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9【藥師大餅】城啞花歲（六），17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9【藥師大餅】城啞花歲（六），1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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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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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10樓發表於: 2008-11-27 0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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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你好:

先感謝你的閱讀與回覆
哎呀，逼A樓這東西，我只能說我生是腐女死是腐鬼（？）或多或少都要來糟糕一下
雖然我覺得失敗的程度會比較高（嘆）

因為我覺得他本來就是個滄桑的人（認真＋叉腰）
該如何說，劇集中的他總是談笑風生自信萬千，但想想少艾過去發生的事情，那個罪印掛在他臉上就不可能不滄桑啊ˊˋ
所以我妄自以這個模子下去刻畫藥師

哈哈，是說古代人的心智年齡總是早熟非常多，誰叫他們平均壽命也短ˊˋ｜｜｜
不過仔細想想，１３歲，那對我來說已經無法追憶了（擦汗）

再次感謝你的閱讀和回覆

祝　　健康

　　　　　　　　　　　　　　　殘霜　敬上９７１２２６

－－－－－－－－－－－－

無關緊要　你好：

先感謝你的閱讀與回覆，更謝謝你的小花

哎哎，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的，總會有家人啊ＸＤ
其實１３歲在古代裡頭已經不算小孩了，該怎麼說，古人比較早熟？？
１５、１６歲結婚的一大堆ＸＤ～～

用意的部份，因為後頭會有說明，目前只能說
殘霜是腐女，還是需要逼Ａ樓一下的！（喂）

無論如何，感謝你的回覆與閱讀，還有許多的小花︿︿

祝　　如意
　　　　　　　　　　　　　　　殘霜　敬上９７１２２６

－－－－－－－－－－－－－－－－－－－－－－－－

另外在此向所有送小花給殘霜的大人們深深一鞠躬，感激不盡～ˇ

天空‧長河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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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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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11樓發表於: 2008-12-01 09: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四、我是素還真，這是我們的年夜

明天晚上就是除夕，慕先生給我一只精緻的木盒，裡頭擺著一隻上好的兼毫筆、燙了金漆的墨條、玉造的筆山與一只精巧的小硯臺，我剛打開木盒時，就把那硯台給瞧得特別仔細，那質地要比以前鄉裡頭教書先生供在櫃子裡的更加溫潤，且小小的硯台邊上刻著一朵朵的蓮花與荷葉。

『你吶，眼睛乾淨漂亮的很。』

這是我剛到慕先生下邊做事沒多久時他偶然說起的，他彷彿是接續之前的言語，又說：「讀聖賢書，其實是讓人淌泥巴水的開端。」他看著我，頰上的罪印豔得好像在笑似的，他輕拍著我的肩，如同期盼一般：「雖說是出淤泥而不染。但花瓣上頭那粉紅吶，看來活像是沾了血沒洗淨似的…..看來，還是白蓮最好了。」

　我看了慕先生一眼，細細品著他說的話語，念了好些年的書，我自然明白慕先生的意思，但我真正不明白的，是慕先生眼下這個年紀，何以有這般的思維？他長我不過六年，我忽然想起義父的話語，其實我好想問問慕先生關於他頰上罪印的事情，但我不敢。

「家裡頭日子過得去嗎？一個月五兩。」

慕先生忽然問我，我猜想他可能是聽到近來義父的腳疾越發嚴重以至於完全不能行走的消息，所以他問我。我說，一個月五兩，扣除要交給房東的月租還有稅銀在加上零零總總以前賒過的帳，是有些辛苦，但過得去，況且柔雲那兒，雖然一個月沒多少的補助，但至少柔雲的吃穿不成問題也有書可以唸。他聽了，點了點頭，又問起我柔雲的近況。

我說，世界真小。那個太守的小女兒柔雲恰好認識著，主僕兩個人的感情不錯，至少我每天回家都會聽柔雲說她的小姐是如何地和她一同看書、寫字、一起作弄教書先生、一起在花園裡頭胡鬧……但我沒同慕先生說、柔雲也沒同我說可我卻清楚的，是柔雲她的眼中並沒有真正的快樂。後來我仔細想想，大概從我們離家的那天起，柔雲一直是這樣的，她偶爾會在睡前，用彷彿夢囈般的語氣說：『哥哥，為什麼我不會是您呢？』

