出訊息來，他等了半天有些失望，又點了另一個分隔畫面去看有沒有消息。

鐵驌求衣看不下去，從桌邊抄起塑膠球棒敲上忘今焉的頭。「老忘，老師是叫我們找師弟師妹，不是叫我們把妹，你不要以為我沒看到你在誘拐漂亮妹妹。」

老忘不是叫假的，奔四的男人急著找個伴，交友網站聯誼相親樣樣來；可惜天生一張老臉，還留了一把鬍子，每次都鎩羽而歸。

最近終於有個聯誼認識的年輕妹妹似乎不討厭大叔，以致於忘今焉每天上班都在用各種方法與對方聊天，鐵驌求衣偷瞄過一眼，小妹妹年紀小得讓他想報警──

但忘今焉是編制內探員，他是軍系人士借調而來、對情報局而言是編制外探員，論地位他小一些；論職權，編制外情報局探員報警抓編制內情報局探員，大概是沒搞頭，不如跟大師兄告狀。

「你又知道我不是在找師妹了？說不定她很適合當師妹。」

「能被你騙到的，一定不適合。」年輕人不去尋些青春的快樂與煩惱，竟然欣賞老忘這樣的大叔，思想百分百有問題──

鐵驌求衣沒想到，他十年後步上了老忘的後塵，這些話全都可以完封不動地還給他自己。

被說到痛處，忘今焉氣得吹鬍子瞪眼睛。「老二，不要只會說我，你常偷瞄那個隔壁單位新來的慕容小姐，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就看看，看看犯法了？」未婚男性不能偷瞄未婚女性？老忘你住海邊？慕容小姐年紀還比比忘今焉聯誼的小妹妹大呢！至少他不用打電話叫警察把自己抓去關。「大師兄上回不也看了鑑識科長他女兒一眼？」

想到鑑識科長的女兒，兩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上回交手過程完敗的忘今焉心有餘悸，那可是十五歲的小女生啊，講起話來跟二十七歲沒兩樣，身材也是。「科長他女兒真不是蓋的，十五歲，發育看起來超好，但我不敢有這種念頭，大師兄真夠膽啊。」

默蒼離的聲音從角落隔板後頭傳出來，帶著些許沙啞。「我不能呼吸了。」

忘今焉跟鐵驌求衣對看一眼，兩人一聲都不敢吭；他們是以為大師兄不在才敢說這些渾話，沒想到大師兄人就在位置上。

綠髮青年站起身，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掃過兩位年齡都比他大的師弟。「科長的女兒可以當師妹，但是年紀太小了，還沒有到時機。」

兩個大齡師弟還在考慮該不該回話，辦公室的門突然開啟，頭髮灰白的圓潤中年男子從外頭探進頭來，親切地與三人打招呼──

「Hi～Dear all～你們找到師弟師妹了沒啊？」

默蒼離扔過去一只白眼。「你覺得我們三個人坐在辦公室裡能找到？」

現任情報局局長對這個大徒弟向來是莫可奈何，他有些心虛地搔了搔頭，給另兩個弟子使了個眼色，想讓他們幫點腔；誰知道這兩個不肖學生不約而同地裝作沒看見，讓他只能好聲好氣地跟默蒼離分析利弊。

「哎呀，快點找到師弟或師妹，不就可以理所當然使喚他、讓他掃地端茶倒水買便當嗎？你們加點油加點油！對了，別找太窮的，情報局現在沒什麼錢，發不出薪水。」

情報局是個特級單位。理應可以同時管情資、搜索、執法、擁有專屬於單位的軍警戰力，可不經行政長官批准便執行任務，現在竟然淪落到連薪水都發不出來；默蒼離在走進來的第三天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那恰巧是他無法解決的麻煩──

