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15【素all/贵乱】春欲晚（篇二章五，6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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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22-04-16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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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9樓(atlas) 的帖子

能让你觉得精彩真是太好了，谢谢喜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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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22-04-16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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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唉，无欲啊。”素还真就着这个姿势俯下身缓缓亲在谈无欲紧抿的唇上，辗转摩挲，口吐芝兰，“我是绝不会还你羽衣，放你登仙的。”
两人离得太近，谈无欲只能看到模糊的色块。但偏生能看清他的睫毛。还是和以前一样小扇子似的又长又密，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谈无欲不由自主地发抖。不是因为恐惧紧张，而是因为这具身体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自顾自欢欣雀跃起来。他竟要全力压制着自己的手脚，才不让它们做出什么丢人难堪之事。
是以，素还真放开他时他还是动弹不得，只能无声地瞪着他，在心里把他骂了百十遍。素还真一手深入衣襟，一手去解他的腰带。唇齿湊过来在他耳畔厮磨：“你当我认不出来……你腰上这朝阳朱雀纹的汗巾是四弟喜欢的，手上戴的金镯子还是朕赐给解锋镝的。江山属谁另说，朕的后宫你倒是继承的完全。”
谈无欲被卡在扶手上，后背空荡荡没有着落，还被素还真的动作推得一仰一仰。他腰上被摸得发软使不上力，又不愿抱住素还真，只得用指尖抠着椅背上的如意云纹。身上东倒西歪，脑子里更被搅得一团浆糊，勉强才憋出一句反驳：“我可没动你的叶昭仪….！”
素还真轻笑一声，托住他的后脑，去咬他的耳垂。热气喷在脸侧，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失真，似是带上了嗡嗡的回响：“我们合该一起被掏心拆骨，丟进滚水里透透地煮上三天三夜。做一锅浑汤，里面辨不出你，也辨不出我……”说着，他摸到了固定谈无欲发髻的那根簪子。随手一抽一揉，簪钗珠饰僻里啪啦掉落，谈无欲堆起的长发摧枯拉朽般坍塌，水样的泼下来。
素还真冲进他的身体里时，谈无欲终于放弃了他微不足道的抵抗。他揽住素还真交换呼吸与亲吻。在雷霆雨露中模糊地想着：这一局我又输了。
一场骤雨初歇，素还真把他抱到后殿。两人互相啃着滚在床上，扒掉身上最后几片布。换了三四个姿势，一直折腾到落日熔金，天边铺满玫瑰色的彤云。

[ 此帖被olive7在2022-04-16 13:0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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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22-04-20 0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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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谈无欲闭着眼睛，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却毫无困意。他陷在一种奇妙而舒适的疲惫里，几乎有些飘飘然了。又想着这人存在感太强，光是知道他在身后就觉得背上一片刺痒，以前在他身边是怎么睡着的。
素还真伸手一下一下捋着他的背，温暖粗糙的掌心梳平了他心里许多愤懑纠结，又勾起些许隐秘的愧疚。谈无欲无端端想起无梦生和天踦爵养过一窝兔子。两人用小刷子给兔子梳毛时，那些小毛球半眯着眼，像是很舒服。