每回聽了都有些難過，但我想這或許是我造就的傷害，因為我和爹娘從以前就把她捧在掌上好生呵護著，但我今天才想到，也許柔雲醉心的是闖蕩而不是婉約的回眸一笑。但即便如此，我想我依然想考個功名翻身，以後好風風光光地把柔雲嫁給好人家。我知道自私，但無論如何地，我就希望她一生能備受寵愛地活著。

也許這樣的自私，和父親是一樣的。我記得當年蝗禍鬧到最頂峰時，鄉裡已沒了任何食物、母親的體力也不足以逃亡至鄰近的省區，眼看著剩下是等著餓死的命運。爹親他任性地，用僅剩的一些糖和他去山裡找了一整天才得來的果子做了個冰糖葫蘆，他在裡頭參了毒，然後給娘親吃，他說那是娘親年輕時最愛的零嘴，他牽著娘親的手，直到娘親美麗的眸子閉上為止他才放聲大哭。

『臥雲，你可以怪我，但我要你知道，女人是要捧在手心上好生呵護著，我寧可以後到了九泉之下去給你娘親唾罵、怨恨，我也不要看她挨餓受凍，頹然而死的衰敗模樣。』

後來，我們過了好一陣吃樹皮和蟲子……其實還有屍體的生活，直到後來父親離開人間，他要我帶著柔雲走。我才認真相信父親是對的。

「看來你很疼你妹妹啊？那我放你個假，過年這幾天跟妹妹好好玩去。」

慕先生這樣說著，可他同時又給了我幾個油紙包，要我跟以前一樣，給住在城尾的風三夫人送藥去，他說這個藥不能斷，要我今天送去七日份的藥材。

「這上頭有順序，可要記得跟人家說吶！」

這天，街上已有濃濃的過年氛圍。我捧著慕先生給我的木盒子和那幾包藥往城尾走去，黃昏時刻，微風其實冷得嚇人，所幸不久前存夠了點小錢，趕上了冬衣可以禦寒。我盡量地縮著脖子，碎步跑來那有著朱紅色木門的四合院前，大概是因為過年，門邊的新聯子顏色豔得嚇人，當我正要敲門時，呀地一聲，那叫小歲的姑娘居然先開了門。

「呀！真是嚇死我了，送藥來吶？」她甜甜笑著，一手還晃著他正準備掛在門口的紅燈龍。我想她大概有些性急，沒讓我說些什麼，就把我手上的藥包拿去，又把手上的燈籠硬生生放到我手上頭。

「就這些？謝謝你了，夫人最近的身子骨真的好很多了，你等我，讓我去幫你討個小紅包好過年。」

「那是五天份的，要按著順序……」

小歲從來不等人把話說完的，我持著那大紅色的燈籠，傻傻地在原地等她回來，我記得小歲她跟我說過，三夫人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因為是頭胎，起先整日來身子都不舒爽，食不下嚥，倒是嘔了不少酸水，自從開始吃藥後，身子整個好轉。她說她相信三夫人一定會幫太守生一個健康的小少爺。

　　「嘿，拿著吧！夫人給你過年的。」
　　小歲的叫聲打斷我的思緒，她把一個折成方形的紅色小紙包按到我手裡，卻沒立刻拿回那盞紅燈籠，她笑嘻嘻地問我：「都幫你討賞了，該不該幫我掛個燈籠呢？」
　　我有幾分失笑的感覺，因為他看來沒有讓我拒絕的意圖，我便向她要了掛竿，先把燈籠點了在掛上去。我專注在把燈籠掛好之上，而她卻閒著起來同我聊些話兒。

「十五的時候，我和夫人會出來看燈會。」

「燈會？」

「嗯，你是剛搬過來的嗎？這城每年的元宵燈會啊！熱鬧得很，你會來吧？」

我想了想，慕先生說給我放個假，但也不過幾天，雖然燈會是在晚上，可不知如何地，我不覺得燈會是個吸引人的存在，我只回她說或許，如果我把手頭的活兒都結束了，那我可能會帶柔雲出來走走。
　　我把燈籠掛上去便走，那時的天色已經昏黃，剛掛上的紅燈籠在我眼角的餘光裡閃出灼目的豔麗，也許是因為那紅豔太像幕先生家門前的熟悉，不禁地回頭看了一眼，而小歲似乎還站在那頭。
　　
「燈會要來啊！」她笑笑地喊著。