他的老師、現任情報局局長、那個在情報局外分明精明睿智又有才氣的男人，打算一路混到被高層換掉。

「不就你任務一直失敗，跟黨政高層關係又不好，當然沒錢。」

「哎呀小默默啊，你能不能別這樣跟老師說話，老師心很痛啊。」

對於老師給自己的綽號已經麻木，默蒼離逕自往外頭走，路過鐵驌求衣位置時敲了下他的隔板。「鐵驌求衣，走了。」

「去哪？」

「抄掉兩個街區外那間酒吧，密報說那邊有毒物交易。」

抄酒吧？掃毒物？情報局現任局長一聽就急了，這些扮家家的事不歸咱管啊！「小默默啊，你不能去搶警察杯杯的飯碗啊，我們是情報局，辦大案不辦小案的你懂嗎？」

辦大案不辦小案，這話默蒼離不知道聽過幾千次了，問題是他的老師連大案也不辦，根本只是拿話來塞他罷了。

「有關於那間酒吧，警察已經接獲檢舉一百七十九次，完全沒動靜；你根本沒有大案可以辦，有你也辦不下來，小案不辦就等吃西北風。」

「欸欸，小默默！你留人家一條生路嘛！人家也是人生父母養需要混口飯吃的啊！」情報局局長在後頭嚷嚷，但默蒼離跟鐵驌求衣早走得不見人影；他站在原地，看來並不真努力要阻止兩個學生，只是嘆了口氣。「哎呀哎呀，這孩子真是的。」

默蒼離第一次見到欲星移的時候，那小子單手拿著一杯珍珠奶茶，從吸管裡吸出一大堆珍珠、在嘴裡咬得津津有味。

第一中學的運動服跟提袋，現在是暑假，學生們能不穿校服就不穿，這種能把校服拿來當便服穿的人，大抵是賣情懷的畢業生。

他停下了腳步。

高中畢業生，前額葉發展趨於完整，青少年的陰陽怪氣與中二戾息漸退，對大學與人生有憧憬；但尚未確切明白社會複雜性，是最適合拐騙終身的年齡。

一中畢業生，智商至少在水平之上；還有另一點也能確定是在水平之上，外貌。

人好不好相處，要相處過才知道，長得順眼，卻是第一眼就清晰無疑的。

鐵驌求衣順著默蒼離的眼光瞄過去，瘦高的青少年有著一頭海藍色鬈髮，此時正鼓著一臉頰珍珠奶茶，看來百無聊賴。「師兄看上那個小子？」

「暑假有空閒出來散步，還能買一杯價格抵一個便當的珍珠奶茶，不窮，符合老師的條件。」

「但他穿學校運動服……」通常會穿校服出來，不是表示家裡沒錢嗎？鐵驌求衣往下瞄了一眼，小子腳上那雙運動鞋看起來也是雜牌，不是什麼勾勾或是幾爪的。

「學校運動服乾淨得跟新的沒兩樣，他恨不得人家以為他是高中生。」運動鞋默蒼離也注意到了，白得發亮，連鞋帶都沒有半點污漬，顯然高中三年穿都沒穿過，大抵是學校配發的。

「他不是嗎？」

「是畢業生，提袋裡那本冊子是今年版的各校系介紹，他還沒填志願。」

今年版的校系介紹特別大本，上端突出在提袋外頭，是亮紅色封面，想不注意到都難。

鐵驌求衣跟著看了幾眼，也許默蒼離說得沒錯，但他還是看不出小子有什麼特別，唯一可圈可點的地方大概就只有長得俊。「說不定是考差了填不出來。」

「你考差了是這麼個樣子嗎？」默蒼離斜了他一眼。

誰考差了會快樂地拿著校系介紹本在外頭晃盪？不是應該去重考班報名嗎？別說這小子不在意考試，要是不在意的話就不會隨身帶著校系介紹本了。「一中畢業生，考得不錯，符合智商的條件；到現在還不知道要填什麼，表示胸無大志，適合拐騙。」

唸書還真不是鐵驌求衣的專長，他想了想，決定不要在這個部分跟默蒼離頂嘴；師弟進來也好、他可以把掃地端茶倒水買便當的工作丟給師弟，雖然他更想要師妹，但如果師妹是鑑識科長他女兒那個樣的，想想還是算了。

「就這個？」

「就這唯一一個，下個我挑的不許當師弟、要做我徒弟。」給那個不上進的老師帶，真不如自己帶。

「師兄想收鑑識科長他女兒當徒弟？」鐵驌求衣突然又有了報警的衝動，大師兄，想不到你是這種人。

「她給老師處理。」鑑識科長他女兒，誰碰誰倒楣，默蒼離不覺得自己有那個閒工夫。「兩小時後，領人來抄那間酒吧。」

鐵驌求衣有兩個優點，一是能打，二是長得能打；軍人嘛，長那個樣子、再帶群人，很容易抄掉小型非法地點。

不過那是兩小時後的事，這兩小時，默蒼離有別的任務要做──

拐騙某人終身。

──────

欲星移坐在公園的欄杆邊上晃著長腿，珍珠奶茶快喝完了，他的志願還不知道在哪飛；今晚十二點是最後繳志願的時間，他再交不出來就得順老爸老媽的意思、從上到下全部填一輪，那不行，每一組的第一志願他都興趣缺缺。