“抱歉。”就在谈无欲以为他们会沉默到外面的人忍不住来敲门时，素还真突然开口了，“我回来晚了。”
“……你那样一身伤，我还怎么开口骂你。”谈无欲将脸埋进枕头里。
不止是伤，素还真身上有太多变化了。他的身体曾经是羊脂玉一般，结实素净而带一点丰腴的。光洁白皙不说，也看不出太清晰的肌肉线条，非要交手才能体会到其中隐藏的力量。而今……瘦了。一条条肌理都清楚得很，还带着一身旧伤——有些伤痕就连谈无欲也辨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不知道叶小钗能不能看出来。
还有他的手。原本只有一些剑茧。修长润泽，指尖柔软饱满有如莲瓣，谁见了都觉得这是双握笔的手。莫召奴最喜欢了。而如今，他无法想象他握过什么才会……
这样一具陌生的躯体，这样一双陌生的手，却和故梦中一样温柔妥帖，缠绵热切。合着与往昔一般的莲香直取他最不堪一击之处，挑起他最不可言说之欢愉。
但是，哪怕是最新的一道伤，也至多是三年前留下的。
“师弟可以骂我，不讲礼数，擅闯宫闱，哄骗太后，大不敬；还不爱惜身体发肤，大不孝……”素还真声音里藏着笑意，去挠他的后颈。谈无欲抖一下肩膀躲开，把脸埋得更深了：“少卖乖。”
“我要感谢你，师弟。”素还真凑近，整个人贴到他后背上，“幼子继位，其中凶险……我不敢想。但鷇音子的位置安安稳稳的，小钗、四弟、解锋镝也被你护的周全，我……”
谈无欲闷闷“哼”了一声打断他：“这算什么，我之能为不在你之下，手到擒来而已。你不在我才好大展拳脚呢。”
“好好……是师兄太碍事。”素还真无奈地笑，去吻他瘦削的肩膀。
两人静静趴了一会，谈无欲突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我给莫召奴搭了个秋千。”
“就在后花园里，从我这里出去就能看到。我从你以前给他的紫藤花径那边移了两株花过来，搭了个花架。他喜欢午后去坐一坐。你们以前也总是在那个时间去紫藤花径。”
“叶小钗去找过你。刚听说你出事他就想去。我说鷇音子不能没人照顾，幼帝登基该有多少人盯着。结果鷇音子自己说没关系，小钗到底是在登基典礼之后离开的。”
“他去了整整一年。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茶饭不思。劝他注意身体是劝不动的——他一向只顾别人，不顾自己——我只能说，鷇音子，你还有鷇音子要照顾。缓过来之后，每天除了和鷇音子相处，就是念经礼佛。还搞了个劳什子法号！”
“解锋镝也看不过去。小钗出宫的时候他就总来问，能给他看的信我就给他了。回来之后更是挖空了心思想让他好过些。他那么顽皮的性子，居然也能坐下陪小钗抄经，一坐就一两个时辰……”
谈无欲细细数着，嗓音有些哑。他也注意到自己情绪外显，便住口不说了。素还真愈发仔细地抚摸他的长发和脊背，放轻了声音：“无欲……你看得这样细，这样关切他们，替他们心痛……你自己呢？你说小钗不顾自己。你又何曾顾惜自己……”
素还真伸手环住他，暖着冷玉似的肌肤，在他耳边低低叹着：“何必，何必如此……你以前一到冬日，就容易手脚冰凉。现在不仅手脚是冷的，后颈至腰都是冷的。必定是日日久坐导致气血不通。”他又叹息一声，“现在可是春日啊。”
素还真去握他的手。谈无欲不由得想起两人儿时在半斗坪的日子，也是这样搂着的。冬日在被子里放了汤婆子，谈无欲嫌烫，总要放在素还真那边。素还真怕他冷，至少嘴上说是怕他冷，总要贴过来搂着抱着。他一开始不乐意，但怎么推开最后还是被黏着，一来二去也就由着他了。
素还真大约也想起了那时的事。笑了几声，热气喷在他耳后：“那时也没什么玩的。春夏秋么，山上有趣的东西还挺多，冬天就没意思了。来来去去就是下棋斗书行令。若下雪那当然好，可山上太干，一年到头就下那么一两次。”他说着，小孩似的用脸颊蹭他的头发，“我们那时想出来的游戏也可称奇绝，种类也多，足可以编辑成册了——只是除了我和师弟，谁也玩不了，怕是一本也卖不出去。”
谈无欲把他打开，总算愿意把脸从枕头里挪出来了，虽然还是不肯回头看他：“还是把自己放在前面，当真不要脸。”
“师弟恼我了。”素还真看他心情好些，得寸进尺，又说了好多没羞没臊的话。谈无欲烦得用手肘捅他，被素还真躲开了。
素还真看他又要把脸往枕头里埋，赶紧说：“别忙，别忙，我还有东西要给师弟看呢。”说着，在他眼前放下了一个小包。
谈无欲瞪着这小包好半天不动作，素还真知道他在想什么，道：“不是刚刚被我扔掉的那个，只是长得一样罢了……师弟你放心打开，若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你拿凤流剑捅我我也不躲的。”
谈无欲冷哼一声，料定里面不是什么正经东西，道：“不必我动凤流，外面的禁军也够你吃一壶的。”但还是动手拆开了。
那是一条——若说是项链，那短了些；若说是手串么，又太长了。用的不是金银玉石，而是木头似的小圆粒。如果工艺精妙，那也可以弥补材料的粗陋，甚至反而显得另有雅趣。偏偏做的也不好，歪歪扭扭参差不齐，戴上肯定难受得很。只有配色还勉强看得过眼。
换了任何一个人都看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玩意，但谈无欲明白。这是拿果核和一些风干的野果做的手串，一如他们在半斗坪时打发时间做的那些。
