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革命 .'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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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一個由自由、民主、平等與正義等原則所構成的人性化社會,以掃除目前拜金、庸俗的消費型價值觀念。尊重人民追求生存與幸福的民主決定。」 8bGq"!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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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台上的八紘穌浥六隻手激動地比劃著手勢,說到口沫橫飛處,隨機被傳到某一隻手裡的鑌鐵晶礦似乎便有掉落的風險,北冥皇淵獨自待在角落,報已一貫的微笑,隨著台下人的鼓譟喝采聲鼓掌。 V~_nyjr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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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演講結束,總會有許多人圍繞在八紘穌浥身邊,北冥皇淵擔心他的安危,幾乎都是在他身側一寸不離地護著。幸好到目前為止,真的沒有發生過任何刺殺或扔擲危險物品的事件。 SI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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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踢館的保皇派人士質問過八紘穌浥,為什麼不安分守己地做好自己的事情,而要去挑戰王權,明明鱗王就是個仁君。 :#/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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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八紘穌浥拿出準備已久的投影資料播出,歷歷舉證在權貴迫害下的種種人民苦難,即使上位者號稱仁慈,若是沒有真正落實到民間,那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粉飾太平。 c6HU'%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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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壓迫,人民就不會起而反抗!」 ?lK!OyCk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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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紘穌浥這句話當場釘得那人啞口無言,並博得滿場震天的掌聲。 _PM<25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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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穌浥,喝點水。」 R`Lm"5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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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皇淵在每場活動結束後,都會鉅細靡遺地照顧著疏忽自己身體需求的八紘穌浥,提醒他喝水、休息、進食,把民間訪談的時程排得不那麼緊密,以及準備遮陽的傘或帽子、雨衣雨鞋等等,近年甚至還增加了祕書功能,可以幫忙整理訪談資料和文獻檔案。 L0k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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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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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紘穌浥一口喝乾了整杯溫水,把空杯子遞回去。而北冥皇淵極其熟練地收起了空杯,便聽到穌浥沒頭沒腦的這句話。 5E!m! nB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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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皇淵抬頭望向八紘穌浥,撞見那道灼灼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那眼神裡蘊含的,不是審問,不是質疑,但是那種濃重的情感,北冥皇淵一時不能肯定是什麼。 (UF!Z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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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你,什麼都值得。」 9i}D6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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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了我嗎。」 #mhD;.W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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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皇淵似乎覺得自己從穌浥的語氣裡聽出了失望,於是不免輕笑起來: *Zi%Q[0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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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為了你,才了解了自由平等的意義,才知道人民過的是什麼生活。如果大家能過得好,就能讓你開心,那我真心希望,他們都能過得很好。」 ,)$KS*f"*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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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癡迷。」 LU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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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八紘穌浥也只能無奈苦笑。 m@.{zW7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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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確實癡迷。」 6I.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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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沒什麼不好。」 i=UTc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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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穌浥沉默半晌後喟嘆般的話語,北冥皇淵有些難以理解: 5\0.[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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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j{9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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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們,結婚吧。」 5^K#Tj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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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 ^D;D8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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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穌浥真的是個很實事求是的人,連場婚禮都要辦成示威活動,流程最後是帶領所有賓客去紫金殿前的波臣大道陳情抗議,要求政府整肅貪官,開放民選各級首長,下放皇室權柄。 M`P]c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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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要求其實在多年後的現在也還是禁忌,不說皇室君權神授,就是民選這件事,一人一票票票等值的概念,也直接針對了一向屬於少數的三脈權貴,何況貪官汙吏的存在,更是積弊難除。 iW@Vw{|i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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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北冥皇淵也沒什麼好抱怨的,畢竟心愛的穌浥提出要跟自己結婚,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竟然能發生,簡直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R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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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根據八紘穌浥的說法,是參與社運革命的人通常都需要婚約,以便坐牢的時候有家屬能把自己保出去。不過北冥皇淵才不信這套,一來夢虯孫昔蒼白他們根本沒這考量,二來十幾年前穌浥就沒提過登記結婚這回事,還不是次次都傳紙條出來找自己求救。 g1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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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如何,婚禮還是如期舉行了。 y)/$ge_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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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穿著古制正裝,在台上遙遙敬了所有人一杯酒,象徵性接了個吻,然後就唱起了當初的鰭鱗會歌,如今每次演講播放的固定曲目之一,《海底人》。 [k~+(.2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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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年的海底人 受盡風霜苦寒 >3`ct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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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靈魂 充滿黑暗 親像迷失的孤帆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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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人 海底人 何時船隻會入港 2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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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年的海底人 呣識家己做主人 g<iwxF