十八歲前的人生可以視為培育期，他願意花時間學些一輩子用不到的東西，就為了在此刻給自己多爭取一些選擇的空間；十八歲後的人生該是屬於他自己的，他至少得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腳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欲星移側過頭，有一頭翠綠頭髮的青年直直地盯著他瞧；眼神說不上有敵意，但也不算友善，這人要是再長得兇神惡煞點，他肯定覺得自己要倒楣。

幸虧這人長得很好看，五官清秀斯文，紅褐色眸子分明不少見、掛在這人臉上卻有種懾人的氣勢；欲星移承認自己是個外貌協會會員，忍不住多看了兩秒，這才回過神來跳下欄杆。

「呃？我擋到你的路了？」他坐的可是欄杆啊，除非這傢伙要從欄杆穿越。

「幫我個忙。」

這人的嗓音有種氣虛感，與秀氣的外表微妙地相襯；欲星移情感上很想答應，但理智拉住了他。「大哥，我跟你非親非故……」

默蒼離沒理會他的拒絕。「我手機掉在那間酒吧。」

欲星移順著默蒼離的眼神看去，那是一間挺有名的G吧；唷，這位大哥果然？莫非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但為什麼掉了手機要他幫忙？以前只要有同學上下學路過那裡都會被調侃，他才不去。

「你為什麼不自己回去拿？」

「我剛在那間酒吧鬧過事，被保鑣扔出來的。」

默蒼離撥起半邊瀏海，額上有一道明顯的撕裂傷、還微微滲血，欲星移這才注意到他的手，左前臂上有數處瘀青，雙手指節也都是擦傷──

他當然不會承認，這是剛剛讓鐵驌求衣十秒內弄出來的傷，作戲釣魚用。

人不可貌相啊，絲毫不知自己在咬餌的欲星移內心讚嘆，這位大哥瘦瘦弱弱的，竟然敢在那種地方鬧事？然後還完完整整地出來了？只傷了這麼點？不容易啊。「你這個樣子，鬧事？」

「那裡有人手腳不乾淨。」

「那你還叫我去？」大哥，我青蔥年少捏，萬一去了被ooxx又xxoo，你是要負責我一輩子嗎？

「你穿校服，一看就知道一中學生，那些人不會太跟你計較。」

這豈不是明著說他小？欲星移有些不開心，這個年紀的孩子最討厭被當小孩看。「不去。」

默蒼離在花台上坐下來，平鋪直敘地陳述事實。「手機裡有我的裸照，加上我剛鬧了事，要是被那些人發現，可能過幾天會被弄在八卦雜誌封面。」

具有基本道德良知、平時熱心助人會扶老太太過馬路的欲星移覺得頭疼。

在酒吧裡被人打傷不是該報警嗎？手機裡還有裸照？不是吧大哥，你一個乾淨斯文的人，怎麼會去G吧鬧事、還掉了放裸照的手機啊？

還有，這態度像是掉了手機的人嗎？這麼心平氣和啊？拜託人也要有點拜託人的樣子吧？好歹低聲下氣點啊，聲淚俱下也行吧？大哥你連演都不演啊？

理智提出了一萬個拒絕的理由，但情感上、欲星移不得不承認，他的同情心在此時此刻氾濫了起來；也許，他的屬性是個m。

「……手機什麼樣子？」

「S牌，湖水綠，手機殼上有桂花圖案。」

看，大哥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欲星移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還好他今天有帶身分證，可以證明自己成年；待會就先通過門口保鑣那關，順問一下有沒有撿到手機，然後進去繞一圈火速閃人，找得到是幸、找不到就是命了──

但這事絕對不能被老爸老媽知道，否則他耳根子要完。

「幫你，我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你想看我的裸照？」

畢竟太嫩了，從來沒被人這樣問過的欲星移不爭氣地紅了臉，眼前這人明明衣著整齊，他卻已經腦補了一千種光溜溜的畫面。

他咳了兩聲，勉強把自己拉回現實。「……我看起來是那種人嗎？」

「很遺憾，是。」

那對漂亮的紅褐色雙瞳閃著精光，犀利非常。後來欲星移再想起這段故事的時候，他想自己無疑是鬼迷了心竅，他當下就覺得默蒼離有問題，卻還是答應了這人──

明知故犯，死不可怨。

「那我勉為其難看一下？」

反正這位大哥臉長得不錯，裸照、應該、也不錯、吧？欲星移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他看了可能會長針眼，瞬間聳了。「……還是不要好了，我沒準備好。」

