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31（劍冰）宿命（ABO）1~15，8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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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攸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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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樓發表於: 2019-12-27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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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您沒有登錄,請先登錄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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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ke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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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71樓發表於: 2019-12-29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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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加油，写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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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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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樓發表於: 2019-12-29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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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心里话，我觉得对剑布衣和冰无漪来说，对方就是彼此的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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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攸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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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樓發表於: 2019-12-29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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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真相與新生
預警：有刀，有人物死亡，謹慎閱讀。

天踦爵攔住了想要跟上去的冰無漪。他說：“這趟路，他必須自己面對。”
說這句話時，天踦爵看著劍布衣的眼神似乎別有深意。劍布衣心下一動，他握住冰無漪的手：“天踦爵說得有理，你在此等我回來。”
昨夜剛約定永不分離，今日便要分開，雖然此行應無兇險，冰無漪卻不知為何心頭惴惴。但他也只好點頭。
於是這個月夜，劍布衣獨自踏上了無盡天峰。
就在這裏，那些曾經被止戰之印抹去的計畫、犧牲、立場、使命，在他腦中一一重現。

“小布衣，你若不願意，有小師父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勉強於你。”
“布衣自小便知任重而道遠。這是布衣的天命，為天下蒼生，自應一往無前，當仁不讓。”
“此端一日，彼端百年，若一切順利，對我們而言，不過幾日便可以再見到你。於你，卻是路漫漫其修遠。布衣，天下蒼生的太平之夢，便由你一肩承擔了。”
“是，弟子死不敢忘。”
……
“人生如戲，世事如棋，世間黑黑白白難分難解。順其勢，逆其運，這一子，該如何落定呢？”
“吾關注厲禍已久，如今決心為此一盡心力，望素賢人不可見棄。”
“你利用我的信任，滿足自己的私欲。劍布衣，這不是欺騙，這是背叛！”
“大局之前，這是必然的犧牲。”
……
“地之厲……怎會如此？撐住，我為你療傷！”
“原來從頭至尾，就是一場為太極之氣設下的局。劍通慧，劍布衣，對你，吾劫塵認敗了。”
“這是意外……”
“方才三掌，一是為天厲，二是為劫塵，三是為你我之間恩斷義絕。劍布衣，別再讓我再看見你。否則，我一定取你性命！”
……
“你之重生，對佛鄉來說是弄巧成拙，但對吾而言，不過是計畫之中。”
“你究竟有何目的，為何遊走在佛鄉與吾厲族之間？”
“吾之目的，是為了那畢生追求之真理。一個早已註定的未來。”
“你這番心思，倒布了一盤吾期待的局。是友是敵，吾會對你再來的動作，好好審視一番。”
“放心吧，劍布衣絕不會令你失望。”
……
後來呢？
他的佈局還沒來得及實現，就忘記了他畢生追求的真理，他效忠的王者開始吸食同伴，而他以為早已註定的未來卻如此陌生。
劍布衣大夢初醒，冷汗涔涔。他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劍通慧：“地之厲之死，是你的設計？”
“不錯。五劍欲齊，非你不可。”
“非我不可？”劍布衣不由苦笑，喃喃自嘲道，“可笑我百般籌謀，千種算計，最後唯一做成的一件事，竟是被你利用殺了劫塵。”
可是，世事為何會走到如此田地？戛然而止的神花郡之戰，匪夷所思的武林大失憶，吸食冰無漪命元的天之厲……一切與他曾經所知的歷史截然不同。劍通慧似是看出了他的茫然，沉聲道：“你原本的目標並不存在。你所處的這個世界，與你所出身的那個世界，本就了無相關。”
“了無相關……”劍布衣忽然渾身冰冷，他顫聲問道，“什麼叫了無相關？”
“三千大千世界，種種時空交錯，妄圖跨越時空之人，終將困於時空。而因緣流轉，宿命傳承，你立足之地，正是吾要回來的地方。多年前四劍齊出，太極獨缺，吾因此一執不泯，終於等到你覺醒之刻。太極之劍，從你踏上這片土地，才是真正存在。”
終於明白了劍通慧話中之意，劍布衣如雷掣頂。
“你是說，從一開始……從一開始……”
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這片土地不是生養他的那片土地。他以為的故人也並非他過去的故人。
當年他何嘗沒有感到此處與自己所知的歷史有所偏差，但聖王之病，本就是因為歷史產生異變，他只道這些偏差皆是異變而已，當他使命完成，聖王脫離死境，這些異變自會消失。
如今看來，他心心念念的使命，他自以為是的佈局，他一直以來的蟄伏、偽飾和籌謀，他對摯愛之人的欺騙、利用和傷害，都成了笑話。