海風無情 波浪不斷 教阮怎樣擱回航 @yn^6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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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以後,所有人依照昔蒼白、碉命的指揮,列隊前往三里外的波臣大道,一路上有說有笑,氣氛熱鬧融洽。 JX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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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虯孫呢?」 sL7`=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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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紘穌浥經過昔蒼白身邊時,忍不住問了一句。 LbV]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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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狷螭狂昨天找他出去,到今天都沒回來。」 OHP3T(Q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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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大家都懷疑過當初是狷螭狂洩漏了鰭鱗會本部位置,所以其實後來鱗王大赦天下,眾人也沒有過多地去和狷螭狂保持聯絡。沒想到在這種時刻,夢虯孫會被狷螭狂帶走,這讓八紘穌浥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y](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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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沒來就算了。」 ^KZAYB9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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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木已成舟,事到如今擔心也沒用。八紘穌浥不再多想,加快腳步趕上了隊伍前方的北冥皇淵,牢牢握住北冥皇淵的手。 G{f`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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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場婚禮與示威活動在許久前就已盛大宣傳,加上其中一位主角還是皇室成員,皇室中人不得不露面過場。因此北冥封宇、北冥縝、硯寒清、誤芭蕉、俏如來等人,都在禁衛軍的簇擁下來到現場,「傾聽民意」。 W\>^[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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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八紘穌浥與北冥皇淵排眾而出,走近幾位皇室中人時,忽然有人向鱗王扔了一顆不知如何通過警察安檢搜身的無根水炸彈,雖然硯寒清即時救駕,炸彈並沒有傷到鱗王,但局勢卻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ll(e,9.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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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這不是我們的安排…」 /+4^.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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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皇淵著急地試圖解釋,但北冥封宇毫不領情: V|3yZ8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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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本王已信你太多次。」 T+K` ^xv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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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丟炸彈的人被禁衛軍拖出來,俏如來墨狂一閃,很快就輸出了「意圖刺殺」的結果。於是左將軍手起刀落,立刻讓那名波臣人頭落地。 K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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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皇室,這麼多年過去,你們仍是如此草菅人命嗎!」 &N/|(<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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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紘穌浥氣得渾身顫抖,手中的鑌鐵晶礦微微閃著亮光,似乎漸漸冒出了白霧般的蒸汽。 *h*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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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根水!」 s`Y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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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句,對於無根水炸彈的恐慌迅速籠罩大道現場,禁衛軍很快團團圍住八紘穌浥和北冥皇淵,把其他賓客隔離在包圍圈外。 *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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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又是對波臣鑄造鑌鐵工程不了解的偏見。無根水根本就不可能這樣隨意漏洩,單獨存在也沒有爆炸性質。那只不過是無垠水附著在鑌鐵晶體表面形成的低沸點物質,在體溫上升時自然而然會因為熱傳導而蒸發的水氣罷了。 L9{mY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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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紘穌浥冷眼看著周遭禁衛軍那樣戒慎恐懼的戒備神色,連解釋也懶得說了,就只是掛著倨傲的嘲諷面容,冷冷環視那些寶軀士兵,最後將眼神落回北冥封宇一干人身上。 u#41osUV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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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鰭鱗會宗酋,你到底意欲何為。」 OX)#F'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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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封宇嚴肅地開口質問,由於忌憚小弟還在他身邊的緣故,並沒有讓士兵一擁而上。 u[V4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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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張天賦人權!」 Q$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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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鱗王沒有下達命令,北冥縝、硯寒清也不敢妄動,於是在八紘穌浥話音落下後,雙方仍是保持對峙。 'DCKD4@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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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你沒事吧?」 C2+{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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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軍外圍突然一陣騷亂,不久蜃虹蜺突破重圍,殺到兩人身旁,形成三角之勢。 4s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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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不知是誰帶了一顆炸彈進來,沒有傷亡。」 <Jw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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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北冥皇淵因為有了幫手而稍顯鬆懈時,蜃虹蜺卻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東西,北冥皇淵內心警鈴大響,立刻推開了八紘穌浥,正好被蜃虹蜺扔出的爆炸物擊中。 94~"U5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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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淵!」 x 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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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 dV5PhP>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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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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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 t2=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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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鮮血濺上了八紘穌浥的臉,比皇淵無數次撫上自己臉頰的手還暖,也比父親靠在自己額上的鬍渣還濕滑。 Ef2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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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紘穌浥沒有聽見北冥皇淵倒地的聲音,只是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屍體,無法相信上一刻還和自己十指交握的人,轉眼陰陽兩隔,還是死在曾經特地來援的親表哥手裡。 ?r{TO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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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皇室,私藏軍火,意圖叛亂。八紘穌浥,本王答應過皇淵,只要你不暴力革命,本王可以容忍你的作為。但是這次,你做得太過了。」 lbQ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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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場的狷螭狂、闖過禁衛軍人牆的蜃虹蜺、北冥封宇對皇淵死亡的憤怒,加上之前蜃虹蜺能救走皇淵,還有剛剛的炸彈… r0)JUc}Fy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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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八紘穌浥才想到,那個波臣的無根水炸彈襲擊,正是北冥皇室自導自演的陰謀。否則政府明明從狷螭狂那裡知道了無根水炸彈製造的所有細節,怎麼可能在會場外盤查時沒有搜出那顆無根水炸彈?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需要這起事件,把罪名栽贓到自己頭上,合理化除去自己這顆眼中釘的行為。 tR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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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前因後果,八紘穌浥低低笑了起來,接著用那種在台上演講的口氣和姿態,中氣十足地喊話: "Z;~Y=hC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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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平等與民主,是我們的共同主張,我們的基本共識,絕對不是殺了我們個人就可以了斷的!為了我們的信仰,我們準備好了!要殺就殺吧!」 LMAmp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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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北冥皇室還是沒變,那麼,要殺就殺吧。假改革必會帶來真革命,這條路上,永遠不怕沒人。 sB?2*S"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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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紘穌浥抬起下巴,在鱗王下令對叛亂軍首腦行刑的同時,高聲喊完最後一句話: _~tm7o+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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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回我們應有的權利不是叛亂!」 2Oyy`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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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紘穌浥話音剛落,北冥縝就用河山命刺穿了八紘穌浥心口,又往下剖開了那兩對握在胸前的手,使三顆心臟都無法繼續運作。那個鑌鐵晶礦也順勢滾落到地上,砸出一聲脆響。 (jMtN?&0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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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怔愣的俏如來讀著面前的真陣脈衝編碼,面色錯愕。 F;#z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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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北冥皇淵身亡時不由自主地對鰭鱗會宗酋開啟了止戈流真陣,然而此時墨狂運轉完畢輸出的編碼檔內容卻極其簡單,僅僅是「自由、平等、民主」三個單詞而已。 >L^xlm%7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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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不用翻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