○

年夜，飯桌上頭罕見地擺了兩支雞腿，那是柔雲帶回來的。小小的桌旁，就圍了我們三人，一鍋鷄爪子燉的湯在中央冒著白煙，香香的、暖暖的，真有幾分過年的意味，義父說他蒸了些年糕，晚點可以去拿來吃。

　　「臥雲，明天你包一些年糕送去給認大人。」

　　義父這麼說著，我有點驚訝，因為這是我壓根沒有思索到的事情，不過這只是過眼雲煙需要驚訝的，應了好，我們的年夜飯持續著。大概是長久的好奇，柔雲看眼下氛圍似乎不錯，便問了義父一些年輕時候的事情。義父笑著說，他年輕時候是個江湖人，四處闖蕩，在他的年代裡，他也曾是個名振天下的英雄。

　　
「什麼是江湖？義父也是在江湖上遇到我爹爹的嗎？」柔雲又問。

　　「你爹爹？他是個讀書人怎麼會進江湖呢？」義父哈哈哈地笑著，他說江湖只是一種泛稱、一種追求，跟文人追求的士途其實有幾分相似，說白些，有人的地方，它可以叫紅塵、它可以叫世俗而他們這類有時候遊走在法律邊緣茲事的人吶，就愛管他叫江湖。
　　說著，義父拖著他的腳，一跛一跛地走到櫃子裡拿了罈酒出來，我看著義父的表情，我想他大概是想到了過去好多好多的事情，因為慕先生在配藥的時候，偶而也會出現這種神情。

「我認識你爹的時候，臥雲都還沒出生啊……」

義父一開始喝酒，他的記憶就好像跌入永不止息的過往，我在他迷糊混亂的眼神中，看見了一絲絲的光芒，那彷彿是一種理想也好像是他所追憶的美夢。他說了他年輕時候的一些事情，也包含了一些他和爹娘們的事情，他說，他有一個寶貝女兒，當年氣它不願離開江湖，抱著他只見過一面的孫子，一個人去了遠方生活……至於他的女婿，當年替他挨了一刀，帶著他寶貝女兒的心離開人間了。他又說，他總把我和柔雲當成他孫子一般照顧，因為他孫子若能圍在他身邊叫聲爺爺，年紀差不多和我們一樣大。

「說來，我們這餐團圓飯，倒也不是真團圓啊！」

那夜，義父醉了。而我隔日把年糕送去給慕先生時，他似乎也醉了一夜。至少我推門而入要尋慕先生時，一個有著銀藍色卷髮並且綁著朱紅色頭巾的男子一臉無奈地指了指屋內說了：「慕少艾那小子醉翻了，我幫他收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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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我進度好慢啊啊啊啊啊啊(哭)

天空‧長河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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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08-12-01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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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歲的急驚風不會出紕漏吧?
因此害了小艾和還真???

似乎越發緊張起來...期待續文

བདག་གིས་སྲོད་ཀྱི་མཚམས་སུ་ཆུ་འདབས་སུ་ཆུ་འཐུང་དུ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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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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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13樓發表於: 2008-12-11 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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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緊要妳好:

真的非常地感謝你每次的回應與小花
看了都有種備受鼓勵感覺^^,謝謝你.

小歲其實很簡單的就是一個過場動畫=ˇ=+
反正藥師是老狐狸(?)沒在怕的啦~~ˇ

祝順心

殘霜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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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14樓發表於: 2008-12-12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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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約黃昏後

今晚到處是艷色的燈火，可這氛圍早在前幾日裡便瀰漫了整座城市，路邊一盞盞的燈籠懸著，可我依然覺得滿城最豔的是慕先生門前那盞紅色的大燈籠。我幾日前便和柔雲說好要帶她去逛逛，結果她嬌笑著說她侍奉的小姐也想一起出來透透氣，我們便直接約在太守府旁的樹下。或許我必須承認，心中有部分的介意，原本我只打算和柔雲出來走走，我想我們兄妹兩個，需要一些空閒來讓我們好好想想，我不曉得柔雲是否有這樣的感覺，可我以為，或許我們的思緒已超越現在這個肉體所能承擔。

「哥！」

我還在沉思，柔雲暖暖的叫聲已點了燈會的第一盞燈籠。我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要她過來。她手邊牽著一個年約十二、十三歲的姑娘，簪了粉色的小白花襯出烏黑亮麗的髮，她一雙眼睛水靈而漂亮。也許天氣尚寒，那姑娘披了件和慕先生平日最喜愛的顏色－鵝黃色的披風。我想她應該就是柔雲的小主人－風太守的小女兒。