默蒼離發出一聲很輕的嗤笑，隨即指了指他的提袋。「事成之後，幫你挑一個你適合的志願。」

兩小時後，欲星移坐在G吧的地板，與其他人一樣被迫將雙手放在頭上，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警察從他提袋裡倒出一大包毒物，跟他的校系介紹本一起滑出來。

完了。這是他第一個念頭。

然後他想起在公園邊拐他的傢伙，倚天屠龍記教過的他怎麼都忘了，長得好看的人都會騙人──不管是女人還男人──他中學六年的武俠小說都白看了。

騙子。他在下一秒會過意來，整間G吧根本沒有S牌湖水綠的手機，那傢伙八成跟這群搞毒物交易的是一夥，得到警方要來抄G吧的線報，讓他來當替死鬼。

「一中學生？」心底越是想笑、臉上就越是嚴肅的鐵驌求衣瞥了那包毒物一眼，示意手下確認內容物。

一臉生無可戀的欲星移點了點頭。

「老大，是好貨。」

從手下那裡得了肯定的答案，鐵驌求衣用鞋面撞了撞欲星移的小腿。「小子，好東西哪裡來的？」

「我不知道。」

「所以不是你的？」利眼掃過其他坐在地上的、特別是那群前科累累的人，鐵驌求衣揚聲道。「那包好東西是誰的？」

當然沒人認，縱然是上萬美金的好貨，這種時候也不會有人認的。

「小子，沒人認，那只能是你的。」

欲星移面如死灰，不知道該慶幸自己成年、所以警方沒有馬上通知家長，還是該哀嘆自己成年、罪責無法減輕；早知道聽爸媽的，窩在家裡把志願從高到低全部填一次就好了，出來散步尋找人生意義幹嘛？

「不是我的。」他垂死掙扎。

「小子，你好歹提出點證據，這樣我很難信你。」

欲星移作了個深呼吸，他本日犯的最大錯誤不是走進來、不是在尋找手機途中被人塞了東西進提袋而不察，而是相信公園旁那位騙徒；不過，基本智商他還是有的──

「門口保鑣會檢查所有進入人士的證件跟攜帶物品。如果我進來的時候帶了東西，他沒查到、就是失職，他故意放過、就與我同夥；如果我進來的時候沒有、現在卻有，那這裡的人要嘛有人是我同夥、要嘛有人嫁禍於我。」

他頓了頓，轉頭望向門口保鑣。「保全大哥，你說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保鑣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失職或同夥。「他是學生，進來的時候我特別注意過證件跟提袋，當時袋裡只有那本紅色冊子。」

鐵驌求衣點點頭，小子頗有兩把刷子嘛，大師兄眼光毒辣。

「那好，既然沒人承認，就把資料指紋留一留，我們會採集好貨袋子上的指紋比對。」

欲星移跟著其他人一起乖乖地捺了指紋，正想開溜，鐵驌求衣一把將他揪了回來。「小子，跟我回去。」

「喂喂，不是說指紋比對嗎？比對到才能抓人啊！」

「要是你的同夥把東西扔進你袋子，上頭沒你的指紋也很正常，東西在你的提袋裡發現，你就是得跟我回去交代。」

鐵驌求衣一臉正色，只差沒拿出手銬將人逮捕；欲星移嘗試扭了扭被鐵驌求衣按住的後頸，發現完全動不了，只能放棄偷跑的念頭。

「……我今天回不了家了？」

「你都跑來G吧混，還想回家吃晚飯？」

什麼混？他那是熱心助人好不好！欲星移心底著急，萬一今晚被押在看守所，他就要以地區全科榜首之姿落榜了。「我大學志願還沒填。」

「那也沒辦法，有話回去說。」

欲星移被關在小小的房間內，他盯著手錶上的秒針與分針，恨不得時間能暫停；那個長得像金毛獅王的警察大叔只在一開始問過他要不要找家長，然後就把他關在這裡，到現在過了五小時也沒人來說過一句話。

