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3 落叶缤纷【羽愁】|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3 落叶缤纷【羽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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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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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17-08-15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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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把愁落摁回床上，十分严肃:“打消这个念头，他不比慕少艾，他没有凡人的感情。”
“我也没有凡人的感情。”愁落歪着脑袋，一扭头发现慕少艾站在门口。
“百……百合？”慕少艾大惊失色，但心底又莫名其妙的感觉很欣慰。
“你干什么？”羽人回头瞪了他一眼，这时候没了好声气。
“夏天嘛，给小愁落送个蚊香驱驱虫……”慕少艾也委屈了，可怜巴巴的。
“我不要那个，好难闻。”愁落赶忙抱紧羽人胳膊往后躲，“你们人真坏，就知道把虫子赶尽杀绝。”
“知道了，你早点睡觉。”羽人这时候又软下来，被子给他盖好，回头关上门，和慕少艾一起走。
“咱们家愁落真是小孩子脾气。”慕少艾摇头晃脑，很自然把羽人的手一勾，“对了，明天就是端午节，我去买些雄黄酒应节。”
“好。”羽人继续不动声色。
五月初五的阳光很烈，愁落赶紧找了把太阳伞遮在头顶。
羽人拉过他嘱咐:“正午太阳最烈，对妖不好，你回紫竹林避一避，明天回来。”
“我才不走，我要跟着你。”愁落狐疑的看着他，“你不会是嫌我妨碍你跟慕少艾相处？”
“傻知了，是怕你不好过。”羽人揉着他额头。
“知道了，那我回去。”愁落心满意足，也就乖乖听话，自己变身飞走了。
动物还是适合生活在草木多的地方，愁落回来刚巧是正午阳气最盛的时候，群兽躁动不已。
愁落也只显出本相躲进水底，看莲花竞放，打算选一朵最好看的带回去给羽人。
渐次到了黄昏，愁落把脑袋露出水面，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佛气。
妖孽——
燕归人一身长啸，破空而来。
是你。
愁落又觉得后腰伤口一阵阵的痛。
是你——
燕归人通过他身上的佛印，认出这只妖，竟是两百年前那一位。
大……大师饶命。
愁落缩在水里，被那沛然佛气震慑的动弹不得，端午日阳气鼎盛，他怎么逃？
你可愿助我修行？
燕归人盘膝而坐，双眼注视着他。
修行？
佛与妖？
燕归人一身正气，林风徐徐，他自巍然不动。
愁落历五百岁月，显妖之相，面秀而邪，一眼荡魂。
燕归人想起习禾栈所见他的女相，差之远矣。
燕归人闭目，念一声慈悲。
愁落内心暗叫苦，羽人不让我跟你相处，时事不能左右，居然还有这等缘分。
若你能乱我定力，我定不为难，放你走。
燕归人很是笃定。
愁落警觉后退，又歪头，轻笑一声，朝他游过去。
我会尽力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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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17-08-17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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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17-08-17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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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人，你认不认输？
云雨之后，天色将明，妖氛阵阵。
你竟是我第一个男人，可偏偏我们都没有人的感情……
得意的妖，失意的佛。
我该回去了。
妖退的从容，眉睫颤颤，水珠滚落，销魂蚀骨。
我不认输……不会放你走。
燕归人信誓旦旦，眉间魔气隐现，压抑着，狂放着，兴奋着，失落着，重重情绪桎梏着他，他寸步难行。
