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4 一頁書×飛鷺慟 (下) 1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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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漾〃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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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6)

10樓發表於: 2011-08-24 21: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慟(下)

在尋訪天佛原鄉的路途上，更是有著重重難關，但一頁書一一度過歷劫歸來，恢復了昔日的樣貌，唯一不同的是他那垂下的銀白髮絲中添了幾許烏黑，是他入魔過的印記，也代表了那段日子以來的回憶。

最近，他都有一股不踏實的感覺，時時縈繞心頭，至從出發的那天，他就有些察覺，但為了能早日變成以往的他成為中原支柱，強壓下那異樣感受，使自己能早日回歸。

剛結束的那天，緣醉莫求和一頁書啟程前往雲谷雷峰，不到一時程他們就已經在峰下了，他們離去的時候是雪季開始的第一天，離現在也過了好幾個月，正值融雪的春日，整個大地充盈生機，他們兩趕路之餘也不忘欣賞好些日來無法看見的美景。

越接近雲谷雷峰，一頁書越感不對勁，好似有股細柔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著，斷斷續續的，和他離開時所聞的相同，而且是越來越清晰，最後好似就在耳邊喃喃著，卻始終無法判別說的內容為何。

突然，他看見前面尚未全數融化雪的草地上，有一隻纖手，一頁書登時喊著緣醉莫求。

「你看，似乎有一個女子臥倒前方，我們前去觀察吧。」

緣醉莫求剛好就在那附近，馬上衝去前面看，發現是一名少女，他把手捏在少女的手腕上，想看她是否還有心跳，但這一查，只發現她不僅脈象全無，還氣絕以久，已無力回天。

一頁書也來到草地上，定睛一看，一種從來未有的衝擊湧上心頭，他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見，馬上退後了幾步，瞪大雙眼，像是要映證甚麼似的，不敢置信用著顫抖的聲音，「這…這…不是飛鷺嗎?怎會如此!?」

語畢，一頁書推開緣醉莫求上前抱住少女，後者的面容因為大雪覆蓋而維持著當初細緻絲毫無絲毫已死之人的跡象，一頁書不死心的把手探上飛鷺的脈搏，拚命就想推翻這個不爭的事實。

「一頁書…這就是飛鷺姑娘嗎？但她真的死了，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人死是不能復活的，你要節哀啊!」拍拍一頁書的肩膀，緣醉莫求隨後退到一旁，等他收拾好情緒把姑娘安葬後才準備離開。

一頁書根本沒聽清楚緣醉莫求講了些甚麼，因為此刻那個嗓音又出現了，這次他十分確定，就是飛鷺沒錯了，他已經可以很明白的聽見她的隻字片語，不知道這裡有甚麼樣的奇怪結界，竟然把他帶回事發的那一天，但他這次也只能當個旁觀著，覷著飛鷺最後的畫面。

一頁書置身飛鷺最後的記憶，看見她被易子娘用槍射中，但所幸沒有傷到真正的要害，一頁書看到這幕，心中已是怒火滔天，過了一段時間飛鷺竟然掙扎著爬起，這令一頁書吃了驚，不知道是甚麼樣的毅力讓飛鷺這般柔弱的女子站起，還爬上了如刀削班的峭壁，根本就是無法達成的啊！

這時一頁書也聽見了鐘聲，突然憶起，這不就是佛山聯決的那一天嗎?!而且這也是勝利之後所敲的鐘。頓時，一頁書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嗎?

一頁書不是不了解飛鷺對自己那般少女心思，只是身為出家人自古以來清心寡慾，也不曾接觸這方面的事，對於這青澀情意，自己定是回應不了，也只好交給時間沖淡，只不過他也發現，越是相處，越是無法脫離那般情思，就連自己也似有甚麼在心底悄悄的萌芽，一切皆是矇矓不清的，在模糊中求個界線，卻也把自己弄個混濁，不懂自己究竟身陷了甚麼樣的情緒，整個世界，悄悄的改變了。

接下來高度溫差的交替變化，飛鷺也逐漸不敵，但一頁書看見了飛鷺堅決的眼神，她就這樣掛在山壁上稍作歇息，等到適應才繼續爬行，一頁書很是心疼，本來一個白玉般無暇的少女身上多了好幾道猙獰的傷痕，還如此堅定，就只為了見他一面。這時飛鷺舊傷復發，傷口涔涔滲出血來，卻絲毫不在意，嘴角還漾起微笑，原來是鐘打了，大聲宣布一頁書和擎海潮獲勝。

接下來飛鷺更是不聽下來休息了，奮力的要爬上去，可是峰頂實在太高了，雲層重重，更是阻去了飛鷺的視線，此刻，自己與佛首交談的聲音也傳入了一頁書的耳裡，在自己說要離去的剎那，飛鷺臉上出現了片刻空白呆滯，就舉起雙手高喊著不要走，便跌下懸崖。

這一幕在一頁書書眼中不知停格了好幾秒，久的不能發出半點聲響，連呼吸都差點止息。

碰到地面的霎那，腦漿伴著鮮血流了出來，飛鷺眼中依然看著上頭，好似個失去寶貝的孩子那樣，悔恨突然湧上了一頁書心頭，若是自己那時聽帝如來之言留個一日，今日或許就不是如此場面了。

好痛….

再等我一會，一頁書!!!

我快到了..在..一下子…

太陽好大..