“……你的手艺还是差得惊世骇俗。”谈无欲嘴上说着，却把手串绕了两圈戴上了，“三岁小儿都比你强。”
素还真不接招，伸手握着他的腕子，自顾自数了起来：“这颗南天竹和相思子，是我在岭南摘的；这颗呢，是在闽越……”
谈无欲听着，心惊于他竟从国土最南一路回来——那些派驻西南的官员哪怕车马齐备，也少不得受水土不服之苦。他……谈无欲又恼起来，担心这混球神人做什么，还不是大摇大摆地回来了，居然还顾得上路上摘果子呢？
“……最后这几个你肯定认得，绕道去半斗坪找的万年果，还有京城周边生的野樱桃——还没熟呢，可酸死我了。”
“半斗坪这些年没人顾，早荒了。藤蔓爬得满屋都是，当初植的那些花树果树，只有一株梅树一株梨树活了，但没有修剪也不好看。房子虽然没塌，屋顶倒漏了个痛快，不挡风不挡雨，黄鼠狼都不愿意做窝。家具更是朽得看不出来了。”
“我请了人来修葺……哎，就当我是太闲，有钱乱花，无事空忙好了。我想着如今天下平治，我若回来又要生出许多风波，便在半斗坪住了些时候。每日品茶读书，倒真有些山中无甲子的意思。”
“只是……日子久了，总觉得缺了些什么。”素还真顺着他的腕线摩挲着包住他的手背，带着茧的手指伸入他细致的指缝间，“身在旧地旧景，难免……睹物思人。”
“……于是你又不怕惹出风波，大张旗鼓的回来了？”谈无欲瞪着他作乱的手，十分艰难地出了声。
“耶，你我都一小把年纪了，也为天下靖平出了不少心血，偶尔自私一下有何不可？”素还真收回手，半撑起身子。谈无欲不由自主地顺着动静回过头去看他，对上他那张足可颠倒众生的俊脸。
“田园将芜胡不归？”他说。万千春花都在他的笑靥里。

[ 此帖被olive7在2022-04-20 06:3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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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22-04-20 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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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半斗坪上，韶光淑气，草长莺飞。明媚春光透过树间新叶，在窗沿投下淡绿的影子。
谈无欲散着长发，身着黄衫，心不在焉地捻着手里的棋子。
“师弟，该你了。”素还真出声提醒。
谈无欲这才回神。看看棋局，随手把白子丢回棋篓，下了罗汉床，“我输了。出去走走。”
“师弟？”素还真吃惊于他这么爽快就认输，“不过刚刚中盘而已……你若乏了，我们存着以后再下便是。”
谈无欲挥挥手，不置可否。听见身后动静，又往后一指，“不许跟来。”
素还真答应着，心里却转起来。本以为这一盘棋至少能下到明天的，但自己这神机妙算的师弟啊……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若是师弟，就算没有米，也能用榆树叶子做点什么出来吧。
不过，无论如何要再留他一天。

谈无欲行在山间小径上，鹅黄的春衫在蔽日浓荫中显得极为适宜。路径无人打理，几乎被杂草和灌木淹没了。但他这些年未曾荒疏武艺，这一点困难还造不成妨碍。
山中树木掩映，百草丰茂，是皇宫中没有的野趣。谈无欲还能辨出一些儿时见过的植株，那时只有小臂粗的，如今已参天；那时在草丛间星星点点的，如今已铺满半个山崖。当他与人斗法斗得昏天黑地时，宫墙之外天道仍在稳稳转动，“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让人不由心生旷达之感。此身渺小，纠结的红尘事在天地自然间是何等不值一提啊。他又想起那个念头：如果当年没有跟素还真，而是径直做了道士……随即又摇摇头，以自己年轻时的性子，哪怕做了道士也不会安心于纵情山水，迟早要掺和进素还真的破事里——甚至连他都吃惊于自己这次居然能抛下林林总总的政务连夜跑出来，放肆得像是儿时两人逃家出去玩。
虽然留了一封信交代事务，素还真也和另外几人见了面，可……谈无欲怎么想怎么后悔，为什么当时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呢？床上讲的事情怎么能当真呢？
谈无欲行至山阴，此处比较陡峭，生了许多松柏。虽说是四季常绿的树木，但在春日里似乎尤为苍翠欲滴。冬日若下雪，他和素还真必定会来此处取松针上的积雪。他们还试过制松针茶，不过失败了。
一阵清风拂过，松涛阵阵，却难扫心头烦闷。谈无欲静静立了一会，对内观照，慢慢梳理自己的情绪。这烦闷感的源头是——有什么不对劲。他的直觉一向准确，一点点“不对劲”往往会给他指出明路。
但要找出是哪里不对劲可就十分困难了。论起来，素还真回归这一整个过程就没有一个环节是对劲的。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和他上床。如果真有什么人能让他猴急，难道不该是叶小钗吗？先见他而不是叶小钗，如果说是因为他正掌权所以先来拜见……那就又绕回去了，为什么要和他上床？