「小姐，我跟你介紹，這是我常跟妳提起的哥哥。」

「風小姐你好，我姓素，如果小姐不介意，叫我還真就好，舍妹平日多蒙您照顧了。」

　　距離拉近，明明知道是失禮，但我不自覺地打量個眼前這富家小姐一番，並將她和柔雲做個比較。確實，眼前這富家小姐生得煞是美麗可人，但我想要說可愛，還是看慣了柔雲那帶著傲慢的美麗，要說豔，這樣也許不太妥當，只是我真的還沒看過要比慕先生更加豔麗的人了。惟獨那雙眼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雙眼珠子可能是跟仙人借來的也說不定。

「哪裡的話，如果生活中沒了小雲，那是說有多無聊就有多無聊。」那姑娘掩著嘴巴輕輕笑起，衣袖翻動時傳來了一陣甜甜的花香。她好似乎然發現什麼，趕緊收斂了神色，一個欠身又說：「我真是失禮了，都沒講自己的名字呢！本家姓風小名采鈴。」

「那，采鈴姑娘……」

「別客套了，燈會都開始好陣子，我們快去逛逛吧？」

我話沒說完，柔雲一手拉著我一手挽著她們家的小姐，渾身散著難以掩藏的衝動，往燈火正盛處移動。我看著柔雲的模樣，又用眼角餘光發覺風采鈴看著柔雲的眼神中，有壓抑有崇拜也有興奮，我想她所以如此喜愛柔雲，應是在柔雲的身上找到她嚮往的影子，而人間可悲的，在於我在風采鈴身上發現我原本期待柔雲的模樣，可柔雲卻以我的姿態，為其一輩子的奢望。

那麼我呢？其實我非常崇拜慕先生。

　　燈會很熱鬧，路上滿滿的都是出來看花燈的人，風采鈴她睜著一雙漂亮的眸子，如幼鹿一般四處探看著，輕輕嘆道：「能出來走走真好。」

　　「采鈴姑娘，平日都不上街走走的？」我笑問，只見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她說她平日深居家中學些琴棋書畫，閒時做些刺繡。

　　「要不，哪天我做個香包給你吧？我繡得可好呢！」

　　柔雲已然是逛得忘我，幾乎是把我與她家的小姐扔在後頭，但風采鈴似乎不怎麼介意，她雖然興奮，但依然維持著一貫的溫雅姿態漫步。我不曉得柔雲究竟是如何在她面前談論我，總之她似乎很信任我。
　　她說：「小雲常跟我說你的事情，她大概很敬愛你。」

　　她溫柔地笑了笑，又隨口說起她有個哥哥，在京裡當官，她已經很久很久沒看見他了，只聽說他哥哥在京裡平步青雲。

　　「只可惜爹爹每回進京都不帶我去。」

　　我們走著，前方一個冰糖葫蘆小販叫賣著一串串如燈籠般艷麗的冰糖葫蘆，她應當是被吸引了，偷偷地，她往我手心塞入幾個銅板，並悄聲對我說道：「我去找小雲，幫我們買兩串糖葫蘆，你自己也別忘了。」

　　她挪著腳步，追上前邊差點迷失在燈海中的柔雲，我想我理論上是不會清楚她的用意，但我姑且將其推論做富家小姐的矜持吧？後來我替她買了一隻冰糖葫蘆，卻另外幫柔雲買一枝麻花捲。看著她疑惑的目光，我低聲告訴她：「雲妹，很討厭糖葫蘆。」

　　「難怪她每次都說沒遇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

　　我原想同她說些什麼，可話還沒到嘴邊，肩膀倒是先被重重地拍了一下，隨之而來是一聲熟悉的叫喚：「嘿，你果然來燈會了。」
轉頭過去，正是小歲一臉的燦爛，她身後的風三夫人只是微微點頭笑著，但我知道那笑萬不是對我，應該是對我身後的風采鈴。

　　「采鈴向三娘請安。」

　　「二姐她還好嗎？」

　　「母親時常掛念著三娘呢！她說三娘要是有空……」

　　她們後頭的話我沒繼續聽，小歲也識相地與我一起退到一邊去，她抓著垂在胸前的辮子，目光裡邊有淡淡的悵然，她說：「我們今天有去拜拜，求菩薩一定要保祐夫人平安地把小少爺生下來。」