晚上十點，這時間沒回家也不尋常，想必爸媽急瘋了。

要是今年沒填到志願，他就得明年重來一次；那不是問題，問題是他要怎麼面對父母師長親戚同學？還有，他快餓死了，他到底是會先丟臉死還是餓死？

他一下注意手錶、一下想著父母、一下又想著自己的茫茫前路，最終通通化為一聲嘆息。「唉，我真是做人失敗。」

小房間的門突然打開，灰白頭髮的中年男子笑咪咪地探進頭來。「小朋友，你就是欲星移？」

「是。」

「太好啦，不算上小默默的話，你排老三，以後我就叫你小魚啦！」中年男子擊了擊掌，熱情地拉住欲星移的手就往外走。「好徒弟吶，我跟你說，唸大學歸唸大學，不用上課的時間記得來幫師兄們掃地端茶倒水買便當；小默默脾氣不好，老忘愛把妹，鐵老二粗手粗腳，你多擔待點啊！」

「等、等等……」

莫名被拖進辦公室、還擁有一張放了自己名牌的辦公桌，欲星移一臉懵，他這是來到異空間了嗎？今天發生的事怎麼都這麼怪？什麼老三？徒弟？他沒答應啊。「這裡是哪？您哪位？」

「這裡情報局啊，我是情報局局長。」

情報局？擁有特殊權限、但是從來沒辦過任何大案的情報局？這位就是傳聞中天賦異稟、但是當上情報頭子之後天天龜縮在家的情報局局長本尊？

欲星移困惑地眨了眨眼。「呃，我以為我是被抓到警局？」

「那是嚇你的。」鐵驌求衣走進來，把欲星移的提袋與校系介紹本還給他。「我們知道你是被人騙進去，進去之前身家清白，大考還考了個地區全科榜首。」

「你知道？那你還抓我？」

「我沒有抓你，我只是讓你跟我回來交代，畢竟老師想見你。」鐵驌求衣指了指方才那個關押欲星移的小房間。「那個房間的門根本不能鎖，是你自己不出來的。」

欲星移氣結，這隻金毛獅王得了便宜還賣乖、簡直吃人夠夠，為什麼自己會蠢到連續被兩個人騙？！「那你知道是誰騙我？是個綠頭髮的、長得勉強還算可以的斯文敗類，他一定跟那群毒物交易的人是同夥！」

聞言，情報局局長突然咳了兩聲，推說有事、急急忙忙推門走了。

鐵驌求衣愣了幾秒，嚴肅剛正的表情有一絲鬆動，很明顯是在忍笑；他拍了拍欲星移肩膀讓人好自為之，然後跟在局長後頭也溜了。

「？」欲星移困惑地站在原地，這兩人留他一個在這幹嘛？

「欲星移。」

聲音是從最角落的隔板那頭傳過來的，欲星移一邊往角落那處走去，一邊覺得這氣虛沙啞的聲音非常耳熟、耳熟得好像他今天才聽過……

那頭綠髮映入眼簾的時候，他再顧不上何謂禮貌。「是你！騙子先生！」

默蒼離在旋轉椅上轉了半圈，仰頭盯著天花板，沒有分給欲星移半點視線。

「進去是你自願的，我沒有逼你；而且，沒找到手機就說別人是騙子，把自己的無能歸咎於別人的惡意，這是很好的卸責手法，十八歲就做得這麼熟練，足以讓你一生成不了大事。」

欲星移按了按自己抽動的額角，他現在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傢伙、剛才那金毛獅王、還有情報局局長，這幾個人是聯合起來套路他，就為了讓他進情報局。

但為什麼？他只是個平凡無奇的準大學生──不對，他還沒填志願呢！只能算是高中畢業生。

「明明就你騙我，怎麼你還有理了？」

「你是在走進去之前就知道我騙你、還是到了鐵驌求衣帶人衝進去的時候才知道？」

默蒼離瞥了欲星移一眼，對方眼神閃爍、顯然心虛。「如果是後者，那是你太過愚蠢、怪不了我；若是前者，你明知我騙你、還要走進去，那我算什麼騙？」

他頓了下，露出個玩味的表情。「莫非，你對我的裸照這麼有興趣？」

還提裸照？本日壓力值已到極點的欲星移炸了毛──他指著桌上的名牌，現在他可知道這騙子叫什麼名字了──「默蒼離！」

「會看名牌認字很好，但你該叫師兄。」

默蒼離又轉了半圈椅子回來，正面對上欲星移憤恨的表情；他對他新師弟今日的表現不算太滿意，有非常多地方需要改正，否則後患無窮。

「遇事猶豫不決、好奇心過剩、同情心氾濫、容易被外貌迷惑、臉皮薄、畫地自限，每件事都會害死你。」

要是早點填完志願，至於現在為了壓死線而心急嗎？好奇心少一點、同情心收起來，默蒼離可不信欲星移有那麼好騙，用長相來評斷一個人更是不可取；莫名被抓了、還不肯讓家人來幫忙，被關起來也不去試試門推不推得開──