接下来又连夜离开京城。素还真留在皇宫中确实有诸多尴尬，但就算他真的无心争夺权力，也没有必要这么急……急急忙忙赶来半斗坪不是唯一，也不是最好的选项。
谈无欲绕过一段倒下的巨木，其后是一条向下的路径。这个区域面南，坡度也缓，因而土层也比方才的松林中厚得多，生了许多枫树。秋季满目霞光，甚是美丽。不过此时自然是没有红叶的，只有新生的嫩叶。树下生了些川芎，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谈无欲随手折了一段捻在手里，继续想着。
再有，来这里三天两夜的路程上，每晚都要个没完没了，害得他白天都是在马车上睡过去的，像是真的几年没吃一样……但若说素还真在外的这几年身边没人，他是决计不信的。当年南巡才出去几次，每次身边都跟着乌泱泱的人马，时间也不算长，这样还搞出那对双胞胎来。这些年也没人跟着管着他，恐怕又搞出不少人命了吧。
事事都不对劲，反倒让谈无欲深感无从下手。他想着自己是太久没有和素还真这样的对手交锋，感觉都迟钝了。一边想，一边撩起长衫下摆，跃过长得横七竖八的迎春和水蜡，果然看到了熟悉的景色。那是一个被翠蔓奇石遮掩的清澈水潭，石缝间有泉水汩汩，潭底和周围的巨石都颇为平整，直接躺上去也很舒适。他和素还真初尝云雨之后，倒是没少来……谈无欲皱眉，怎么随意走走竟走到这来了。
如果从目的反推的话……谈无欲看看天色，决定往回走。素还真此举看起来是十分明显的调虎离山。但他本人也在这里，双方大将都退出战场，局势并不会有太明显的倾斜。就算他找到了极为得力的干将替他指挥，他该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在朝中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吧？再者，如果他想当回皇上，或者做太上皇，无论前期怎么准备，他本人都必须回去。一起留在这固然能拖住自己，但他本人也同样被拖住了。如果他想单独离开，自己完全可以阻止或跟上。在这里妨碍他行动或许也是一个选择。在野的势力就算能出其不意，也打不起持久战。他再怎样准备，也无法改变这一点。但如果他算到自己会因此选择跟他互相拖延……谈无欲又随手折了一枝草。不知不觉手里已经有了一大把，于是他挑了一根细长坚韧的，把草叶束起来横抱在臂弯里，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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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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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22-04-20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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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趣的样子，期待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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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ileying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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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22-04-21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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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歡這篇，不是單純談情說愛，這種帶點算計意味的感覺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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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anye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