　　不曉得為什麼，我想起許久之前，慕先生打趣地跟我說了：『女人啊，真的要比蠍子還
毒！你以後可要小心些。』但這樣天外飛來的一筆我不能和小歲說，只好順著她的話語回句：
「一定會的。」

　　「到時候我會跟夫人要一個紅包給你的，辛苦你這些日子替夫人送藥來。」

　　「那就先謝謝小歲了。」

　　然後柔雲成了我的藉口，我說我不放心她一人，先去陪著，晚些會再過來。她們談笑的話語繞在我的耳後，隱約回頭，還瞧得見小歲甜甜的笑容，小歲是個可愛的人，那模樣是不同於柔雲也不同於風采鈴的，這樣說吧！柔雲是籠子裡的雛鷹、風采鈴是植在庭園裡的牡丹，小歲是一種雛菊，開在牆邊，壽命不長，短短的，有清新的美麗……像是以前鄉裡鬧饑荒，對於一切頹喪時，看見它總會有微微的希望萌芽。那是短暫而美麗的。

　　「哥，你知道嗎？明明是元宵節，我腦子卻不斷想著以放水燈的模樣，一樣是一片漆黑中，盞盞的燈火明滅。」

　　柔雲忽然靠著我，她遞給我她剩下半截的麻花，又笑笑地說：「不好吃，給你。」

　　「采鈴小姐很漂亮吧？你知道嗎？城裡不是有個有名的匿名畫家叫朱雀雲丹嗎？每幅圖都可以漫天叫價的那個。那個人其實就是小姐，她真的很有才氣呢！」

　　「素家的小姐也不遑多讓啊！」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我知道，其實柔雲有絕對的虛偽也有不滿足，我想風采鈴認識的小雲是她的另一個模樣。而說實話，讓我真正明白這點的人是慕先生，人前人後，彷彿對他來說，認大人和慕先生是兩個可以完全切割的人物。

　　如同柔雲和小雲，也或許如同還真與臥雲一樣。

　　『我們人吶！要好好活出對得起名字的樣子。』他曾經咬著煙管這樣對我說，慕先生常常在他看書或者配藥的時候，沒來由地說出這樣的話。而我也常沒來由地記住。
　　一切的建構都在於沒來由之上。雖然我真正念念不忘是他後來補上的一句：

　　『所以我啊，愛死美人了！』

　　「啊，那是認大人嗎？」柔雲用下巴指了指人群裡，我順著方向看去，慕先生那一頭艷色的髮在人群中耀眼得漂亮，走在他身旁的男人是個有個精緻輪廓的漂亮存在，如果我沒記錯，那應該就是慕先生常提起的教主。但我比較好奇的，是慕先生牽著一個大約六歲的小孩子，我沒見過那個孩子，不曾在這個城裡看見過他。

　　「他是有說會來燈會。」

　　慕先生大概發現了風三夫人他們，他移動過去同她們說話，但距離遠了，我不清楚他們究竟在談論些什麼，大概是風采鈴告知了慕先生我們的存在，他轉過頭來對我們淺淺笑了笑，然後又沒入了人群之中。他沒有過來。

接著小歲跑來和打了聲她要離開的招呼也和風三夫人消失在燈海裡，倒是風采鈴回來的時候，雙頰上泛著淺如春櫻的顏色，她說：「認大人他送給我一副耳環呢！」

　　她掌心上用手帕墊著的一對紅玉耳環，而紅色的燈籠正把這副耳環照得豔極了。

───────────────
＜這是十二月不好過的後記＞
要哭要哭了，很抱歉這篇拖這麼久。
也許該說４～５集之間有卡關魔咒？總之，最近報告好多期末好地獄，我整天喊著花妖狐媚來敲窗，但連隻蚊子都沒有（泣）

這篇文，他進度真的很慢很慢很慢（汗）
然後我忘了說，我一直覺得這世界上少有乾淨的人，所以大餅、采鈴更不用說藥師了，他們的形象在本文中都不會多健康（擦汗中）。
其實仔細推論起來，９～１３歲不就是我們還沉迷在灌高還有幽遊白書整天在學校裡耍暴力的燦爛年代嘛？（自暴年齡ＸＤ）
不過最近手邊幾篇古典小說還有紀錄，還有那個什麼雍正王朝（？）古人真是早熟到讓人想扁，所以本文中的小孩子就一點都不可愛了。