“我這一生……我這一生……”劍布衣的身體幾乎站立不住，他踉蹌了幾下，卻聽劍通慧道：“過去如何，探究無益。你只能活在當下，做出抉擇。切記，天下，天下人之天下；未來，眾生之未來。從今以後，你自由了。”言罷，劍通慧消失在他眼前。
劍布衣喃喃道：“天下，天下人之天下；未來，眾生之未來。”他忽然笑起來，“哈，這個道理，我六歲就明白了。”
六歲，大祭司推算出他是穿越時空唯一的人選，六厲找到了紅流邪少和越織女。從那時起，他的人生就不再屬於他自己。可是他從未後悔。
“自由？哈，這樣的自由……”
各位師尊壯行之語猶在耳邊。吾輩大好男兒，瀝血捨命千載，才令天下共用升平，碧血長風在手，望你不忘前賢艱難，力挽狂瀾。天下蒼生的太平之夢，便由你一肩承擔了。
天下蒼生的太平之夢……
“聖王……各位師尊……義父義母……小師父……”劍布衣忽然毛骨悚然，“你們，你們如今……”
若他回到的是本來時空的過去，此端這數百年，於彼端不過數日。但他既流浪至此，他虛度的這些光陰，在那個世界過了多久？他走之時，聖王命元衰竭已重。他走之後，聖王還能支撐多久？聖王若死，時局又會如何？
急痛攻心之下，早年用虎狼之藥強擢功體留下的心脈隱疾忽然爆發，劍布衣身形搖晃，口噴鮮血，仰面倒了下去。
天心一輪慘白的月。多少個夜晚，他看著這輪月，低聲吟道，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青山在，月明歸去來。
哈，原來，連這輪月都是假的。

冰無漪又在看著那盞命燈。
命燈中的魂火與燈主魂魄相連。這是那個天涯遊子如今與這個世界的唯一聯繫。
身後傳來魑嶽疲憊的聲音：“咎殃，別再看了。你明知他回不來了。”
冰無漪輕輕地笑了一聲：“不，我只是在想，幸好他回不來了。”
他們曾在劍布衣離開的地方等了七天。此處七天，便是過去時空的七百年。但劍布衣始終沒有出現。大祭司說，時空者，一念可超，一念可困，劍布衣在交錯的時空間走錯了方向，從此再無歸途。
一個月後，聖王薨逝，天下大亂。最先反叛的是魔族，然後是妖族。戰火紛飛的歲月裏，皇極七行宮中的命燈一盞盞熄滅，如今只剩三盞。山，水，一個永遠回不來的人。
魑嶽歎了口氣：“你說的也是。知道布衣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平安，也算安慰。”
冰無漪轉過身：“你的傷如何了？”卻看見魑嶽面色蒼白虛浮，他心下一驚，快步走上前去，在魑嶽背後為他運功療傷，良久，魑嶽嘔出一口黑血，低聲道：“多謝。”
“道謝不用，感恩不必。”冰無漪冷冷地說，“誰能想到是你我留到了最後。若非如此，我也懶得救你。”
魑嶽歎道：“我知道你一直怨恨我。為了劫塵，也為了布衣。”
冰無漪一時沉默。魑嶽道：“我自己也時常後悔。若地之厲還在，天之厲死後，厲族未必淪落至此。而布衣，”他歎了口氣，“早知如此，當年還不如不讓他去冒險。”
“劫塵之死，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但小布衣……”冰無漪垂下眼睛，輕聲道，“也許離開這個世界，對他是好事……”
話音未落，七行宮忽然一陣震盪，殺聲不止，兩人幾乎站立不住，魑嶽道：“是魔族，他們又攻過來了！”
冰無漪道：“七行宮機關重重，他們破不了。”
“七行宮的機關此前已被他們破解大半，只怕抵擋不了多久。”魑嶽道，“咎殃，你我分開逃命，待風波平息，到闕闐關再會。”
“嗯？”冰無漪握住他的肩膀，“你重傷未愈，我和你一起走。”
七行宮已逐漸開始坍塌，魑嶽道：“兩人一起，目標太大，只怕被人一網打盡。若你我兄弟緣分未盡，總有相見之日。快走！”他推開了冰無漪，轉身決然化光而去。
“魑嶽！”七行宮已留不得，冰無漪咬了咬牙，飛身摘下劍布衣的命燈，向外奔逃。
七行宮已被魔族妖族聯手重重包圍，冰無漪剛剛逃出，便被數人圍攻。他禍水在手，且戰且退，最終還是憑藉自身特殊功體，變幻成敵方模樣，趁他們一時茫然，逃出重圍。身後追殺不休，他身受數創，一路逃亡，終於躲入一個山洞之中，暫得喘息。
追兵終究沒有發現這個山洞，冰無漪只覺僥倖。可是他都如此僥倖才能逃生，重傷未愈的魑嶽會如何？冰無漪歎了口氣，心灰意冷。他忍不住又拿出了懷中的命燈，卻發現命燈中的魂火跳動微弱，竟有將滅之狀。
“怎會……怎會如此？”這一驚非同小可，冰無漪方寸大亂，胸口煩惡，吐出一大口鮮血。他苦笑道：“小布衣呀小布衣，怎的我們倒楣也倒在一起？難道你想與我共赴黃泉？哈，你我時空相隔，只怕連奈何橋，走的也不是一條。”