愛面子愛到要以榜首之姿落榜，這缺點真是跟恐龍一般大，再怎麼聰明能幹都彌補不了。

欲星移注意到默蒼離額上的絆創貼、雙手指節上也有幾塊防水膠，這傢伙作戲騙人倒是做得很真嘛；他抿了抿唇，有那麼一點點的委屈。「騙子還講這麼多……」

「天底下騙子到處都是，騙子不會消失，難道你想被騙一輩子？」

話說到一半，默蒼離掃來一個眼尾，那讓欲星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被重重戳了兩下，一時竟不知從何反駁起。

「智商可以，遇事還算冷靜，情感多餘但勉強知道控制情緒，你也不是毫無優點；缺點從現在開始改不遲，但性格中的缺陷深藏於基因、根深柢固，你要盡量避免感情用事，那會折磨你一生。」

十八歲的欲星移當時覺得他師兄講得非常有道理，但在後來的人生裡他越來越明白他師兄的意思──

師兄，你就是在騙我，你一直都在騙我，連『難道你想被騙一輩子』這句話都是在騙我；天底下最大的騙子就是你，要是能不被你騙、就永遠不會被騙。

──但很可惜，十八歲那年的他、並沒有辦法透徹這些事；他信了默蒼離，於是繼續被拐騙一生。

欲星移低頭看了看錶，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他父母大概已經報警了，而他的志願依舊一片空白。

「……師兄，我還沒填志願。」

默蒼離從善如流地把電腦螢幕跟鍵盤轉到他面前。「網頁我開好了，你可以直接輸入准考證號碼。」

欲星移按了准考證號碼登入，從提袋裡抓出那本校系介紹，他有做幾個折角紀錄，裡面是比較不討厭的校系；但也只是比較不討厭而已，實在稱不上喜歡。

「師兄，我還是不知道要填什麼。」

默蒼離點點頭，隨意在鍵盤上敲了幾個數字，然後順手按了送出。「填完了。」

網頁這東西，就是該快的時候慢、該慢的時候快，理論上這個時間點應該要網路大塞車，但偏偏沒有；欲星移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網頁瞬間跳出『您的志願已送出，祝您金榜題名』的字樣。

「等等，你填了什麼？！」雖說有填總比沒填好，但好歹讓他知道填了什麼啊喂！

「不知道，隨便填了五個數字。」

「默蒼離！」不是吧你亂填？！不是每組五個數字亂碼都有校系可唸啊！

「反正你也不知道要填什麼不是？我說過了，猶豫躊躇是你的缺點；你如果不能決定，就是讓別人、或者命運幫你決定。」

關上電腦，默蒼離站起身，敲了敲欲星移腦袋。「還有，你該叫師兄，別讓我講第三次。」

「……師兄，」欲星移並不知道，他人生唯二機會當面叫這人名字，竟然就是這麼兩次了。

在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稱呼這人師兄；再後來，連師兄二字都吞下了肚，他盡可能地用常見的、平板化的、以他人為主的稱呼來提及默蒼離──『他』、『那個人』、『你的老師』──以閃躲伴隨這個名字或師兄二字而來的痛覺。

默蒼離說得很對，感情用事會折磨他一生，情感越深則折磨越重；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能長成師兄期待的模樣。只是，他真沒辦法。

但他此刻什麼都還不知道，年輕天真，擁有白目的權利。「我餓了。」

「嗯。」

默蒼離往外走，欲星移在後頭亦步亦趨地跟著，突然聽到前頭的人問了一句──

「『長得勉強還算可以的斯文敗類』，是什麼意思？」

欲星移咬了咬牙，在心底把烙跑的金毛獅王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一次。「……師兄，我覺得當你師弟真倒楣。」

默蒼離頭沒回、腳步也沒停歇，他同意欲星移的話；不過，幸運與倒楣是比較而來的，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以後你會慶幸你是我師弟，當我徒弟才真的倒楣。」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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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九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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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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