畢竟那是個人生七十古來稀的歲月（啥？）

題外，這週六要去台大場，我好緊張啊啊啊啊啊（抱頭哭）
因為距離我上次出ＡＣＧ已經是好多年的事情了，如果各位在會場看到一隻娘到翻掉又很吵（？）而且旁邊有一個很明顯想砍他的神田的拉比，那就是我。
如果你願意跟我說一聲：「歹相，期末加油！」我會哭著跟你說謝謝＞口＜

以上，期末焦躁到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殘霜９７１２１２

[ 此貼被殘霜在2008-12-27 12:0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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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410)

15樓發表於: 2008-12-13 11: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對素柔雲不熟但綠繡眼如果是養在籠子裡的很嬌貴...
不理它會咬掉自己的羽毛放生會飛回來說(遠目)
這群小鬼真的都很早熟|||

另外「歹相，期末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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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08-12-27 20: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無關緊要　你好：
謝謝你的閱讀與回覆，更感激不盡你的指正啊＞＂＜
天啊我真是昏頭了，之前看電視劇的時候，不知道哪聽來的一個段子，有一種鳥很愛往籠子的縫鑽，看來我整個大記錯ｏｔｚ

哎，我其實也覺得她們早熟到很欠奏＝　＝｜｜｜
不過１６歲的姑娘就之書答禮可以嫁人，這群小鬼好像真的就這麼欠揍？

Ｑ口Ｑ！！！
謝謝你謝謝你，我要趁這個回覆來說我沒有要斷坑的意思
因為這消失的兩週字數，我拿去碼我的期末小論文了（淚）

再次深深第感謝你
天氣轉換飛快，注意保暖ＸＤ

祝　　健康

　　　　　　　　　殘霜９７１２２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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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08-12-30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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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慕先生是個藥師

　　我忽然覺得很害怕，靜靜地坐在考場中，手裡握著是慕先生送我的筆，一旁是慕先生送給我的，那只刻了蓮花的硯台。我在白色的紙上用墨色走過徘徊在我腦海的思緒，對，只要我過了眼前這一關，我就是秀才了。

　　那麼我會過嗎？我相信我會過，但我無法言說我心中的恐怖與氛圍，就好似第一回看見慕先生與別人胡鬧的感覺的一樣。可是盤在腦海裡的還是慕先生那股輕慢的笑。

『我算算，十四入泮、十五舉人、十六進士、十七翰林……嘖嘖嘖，平步青雲！』
慕先生呵了口煙，好看的唇角勾勒出一種我看不懂的藍圖。慕先生的眼睛大多時候是漂亮的，然而他的眼神大多時後都是迷濛的，好像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深深壓抑在其中，但是慕先生不講，我也從不多問。

　　『哪會這麼順利呢？』我笑著回了慕先生的話，雖然不認為我學知不夠深厚，但我想我只是還沒見過海洋……至少，我所崇拜的慕先生至今我塵埃莫及。

　　『就會那麼順利，只要我在。』慕先生笑著走了過來，輕輕拍著我的肩，他說到時候他會帶我去考試，要我別擔心這一路上的花費。於是我疑惑了，為什麼慕先生要對我這麼好？只是這個疑惑在燃起的一瞬間我立刻羞愧地忘卻。我忽然想，如果爹娘都還在，要是知道我剛剛萌生在心頭的想法她們會有麼地難過？

　　幾天前，柔雲拉著我的說手要幫過生辰，我輕輕地拍了拍了她的腦袋瓜子，說：『都過了這麼久，你在清明玩這個花樣要做啥？』

『才不叫你忘了爹娘。』

她說她煮了幾個紅蛋，要我跟她去城外逛逛。柔雲應該是想去看看爹娘，我們離開家鄉，爹娘的墓也埋在家鄉，只是柔雲說什麼都要帶上一些爹娘的東西，到了這裡，她在城外……那個朝著家的方位，埋了爹娘的衣冠塚。她說，她漸漸能夠明白，什麼叫做飄蓬。

那天，空氣中飽含了江南的潮潤，我牽著柔雲的手來到城外，她很快地找到兩個小土丘，上面隨便用木板寫了爹娘的名字。
『大不敬，字怎麼寫成這樣？』我原本只是想鬧鬧她，誰曉得她竟在漫不經心中夾了些悵然地告訴我：『久沒握筆，總生疏了。』