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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22-04-22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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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喜欢超级喜欢，期待后续（谈后怎么没动叶昭仪捏好遗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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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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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22-04-24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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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素皇谈后的情节期待后续，千万不要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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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e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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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發表於: 2022-04-27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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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的喜爱，不会坑的~只是最近比较忙，下次更新可能会晚一些
以及有没有人愿意猜猜剧情如何进展呢，这也是很有趣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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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e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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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發表於: 2022-04-30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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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回程路上，谈无欲远远就听到素还真的琴音。温雅清澈，平和圆融，如淙淙流水漫过山间草木。很应景，也符合他平时的形象。至于是否显示出他的本心，那可就不一定了。他在暗处听了一会，才缓步走向他们此时的居所。
素还真正坐在满树梨花下抚琴，见他来了便按住琴弦，笑得眉眼弯弯，道：“师弟。”
端的是俊目修眉，面如冠玉，连满园春色都被他比下去了。
素还真看他站着不动，又唤了一声：“师弟？”说着双手捧上自己的脸，夸张道：“难道是被师兄玉树临风的姿态迷住了？那可真是……”
谈无欲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东西甩在他怀里就进屋了。素还真先是赞了一声：“好香！”又仔细看了看，道：“这是……芫荽，薄荷，川芎，紫苏……这个开花的是水八角。师弟去水边了？”
他起身跟进屋子里，嬉皮笑脸地探头探脑：“师弟……这是回礼吗？咦？害羞了？”