好冷…

一頁書。

飛鷺開口說話了，與一頁書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但他全能明白了。

連最後的一句話，也是喊著他的名子嗎？他在飛鷺的回憶裡，卻只能任憑傷心啃噬自己…

飛鷺還活了幾天，但那都是靠著意志力支撐著她，在她昏迷後醒來的卻還是同樣的話，血都已經乾涸了，淚卻只也不住地流，好似傾盡最後的力氣，想說些只能埋藏心底的話語。

最後一天，她只說了「一頁書…」

然後，便是一片寂靜，大雪已將她覆蓋了一半，雪地裡的人兒從此逝去，但那淚卻好似結晶落入皓皓大地。

緣醉莫求看著一頁書一動也不動，就這樣看著飛鷺姑娘，心中也是千頭萬緒，不知道姑娘對他究竟是甚麼樣的地位，若是那禁忌的，也是最可悲也可憐的了。他就留一頁書一人在那，回去覆命帝如來。接下來幾天緣醉莫求發現一頁書都維持同樣肢勢，本來他考慮等等就把他和飛鷺姑娘一同帶回，沒想到接著對到的就是一頁書已經回了神的悲痛雙眼。

「哦…一頁書你回神了!?」

「恩…我打算回雲渡山一趟，把飛鷺葬在那。另外，緣醉莫求你最近有聽聞易子娘的傳聞嗎?」

「我趁你失神的那幾天去了公開庭一趟，聽說易子娘已被剷除。難道…?!那是殺害飛鷺姑娘之人?」

一頁書點頭默認，聽見仇人已死心中大石頭也放下了，他現在只想回到他最初的地方，帶著飛鷺一起。

「我知道了，一頁書你去吧!那我先離開了，請。」緣醉莫求提著酒壺便往市集走去了。

一頁書把飛鷺抱起，藉著餘雪維持著飛鷺的溫度，不讓陽光腐化了她之身體。

到了雲渡山，本來已是斷垣殘壁草木皆摧之地，卻在一頁書手一揮後，恢復了席日的景象。

他把她抱進屋內，用內力將玉石切出一個剖面，讓飛鷺躺在上頭。那是可以讓屍體永保死狀的玉石，在那之前，一頁書已把飛鷺的腦袋復原，為了不讓傷口發膿，他還去了淨琉璃那要求祂幫飛鷺回復原狀。

心知她已不會再與他重溫昔日，就只能為她做到如此。

到頭來，自己還是害了她，那麼清春活力的少女，現在已命損天涯，原本為他展開的羞澀笑顏也不復見，那個一同退隱的約定，更無法實現。若說自己對飛鷺沒有一點不同，那一定是騙人的。

至少現在，那椎心刺骨的痛流入他的血液中鼓動著，好像逼迫著他去面對一些事，也許自己很在意她的…喜歡可以喜歡很多人，但愛，卻只能愛一個人。飛鷺對自己就是如此，但那些都過了，現下，他會實現允諾她的話，與她一同在只有兩人的世界。

從那之後，一頁書的好友都覺得他變了，在他禪坐靜修的石頭後方已不是以前那般單調，而是多了許多花草和一間小茅屋。很多人都問一頁書可否進入一觀，但他都回絕了，追問他其中秘密，他也從不多做回應，只說，這是他所欠她的。

當然，對\於一頁書的說詞，眾人只是霧裡看花，越看越好奇。

有一日，素還真便引一頁書踏出雲渡山，本來打算過一段時日在出現江湖的他自是不願，但被素還真語氣裡帶有擔心的說詞給憾動了，決心再次重現當年的百事經綸。

劍子仙跡便趁這段時間，踏入了那一頁書與大夥說的〝禁地〞，進入了茅草屋後，發現珍貴玉石被砍成兩半，他頓時感到心痛，因為那可值好多錢啊!!!

視線一轉，發現上頭躺了個人，竟是當年所見的飛鷺。劍子好奇她為何在此，便湊上前去看，沒想到佳人已消香玉損，只是保留著當時的面容體態。

「唉，沒想到一頁書一直不讓我們看到的就是飛鷺嗎..」他轉頭欲離去，卻見玉旁矮几上擺著一捲紙，他便攤開它來。

裏頭，呈現的，是當年的萬年村，裏頭的花草和景致，當然，飛鷺也在其中，臉上笑容絕美，天使般的寧靜微笑，使一切在平凡的事此刻也唯美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劍子害怕的冷汗直流，不知道一頁書會怎樣對付他!??!!!!早知道就不要和素還真一起做這種事了啦!!劍子內心頓時悲憤交加!

一頁書走進門來，後面跟著素還真，但他甚麼也沒說，只是把話卷歸位，在上前查看少女，便踏出門外。

兩人見狀，連忙跟了出去，劍子還細心的把們給輕輕關上。

看見一頁書此刻就在那片花叢中望著天空，他們心裡，也不想去吵他，任由他保留自己內心最獨特的那塊吧!

喔耶！！我寫完了（淚奔）
拖了那麼久我真是愧疚大家啊ＱＡＱ
而且飛鷺最後還是死了‥你們別生氣啊ＱＱ
我知道結尾很爛，但我腦裡思緒貧瘠，被教科書炸出洞來了！！
也謝謝給我鼓勵支持的好友們～
好友我等你破戒喔！！！（笑）
等我在現（！？）也是學測以後了吧，另一篇文可能無法了
我知道一頁書和劍子都被我崩了，真對不起大家（跪）
請大家不吝給我指教喔！！再會！！！

彼岸花，開彼岸，只見花，不見葉。
花與葉，生生世世不能相見。
其他花都有綠葉扶持，但偏偏這種花注定孤獨。

頂端