至今，我翻遍詩經也找不出足以形容當時心情的字句。我只記得我伸手去握住了柔雲的手，那雙我記得永遠是白嫩嫩的雙手，而今已生了薄繭。我原本想告訴她，要是我考上了秀才，就辭了在太守家的工作，只是不曉得為什麼，我並沒有說出口，大概是因為害怕吧！
『那多練練吧！字要好看些才好。』

柔雲她苦笑，從籃子裡拿出她一早準備好的香燭，還有一盤紅蛋。這兩個不起眼的小土丘上，默默升起如絲般的煙霧，她拿著香，好像爹娘真的躺在這裡頭一樣。我這才發現，喪期未滿，我記得爹娘的模樣、爹娘的瑣事，可是我忘了呀！當時我究竟有沒有哭？我是不是真的在乎了爹娘的離開？

『你知道，義父要走了嗎？』柔雲突然問起，她說日前家裡來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帶著兩個孩子，一個大的好像叫無慾、另一個抱在女人手上的好像叫無忌。她說那女人一來就要找八指麒麟，她把義父請出來後，自己到門外去玩，她不清楚門內討論的究竟是什麼事情，只是和她一起避到門外的男孩－她想應該是那個叫做無慾的，用一種傲慢的口吻問了：『妳是爺爺的誰？』

柔雲沒有把後面的事情說清楚，倒是沉思了些，默默說了：『我覺得義父應該會離開我們。』

『義父自己沒說，就別想了吧？』我拿起紅蛋，艷色的蛋殼層層除去後，是潔白的內體，可我手指上染到的顏料再轉染上去後，原本的帶有喜慶意味的顏色，竟變得有些怵目驚心。

　　我開始懷疑，記憶究竟是不是用一條鎖鏈緊緊牽引著彼此？或者，是我目前的生活太過純粹？努力地，我試著把這些零碎的片段的記憶甩出腦中，雪白雞蛋上的殷紅，漸漸轉成墨色宣染在白紙上，畫面不那麼怵目驚心了，但我心口上，還是緊得很。
　
　我把文章作一個結尾，聖人的語言在紙筆間彷彿行成一種工具，至少我坦然地覺得，我是把他們當作工具。等我出了考場，天色已昏黃，沒來由地，我想起了小歲、想起三夫人那座小而精緻的宅子，我第一回在沒有帶著藥的情況下往城底走去，遠遠地看見那朱紅色的門，我還在徘徊，畢竟心血來潮的因素是找不到原因，當我決心提起腳步往前走去時，那紅色的木門被用力摔開，小歲一臉慌張地從裡頭逃出來。

　　「小歲！小歲！」我趕緊跑上前去，這才發現她眼中除了驚慌之外，還泛著淚光，她拉著我的手，說：「快，替我去找穩婆還有大夫，夫人好像要生了的樣子。」
　　
「還沒足月不是嘛？」我問。
　　
「我不知道，但是夫人她好痛苦，你快去幫我，我不敢丟下夫人一人。」

我應了聲，把裝了筆墨的籃子往地上一放，同小歲問了穩婆的住處，我飛奔著，明明不是個時機，可我卻莫名而生一股悵然，原來，風三夫人這宅子裡也就她和小歲兩個人。

我找到了穩婆，她是個年約花甲的老嫗，她大概是聽出我敲門的慌張，開門時他手上已提了一個竹籃子，她沒等我說什麼，就拍拍我的肩膀說：「別急、別急，是誰家生孩子啦？帶婆婆去吧！」

「住城尾的那個風三夫人，請快跟我走。」

我幾乎是拉著穩婆跑著的，途中經過了幾兩、三家醫館，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不是大夫正在出診，就是不願意出風三人的診。一時間我還來不及想太多，帶著穩婆回到那座小宅子後，我第一次踏入那屋裡。

「小歲、小歲……我請到穩婆了。」我喊著，屋子裡頭傳來零碎而倉速的腳步，這其中含著一陣又一陣女人的呻吟。

「快、快到這裡，夫人現在狀況很糟啊！」
穩婆循著小歲的指示走入房子的更深處，我告訴他關於大夫的消息，只見得她一雙平日從不給憂愁薰染的眸子，蒙上了層層的絕望與害怕，我不曉得哪來的勇氣或是衝動。