他忽然想到，魂火與魂魄相連，命元衰盡，魂火即滅。
若反過來，在此端助魂火重燃，能否為彼端的命元帶來一線生機？
冰無漪想起那個少年在臨行前夕問他的話。
“小師父自稱為‘愛之厲’，‘愛’者，何解？”
他自稱了幾千年的愛之厲，真正知道“愛”字何解，卻是在那個他看著長大的少年離開後才懂得的。
於汝有頃刻之愛兮，使我有終身之悲。
冰無漪喃喃道：“山河破碎，兄弟零落，若再眼睜睜看著這一點念想破滅，愛之厲不如改名叫痛之厲算了。”
他下定決心，咬牙自剖厲元，將厲元之力緩緩注入命燈之中。鮮血如注，痛徹骨髓，但以命換命，魂火終於重燃。冰無漪松了口氣，面露微笑。然後他的身體冰冷無息地倒了下去。
魂魄離體，直赴黃泉，只有一縷殘存的神識，隨著命燈中的魂火，入了劍布衣的夢境。

劍布衣的夢裏，一切都在燃燒。
低頭，這片熟悉的土地，他還記得他曾在哪棵樹上嬉戲，在哪個池塘裏學會了鳧水，在哪個山崖上錘煉劍意。
抬頭，這輪熟悉的月，他還記得月光下的義母如何為他臨行密密縫，月光下的各位師尊如何為他傳授劍訣，還有那一年的除夕，他借著月光，偷偷落在那個人唇上的吻。
如今這一切卻已陷入戰火。白骨零落遍地，殺聲不絕於耳。火光映天，月色如血。一切將化為灰燼。
劍布衣盤腿坐在火光中央。他閉上了眼睛。火焰吞噬著他的身體，他也毫無感覺。
他已心如死灰。
但忽然，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了他，然後火光漸暗，熾熱平息。劍布衣睜開雙眼，只見眼前之人含笑看著他，搖頭歎道：“嘖，我還以為你被何等利害的人物所傷，原來卻是自苦。”
“冰無漪！”劍布衣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卻看見眼前人仿佛愣了一下，他有些恍惚，又有些難以置信地輕聲問道：“……小師父？”
“小布衣，好久不見。”
劍布衣猶自不敢相信：“這是夢，還是……”
冰無漪道：“你在做夢，我卻不是你夢中之人。小布衣，你應該感覺得到。”
的確，劍布衣能感覺到，眼前之人並非完全虛妄，而是一縷來自夢外的神識。他熱淚盈眶，低聲道：“我以為……我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你。”
冰無漪歎了口氣：“小布衣呀，魑嶽他們總是誇你老成持重，比我靠譜得多。你這回迷路，迷得卻實在有些離譜。”
劍布衣變坐為跪，低頭垂淚道：“是布衣有負各位師尊所托，萬死莫贖。不知……不知聖王安否？各位師尊與義父義母安否？天下蒼生安否？”
冰無漪笑道：“哈，好久沒人這樣跪過我，還真有幾分懷念。”他看著劍布衣愧疚不安的神情，不由心痛，撫上劍布衣的肩頭，柔聲道，“你走後一個月，聖王的病便慢慢痊癒了。大祭司說，過去的歷史既能產生異變，自然也有可能自我恢復。時空之事，奧妙難解，誰也無法揣測。聖王既愈，天下當然是繼續河清海晏，本固邦寧。”他看見劍布衣神情一松，慢慢抬起頭來看著他，不由微微一笑，繼續道，“你的幾個師尊還是那麼忙，你走了之後，他們沒徒弟可教，每天便只知國事、天下事，連一個陪我喝酒的人都沒有。你的義父義母也還是那麼恩愛，每天出雙入對，真是羨煞旁人。”他說著又歎了口氣，“只是可惜，這樣的太平盛世，你卻享受不到了。”
劍布衣眼中含淚，心中一塊巨石卻終於落地，顫聲道：“若真如此……布衣終於可以放心了。”
“誒，你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冰無漪道，“難道你以為，憑你一人之力，真能左右天下局勢麼？我早就說過，天下蒼生的太平之夢，你一人怎能擔得起？小布衣呀，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劍布衣此時卻定定地看著他，輕聲問道：“小師父，你可安好？”
冰無漪一怔，撩著鬢邊的劉海，笑道：“沒有你在一邊搗亂，為師我當然是日日倚紅偎翠，攀花折柳，好不快哉。”
劍布衣忍不住微笑：“小師父還是這樣率性瀟灑。如此最好。”
冰無漪也笑了笑，看著劍布衣問道：“你呢？在這邊過得如何？為何這次弄得如此兇險，命燈幾近熄滅。你的幾個師尊合力把我送進你的夢裏，就是來問個清楚。”
“我過得如何？”劍布衣輕聲重複了一遍，卻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