愁落摘下清晨初绽的荷，卷起衣服，飞入林中，他逃去了，声音却在燕归人的耳边盘旋。
你答应过的，输了便不为难我，一诺千金，你不能后悔了！
燕归人敛眉肃目，咬牙切齿。
妖孽！
习禾栈今日难得清闲，慕少艾休假，羽人熬过端午，懒得再忙，索性挂出歇业的招牌。
正泡咖啡的时候，听到愁落连声喊他，雀跃的开了门，一路跑过来，手上拿一朵新开的荷花，颤巍巍的。
羽人一回头，恰逢愁落迎过来，伸着双臂，牢牢抱住自己。
羽人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闻到一丝熟悉的魔气，略感不安。
“羽人，我知道他们人的情和欲了？”
“嗯？”
“我做给你看。”
愁落微微一笑，朝着羽人的唇附上去。
彼此还紧紧相拥，羽人心里惊疑不定的，竟由着他施为。
懂得了这些东西，有什么可高兴？
羽人有些乱，眼风一扫，乍然瞥见呆立在一旁的慕少艾。
“你……你们？”
羽人清醒过来，急忙扯开愁落。
“你别玩了，回屋去收拾一下，头发这么乱。”
“啊？”愁落不解其味，扭头看见慕少艾，忽然明白了。
“快回去。”羽人催他。
“知道了。”愁落闷闷不乐，把花塞羽人手里，扭头跑进去。
“我……”慕少艾此刻有些进退不得。
“你过来吃饭。”羽人宁静如初，将花放在一旁，盛了粥出来。
愁落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拿被子蒙住头。脑海里翻来覆去，往事历历在目，心绪不定，毫无睡意，头发和衣服更乱。
不久，门被推开。
“出来。”
是羽人的声音。
愁落露出脑袋，盯着羽人。
“你都干了什么？”
“我遇见燕归人了。”愁落老老实实的，“他跟我比定力，他输给我了。”
“你跟他学……七情六欲？”羽人的眉头越皱越紧。
愁落点头。
他翻了个身，扑进羽人怀里。
“你不让我去找他，可这次是他找我的。”愁落有些委屈，生怕羽人生气。
“我只怕你惹祸，也怕你出事。”羽人深深叹气，低下头，从衣物缝隙里窥见昨夜的痕迹。
“羽人……你说妖没有感情？”愁落有些迷惑，“可我们在一起五百年了，难道我跟你这五百年就没有情吗？”
羽人轻轻一笑，揽着愁落，手指抚着他的发，里梳理着。竟想起愁落刚刚化形的时候，对着一头乱糟糟的发束手无策。那时，也是愁落静静卧于膝上，自己认真为他扎头发。
旧时今日，原来都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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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17-08-17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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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体温，有心跳，有感情……”羽人默默念着，“妖和人不能相处太久，不然会很痛苦。”
愁落警觉的抬眼:“你怎么了？你跟慕少艾……”
毫无预兆的，他看见羽人的眼中，有不同寻常的水珠缓缓沁出。
“这是什么？”愁落凑过去，舌尖舔舐着这一滴，“是苦的。”
“你不知道比较好，知道了你就痛苦了。”
羽人笑着，一如往常，缓缓抚着他的发。
二人好似人间的一对亲密姐妹，在一处悄悄说着心事。可愁落还有很多不明白，又不敢问，只依偎在羽人怀里，闭着眼，听着彼此呼吸的声音，回味口中的苦涩味道，一点一点，由浓至淡，沁透了舌尖，那是羽人的。
“羽人……你是不是生气了？”愁落小心翼翼的拽他的衣襟，“我不是故意不听你的话。”
“我知道。”羽人一如既往的安静，手掌拍着他的背，“我没有生气。”
这样的静谧，是他们习惯的相处方式，百年来总是如此。
“羽人，以后的日子那么长，我们一直都不分开。”
愁落似乎心有所觉，却仍怀抱希望。
羽人蓦然惊醒，察觉山雨欲来，有不速之客前来造访。
“慕少艾出去了。”
愁落爬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外面，云端金色的佛气若隐若现。
“燕归人来了。”
朱痕觉得今天可真是稀奇，燕归人和慕少艾一起来自己的风铃店……喝茶聊天谈人生。
燕归人气色不善，有点怒发冲冠的感觉。
谁惹你了？
一只妖精。
话是千真万确，朱痕对此嗤之以鼻。
慕少艾纳闷说:“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送平安符。”燕归人掷地有声，“我就在金山寺挂单，是个居士。”
“哎呀呀，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现在的和尚都这么豪放不羁。”慕少艾笑眯眯的看一眼朱痕，“你这客人可真有意思。”
“你妻子最近是不是很奇怪？”