「我去找認大人幫忙。」這次換我沒等他答話了，我拾起遺落在門邊的籃子，一路跑回慕先生那掛著紅色燈籠的屋子，大概是天色已昏黃的關係，那盞燈籠已然燒起了陣陣的艷色。

「嘿，一臉慌張的，別告訴我你考試出了什麼簍子。」慕先生坐在書房裡頭，一如往常優雅地看著醫書、抽著菸。他輕輕敲了敲他手上的煙管，笑說：「我今天換了煙草，聞得出來嗎？」

「慕先生，三夫人出事了！你能不能去看她？城裡的大夫都沒空過去。」
「出了什麼事？」
「小歲說三夫人好像要生了，但明明還沒足月……」
「那是大夫和穩婆們的事情吧？」
「慕先生你懂醫術，事關兩條人命，就是去看看也好。」

慕先生的表情沒有改變，可卻給我另一種冷冽的美感，他慢慢地闔上手上的醫書，
用一種含著宣示意味的輕鬆語氣說：「我，幕少艾。是個藥師不是大夫，更不是穩婆幫人接生孩子的呀！」

　　我看著慕先生，許許多多的感覺都哽在喉頭，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小歲的面容，我想轉身出去再去求求其他大夫，可慕先生早一步開口阻止了我。
　
　　「照這張方子去後頭那裡抓藥，抓個十來份吧！那裡的藥材應該夠。」慕先生給我一張紙，他沒繼續多什麼了，只是他離開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許的陌生，那依然是慕先生平時昂然的身影，但多了分使人害怕的感覺。但我也沒多做什麼，默默地去後院的小屋裡頭抓藥，只是我不停地告訴自己：『三夫人沒事的、三夫人沒事的……』

後來，大概就是放榜的那一天吧！整個城裡除了考上秀才的喜悅之外，還另外瀰漫著關於三夫人的故事。從穩婆那裡開始不斷流洩傳聞，他們說三夫人早產生了一個獨眼的肉球娃兒，沒有四肢，整個身體小小的，皺巴巴的臉上只有一只眼睛，又說穩婆嚇出了一身病，從那天起就在家裡一直養病。

我有一種莫名的愧疚，偷偷地跑到三夫人家想去看看她們，可是宅子的大門深深鎖著，我問了好幾戶人家，沒人知道三夫人和小歲去哪了，但更多的傳言是說她們走了，至於走去哪，我不曉得。

鎩羽後的我捧著和第一次來到這宅子截然不同的心境回家，經過了慕先生的家門的前時，我又看見當時那個漂亮的婦人，她身邊依然帶著那個嬌俏的小婢，她站在門口同慕先生說了幾句話，又朝著我笑了笑，逕自離開了。那一瞬間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但又不是那麼透徹，剛好慕先生跟我招手，我便走了過去。

「恭喜了，小秀才。」他淺淺笑著，慕先生真的是一個很愛笑的人，他的笑容很漂亮，在我所能明白的認知的之中，我說那笑容像春末的桃花，豔絕。至於我考上秀才這事情，不曉得為什麼我沒有特別開心的感覺，大概是我太過篤定我一定會考上，因為那些題目我早就看過了。

是說，這幾天，慕先生家後門那張破台子上，擺了滿滿的藥包，都是慕先生要我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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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因為我活過了期末報告地獄，所以恭喜大餅考上秀才ＸＤ
不過後面路還很長，如同我的期末考
感謝一路收看到第六集的人ＸＤ

祝　　健康

　　　　　　　　　　殘霜９７１２２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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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410)

18樓發表於: 2008-12-30 02: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少年素還真得遇藥師慕少艾才能習學問求功名
果然是早熟的小鬼，揣測起大人的想法XD

突然在下也有邪惡的想法…那獨眼肉球和藥師無關吧。。a
走後門的素還真，真的無法想像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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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

19樓發表於: 2008-12-30 21: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無關緊要你好:

先感謝你的閱讀與回覆.更謝謝你的小花。
雖然說由創作者自己來講好像怪怪的，不過我的設定上
人是慕少艾殺的（喂）然後素還真是所謂的不知情的幫兇
大概要追回前面幾即會比較容易看出來＠＠（對不起我寫太慢，掩面）

哈哈，後門的部份其實他也是不知情的狀況下犯罪，也說不定他本身的能力就足以考上ＸＤ
詳細的地方，在後面會慢慢交代。
如果可以，其實等集數多一點在一起看會比較順ＸＤＤ

無論如何，感激萬分ˇ

祝　　平安

　　　　　　　　　　　　殘霜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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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蕭然、希帝、流煙、天遙的小花與默默的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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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