使命既卸，回顧往事，因為有那個人的相伴，終究還是甜多於苦。
只是他今日才知道，從前的他犯了怎樣的錯誤。
他看著眼前人，想起臨行之前那個關於“愛”的問題。他說，布衣對此，倒也有一番心得，只是尚不知從何說起。若僥倖得以凱旋，再與小師父探討。小師父說，好，我等你的答案。
如今既無凱旋，自然便無探討的必要。那個沒有說出口的答案，那些欲言又止的千言萬語，此時如何說，又何必說？
何況，此時他心頭的人，究竟是誰？
正遲疑間，夢外聲聲泣淚，如天外之音，依稀傳來：“寒酸布衣，你沒有放棄我，我也不會放棄你。你說要我等你回來，我便等你回來。你若敢失信，我追到黃泉，也要找你算賬。”
劍布衣心中一痛，低聲歎道：“冰無漪……”
眼前的冰無漪卻神色複雜，似是有幾分驚訝，幾分淒涼，又有幾分欣慰。他輕聲喃喃道：“看來這個世界的我，要有出息得多了。”隨即笑道：“原來你在此間仍有故人相伴，我們也便放心了。”
劍布衣默然無語，卻忽然發現眼前人的身體竟在逐漸變得透明，他一驚，喊道：“小師父，這是……”
冰無漪環顧自身，心中了然：“時空相隔，你我不能久會，我要回去了。這樣的會面，只怕也是最後一次。”他自嘲地一笑，“我一直覺得，做了我們的徒弟，是你這輩子最倒楣的事。如今我終於能說，”他輕聲道，“小布衣，你自由了。”
劍布衣心如刀絞，淚如雨下。他知道這是永訣，伏身跪拜：“布衣拜別小師父。”
冰無漪神識漸漸消散。於劍布衣而言，這是一別兩寬；於他而言，卻是天人永隔。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劍布衣，很想讓他把頭抬起，再讓他看最後一眼。但他終究忍住了。
也罷。神識散盡之際，冰無漪想，我終於從這終身之悲中解脫出來了。

劍布衣睜開雙眼，正看見冰無漪淚痕滿面的臉。他柔聲道：“別哭，我回來了。”
“本公子沒哭！”冰無漪咬牙道，“劍布衣，你先前做夢，能做到走火入魔，現在無病無傷，也能昏迷不醒。你究竟在搞些什麼鬼？”
無病無傷？劍布衣撫上心口，手掌之下，心跳均勻有力，似是毫無損傷。
是誰救了他？
劍布衣伸手將冰無漪緊緊地擁入懷中，眼中卻流下兩行清淚。

（這是我心裏劍冰最大的虐點。眾所周知，劍布衣穿越到的是平行世界，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兩邊厲族品性的差異。八叉在微博上說過：“劍布衣最終還是發現了，他所去的並不是他所以為的那個過去，也因此，在許多年以後，這裏也不是他來時的未來。當他通曉前世今生的宿緣時，也同時明白了三千大千世界種種時空交錯是多麼的複雜難解。……他沒想過自己會成為時空下的流浪者，那些曾經滋養過他的所有人與事與物，那一片熟悉的天地，從此只能存在於他的夢裏，再也無法觸及，永遠不可言說。”“你所處的這個世界，與你所出身的那個世界，本就了無相關”“因緣流轉，宿命傳承”等，也都是八叉草稿中的臺詞。八叉說“劍布衣在那一端早已死去，在這一端當下新生”，但他身上背負著一個世界的夢想，新生談何容易。我覺得只有小師父親自為他解開心結，他才會允許自己新生，才會有真正的自由。
而關於小師父，八叉說過，“冰被原本世界裏的那個不知何故過得相當絕望的自己所投射出的能量給影響了，以至於他時不時的在倒楣，而這股能量同時也被劍布衣預先感知捕捉，所以才會有烏鴉嘴之效果”。劍布衣一走，留給小師父的只有無望的等待和日益險惡的時局，所以必然“過得相當絕望”。事已至此，他一定也希望劍布衣在另一個世界裏可以沒有負擔地好好生活。這一別對劍布衣是成全，對小師父也是解脫。
而關於這個世界的冰冰，他和小師父的本質應該是相同或者相近的，不然劍布衣不可能分辨不出來。但是又終究是兩個人。劍布衣當年把他錯當成了自己過去的小師父，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們真正的相愛是從失憶後才開始的。這也是我讓冰冰重新被標記的原因。也許有過移情，有過誤解，但無論哪個世界的劍冰，相愛都是宿命。那個世界的劍冰慘烈be，但這個世界的劍冰終會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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