“不不不，不是最近，她一直很奇怪。”
“那就对了，家里有邪祟，驱一驱比较好。”燕归人语气铿锵，简直要让让信服。
“你这个免费的？不会是要我给金山寺捐款吧。”慕少艾半信半疑。
“免费，你回去贴哪里都好。”
“哦哦，那也行，白占个便宜。”
慕少艾一如既往乐乐呵呵，揣着符回去，朱痕也摇头晃脑的去挂自己的风铃去了。
羽人和愁落都在店里，看见慕少艾怀里那些东西，愁落下意识的往羽人背后躲了躲。
“对门有个修士送给咱们驱邪的。”慕少艾举起符纸给对面俩人示意，看愁落有些怕就忍不住打趣，“小愁落你信不信佛啊？”
“我不信佛，我信羽人。”愁落果断回答。
“哈，我估计羽人也不信，那我拿去后面烧了算了。”慕少艾拿着符摇摇晃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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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17-08-18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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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禾栈仿若平安无事，愁落听羽人的话回房间洗澡梳头换衣服。
后门慕少艾默默端出来一个小火盆，掏出打火机，把那些符烧掉。
羽人在他背后静静看着，火光渐起。
空气中潮气颇重，起了阵风，纸灰随着风盘旋而落地，化如飞尘。
“要下雨了，赶快进去吧。”
慕少艾笑着去拉他的手，羽人回握。
“烧完收工。”
“你为什么这么做？”
羽人隐然知晓，所有的欺骗都是白费力气，有始无终。
“我们是一家人嘛！”慕少艾这话说得郑重又调皮。
风起，落叶纷纷，俄而雨落。
愁落摘回来的荷花被养在水里，也被风吹雨打欺的减了几分生气。
此刻的平静可真是充满了不安定的味道，白色闪电在天空肆意穿梭，大雨倾盆。
天空之中，黑云散发着淡淡的金气。
愁落擦干头发，散落一肩，清清爽爽的出来。
慕少艾在门口神神秘秘的:“愁落你跟我说实话，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啊？和朋友出去玩，太晚了我就住旅馆了，羽人没跟你说？”愁落微微脸红，撒谎真是件很辛苦的事。
“说倒是说了，这不是怕你惹上什么人？”慕少艾少见的正经起来，“以后你要出去一定要跟家里人打招呼！”
“嗯。”愁落赶紧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慕少艾！”
“叫姐夫。”慕少艾对于称呼问题上有孜孜不倦的执着。
“我知道你们人的七情六欲是怎么一回事？”愁落笑得很神秘。
“我们？”
“就是你们。”愁落凑近他，一脸小骄傲，“你们都没有定力。”
“定力？”
“你是羽人的，我不跟你玩。”愁落忽然一本正经，退后两步，“他怎么不跟你在一起啊？”
“羽人回去睡觉了。”
“这么早？我去看他。”
愁落说完再不理慕少艾，直接跑去羽人房间。
慕少艾落寞的笑了一两声，看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蹁跹身影，回头朝着店门走去。
羽人此刻正躺在床上望着天空，雨声滂沱，其实根本躺不安稳，遑论入睡。
“羽人。”
愁落叫他一声，也从床上爬上来，小猫一样轻手轻脚钻进被子里，脑袋靠着他的肩膀，鼻尖蹭着他长长的头发丝。
“我刚刚给慕少艾算了一卦。”羽人自顾自看着窗外，“他要有儿子了。”
“慕少艾的？”愁落撇了撇嘴，费解的想，“谁给他生的啊？”
“已经不重要了。”羽人摇了摇头，伸手把愁落揽住，略显疲惫的笑了一下，“以后他没有我在身边，也无所谓了，这笔债算是还清了。”
“那我们要回紫竹林？”愁落仰头看他。
“嗯。”羽人轻轻点着头。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不开心。”愁落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羽人，你是不是舍不得慕少艾？”
羽人怔了一会儿，表情复杂，叹息般的说道:“和人相处久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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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17-08-20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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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从早下到晚，慕少艾一夜没有出现。