谈无欲本不想理他，兀自把桌上的棋局收了。但素还真还在没完没了，一会说这香草比花更雅，一会说这草扎得参差错落恰到好处。他忍无可忍，随手往身后射了一枚棋子，骂到：“什么礼不礼雅不雅的，那是做菜用的！拿到厨房去！”
素还真随手接住又把棋子抛回篓中，大笑几声跑开了。

谈无欲回来时饭菜已经差不多备好了，最后负责伙食的婆子只是扯了些芫荽飘在汤上。素还真用剪子修了修剩下的香草，又砍了段梨花枝来一起供在瓶子里。暮春傍晚正是良辰美景，晚饭就摆在院子中。落座后素还真仍是口若悬河，满嘴废话。谈无欲瞪他一眼，拿起桌上的酒壶，打开盖子检查了一遍，又嗅了嗅。素还真见他这样，笑容一僵，但只是说：“是山下村子里来的米酒。吃惯了宫里的琼酿，也可尝尝这田园风味。”
谈无欲当然看到了他笑容差点垮掉，却并不根究。把盖子合好，问：“你现在能喝酒了？”
“比原来酒量好些了，但还是喝不了很多。”素还真把杯子推给他。谈无欲毫不掩饰地把两人的杯子都验了一遍，才各斟上半杯酒，把原本摆在自己面前的杯子推给素还真。
素还真这回真是笑意全无，只是嘴角还习惯性的勾着。眉宇间有几分——谈无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要用这个词——落寞。两人安静吃了几口饭，素还真像是无法忍受这氛围似的，又东拉西扯了些见闻民情。
这倒是奇了。谈无欲自斟自饮，漫不经心地想，虽然是做戏，素还真居然也有强颜欢笑的时候啊。
这一餐吃的尴尬，倒也相安无事。饭后谈无欲抱来竹席铺在梨树下。那一卷竹席有一人多高，铺开比炕床还大，也不知道是谁给带上的。谈无欲拎了酒壶酒杯来，踢掉鞋子卧了上去。
“……师弟好雅兴。”素还真见了，也褪了鞋坐到竹席上。
“不请自来。一向如此。”谈无欲扫他一眼。
“师弟铺这么大一张席子，一人使用就太寂寞了。”素还真并不接他的言下之意。凑到谈无欲身边，给自己也到上酒，“这样倒是比用榻用椅子更亲近自然，好生有趣。”
“这是东瀛风俗，莫召奴没和你提过吗。”谈无欲又抿了一口酒。此时太阳已经看不见了，天空却没完全暗下来，西面仍旧是通透的幽蓝色泽。小院中还未点起灯，这一树雪白的梨花就成了最亮的物什，让人恍惚是不是可以悬上囊萤代替灯火。
“……未曾。想来师弟与四弟常常这般游玩了？”素还真道。
“倒也不是。在宫里这样席地坐卧还是太过离经叛道。就算屏退左右，花园中总归人多眼杂。”谈无欲一手撑头，一手架在膝盖上，做了个卧佛姿。梨花纤巧的花瓣翻卷闪烁着飘落，落在他衣褶发间，像细碎的雪。
“我还以为师弟不在乎人言呢。”素还真温声道，“想来，还是……”
“行了，说的再多也是白费口舌。这里的好处我看得到，宫里的坏处还需要你重复吗。”
两人沉默了一会，是谈无欲又开了口：“你还记得那个紫藤秋千吗，莫召奴的那个。”
他不等素还真答话，自顾自说了下去：“那个秋千坏过一次，现在那个是新搭的。”
“旧的秋千是天踦爵带着无梦生搞塌的，连花架带秋千一起。我至今没明白他们怎么办到的，那玩意挺结实的……他们那年几岁？十三岁？他俩吓坏了，跑去找莫召奴道歉，也是想让莫召奴拦着我别罚他们。”
“他们是在玉波池边上找到莫召奴的。可他们却没想到，莫召奴正在和我闲话呢。正送在枪口上，被我骂了一顿。”谈无欲轻笑了几声，“莫召奴在一边劝着，让他们也坐下喝茶吃点心。可能是那天天气好吧，解锋镝把小钗从庙里拖出来散步，溜达到这里。鷇音子下学下得早，发现哪里都没人，也找来了。”
“天踦爵和无梦生正缠着小钗玩呢，鷇音子看了不高兴，他本来就没太多时间和小钗相处。看着少年老成，到底是个小孩……说了好些冠冕堂皇的话，另外两个就和他闹起来了。无梦生平时怪安静的，对上鷇音子也吵得很。解锋镝还在一边起哄，莫召奴拿扇子挡着脸，笑得快掉到椅子下面了。”
“最后是无梦生和鷇音子打起来了。我不许拉架，就让他们打。一开始还有些招式，后来根本是在地上滚。小钗就站在湖边，他们离湖太近便伸手一掀，他俩就滚到另一边了。”
“那天晚饭干脆在湖边吃的。吃饭之前小钗和莫召奴一边一个给两个小鬼梳头。解锋镝在一边笑话他们。天踦爵特别安静，估计是在算这一天闯的祸要禁足多久吧。”
“晚饭是从各宫自己的厨房送来的。再加上御膳房的菜，也摆了好大一桌。论起来比过年快活多了，没那么多仪式和规矩。”
谈无欲饮尽最后一点酒，放下杯子站起来，身上覆着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滚落。正巧一阵风来，卷起树上的花，地上的花，席子上的花，月光下白莹莹的。谈无欲如同立于逆风回雪之中，他说：
“我要回去了，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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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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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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