整座城都被大雨笼罩着，迷蒙一片。
朱痕从孤儿院带着个孩子回来，正看见羽人站在店门口。
“羽人，还在等慕少艾啊？”
“不等了，我去金山寺接他回来。”羽人低头看了看朱痕身边的孩子，“他叫什么名字？”
“阿九，我儿子。”朱痕颇为自得的仰着头。
“你好。”羽人这句话是对着阿九说，“愁仔今天做了些小点心，你们进来吃一点。”
“好啊，求之不得。”朱痕牵一牵阿九的手，两个人进了习禾栈。
羽人取出一把伞，去后厨找愁落。
愁落正坐在烤箱前，算着时间烤小饼干。
“朱痕带孩子来了，你招待一下，我有事出去一趟。”
“嗯。”
愁落答应的很爽快，聚精会神看着烤箱。
“我走了。”
“路上小心。”
愁落抬头冲羽人笑了笑，羽人点了点头，出门找了个僻静处，用着法术，瞬间到了金山寺，迎面燕归人着一身猩红佛衣，额上金色发印，炫目之极。
“慕少艾呢？”
“你们尘缘已尽，不会再相见了。”
“我进去找他。”羽人翻手一边，许久不用的天泣出鞘，护持周身，直闯寺门。
“妖孽！”燕归人怒喝一声。
习禾栈此刻倒是风平浪静，朱痕静静喝咖啡，阿九狼吞虎咽的吃东西，愁落坐在他对面好奇的打量着。
羽人刚走不久，忽然又有人从店里踏进来。
愁落抬头一看，上官寻命？
他今天看起来神色不太好，一脸凝重的。
“愁落小姐，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朱痕一脸心知肚明司空见惯，捂住心口目不忍视。
愁落点点头说好，然后和上官寻命到了门口。
“你要跟我说什么？”愁落抬头看他。
上官寻命不由笑了笑，他对眼前这个人总觉得莫名熟悉，似乎前世就曾见过，这双眼睛总让他印象深刻，或许以后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枚亮晶晶的戒指。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愁落吓了一大跳，以前慕少艾跟羽人就是这样，羽人戴了戒指，慕少艾就住进了家门。
“我喜欢你。”上官寻命笑得温柔，这话突然说出来，自己觉得轻松不少，“我就要出国了，少则三四年，多则七八年，可能以后都没有办法跟你说这句话。”
“喜欢……”愁落似乎觉得自己又陷入是非中。
“嗯，所以这个留给你。”上官寻命拉过愁落的手，将盒子整个放上去，“做个纪念。”
“你要走了？”
“嗯。”
“好。”愁落皱着眉，其实有些疑惑，但也明白是该散场了，先是上官寻命，再是他和羽人，都要离开了。
“你没什么跟我说的吗？”上官寻命忍不住有些着急。
“说什么？”
“你喜欢我吗？”上官寻命问得很认真。
愁落下意识的想了想，妖是没有感情的，那应该是不喜欢的，可这样贸然说出来，似乎会让对方伤心。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只有朱痕坐在一旁一幅看好戏的模样，这才想起羽人已经走了，帮不上忙。
“你不用安慰我。”上官寻命已经有些紧张。
“你说喜欢是……什么意思？”愁落微微低头，觉得实在难以回答。
“自然是你愿意等我回来，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
“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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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17-08-20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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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落一下子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如果这就叫喜欢，那他只喜欢羽人的。
“明白了，打扰你了。”上官寻命凄然一笑，像是早就明白这个结果。
“对不起，可我没办法骗你，也不能骗我自己。”愁落想自己是做错了事。
“没关系，你幸福就好，我走了。”上官寻命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雨中的背影去的匆忙，转眼消失在雨中。
愁落闷闷转过来，发现朱痕这次难得一本正经。
“朱痕，羽人去哪里了？”愁落打算给自己找点话。
“去金山寺接慕少艾。”朱痕神秘一笑。
“金山寺？燕归人的金山寺？”愁落一惊，心知不好，“我也要出去，朱痕麻烦你帮忙看店。”
话音落，也不等朱痕答应，愁落便转身开门跑了出去，留下朱痕阿九一脸茫然。
金山寺外，羽人早跟燕归人打作一团，你来我往，混着雷声雨声，战况激烈。三千梵音诵起，消耗着羽人的妖力。
一个错神，眼见燕归人迎面一枪，自己闪避已迟，正绝望间，忽见一枚蝉翼撞过来，将枪头撞偏几分，错开了羽人的身体。
眨眼间，愁落已经飞身冲入战团，拖着羽人退远一些。
“羽人，你怎么样？”
“没事，你不是他对手，不要硬碰，去帮我找慕少艾。”羽人喘口气，“快去找慕少艾。”
“那你怎么办？”
“我撑得住。”
愁落心底一凉，背后燕归人更怒，长枪横扫，羽人将愁落护在身后，自己抵挡。
“你快去。”
“好。”
愁落飞身掠入，在一众僧侣中寻找慕少艾，众神环绕，宝气庄严，光是进入这里，愁落都有些受不了。可他记得羽人的托付，不敢懈怠，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寻找着，终于在最深处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慕少艾。
“慕少艾你醒醒啊，慕少艾！”
愁落使劲叫他，毫无效果，只好先带着人出来。
“羽人，我带慕少艾回来了。”愁落急匆匆的出来，一手提着慕少艾。
正飞奔间，燕归人回头，怒火中烧，一记长枪横扫，正中愁落。
“羽人……接住慕少艾。”愁落觉得胸口剧痛，奋力将手里的凡人朝羽人扔过去，随即支持不住，瞬间从空中落尽水里。
愁落——
有人这么唤他，却听不清声音，随波逐流，意识渐渐游离着。
有人带自己出水，是紫竹林不肯认输的和尚。
好疼……
他挣扎着出声，想找羽人，却连呼吸也痛苦艰难。
愁落，你不会死，你醒来，我带你回去……
我带你回去……
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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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

17樓發表於: 2017-08-20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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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醒来的时候，耳畔依稀还听得见水声。
愁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人间，躺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看，但，羽人就在自己身边。
他费力的起身，胸口依然感觉到一丝痛感。
“羽人。”他唤了一声，扑进羽人怀里。
羽人紧紧搂住他，用唇吻去他眼角的泪珠。
“我还以为我死了。”
“燕归人救了你，也放过了我们。”羽人轻描淡写，余情后事，以后慢慢说给他听，“我们再在人间留几天，把没办完的事情办好，就回紫竹林。”
“可是羽人……慕少艾怎么样了？”
愁落忽然间想起他来。
“他没事，等会儿我带你去看。”羽人静静一笑，低着头，似乎有些心酸。
朱痕的风铃店照常开张，里面一个叫阿九的孩子忙前忙后，慕少艾在旁边抽着烟，跟两个人打趣。
羽愁此刻都是本色的男相，在暗处站着看了一会儿，愁落终于忍不住好奇。
“羽人，那个阿九，就是慕少艾以后的孩子吗？”
“嗯。”
“慕少艾怎么了？”
“燕归人洗去了他的记忆，他已经不记得我们了。”羽人声音沉沉，“这其实事件好事，也免得往后再生纠葛。”
“他不记得你了。”愁落不由握紧羽人的手，“燕归人这么厉害！”
“不止慕少艾不记得……”羽人牵着愁落的手，自风铃店门口经过，慕少艾极为舒适的看着他俩经过，一脸欣赏。
对面那家习禾栈，忽然有了新主人。
似乎在愁落伤势沉重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变化。
羽人紧紧抓着他，像是怕极了要失去。
“羽人，我喜欢你。”愁落忽然想起来，急忙站在羽人面前非常郑重的说出来。
“嗯？”
“上官寻命跟我说，想跟一个人在一起就是喜欢，我喜欢你。”愁落有些小得意的歪了歪头。
“我也喜欢。”
羽人笑着回应，伸手摸着他的脸。
察觉失去那一刻才感觉巨大的失落与心酸，他曾因为一只妖的死而流泪……
而燕归人，那一位佛者，似乎与自己相同心境。
可……愁落最后一刻，念着的，仍是羽人，只有羽人。
佛者黯然，了结因果，闭关修行。
妖者自生情，来日携手同归，紫竹悠然。
“羽人，我去摘最好看的荷花给你。”
两只妖在水里尽情嬉戏，穿花拂叶，莲花盛开。
羽人微微俯身，身体环住略小的那一个。
愁落抬头，明眸顾盼，含着一抹笑意，将唇附上去。
这注定是一个绵长的吻，落叶拂身，万物由心，此生此刻，情真，情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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